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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乔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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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个夜晚,黑漆漆的,啥也看不到,我正在用飞痰绝技捕捉飞虫,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有利于集中精力寻声辩位。
  万籁俱静,突然,锁死的大门方向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细听之下,那声音是在塔楼下方,声音转了一个弯,然后向上,不断的接近楼顶。
  那是一个人在走路,他走路的声音很有节奏,很缓慢,缓慢而又坚定。
  咚咚咚
  咚咚咚
  吱呀
  门开了,那人走上来了,他好似是个蝙蝠,在平台上闲庭阔步的走,绕过了一个个笼子,竟然像是往我这里走来。
  若有若无的,忽然飘来一阵甜甜的幽香,这香气既非烧的檀香,也不是鱼肉菜香,只觉得人全身通泰,说不出的舒服,迷迷糊糊之中,觉得有一样物事经过眼前。
  是那人走过来了,他绕过了我所在的笼子,没有停留,一步一步的走远,留下了香味我闻到了,这是女人的气味,女人的体香。
  她靠近了塔楼边的栅栏,到了塔楼边缘,那人的脚步声音变得好小,一步一步的挪,每一步都特别的迟疑,步伐里充满了悲伤与绝望。
  我有些糊涂了,她前方就是塔楼的边缘,按照这个脚步的节奏,她不停下的话就等于自杀。
  她为什么出现在塔楼上,是看不见前面的危险么,这个女人出现在罕有人迹的塔楼,难道就是为了求死?
  不畏生死的人我是佩服的,必须想办法做点什么。
  记忆力,她所处的位置距离塔楼边缘已经很近了,近了,只有二十多步,她没有停留,继续靠近,仿似前方不是万丈深渊,而有一条彩虹桥,可以踏步上去寻梦。
  六步了,按照这女人的步伐,还有六步的距离,她会走到塔楼的边缘,然后不用怀疑的掉下去。
  三步了,她只要再迈一下子,然后一步两步,就可以掉下去了,嘻嘻嘻。
  如果,她真的走完了最后几步,她会掉下去,掉下去以后,她会尖叫么?伴随着长久的尖叫,会传来啪的一声。
  还是如同眼下的沉默,沉默的下坠,然后摔在下面,不会发出任何声响。
  我很好奇,她终于是走完了最后二步,还差一步,我就可以知道自己的猜测了。
  她站在边缘,下面就是落差极高的斗场,只要跳下去,哪怕是神仙也别想活了。她在那里迟疑了,自顾自的说着啥,听那悲伤的语调,好似这世间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这被囚禁的生活里,我也算是认识不少人,也学会了不少语言,这女人的语言还是没听过。
  这人的语言不同于我们的,也不同于那些异族人的,我们的语言和异族人有些差别,但有些词还是可以猜测出大意,这个女人嘴里的话没有一个句子,一个词是我能够联想到意思的,一丁点也没法听出。
  这时候,我的嘴不听使唤了,自做主张的说:
  “喂,你要跳楼么?”
  前行的女人顿住了,我看不见黑暗中的她,可是我能感觉到,她最后的那一脚已经悬空了,停止在了半空中,女人那只脚,好似可以终结时间的流淌,那一刻顿下了的,如同我的嗓子,她的脚好似也不听使唤了,停在那半空中不动了,要落不落,不落要落。
  她喃喃自语,我听不懂这人在说啥,听到耳朵里的是呜呜哇啦的,但是听着语调,能感觉到她的惊讶。
  她不跳了?
  她的背后是万丈的高度,她此时背过身来和我说什么呢,她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跳还是不跳?
  ‘‘跳吧,姐妹,我刚才打扰你了,不好意思啦。‘‘
  踏踏踏
  她向着我这里走来了,女人在和我说话,虽然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这女人走过来了,她在黑暗中摩挲,最后隔着铜条搂住了我,不断的抚摸我,拥抱我,把我靠在她自己胸前。我伸手去摸,着手处柔腻温暖,竟是一个不穿衣服的身体。我大吃一惊道:“你……你怎么了?
  那人说了一句什么,言语中有种悲伤和凄凉,女人有说了一大堆的啥,我道:“听不懂,听不懂,你说啥?你离我远点!”
  说着,我便想把这人推走,一撑持间,扶住了那人的凸起,我处于发育期,每逢春暖花开之日不免心头荡漾,幻想男女之事。只是不知女人究竟如何,又该如何,所有想像从不敢与人提。
  此刻,双手碰到了那柔腻的凸起,一颗心简直从口中跳出来,再难释手。
  我也懒得说些啥,反正这人是听不懂,那人转过身来,伸手勾住了我头颈。但觉那人吹气如兰,口脂香阵阵袭来,不由得天旋地转,全身发抖。
  黑暗之中看不到那人的容貌,但肌肤相接,柔音入耳,想像起对方来也必是十分容色,我难以自己,双手微一用力,想将她抱在怀里,屡次不得手,急得去撑青铜栏杆。
  没有控好力度,双臂用力太紧了,把她挤出水了,那水从眼睛冒出,从上到下,洒满了一身。
  她本来按在我嘴上的手移开,抚摸我的眼睛鼻子,似乎是爱怜,又似是以手代目,要知道我的相貌。那只温软的手掌摸上了我的耳朵,就不再游走了。
  她身上有我未曾感受过的温暖,尤其是她的手;抚摸过的地方有我未曾体会的温柔,那种温暖是母亲的关怀吧,我从没有体会过母爱,真是好喜欢她。
  自从毛发脱落后,楼顶的温差越来越大,白天更加的热,昨天中午下了一场雨,那雨就好似是开水,滴在身上揪心的疼。而晚上的温度则越来越低,尤其是晚间彻骨的寒冷。自发而出的冷汗仿佛结冰一样把我冻住。
  楼顶堆散着那些空空的笼子,这楼顶上只剩我一人,我的命也够长,那么多废弃的笼子都曾关押无数的人,和我一个原因来到这楼顶的人,都成了皮毛。
  我几乎把那一夜的经历忘了,一个老旧的日子,滴滴答答的雨声在催眠,我在昏睡。
  塔楼那个老旧木门再一次打开了,吱吱呀呀声音中,一个人出现了,一阵清风徐来,挟裹着熟悉的香味,勾起我心里的一个美好记忆,那一夜的那人,竟然又来了。
  笼子太矮了,我只能看到一双修长的腿,和一个圆弧形的腰跨,我试图看清来人的脸,奈何此人太高,我只能看到她的两腿分叉处,那里圆润,再向上看,只能见到融化在阳光里的,一团洒满金光的黑影。
  塔楼上,密布着巨大坚实的囚笼,废弃的青铜牢笼上布满了翡翠瘢痕。她在废墟之中行走,走过一个又一个的牢笼,为了探身查看每一个牢笼,手上沾满了灰尘。
  她在废墟中若隐若现,看的我呆了,我心中的审美观颠覆了,不禁在心中呐喊:没毛的女人也可以这么漂亮?
  她离得近了,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她走路的时候,空气都会随着左右晃动,那一双丰满的长腿,已经占据了我的视线,若是想看清她的全貌,非要扬起头来才可以。
  真,真漂亮啊,她的脸笑颜如花,那张有些肉肉的脸上,五官分配的恰到好处,随着她的笑容,绽放成最美的花。
  在她扫视过的地方,我注意到,突然开出来一些花草,赤橙红绿,好似凭空就出现了。
  此女终于找到了我,那眼睛里充满了温柔,她那芊芊细手伸了过来,慢慢的落在了我的头上,见我没有躲避,她便落得更加实诚了。
  如此的近,看的也更加真了,此女的年纪不大,如果猜的不错,她怕是还没有的我年长,可身上有种成熟的魅力,是我没有的。
  我被她彻底降服了。
  很享受被她抚摸的感觉,那抚摸可以让我的灵魂飞出狭隘的牢笼,仿佛重新回到了家乡,回到的我最爱的大森林,无边无际的大地。
  尤其是她的眼神中看到的那种爱,波澜不惊的。我心在动荡,就像和她架着一艘独木舟,在海中遇到了风雨,惊涛骇浪把独木舟一次次的摔落,船上的我和她不管咋么动荡,眼神始终是互相看着的,那深情与专注,就算是大浪也无法阻拦。
  这天以后,她就成了塔楼上的常客,她开始教我语言,她教我语言的时候很有办法,比如她会拿出苹果,然后笑着指给我看,嘴里说,“苹果。”
  说了这话,她会让我和她一起说。
  她的教学很是幼稚,也很有趣,虽然知道自己不是小孩子,可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在她面前伪装的像一个孩子是别样的感觉,很美好,这是我流浪的生涯中,从没有感受过的。
  她指着自己,让我和她一起说,“乔姐。”
  原来,她叫做乔姐。
  乔姐是一个沉稳的人,她的身上总有那么淡淡的忧伤,不知什么经历会让她有如此气质。她话不多却句句动听,话里带着笑,实在太温暖了,我从没见过那样的笑,五官霎时灿烂起来,让人看了暖到心里,有好多风情。这是一张看不够的脸。
  乔姐在固定的时间出现,夕阳西斜的时候,她会出现,乔姐走路时把长发甩得高高的,像在荡秋千,总能第一时间吸引我的目光。
  乔姐陪着我到夕阳落下,让我忘记了忧愁,我看着乔姐,乔姐的眼睛很漂亮,水汪汪,又黑又大,嘴唇也是那么的充实,上面永远泛着诱人的亮光。
  太阳掉落地平线,她会依依不舍的离开,我已经习惯了她的气味。让我所迷恋的气味,那介乎母爱和爱情之间的东西。
  我躺在草席上给姐讲故事,乔姐听着听着,躺在笼子上睡着了。
  乔姐很喜欢我的故事,那是充满了刺激的冒险生活,乔姐虽然喜欢听我讲述,却总是会睡着——这是乔姐一贯的风格。
  乔姐醒来后会不好意思。
  其实我还没告诉她,她睡梦中把口水流到了衣服上,好大一摊。
  否则她会更加难堪。
  每当她想听故事,我还是打了鸡血一样讲给她。当乔姐睡着以后,她会有股淡淡的香味,闻着就犯困,她穿了一件很厚实的毛背心,软软的,靠着比枕头还舒服。
  我眼前全是乔姐的影子。带点忧伤,无比感慨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希望她听不到。
  我摸着乔姐的衣服发呆,我以前见到那些穿衣服的无毛都在想,他们被包裹的一层层,饺子一样,多么难看?
  但见衣服放到了乔姐身上,心在却生出有一种期待。
  按理说,那个时候的我是很健忘的,整日都被束缚在牢笼,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萎靡,说多一句话都觉得累。那段时间的经历大都随着时间淡忘了,可是对于乔姐,永世难忘。
  我很奇怪这是什么感觉,像惯性,看到她挺高兴的,但也不会魂萦梦绕。可你总能感到她就在身边,不知何时就会出现。
  习惯了人类那光滑的皮肤,又见腻了各式各样的美女,万种的风情,我开始怀念着乔姐温柔的笑,乔姐的笑是有温度的,乔姐脸上总是带着笑,那笑每次又各不一样。
  每次笑起来,脸色白里透红,阳光下像透明似的,能看见皮下的血管。
  我常常会梦到,我还会在梦里醒来,醒来的时候,我会闻到留在栏杆上的气味,我有一种冲动,那就是每一根她摸过的栏杆,都想细细的嗅。
  这个时候再去想秃鹫的问题,他我怕死么?
  我会回答他,怕了,忽然间有些怕了。
  我陷入了一个境地,这里面关于我的世界观,流浪的生涯让我觉得世界最大的原则是感恩,可是那么想来,在遇到乔姐以后,我好似忘了那些给我恩惠的人,他们对我的好比乔姐差么,不是的!
  他们也对我好,可是我清楚,我的内心不受控制,是因为另外一种情感的原因,那是一种从没接触过的情感,这情感让我失去了一些信仰,为了某些好处而去欺骗自己。
  棕熊和我说过,人可以欺骗人,但是不可以自欺,可是想做到这一步,真的容易吗?
  假如你碰到了那么一个人,你甘心为她去欺骗自己,你会怎么办呢。
  “白猿,白猿”
  一个声音把我惊醒,声音虽小却让我睁开惺忪的眼,立马精神抖擞。
  定睛一看,款款而来的是窈窕的她,她身上是一件遮挡全身的黑色斗篷。脸遮挡其中,却不能收尽来者缠绵的秀发,那长发好像章鱼王的触角。
  我一眼就认出这是乔姐。
  乍一看这妖娆女子,很高的身材极好,该胖的地方胖,那是丰满,该瘦的地方瘦,那是苗条,丰满和苗条,透露着富贵。
  她留着一条辫子,漂移的刘海,绝美的脸庞不断的忽隐忽现,她走的更近了,下意识的把头发紧紧拢在耳后,显出一张光滑白净的脸庞。
  她的眼睛漆黑,细细长长的很有神采,看到了我,她笑了,那双透明的的眼睛,一笑就变成了两条缝。鼻子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显得十分可爱。
  跳跃,跳跃,跳跃,心激动着,痛快的已经不能用浅薄语言来表述,似乎身上每一根汗毛,都有跳动的欢畅。
  兴奋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心里倾泻,再也无法隐藏那份斯文。
  乔姐摘下草帽,蹲下身来,口里送出柔和的风,莺声细语的说:“小猴子,我来看你了。咯咯,想我不?过来抱抱~”
  我紧忙把身子送过去,隔着铜条,被乔姐丰满的身躯抱住。
  她身体软绵绵而又有弹性,每当被她抱住,就会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快乐。
  我与她贴着脸,把头放在她后背上,乔姐花枝乱颤的说:“呵呵,小猴猴,小点劲,你抱的太紧啦!”
  我看到乔姐乐开了花,忍不住学起了猴子的叫声,对她叫了起来,“叽叽唧唧”
  我把乔姐搂的更紧了,抽回头,把脸埋在了乔姐的胸怀里,然后对乔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你学的好像啊!”
  乔姐眼里含笑的看着我说。
  我赶紧退后,站立好后对着乔姐作揖,拱了三次手后,才对着乔姐咧嘴大笑。
  乔姐卷起过膝盖的黑袍,伸手去抚摸我,温柔的说:“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很好吃奥”
  说这话时,乔姐从黑袍下面拿出一袋牛肉干,晃了晃后,笑嘻嘻的送到我手里。
  乔姐气喘吁吁,横起手来不断轻抚胸口,然后坐在了笼子旁,笑眯眯的问我:“小猴猴,最近还想吃点什么?下次给你带来。”
  我两手一拉,右手空中画弧,对着乔姐比划。
  乔姐顿悟:“哦哦,是香蕉呢,好地,我下次来带给你大大的香蕉,来抱抱。”
  一张活泼的笑脸,像春天里娇艳的鲜花。
  一日的时间拉长了,仿似比以往日都要长,天上的太阳挂在那里不动,偷眼发现,乔姐正在专注的看着斗场,看着她的侧脸,我有些困惑,乔姐为什么能够如此自由,按照斗场内森严的规矩,她这时候应该出现在塔楼上?
  当然,她能够在我身边,这是我最为幸福的,可是这美好的感觉,却无法遮掩我心中的疑问。
  我清楚,这种疑问永远无法得到解答,因为我没勇气去揭开这层面纱,因心里隐约感觉,也许,乔姐能够如此自由的陪着我,定是我不想知道的一些原因。
  她妖娆妩媚,本就有神的眼睛画上一圈黑线,显得那么勾魂而又神秘;她左右耳都吊着大大的耳环,在乌黑连绵的长发间隐隐闪现。
  我还是有些虚弱,药水给我造成的伤害还没褪去,可是当我见到乔姐,竟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
  时间过得好快,没用多久,我学会了她的语言,与乔姐交流没有一点障碍,乔姐显然很惊讶。
  她摸着我有些不整齐的头发。
  我头发下面的额头,变得像那些无毛一样光滑。
  碰触到一样光滑的皮肤,感受着乔姐手里传来的暖,我忽然觉得,也许,做一个无毛也是好的。
  这生活有吃有喝,以前都没机会尝试的食物,如今也都吃到了,这囚禁的生涯不仅没让我死去,瘦弱的我开始恢复健康,在乔姐的照顾下,身上的那些红色斑点也消失了。
  这恐怕是那个死长脖子没想到的,幸好这上面没有人出现,要有人来到这,我这么一个囚徒竟过着这样生活,怎么也不会相信。在他们心中,我已经和其他笼子里的人一样,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和皮毛。
  在乔姐身上,我闻到不同男人的味道,我装作不知,后来我才发现,乔姐奇怪的还有她的肚子,她的肚子很大,很鼓很圆,而且随着相处久了,肚子越来越大。
  先是小腹隆起,然后就会越来越大。此时,嘴里香蕉早就没了味道,只记得一个画面:乔姐眼里带雨,柔和的摩挲着我身上泛红的皮肤,轻声说:“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巧姐向来都不化妆的,此时的脸上脱涂抹了厚厚的浓妆,掩饰这什么憔悴的面容,真想询问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变得如此疲惫,而且她的肚子更大了,若不是穿着宽松的衣服,显得更加扎眼,乔姐你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的身上透露着一股子神秘。
  乔姐坐了很久,与我目光忧愁的盯着天边,斗场下面的喧嚣与我们无关,做到如此的无视,只因她的眼里只有我。
  陌陌的看着我,她甚至留下了泪,在旁边不说话,看着我这一无所有的人。
  乔姐很少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只是默默的看着我,或者拉着我的手不言语,从前一直如此,可是今天,我总感觉她的手上冰凉,一夜之间就老了。对于这个人,我有一种依赖,可我们毕竟不属于一类人。
  她开口了:‘‘也许,我可以给你自由!”
  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不知道是忙呢,还是出了什么意外,得了感冒什么的疾病,或者不喜欢来看我了,毕竟我没有什么给她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太脆弱了,只要是不想来了,就可以不来,她真的是不喜欢我了?
  我对乔姐很在乎,她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可我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为何总是孤单出现在楼顶,那么的优雅。
  在这练兵场内我没见过其他女性无毛,她是谁?包括她的姓氏,乔代表着什么呢?对于她的所有,只要是和她有些关系的我都会在意。
  曾经最为骄傲的满身白毛,都不再觉得珍贵,我希望自己退的干净,成为一个彻底的秃毛,伴着乔姐走下这塔楼,跟着乔姐的脚步消失在夕阳中。
  那天,乔姐再现了,一整个白天都是自由的,陪着我,我看那逐渐隆起的肚子。陪着她苦笑。
  乔姐带来的东西好多,有些辣得我都皱眉头,我感觉有事要发生了。拿一片生鱼片,面不改色地吃下去,嘴里还说喜欢这个味道。
  乔姐的肚子大的不能再大,而后,她就消失了,彻底不见了,像是失踪了,难道是她嫌弃我了?
  她只是在报恩,她并不喜欢和我在一起,如今也算做完该做的,离开也就顺理成章。
  可我还是告诉自己,她的关心出自真心,刚认识那段时间,我身上都是浓泡和各种小疙瘩,可她发现了以后并没嫌弃,而是常来照顾我。每天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疾病也好的快了。
  起风了。
  叶子灰尘和杂碎,在塔楼上随风转圈,哗啦哗啦。牢笼外的一棵小草,那上面的几片叶子拨拉在栏杆上,风一吹,抖个不停,发出像水烧开后的鸣叫。
  好久没再见乔姐了,生活没有了规律,周围听不到一丁点声音。我的睡眠不好,辗转反侧很久才能入梦,半梦半醒中,听见她的名字:“乔姐”
  醒来时,梦里的情景能记得非常清楚。
  我们一块儿从悬崖上飞起,又一块儿落到地面。
  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没有牵挂的人,好似能够承受任何痛苦,可是我如今变得娇贵了,我竟然对这人有了依恋,我觉得她是我的亲人,我唯一的光亮,我生活里驱赶黑暗的那一抹阳光。
  我吃着她给我留下的吃的,好似明白了她的反常举动,原来她早知道不会再来了。
  也许早就把我忘了,我只是一个即将死掉的囚犯,她怎么会念着我呢,等她厌倦了,不想再来了,又何必和我打招呼呢。
  在这无眠的夜去猜测乔姐的生活,她会活在什么样的世界,那是我不懂的;认识的朋友都有谁呢,我对她是一无所知;我们虽然聊天有很久了,可是她却从没透漏过半点自己的信息,也没法让人去猜测,而我则是一样,踏上那段生离死别的冒险之前的生活,也从没告诉过她一丁半点。
  看来这一切是那么脆弱,不经风雨,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我们会不会有未来呢。
  哦不对,她说过,她有一个姐姐,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从没有问过,因为我隐隐有些担心,也许乔姐也和我一样被抓到这,只是我们的命运不一样罢了。
  我至少被管在这里。那么,乔姐为什么可以自由活动,也许,她的活动区域也只是在这楼顶上?
  白猿
  我在叫这名字的时候,忽然有种悲伤,白猿,那是一个多么潇洒的名字,白猿,他可以徜徉于森林,草原,不畏一切。
  白猿曾是叱咤森林的,躲过了食人兔,剑齿虫,还有那吃人的蜘蛛森林,逃离了通天树,结果呢,结果被人关在了这个青铜笼子里,不知多少个岁月,这些该死的无毛。
  么的,我是白猿,我要离开这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怎么可能如此柔肠百结,再见了,所有的一切,我要重回伙们身边,我要重新飞跃在林间。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天亮以后,太阳从东边小山后升起,从破草席上起身,坐在牢笼口一排青铜条后面,用一只胳臂支着沉甸甸的头,朝外看去,我看见了斗场,是那么宁静,我一看见那,痛苦的心就感到一定的安慰。
  自从见了认识了乔姐,我开始变得干净起来,不允许笼子周围长出来杂草,一切看的都要很干净,就连身上的毛发也要退掉,光滑出来。可不论怎么样努力都很难满意,漏洞太多了。
  没有丁点儿杂草,四周显得整整齐齐。野花在闪烁的阳光下看得格外清晰。
  再朝远处看。
  “白猿!”我听到有人叫道。
  我不敢回头,害怕此时的狂喜,会惊走长久的等待,我尽力控制自己的冲动,强作镇定的抬起头。
  第一时间,远远看见乔姐笑眯眯地朝自己挥手。
  塔楼上,我远远便看到了她。她看不清我,但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氛,她一步步向这里走来。乔姐一个人慢慢走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漫无目的,好似大脑什么也没想,只凭两条腿发挥。
  地上的影子,温润得像块玉。
  她好像瘦了,穿一件浅蓝色的衣服。乔姐的变化太大了,她的肚子神奇的消肿了,不再像离开时那么肿胀。
  她手里提着一大堆好吃的。
  她是来看我的,穿着裙子。
  她走在空旷的楼顶上,那裙子左右摆动,显得那么的随意,那么的冷漠,可当她来到笼子前,整个脸上重新换发那种生的欢快,这就像昨天。
  我见到乔姐一刹那,像有只手在心头挠了一下,不是疼,而是麻麻痒痒的,全身都为之一颤。我一直试图忘掉这个人,以为早把她忘了,然而看见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上来了。
  就像那个黑夜。我和她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但她就是在心里稳稳地占据一个位置。
  我试图不搭理她,又不争气的傻笑出来。
  对于我故意的冷淡,乔姐倒是表现得很淡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也没有显得难堪。
  那一刻我感动得想哭。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瞬间,好像什么东西从鼻子流过,又酸又热。
  “我带了你喜欢的鸭舌和鳕鱼。”
  “不用了。”
  乔姐道:“别客气。”
  乔姐告诉我这段时间连着忙,每天都忙。乔姐笑笑,伸手捏住我的鼻子左右拽了拽。
  我把脸别开。
  乔姐的手又凑过来。
  “你鼻子这么小,我给你捏捏挺。”
  “真讨厌!”我在她手上打了一下。
  乔姐问我:你身体好点了吗?
  嗯。
  乔姐问:有没有想我什么?
  我没说什么。
  吃完饭,乔姐隔着铜条抱了抱我,对着我的额头“啵”了一记。
  乔姐说:“你再笑一笑。我喜欢你笑的样子”
  “好,我笑了。”
  “不够甜。笑得再灿烂些。”
  乔姐忍不住扑哧一笑。“嗯,笑得真甜。”
  乔姐显得憔悴了许多,眼睛周围都是黑眼圈。她用很重的胭脂勾粗粗的眼线,却掩饰不住那黑眼圈,浓妆并不使她俗气,而是极富个性。她盘起了长发,身下一些不规矩的头发,卷卷的披在肩上。
  乔姐笑嘻嘻地说:“看到你这样子,吓坏了,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你的身体好了么?”我问她。
  “没事,就是闹肚子,这时候已经好的利索了。”
  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善意。
  她像颗磁石,看见她忍不住便想靠近。好像没有道理可言,从认识时,她就那么地吸引着我,这种吸引不是暴风骤雨似的来去匆匆,而是悄无声息地,慢慢地一点一点袭上心头,等到察觉时,早已经陷进去了。
  没错,乔姐就是个陷阱,她不声不响的等你走过去,没提防的,“咕咚”一声,一头栽进去。
  乔姐问我这些日子都干嘛了,我装作很忙似得说,每天都眼观看下面的比赛,乔姐说不是很喜欢斗兽场,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思维行事,逻辑混乱,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莫名其妙的,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就把另一个人杀死,或者前一段还好的不得了,突然又杀得死去活来,全无半点道理可言,好像只是一时兴起就这么干了。
  ‘‘你想过离开这里么?
  离开?我怎么可以离开呢,我已经习惯了乔姐的气味,她给我不曾有过的温暖,和值得珍惜的温情,就在以为这一生就这样的时候,乔姐说:‘‘我可以给你自由!”
  ‘‘别闷闷不乐的,我们玩点什么呢?”乔姐见我不语,转而说道:‘‘你想一个游戏吧,我们玩一会。”
  乔姐双手捧着肉嘟嘟的脸蛋,腮帮子一会儿鼓起来,像扣上去半个皮球,一会儿瘪下去像塌下去的深坑,眼睛睁得滚圆,像要裂开似的。
  我被逗得哈哈大笑。
  ‘‘那我们踢毽子吧!”
  毽子轻轻地往空中一扔,等毽子落到离地面半人多高,她才抬起脚踢了起来。
  我要小心地,看着时机成熟,从栏杆的缝隙中出脚。
  白球儿连成一条弧线,交错相连,像一颗颗闪光的球。
  乔姐莹莹一弯腰,一伸腿,毽子像被磁铁吸住一样,稳稳地落在了她脚面上。
  毽子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在她姗姗的身前身后蹦来蹦去。
  我时而转向这,时而转向那边,紧紧地跟着毽子,眼睛始终随着毽子灵活地转动着。
  塔楼上的小鸟吱吱喳喳地唱起歌,好像也来参加我们的联欢会。我看着那鸟儿,真的很想抓来吃了,奈何乔姐在此,让我矜持了。
  毽子调皮地向右边飞,眼看就要着地了,千钧一发,乔姐机灵地向右一弯腰,一伸腿,毽子就像被磁铁吸住了似的,又让她给控制住了。
  脚轻快,小毽子上下飞舞,就像有一只只小燕子在脚上飞去又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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