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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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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毛发没剩多少时,我同幸存的人被转移了,被关到一个很大的地下室。我们脖子上都被栓了链子,上面有写着号码的牌子。
  我们被束缚了手脚,全身赤裸裸的绑在一个个柱子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按照号码的顺序,给身上涂抹一种液体,就像是在一种宗教仪式,一遍遍的涂抹,那种液体很厉害,会杀得人皮肤生疼,那惨叫声,震耳欲聋。
  有些人经过几次后,身体上最后的毛发也脱落了,变得和异族人一样。
  这里的秃毛很细心,看到鞭痕开始溃烂,或是老鼠啮咬处开始渗出脓汁,这些陌生的秃毛会涂上一罐油脂,或是在被铁铐磨得成湿灰病态的足踝和手腕上洒上黄色粉末。
  每当秃毛走近,我会蜷缩在恐惧和愤怒中。但那个人只会在溃烂的地方涂上油脂,在足踝和手腕上洒上黄粉。
  有的人精神失常了,去抢别人身上的毛,撕扯下来贴在自己身上。可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那抢来的毛发没法在皮肉上扎根,起不到真正的作用。
  对于失去理智的人,对于这样损人不利己的疯狂行为,大家都会予以制止。
  为了表示惩罚,同样也是一些人为了发泄心中不爽,他们会被人生生拔光体毛,收拾的赤裸裸。
  这样的惩罚让暴走的人安静了,可是秃毛的恐惧时刻蔓延在人群中。
  有一些人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后就掉光了毛,赤身裸体,通体血红。看着他们变成了无毛怪,我有些怀疑:难道,那些无毛怪人都是我们变的么?
  新地方的药水真的太狠了,几天的功夫已让我无法承受,不仅毛发脱落,就连带着皮肤,稍微一碰也大块大块的掉,漏出里面没有血色的骨肉。身体上的苦楚已经无法言说,我就像晚秋的枯草,等待着寒冬的召唤。
  随着时间推移,处境变得更加恶劣。
  我可以看见和我一样遭遇的人,露出一大片鲜红的后背;有人胸脯光溜溜的,前面没有一丝遮挡;还有的人大腿,胳膊,屁股等地方都整个露出来;更有甚者,身体上已经没有皮肤了。
  假如身体上没有皮毛,那该怎么活啊?
  这是不能想象的。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诺大的囚笼,没有任何人说话,所有人都忧心忡忡,谁都不知明天会咋样。
  噩梦在大家身上轮番上演。连觉也睡不踏实了,一眼望去,周围都是半睁的眼睛,那露出来的眼睛混浊不清。
  大家都无缘由的恶心呕吐。这当中一部分人一病不起,被人拉出去了。就算我们这些侥幸没得病的,也好不到哪去。
  除了病死的,毛发彻底脱落的人也会被拉出去,不知何踪,囚室里逐渐宽阔起来。
  我整日昏昏沉沉,也无心理会周围的变化,在一个沉沦的空间里,人也变得混沌起来,除了每日本能进食外,就是昏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月,也许一年,也许两年。
  突然有一天,我感觉到有人推搡我,把我从昏迷中叫醒。
  待我睁开眼,惊讶的发现,偌大的囚室里只剩下不多几人,而且都很陌生。
  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还活着,至于其他人,谁又知道是什么境遇呢。
  剩下的人中口音有许多,但是很奇怪的,也许我确实有语言天赋,也许这段时间学到了皮毛,能粗略听懂他们说话,即便如此,大都没和他们说过话,主要是没有了沟通的欲望。
  大家不交流,但整日关在这狭窄囚室,无形中已经熟悉了彼此的存在。
  这里的秃毛很和善,他们偶尔会和我们聊天,零星的交谈中,我渐渐知道这个地方叫做废都。
  顾名思义,这是被废掉的都城。
  废都里有练兵场,是训练培养战士的地方。这里的秃毛安慰我们不要害怕,那些脱毛成功的人,都被放入了练兵场训练。
  这么一天,囚笼里突然来了很多陌生秃毛,挤满了。
  他们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掩不住兴奋,七嘴八舌的交谈,仿佛不能停下来似的。
  但是,在外面两个人踏进来的瞬间,他们停下来了。
  一切都显得非常突兀,激动的人群仿佛凝固在某个节点,被什么东西截断一样。所有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紧盯着门口。目光显得呆滞。
  随后,原本静止的人群开始裂开一个缺口,向两边分开,从中间缓缓走出一个人。迈着节奏鲜明的八字步,来到了我们几个俘虏面前。
  这秃毛有一双极不协调的大脚丫子,好似是一个花盆,从里面长出来大鹅一样的细长腿,直接连到了胸脯。
  这人脚长手也长,垂下来的手掌与膝盖齐边,再向上半身看,脖子非常长,和矮小的身体不成比例,他如果站直了身子,只是弯下脖子把头低下,脑袋就可以接触到地面。
  一根精细的长脖子上,顶着巴掌大的脑袋。这个嚣张的秃毛,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中。
  突然,我听到一人叮嘱说:“是不是觉得那小子脖子很怪,千万不要再盯着他脖子看,他最讨厌别人盯着他脖子,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不要提关于脖子的话!”
  长脖子走了一圈,表现出对我很感兴趣,他说:‘‘呵呵呵,这可少见了!
  长脖子揪住我所剩不多的一挫毛,然后用力一拔,在我惊恐的呼叫中,哈哈大笑“呵呵呵。”
  还没笑够,他又是拔了一撮,见我冷眼相对,他很快收住了笑脸,抬脚对着我的老二踢了一下,“白毛怪,竟然敢瞪我!”
  长脖子被我的剧烈反应吓着了,多半是没想过我会试图挣脱束缚,大吼大叫的准备攻击他,他被吓得一个不稳,向后退的过程中,因为慌乱而摔了。
  两侧站着的手下中,有人影一晃,我的肚子就被狠狠踹了一脚,“他么的,这孙子反了!
  我无法睁开眼睛,只感到了热,炙烈的热,浑身像是着了火似的,犹如热锅上的蚁虫。心中的痛苦无法通过声音来表达,这便成了苦上加苦。
  这是在哪里呢?我究竟是在哪里受非人虐待,为什么没人来救我?耳边依稀地传来人声,有人在我身边说话,那声音断断续续听不太真,如果我能睁眼就好了,一定要看是谁在烧我。
  我不会已经死了?不会,死了就没有知觉,怎么会痛,唉,真不知这煎熬何时能了?
  就在胡思乱想之时,我忽然感觉到什么东西落在身上,它不太大,粘身而入,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心脏,然后一阵清凉遍及全身,好似三伏天喝了冰水那样舒服,而身上的炙烈火烧之感渐去。
  这段未知情况的过程中,一直感觉到身边有人,但我不能睁眼,所以也无法知道是谁,可我心中却有一种莫名感应,这个人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会是谁呢?咦,好象有人在喊,声音传了过来,我也想喊,一着急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慢慢的转过身去,触到一张没有表情的脸,还没等我说话,他手中的木棍重重的落在我头上,我来不及哼一声,整个人摊在地上,眼前一黑,没有了任何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意识渐渐有些清醒,浑身酸痛,耳边似乎有人说话,我慢慢睁开眼,周围的光线很暗。不知道这是哪,好象一间破旧的房子,除了一张桌子什么也没有,上面点着一盏煤油灯。
  我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四肢无法动弹,我被人用绳子绑在凳子上,
  “啊——”我开始死命的挣扎,头痛得很厉害,我忍不住哭出了声。
  这时,一个男人从身后走出来,我停住挣扎看他,是那个长脖子秃毛。我大声尖叫:“为什么要绑住我?为什么?”
  他没有理我,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象神经病一样的看着我。
  ‘‘不错呀,挺聪明的白毛怪,竟然学会说人话了,哈哈哈!”
  这时,长脖子走到我面前,用力的打了我一耳光。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又落在我的脸上,一丝腥甜的液体从口里涌出来。
  然后,我看见长脖子转过身去,一会儿,不知从哪拿出一把刀。
  无边的恐惧翻江倒海般向我覆盖:“你要干什么?”
  长脖子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我。然后慢慢向我走来。我拼命的挣扎,汗水从额头渗出来:“不……不要过来。”
  只是在一刹那,我的右边脸一凉,一种刺骨的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淌下来,我感觉随时都会死一样。
  这个人要划我?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又把眼睛转向长脖子,那人没半点表情,我痛苦的哀求:“我再也不敢了,对不起,不要杀我!”
  长脖子冲到我的面前,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嘴里已经被塞满了东西。
  我睁大了眼睛,无能为力的看着他,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样虐待我,恐惧已经使精神近乎崩溃。
  我不知已被囚禁多长时间,整间屋子是封闭的,分不清楚是白天黑夜,全身痛得厉害。他换着花样的虐待我,到处都是伤口,痛苦和恐惧已经到了极点,让人犹如置身一个无底深渊,经受着人世间没有的折磨。
  疲惫的双眼已经没力气睁开,干燥的嘴唇裂出口,绳子绑得太紧,由于挣扎,伤口开始流血。我什么都不敢想也不敢说,只希望他放了我,或者干脆一刀杀了我。我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在这痛苦中等待,思想被弄的支离破碎,脑子里出现许多幻觉。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真把我杀了,我没多余时间考虑这些,只知害怕,也许人之将死,真正恐惧才会来临,那是一种心脏冰冻到极点,从来没有的无助,比死亡还要可怕。
  此刻,长脖子在我眼里,比魔鬼还要恐怖,我真正体会到了生不如死。
  折磨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全身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身心疲惫,伤痕累累。
  鼻子似乎嗅到浓烈油味,无力的睁开红肿眼睛,脸上的刀伤痛得刺骨。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长脖子手里拿着一个白盒,弯着腰把盒里的东西往四处洒,然后泼在我的身上。天那!这两个变态是准备将我烧死?我在绝望中呐喊,处于一种垂死边缘。我的牙齿咬得流血,冷汗从额头渗出,极度仇恨的看着他。
  长脖子端起煤油灯,慢慢取下上面的灯罩,脸上带着一种扭曲和残酷。
  就在松开手的一瞬,我心底的最后一根防线崩溃了。漫天的火海向我扑来,我仿佛听见了他满足的笑。
  我绝望的闭上眼,连唯一求生的能力都丧失了,火苗象蛇一样舔噬着我,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要窒息一般。也许死亡是一种解脱。
  火烧到皮肤时钻心的痛,身体越来越虚弱,似乎被烘干了一样。
  一间苍白的房间里,一张床,一个憔悴的人,躺在上面痛苦的挣扎和呻吟,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因疼痛而扭曲得厉害,让人厌烦。
  眼前,那个令我极度厌烦的长脖子,正在哈哈大笑,透过他的大嘴,可以看见他的嗓子眼。
  呸
  我嘴上用力,一口痰就这么射了进去。
  ‘‘我要杀了你,废了你。”
  长脖子恶心的摔倒在地,愤怒的甩开扶起他的喽啰,大喝一声就向我冲来,“都他么给我让开!我现在就弄死他!”
  围着我的人散开,人影攒动中显现出了一个红色的柱子,特别的扎眼。
  那红色的柱子,是一根长长的充血的脖子,这红色柱子高高跃起,柱子下面一对圆规一样的支巴,杵在我身上,这冷不丁的一下,来不及感受翻江倒海的疼,我就要失去神智。
  一副玩世不恭样子的长脖子,发出一阵怪异笑声,配上一张霸道的脸。
  此刻大惊小怪地跳起来,伸出食指指点我,用泼妇骂街的阵势大骂:“白毛怪你死定了,有你好看的!现在弄死你太便宜了,啧啧啧···”
  说罢,长脖子卷起袖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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