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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江湖侠探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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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甬兴客栈命案发生以来,已有半月有余。官府努力查探,虽查明案情,却找不到凶手。便广发告示寻找当晚抓住凶手的少年侠士黄策和悬赏一百两捉拿凶手。黄策一进宁波城就看到了告示,不过他不想与官府打交道,只想自己一个人查。旁边的人没有认出来,因为他有几天没有剃胡须了。吃午饭时,黄策在思考怎么查。当时,凶手被人救走,到了码头就不见了,可能坐船去了海岛。有这种猜测的根据是“十条龙”是张士诚的亲军,平江城陷后退居东海中的一个海岛。如果在海岛,那么就要定期从大陆采购粮食之类的物资,到粮店去查查应该有线索。吃好饭,黄策找遍城里城外大大小小粮店,没有问到有用的线索。黄策心想这里面肯定有人在说谎,现在只有辛苦一点在码头守候。
  黄策买了一套工装,换上后把包袱寄存在客栈,来到码头。白天在码头游荡,假装找活干出卖苦力,晚上睡在码头。五月初的天气已经不冷,虽然晚上有点凉,但是黄策内功深厚,自然不会着凉。两天后夜里,也不知道是几时,黄策被吵醒,起来躲在杂物堆后看到一艘大船停在码头,上面下来几个人。黄策想:“现在上船吗?怎么上?不能从舷桥上,在船尾的位置跳上去不太会被发现,可是这船是去目标海岛的吗?不敢肯定,还是跟上去看看他们去干什么再作打算。”黄策跟了上去,天黑,中间多了一个人也没有被发现。他们来到一家城外离码头最近的米铺,黄策曾经来过,看来米铺里的人也是岛上的人。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往码头偷偷运米,这里是最好的地点。他们把一包包的大米装上五辆马车,然后赶往码头。到了码头,又快速地往船上搬,黄策也扛上一包,来到船舱,放好米包,就躲了起来。
  黄策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船上渐渐安静下来,看来米已经搬好。突然感觉有人靠近,左手在地上一按,全身立起,用右手点了他的穴,此人身材不高。黄策扶他坐下,背靠米堆,轻声说:“你没有喊,你不是岛上的人?你要是喊了,你就废了。”“是啊,我不是岛上的人。你呢?你是什么人?”声音清脆,黄策想:“是女的?”说:“我也不是岛上的人,上船是为了去找凶手。”
  “我也是去找凶手的呀,你是怎么知道凶手在岛上的?”感觉船动了。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怎么知道。”
  “好吧,你为什么要找凶手?是为了一百两银子?”
  “不是,是为了报仇。那你呢?不会是为了银子吧?”
  “当然不是。你是高镖头的亲人?”
  “是啊,你见过我哥哥?你了解案情?你当时在场?”
  “姑娘,你很聪明,三个问题都猜对了,我就是那天抓住凶手的人。可惜凶手被他的同伙救走了。”
  “当时为什么不报官?告诉你,我不是个姑娘。”
  “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官府会相信我吗?报了官,我们就短时间脱不了身了。”黄策笑笑,不与他争辩他是不是个姑娘。
  “以少侠的才智武功,不可能让人救走凶手,是不是故意放他走的?”
  “姑娘,你太厉害了,连这也能想到。”
  “再说一次,我不是姑娘。”
  “喔,我当时确实另有计划,在我检查凶手后背时,看到上面刺着一条青龙,后来休息时想到他之前在城隍庙与人接头,觉得他是一个有组织的人,加上来偷珍珠,我就猜想他可能是张士诚亲军‘十条龙’的成员,于是有了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可是到了码头线索就断了。但更让我相信‘十条龙’在海岛上。”
  “珍珠?你不是说要把珍珠送回给我们吗?怎么没送来?”
  “珍珠我送到应天府去了,有收据和余下镖银,现在不能给你。”
  “为什么不能给我?”
  “你是永安镖局的吗?”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相信?”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到永安镖局就能证明。”
  “废话,那是以后的事。”
  “好吧,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快给我解穴。”
  黄策给他解了穴,问:“你是怎么找到这艘船的?又是怎么上船的?我可是在码头等了两天啊。没见过你啊。”
  “谁像你这么笨,一个人等在码头。我嘛,只要盯着米铺就好了。”
  “什么呀?你人多,我只有一个人,为了不错过船,只好在码头傻等了,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那你这么执着地找凶手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爱好,喜欢管闲事。”
  “这次可是有银子的嗬。”
  “我不在乎,如果真能拿到银子,就给你好了。”
  “说得倒好听,你是没有信心抓住凶手吧。”
  “这个不重要,只要你能抓住凶手就好了。”
  “你这个人好像对名利满不在乎的,在武林中哪个不是为名利挣得头破血流,甚至赔上性命的。你是不是武林中人呀?”
  “我是不是武林中人?这个重要吗?只要我是我就好了。”
  “我是我?你说得好潇洒,可做起来太难了,你真能做到吗?”
  “有什么难的?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做什么事都是自己做主。”
  “我可没你那么轻松,要担负镖局的重任。就像现在,你可以不在乎结果,而我却要必须成功,否则无法对镖局交代,无法对父母交代。你这么年轻怎么就一个人了?你的父母和亲人呢?”
  “我父母被倭寇害死了,我没有其他的亲人。”
  “那你报仇了吗?”
  “报了,为此我当了三年兵,杀了几十个倭寇,还亲手杀了他们的首领。那天进犯爵溪的倭寇被我们千户所全歼了。”
  “这么说,你还是民族英雄啊。这场战役曾经轰动整个宁波府。你立了这么大功,应该升官才是啊。”
  “我只是一个兵,冲锋杀敌是应该的,功劳是千户所的。更何况我志不在官场,做官哪有现在这样潇洒啊?”
  “潇洒?你现在还潇洒啊?躲在船舱的角落,去一个未知风险的地方冒险,生死未卜。哪有做官来的舒服。”
  “做官规矩太多,还有很多的繁文缛节,我不喜欢,所以官场不适合我,贪官我不会做,做清官太难,肯定不舒服。我还是喜欢浪迹天涯,行侠仗义,无拘无束的,谁也管不着,就是皇帝也管不着。”
  “是啊,你不做官也许是对的,做官一不小心就会被满门抄斩。”
  “好了,不说了,我们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上岛后也许有一场恶战等着我们。”
  “别呀,我还有很多话要问你呢。”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
  “以后可能没机会了。”
  “怎么会呢?一定有机会的。休息吧。”
  “我哥是怎么被杀的?”
  黄策不理,闭目养神。那人吃了闭门羹,心有不甘,但看对方不理,也只能休息了。
  大约过了十个时辰,应该到了戌时,虽在黑暗中,黄策对时间却有超乎寻常的感觉。船靠了岸,船上热闹起来。进来几个人,一人背一包米出去了。黄策两人起来也各背了一包米跟着走出船舱,上了岸,走了不远进了一间库房。天是黑的,虽有灯光,也不容易辨认,再有米包遮挡,是以一直没有被发现。屋里没有其他人了,两人放下米包,出了屋,转到其它地方去搜索凶手。到了一间房外,听到里面有人在说话:“将军,抢劫官银失败了,六个丫头都自断经脉而亡。”黄策心想:“原来她们真是这么死的,她们也是这岛上的人。看来这岛真是邪乎,还会催眠。”房里另一个人说:“明军这么厉害?竟然催眠不了。”
  “不是,他们都被催眠了,只是另有高人相救。”
  “什么人?”
  “不知道,没人看见过他。”
  “什么?贼明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六个丫头个个身怀绝技,却敌不过一人。”
  “将军,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什么?又是一个不知道,你到底在查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去查啊。”
  “不敢,不敢,是小人无能。望将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尽力去查的。”
  “查?查什么?既然都这样了,查出来又有何用。”
  “是,是,不过,将军,小人却查到蔡先生是被什么人所害的。”
  “什么人?是谁有如此本事?”
  “他叫黄策,二十来岁,是象山爵溪人,因在县学打伤人而受罚当兵三年。期间,识破并杀了我们的一个细作。去年在爵溪的那场战争,他更是杀了我们几十个士兵。退伍后,在象山县城不到一个时辰破了一桩杀人案。在宁波半个时辰便查出蔡先生是杀高镖头的人。之后,他去了应天府,与官银同路,在时间上也能碰上。他如此厉害,可能也是官银案的幕后高手。”
  “你见过他吗?”
  “没有,这个人不喜欢张扬,藏头藏尾的,要找到他很难。不过小人有他的画像。”说完,拿出一张告示。将军拿过来看了看,问:“他用什么武功?哪个门派的?”
  “和蔡先生说的一样,无门无派。他学的武功很杂,各门各派的武功都会,但都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功。可他使出来却看不出路数,变得高深莫测,像是自创的武功,却没有固定的招式,更像是即兴的出招,这就太可怕了,小人实在想象不到可以这样出招。”
  “要是你能想到,你不就成了他?那他是怎样制服蔡先生的?”
  “听在场的人说,他们根本没有看清黄策的动作,只看到黄策身子一动,蔡先生就不动了,扇子也被黄策夺了去。”
  “什么?这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能做得到吗?蔡先生可是岛上顶尖高手,在他面前竟然如此不堪。”
  “将军,当第一个人说时,小人也不相信,可小人问了几个在场的人,他们都是这样说的。看来这是真的。将军。”
  “想不到真有如此能人,必须除掉他,否则对我们的报仇大业必有阻碍。你去请各位大人到议事厅,我去请主公。”
  “是,将军。”说完转身向门。
  黄策料有人出门,抓在身边的人跳上了房梁。而后,门开了,先后出来两人,分两边而走。梁上空间不大,两人只能紧挨蹲着,脸对脸。黄策清晰地闻到了对方令人迷醉的体香。而对方却是娇羞万分,气喘吁吁。虽然有点黑,但还能隐约看出。黄策心不动,意未马,只是因为他专心,他在做事的时候一向都是一心一意,其它事很难干扰他。说:“好了,下去吧。”两人跳下,继续搜索,寻找议事厅。议事厅还是容易找的,亮灯多的房间应该就是议事厅。两人从侧面窗跳进,跳上主席边的房梁。看到桌子上放了花生米和酒。
  议事的人陆续进来,一个五十岁多岁的男人坐在了主席上,客栈的那个中年书生也就是蔡先生也在,还有几个倭人。一个倭人傲气地嚷道:“干什么?晚上了还不让人休息,”主席上的人说:“上原将军,杀你哥哥的凶手出现了,你想报仇吗?”
  “废什么话,我恨不得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地活着割下来烤着下酒吃。他在哪里?”
  “赵将军你说。”
  “是,主公。”一个六十多岁的将军说:“此人叫黄策,曾在宁波府出现过,现在行踪不定。”
  “那把我们召来干什么?来听你放屁啊?”
  “上原将军请息怒,我们是要商量对策的。”
  “什么?对付一个人还要商议?你们这么无能吗?”
  “此人武功卓绝,聪明绝顶。别忘了你哥哥是怎么死在他手上的。”蔡先生说。
  “哦,这么说你就是被他给废了武功的喽。”
  “是。你以为你比我强多少?”
  “我们这么多人怕他一个人干什么?就直接攻打宁波府,把他引出来。”
  “不妥,这样他就多了许多帮手。不如把他引到岛上,我们设计陷阱机关把他给灭了。”
  “怎么引他来,他为什么要到岛上来?”
  “他这个人爱管闲事,放出我在岛上的消息,他必定来这里。”
  “我已经来了。”黄策说着跳下,落在主公身后点了他的穴,把右手掌放在他的头顶,说:“都不要动,否则我杀了他。”梁上的另一个也跳下来。可倭人并不在乎主公的生死,上原发出暗器打向黄策。黄策左手一挥,暗器反向打在上原身上。黄策说:“对不起,我刚才可能没说清楚,我说杀了他指的是谁动就杀了谁,现在够清楚了吧。高兄弟,给他们都点了穴。”
  “我不会点穴。”
  “什么?习武之人还有不会点穴的?”
  “没人教怎么会啊。”
  “好吧,我来。”说完,黄策双手各抓一把花生米打向两边,在座的人都不动了。高走到蔡先生面前,说:“高镖头是不是你杀的?”蔡答:“还问什么?要杀就杀。”高说:“我不会杀你。黄兄弟,我们走吧。”说完背起蔡先生往外走。黄策也背起主公跟着出去。紧要时刻废话就不用说了。到了门口,被两支部队拦住,倭人和中国人各一边,只是忌于他们手里的人质没有马上进攻。高发射了求教信号,黄策说:“怎么?还有后援啊?”高说:“当然,一个人我哪敢来啊!”黄策说:“其实现在不必招他们来,我能解决。”黄策放下主公,说:“你们看看,这人是谁,要是不想让他死,是他的人就杀了倭人。”没人动,都在犹豫。黄策在主公的肩上捏了一下,说:“快下命令。”主公痛苦地叫了一声,说:“听他的,快动手。”两边战成一团,倭人虽少,武功却强很多。汉人倒下多人,而倭人死伤无几。黄策说:“就你这些兵还想报仇?兄弟,他交给你了。”他看到倭人作恶就恨得咬牙切齿,只想见一个杀一个。说完,跳到倭人首领面前,他正杀了一个汉人收刀回去,还没来得及再出刀就被黄策点了穴。黄策左手夺了他的刀,在他脖子上一抹,同时快速移动身体,刀交到右手顺势向右劈去,又杀一个倭人。黄策在人群中飞腾,不见人影,只见刀光四处灵闪,所到之处倭人一个一个倒下。旁人看得恐惧惊诧,感觉像是一霎那的时间,倭人就被杀光了。黑暗中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倭人。更恐怖的是,黄策身上竟然没有溅到一滴血。门口有灯光,高看着走近的黄策,手里提着滴血的刀,身上却没有一点血迹,惊得说不出来话来。黄策扔了刀,说:“愣在那干嘛?走了。”说完,背起主公就往码头走,高也是。
  在宁波城里,黄策和镖局的人把两个逮来的人交到官府,之后到客栈取了包袱,给了新高镖头镖银和收据。高镖头说:“黄兄弟,感谢你帮我报了仇,还帮镖局送了镖。这些银票你收下,再加这些银票。”
  “什么?既然事已完成,在下告辞了。”黄策说完转身就走,一眨眼不见了人影。这是什么人?太怪了,有谁见过?当时的情形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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