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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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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通天树上抓到屎壳郎飞行,到最后被莫名其妙打昏,不知道昏迷了多久。不知道多少个日夜后,迷蒙蒙的想睁开眼,疼痛让我嘶哑叫了起来,却不成声音。
  自从那一嗓子大吼后,我就没法说话,正试着回忆这段时间是否一直在睡觉,不小心地睁开双眼,不!一切如此的真实,现实让我猛力地摇着头,否定了种不靠谱的猜测。
  一切宛如噩梦,或噩梦只是这一片霉臭的漆黑?一阵头晕目眩,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活动的囚牢中,双手被反绑,双脚被镣铐,忍不住踢打着要挣脱束缚,折腾一番,囚笼跟着停下了,一个秃毛开始吼叫,我奋力地想听听究竟在叫什么,但却徒劳无益。似懂非懂地聆听那奇怪叫喊!短暂的停顿之间,其他秃毛穿插着高声叫喊。
  不知哪来的尖木棒狠狠地戳过来,戳的我两腿汩汩流血。
  有人在囚笼外呜哩哇啦的交谈。我被扔出了囚笼,被逼着站起来蹒跚跛行。我害怕得全身颤抖,脸猛冒汗珠,呼吸也哽在喉头,觉得全身瘫痪了。
  秃毛就站在旁边,一手持短棍,另一手握着大刀。
  有个秃毛则开始解铁铐,每当我大叫或扭打就会挨皮鞭。即使如此,我也忍不住惊叫。一个飞拳立刻击中我的头,使我觉得像要爆炸,只模糊地感觉到有人拉扯铁铐。
  开始清醒时,自己已是一行六个,被套链栓住的队伍的头一个。有人鞭打我,指着前方无边际的队伍,命令我带着那五个人走进队伍。
  放眼看去,那长长的,看不到边际的队伍里都和我一样的人,半死不死的在行进,人们都被锁链捆了手脚,一个挨着一个,低着头向前走。
  冥冥之中,感觉哪个伙伴可能就在这长队伍中,可队伍太长了,搜寻了好久仍是没见到。
  如今这个状态,虽然很虚弱,但也要向前走,因为只要稍微停顿,就会被周围的无毛怪鞭笞,有些不听话的甚至会被活活打死。
  自己越来越警醒,这是一个积极的希望。内心现在聚神于一件事——逃跑,必须一举成功。
  现在不可以发怒甚至挣扎,必须表现像放弃希望一般。进而去想,纵使成功能跑到何处?在这片异土上藏身何处?我对村周围熟悉得如同自己家,可是对此地一无所知,甚至不知道是否有森林,即使有,是否能在里面找到猎人使用的记号?
  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一会儿,整个队伍开始休息了,我和其他俘虏被命令坐着,互相缠绕着铁链。
  内心纠结着恐惧,不知将会发生何事!
  开始听到许多秃毛在不远处谈笑。
  当夜幕渐渐落下,黑色小蝙蝠便开始叽叽乱叫,而且四处横冲直飞。
  我听到一个小领导对几位无毛说了一些话。我坐了起来,很快透过树木间看到不远处有一堆火。胃部开始扭绞成一团:天啊!现在究竟会发生何事?
  这里就要被吃掉?我崩溃般倒在地上,好像死去一般。
  开始闻到更多秃毛的气息,我用手肘把自己撑起,在朦胧的夜色中,只模糊地看到三个人影走向我们,其中一个最魁梧的秃毛手摇晃着大刀——我已很熟悉这种秃毛的武器,当另一个秃毛大步地迈过我们时,那三个秃毛很快地走到一边,其中一个在我面前放了两个罐,一个几乎装满了水,另一个则盛着有奇怪味道的食物。
  纵使如此,口水仍然不断地涌出,并直往喉头里吞,那些看着的秃毛在旁捧腹大笑。高个走过来,举高了,并且使劲地撞击上锁的链条,明显要我们看清楚那铁链不会断。然后他用脚指着水和食物,嘴巴发出威胁的声音,其他的秃毛则又哈哈大笑,然后,那高个走开了。
  躺在漆黑的地上,等着秃毛们睡觉。内心里看到自己一跃而起,奋不顾身地使出全身力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拉扯铁链,直到铁链断裂,然后逃……
  就在此时,我闻到一只狗头鹰走向我,并听到它好奇地嗅着,然而感觉不出它有敌意。
  就当那狗头鹰走近,我听到罐内咀嚼和牙齿相磨的声音。
  虽然我不愿吃,但仍愤怒地跳起来,像豹子般地咆哮,那只狗头鹰才走掉,但走了不多远就掉回头开始吠叫。
  附近有个人朝这跑来。那是高个子秃毛。我坐在那儿冷冷地看着,他很急地检查绑在我身上的链条,再检查套在铁铐上的铁链。
  昏暗黄光下,高个对已空无一物的食物盘露出一脸满意。他带着嘶哑的咕哝走了,留下满心想杀死那只狗头鹰的我,独自在黑暗中四处张望,终于找到了那盛水的铁罐,勉强喝下一点,并没有舒服些。
  事实上,全身体力都已流失,好似只剩一个空壳。为什么会这样?究竟犯了何种万恶不赦的罪?我试着去回顾所做过的重要往事——无论是对是错,仿佛每次受责罚都是因为冒失。
  躺着聆听夜鸟啁瞅和远处的狗头鹰吠——偶尔有夹杂着老鼠的叽喳声,或者动物咬骨头的碎裂声。
  会兴起逃跑的意念。但知道即使自己能扯断链条,但链条刺耳的卡嗒声也会吵醒附近的秃毛。我没有睡意的躺着,直到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出现。我挣扎着疼痛的四肢,但却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几乎翻到侧边,真心愤怒自己竟变得如此虚弱。当天空开始泛起鱼肚白,我再度伸手去拿水罐,并把剩下的水喝光。一喝光,就警醒地听到秃毛的脚步声。他们匆促地把我踢醒,然后拉扯我向长队伍中去,在那正站着等待出发的人们。
  等明白怎么一回事时,我已经回到大路上,朝着和之前相同的方向前进。
  在个天晴气朗的日子,然后有好一会儿,我含恨瞪视着前头那个秃毛背影,真希望能够杀掉他。
  我强使自己记住,假如要活下去,必须集中思绪控制自己,直到时机成熟。
  凌晨,听到并辨认出燃烧的声音后。我抬头来竭力挤眼地寻找,终于发现声音来自经过的密树某处。
  许多森林都刚砍伐过,残存的也都连根拔起。在某些地方,看到灰色的烟从正在燃烧的柴堆缓缓升起。
  我纳闷着,秃毛在干嘛?
  看管我们这些秃毛大部分都去砍木头了,只有高个子走在身旁,皮鞭在他手上噼呖啪啦地响着。
  有些想法让人犹疑不前,当高个靠近了,我静观等待,准备在近一些时纵身一跳,但他却掉头回到空旷处,催促那些砍伐林木的秃毛。
  高个子再次回来时,用力地拉扯链条并粗暴地咆啸。当他仔细地瞧看不动的我时,我装作四肢无力地匍匐在地上,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比实际虚弱,尽可能地拖拖拉拉,笨手笨脚地往前爬。
  一切如同预料,高个子已开始不耐烦,他倾身向前,解开了我的链条,然后用一只坚实有力的臂膀把我拉起来,而他抬起的那只膝盖,正好使得我不会掉到地上。瞬间,我奋力向前,手掐住高个子的喉咙,如同红狼一样凶狠,专攻动物的喉咙。当他开始挣扎嘶喊时,他手上的武器掉到了地上。
  此时,高个大手伸向后面,对我的脸和前臂乱抓乱打。然而我使劲地把他脖子掐得更紧,他极力地扭身躲闪,如棒般的对我拳打脚踢。
  我一直不肯松手,直到高个终于软疲地跪下,发出一阵深沉的喉声,然后瘫痪地倒地。众人的惊诧目光中,我纵身跃起,现在最担心的是狗头鹰的追捕。
  于是,我像影子般地悄悄溜过倒地的高个,然后弯低身子快速地跑,两脚踩过如雾般的草地。
  自己绝不可因重获自由而大声欢呼,长久以来一直未使用的肌肉,让我疼痛地嘶喊,但迎面而来的冷风,使人觉得好舒服。
  森林边缘的多刺荆棘似乎一直向外延展,它们划破了我的腿。我来不及把它们扯开,只能一心向前突进——踉跄跌倒再爬往森林深处。
  当纳闷身置何处时,树木开始变得越来越稀,而且突然闯进一堆更低矮的灌木林,横在眼前的是一片宽广的草地。
  我真是惊又是慌,赶紧又跳回森林内,突然领悟到,一路上只是越过一个隔离的小树林而已。
  我蟋缩在一株树后,聆听自己的心砰砰的跳动。我开始觉得腿刺痛,于是低头一看,看到全身都被荆棘割得伤痕累累,而且血流不止。但最震惊的是,一轮太阳已跃出天际,黎明很快就会来临,无论自己下一步要进行什么,都几乎无时间考虑了。再次蹒跚举步时,我立刻意识到肌肉无法动弹了,必须撤退到可藏身的森林密处。
  因此又照着原路回去,有时候四肢爬行,但脚和腿都缠在藤蔓中,直到最后发现自己置身于浓密树丛中。
  虽然双腿有裂开之虑,但仍考虑爬过去。脚下松软的厚树叶层,说明许多树叶都已掉落了,也就是说我会很容易被发现,因此最好的隐藏方式就是匍匐。再度往前爬,终于在天空泛白时安身在深树丛中。除了喘息声外,万物一切静止,这使我想起在寂静长夜里与棕熊离家出走的情景。
  就在此时,远处有狗头鹰吠。也许只是幻想吧!我试图安慰自己,可吠声再度传来,似乎有两只,让人没有余裕的时间了。狗头声又再度传来,且越来越近。本决定按兵不动,可是狗头鹰哮声仍越来越近,就在几个眨眼过后,仿佛它们已知道我的行踪。
  自欺欺人没有意义,不容再多待片刻。于是我再度潜人树丛下爬行,寻求更深更隐秘的地方。
  爬过的每寸荆棘都是残忍的折磨,每一听到狗头鹰吠,我就越爬越快。可是大叫声竟越来越大且越近。此外,来自狗头鹰吠的方向有秃毛的叫喊。自知移动速度不够快,索性纵身跃起,拔腿就跑,在荆棘丛里摇晃摔倒,再死命地使尽全力站起来,快速且安静地跑。
  几乎就在同时,我听到了狗头鹰的怒吼,突来的震惊使我弯曲了膝,匍匐倒在缠结不清的荆棘里。现在,丛林内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狗头吼叫,甚至已可以闻到它们的味道。一会儿后,它们就降落到树丛里,直接冲来。
  我刚一起身,那只狗头鹰就猛然跳过树丛,直扑身上,而且还不断对我抓扯,把我压倒在地,再纵身向上飞,再扑向我。
  我知道这狗头鹰的厉害,也就放弃了狂乱地吼叫,更别提与之格斗了。当狗头鹰试着要把我抓往高处时,听到树丛边传来怒叱声,接着又是一声,这次更响。
  狗头鹰突然不那样狂暴地攻击了,无所谓的把我扔了。有人带着刀子边咒骂边挥砍树丛地走来。就在那只吠叫的狗头鹰后面,最先看到的是被掐得半死的高个,他一手持着大刀,另一手则握着一根粗绳,看起来要杀人的凶模样。
  被狗头鹰扔下来,摔得我不能动,背部直流血,紧闭下巴才不使自己叫出来,心里已接受被剁成肉酱的命运。
  然后,我看到一个白发的秃毛出现在高个后,他满脸通红而且汗流不止。
  高个拿着铁棒指着我,这位秃毛高举棒棍,怒气冲冲地朝我冲来,但被那白发头子斥住!白发止住了冲动,亦把狗头鹰斥退。他对高个说了一些话,然后就往前解开我身上的荆棘。靠近我的时候,白发趁机重重地往我头上一击,几乎使我昏死。
  朦胧地知道自己被绑得很紧,紧到绳子陷入皮肤里流血不止,然后,我被半拉半抬地拖起来。
  每当失去平衡跌倒时,鞭子就“咻”地一声扫过背部。
  终于到达森林的边缘时,我看到三只狗头鹰在树上盯着我。当走近那些动物时,恐惧的我又再度试着逃跑,可是绳子另一端猛地一拉,使我踉跄地跌倒,而且肋骨也被踢一脚。
  现在,那个白发秃毛握住绳索,奋力地把我拉到一棵树边。绳子的一端抛过一根矮树枝,高个在另一头用力急拉,吊得我几乎着不到地面。
  白发的鞭子“咻”“咻”地抽在背上。痛得人直翻腾,但我咬紧牙关不肯叫出来。可是每落一鞭,整个身子像是要裂成两半,终于还是忍不住叫出来,却没有声音,鞭子仍不肯罢休。几乎失去意识时,抽鞭才停止。我模糊感觉自己正往下沉而且瘫倒在地,然后被抬起来丢到囚笼。
  接着感觉到自己在移动,当在夜里隐约看到前头有片大黑影时,感觉这是最后的逃生机会,于是奋力跳起,引起了大家的尖叫。
  几乎把囚车折腾翻了,但由于人和囚车铐在一起,因此脱逃成了泡影。
  几乎没有感觉出落在背上、腹上和头上的殴打,却可以感觉到温热鲜血从脸上泪泪流下,也听到头顶上许多怒叱声。于是,秃毛的绳子在我身上多绕了几圈,使我无力抵抗。
  半推半拉地,身上多了某种奇怪的绳子后,我猛力扭转身体,企图再一次逃脱,又再度被皮鞭抽打,秃毛的诅咒声不断。
  我成了重要人物,被拖上了一个低矮的木制台上,周围有上百个囚友围在前面。他们偷偷地抬头,从头到脚地打量我。
  白发粗暴地把我推到平台上,我除了全身不停颤抖,却是一动也不能动,宛如所有感觉都已去。
  鞭柄狠狠地划过屁股上溃烂的疮痴,使人痛得几乎崩溃。
  透过肿胀的双眼,我看到密如丛林的腿和脚环在身边。
  我四肢张开地躺在这木质平台上,每个手腕和脚踝的铁铐上都套上链条,然后四条链条各自固定在四个角落的桩底下。
  我稍微一移动就会引起剧痛,所以我静躺在那儿。脸因流汗而湿透,呼吸也带着不情愿的喘息。虽然一动也不能动,他们可舍不得扔了我,平台是动的,我被一群囚友拉着,成了个移动的展示台,告诉人们犯错后的下场。
  一整夜都似醒似睡,而且一直很不解,自己为何没被杀死。当薄暮从天上射来,附近有奇怪的号角声。
  又过了好些时候,听到许多人走在附近,然后烹煮食物的味道四处飘荡。
  当饥饿的痉挛混杂着头部的疼痛、背部的戳痛,和手脚被荆棘所割的伤痛时,我严责自己没有等待更适当的时机,如同掉入陷阱的动物愚蠢地挣扎。
  我双眼闭着,但闻得出那个高个在靠近。我躺得直直的,假装已睡着,直到肋骨挨了一记狠毒的脚踢,才本能的瞪大双眼。
  那秃毛一面咒骂一面放了些东西,又丢一条被子在我身上,然后走了。
  食物的味道使胃难受得如同背上的疼痛,在一个平坦圆盘上,堆有某种浓粥,旁边有个盛着水的圆瓢。
  我被链成大字形的四肢根本无法吃东西,但食物近得可用嘴巴够到。正当要咬一口时,天边透进黎明的晨光,又再度听到奇怪的号角,然后听到人来回奔走。
  此时,最憎恨的那高个又带着食物和水前来。可是当他看到原封不动的盘子,很愤怒地弯下腰,一面咒骂一面抓起盘中的东西往我脸上抹。然后,他把新食物和水放在我面前,径自离去。待会儿,我要硬忍着把食物咽下去,但已病得无法再去想这事。双眼死命地紧闭着,可是当再有秃毛靠近时,我害怕又会再挨一踢,于是赶忙睁开眼,正好迎面望向那个高个憎恶的脸,他气得满脸通红。
  秃毛发出怒叱并用威胁的手势警告,假如我再不吃食物就会挨揍,然后就离去了。虽然四肢被链成大字形,但我已学会如何用背部和屁股向前挪,使自己更能仔细地看清楚像手镯般的铁环,是怎么链到角落的木桩上。
  木桩大约有小腿粗,但心里明白要折断木桩,或把链条从木桩拔起的希望渺茫。
  仔细审视厚铁环中的小孔,我曾经看见捉我来此的秃毛把某种窄小金属器套进,弄出一声“卡嚓”的声响,手铐就开了。
  当我晃动这些铁环时,铁链一直发出卡嗒声,声音大得别人都听得到,因此,我放弃了此念头。
  又试着把一圈铁环放在嘴里用力咬,但一颗牙齿竟咬得断裂,剧痛立刻流贯脑里。这污秽的早晨,起床号角吹过不久。高个手上除了拿着平日的短棍,还另带了两个厚铁铐,吓的我全身肌肉都绷紧起来。
  高个弯下腰,把我的脚分别套在铁铐里,再连接一条厚重的铁链,然后才一一地解开原来的铁链。
  我终于可以自由了,禁不住大跳起来,但被早有准备的拳头重重打下去。当我把自己撑起时,一只脚狠狠地踢进我肋骨里。
  我很恼怒地再度爬起,又被重重地踢倒。我没意识到竟损耗这么多体力。躺着拼命地喘气,因为那秃毛踩到身上的表情告诉我,再折腾会继续把我踢倒,直到明白顺从为止。现在,高个很粗暴地示意我站起来。当我无法用膝跪起时,那高个愤怒地抓起我的脚往前推,而脚踝上的铁铐使得我歪斜不稳地踉跄前进。我模糊地看到,附近有一列纵队匆忙地巡逻,那些人都紧跟在一个秃毛后,那个骑着马的白发秃毛。
  从他身上闻出,这白发就是在自己被狗头鹰扑倒时,手握粗绳随后赶到的秃毛。
  那巡逻的纵队约有十二个,头上都绑着红色破布,也有一些人光着头。此外,没有看到任何人带着弓箭,却带着坚韧的长刀。
  虽然没有抬起头,但我看到,只要有人步伐不够勤快得令白发满意,白发就会骑马过去,然后怒叱,接着鞭子就拍过他们的背。在稍远的方向有一条路,好几次,透过从额头流到眼里的刺激汗水,瞥见一个单独骑在马上的骑士,还看到马车走过。
  我把头转向另一边,可以看到曾试图逃入的森林。从眼下这地方往森林看,可以看到这个森林的狭窄,也就是如此,我才会被抓,我必须抑制自己不朝那方向看,因想要跳奔树林的冲动蠢蠢欲动,令人无法抗拒。
  无论如何,每当我走一步就会让自己警觉到,身上带着这些链铐不可能撒欢!
  整个下午都在行进,我也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我提醒自己,首先,任何人被攻击时都会挺身反抗,无论来袭的对象是受伤的水牛亦或饿狮,没有人会兴起投降的念头,但是,猎人和猎物的区别,就在于有没有武器,下次逃亡前,必须找到某件武器,这是必要的!
  几乎是第一千次了,被擒时的梦又再度活生生地浮现脑际。我无时无刻都记得自己被跟踪、被攻击、被擒捕、最后被套链的景况。到了夜里躺着,大半的时间睡不着,脑子里充满了村子的回忆,直到最后,才强迫闭上双眼慢慢人睡。一天又过一天,脚踝上的铁铐所割出的伤使人难走动。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想要重获自由,全赖督促自己盲目地顺从。因为一旦如此做,眼睛和鼻子就不会错过任何事,错过秃毛可利用的任何弱点,消除疑虑而解开我的脚铐,然后,我就可再趁机逃掉。
  那矮小的白发坐在那儿,冷静地用一枝粗短笔在书上作记号。
  一阵突然的齐叫,使得这些被铐链的人每一条筋都竖起来。大约有二十个,大部分是十几岁的女人,一丝不挂地不知从哪里跑出来,女人因秃毛的鞭打而痛苦地张嘴。
  色迷迷盯着裸体女人的秃毛,有些无耻地搓揉着下体。白发在当中拉出个人,使其发出喘息。
  当其他**注视着时,排成歪七担八的队伍。在队伍中,每个人的脚踝相扣,如同套锁在我们身上的链条。
  围观的秃毛面带微笑,而且开始随着喘息声的节奏在小步蹦跳。他们和其他带着武器的秃毛示意,要上铁链的我们也以同样的方式跳。当我们茫然站在原地时,秃毛的笑容便转为怒吼,于是又开始拍鞭子。一位老女人突然大喊,她踏出来开始跳。于是,人群中照话去跳的人多了。老女人尖叫着,然后眼神快速地扫过那些一丝不挂的男人,舞出战士的舞蹈。
  一对对被枷锁套住的男人无力地踉跄着。无数跳跃的脚混在一起,我感觉到自己脚也像有弹力,跳得直喘气,那看上去是很快乐。
  秃毛们带着笑声尖叫,转怒为笑,有些人还很愉快地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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