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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至极的十三招基础剑势,韦廖全部演练一遍过后,就将金黄色的长剑,直接刺在了地面之上,转身就直接离开了,留下秦非一人手托着下塞,在微风之中独自思索着。从答应秦王开始教授秦非,韦廖受到的震惊,绝非今日一次。自从成为剑宗天剑术的传人,他下山以长达三十年的时间,人生之中见过的惊才绝艳之辈,也是犹如恒河沙数多不胜数,却没有一人有秦非带给他的震撼。
眼前那只有十二岁,还没有成年的孩童,绝非一个璞玉之词可以形容。只要是关于剑的一切,他都可以快速的参悟。秦非的领悟力和武道资质,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个绝代的修剑胚子,甚至有望可以继承他剑圣的名望,在不久的将来达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秦非并没有注意到韦廖的离去,他早已沉浸在那简单的剑招之中。虽然只是简单的十三式招数,但带给他的领悟,却直透他的灵魂,让他全身颤栗不止,似乎这些剑招之中,已经藏匿着中土大陆无上剑道最深奥的秘密。脑海之中不断的回忆着,韦廖使出的一招一式,久久的不能自已的站在原地,整个人处于沉默的思考之中。
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抄起插在地面上的金色长剑。没有动用丝毫的内力,直接握着长剑刺在了布人的脖子间。意外的状况发生了,那薄如蝉翼的金黄色的剑锋,并没有如他心中所想一般,刺在布人的脖子间。反而是相差甚远的刺在了胸膛之上,至少与目标相差有三十公分。
心中微微一突,秦非皱起眉头,直接拔出了剑刃,想要再一次练习简单的剑术。脑海之中再一次回忆起韦廖使用剑术的一切,神态,动作,也学着刚刚回忆的一般,手中的长剑再一次刺出。状况依旧如同刚才,剑刃还是刺在胸膛的部位。
先不说剑招的速度、力量,单单只是方向,就让秦非有一种不可跨越的障碍。铸就剑心,明悟剑意,并不意味着他已经成为了剑道高手。剑心是修剑者的对于自身武道意志的领悟,而剑意则是本身对于剑招的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并不意味着,秦非就能在手中完成他的心中的所想。
不得不说,有着来自前世的知识和智慧的帮助,秦非对于武道有着一种不可用言语来形容的理解能力。只是眨眼的瞬间而已,他就已经明白,为什么简单如同孩童打闹的动作,他都无法完成。
既然已经知道了原因,秦非自然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一次的练习不够,那就十次。十次的练习不够,那就百次。勤奋是通往武道巅峰的意境,努力的结果往往可以改变未来,而秦非现在所作的就是用尽自己的努力,来开发属于自己独特的剑术。
万丈高楼平地起,聚沙才能成塔,完成自身剑术的领悟,在他看来的第一首要条件,就是完整体悟和使用韦廖所传授的《剑道十三章》。因为这简单的十三招剑术,就是无上剑道的最基础部分。
在这五个小时之间,秦非已经演练了数千次的剑招,从刚刚开始的随意,也演变成为了现在的麻木。他的右手手臂酸麻不已,特别是手腕的部分,更是犹如吊着千斤巨石,有数次他都想要放弃。当他低头看到手中的金黄色长剑,还有韦廖在他面前的谆谆教导,似乎一切的麻木不仁和酸痛,在这一瞬间都不值得一提。
剑心是梦想和执着,剑意则是为了实现梦想的努力途径,既然他已经拥有了雄厚的基础,他自然不能轻言的放弃。
何为新我,就是一个全新的秦非,一个在中土为了武道而努力不已的秦非。
没有休息,似乎正在练习剑招的秦非,早已忘记了劳累和饥饿两个词汇。每一次,每一刻,他的右手在不断的重复着剑招,十三式的简单剑招,至少在这里被他练习了数万遍之多。布人早已破碎不堪,演变成为一条条的碎屑,只留下一个跟粗壮的枝干耸立在地面之上。
偏殿的周围早已围满了内官,每一个人刚刚的毫不在意,化为现在注目凝视的震惊。因为他们早已发现,十三个动作,被他们的王子至少联系了一整天。整个人犹如疯魔了一般,完完全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目光呆滞,神情僵硬,似乎就连动作都在下意识之间完成。
而更让人在意的是,秦非手中那把在夕阳之下熠熠生辉的金黄色长剑。震惊的不是长剑本身,而是这把王族神器背后所代表的意义。而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有心人的关注之下,短短的时间之内传遍整个咸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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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东城,十王子府邸
当今大秦的十王子,秦青在厅堂之中咆哮不已,整个人犹如野兽一般发怒,不但接连打翻了数张桌椅,就连手下的内侍也被他直接在暴怒之中击杀了数十人。整个府邸犹如地狱一般,流动着新鲜血腥味的气息,地面之上横躺着数十个睁着眼睛疑惑不已,注定不会再苏醒的“尸体”。
秦青是大秦较为杰出的王子之一,也是争夺秦王王位呼声最高的人员之一,不但深得当今秦王的喜爱,十五岁成年的时候就能获得独立成家的权力,而且还能掌管大秦的司法鉴的无上大权,可谓是深得大秦帝国所有人的恐惧。
要知道大秦帝国,在如今这个时代,对于律法的倚重,是秦国历史上最为严苛的时代。司法鉴的权力,甚至可以和秦王直属管理的军队所比较。赏善不过大夫,刑法不过匹夫,意思是说,除去秦国士大夫的官级之外,其他所有的国民都要服从秦国律法的管理。
而士大夫等级以上,是由大秦王族族人统管的宗人府所决定。
秦国的官员非常之多,但真正能够达到士大夫级别的,只有区区三百人而已。而泱泱大秦,至少有数百万的国民,却依旧处于秦青所掌管的司法鉴之下。
律法之下,人人平等,王权专属,无人不从。这四句话,就完全诠释了秦青所拥有的司法鉴。
王府之中,所有的仆人都眼神带着惊恐,全身颤抖不已的看着王府的正殿所在。他们只知道主子已经完全陷入癫狂的境界,恐怕除了当今秦国权利最高的人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劝阻。而主子发怒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早上从王宫之中传来的消息,他们即使身为仆人也已经知道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无论我做了什么,无论我怎么努力,即使在百姓之中获得最高的赞誉,依旧比不了他还没有成年的孩子。难道就是因为我是庶出,而他是王妃的子嗣吗?父王,你真的好偏心,为什么偏偏要将“秦”赐给十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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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东城,二王子府邸
秦绝是大秦的二王子,也是掌管神武鉴的重臣之一,即使在官员体系来说,也是屈指可数的重权人物。神武鉴是秦国制作武器的部口,所有的兵器都是由神武鉴负责设计和督造。没有人可以抗拒神武鉴,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从此将在秦国面临没有兵器的尴尬。如果说武功是修武者的饭碗,那么兵器就是筷子,只有饭食,没有筷子,又如何进食呢?
秦绝带着凝重的眼神,一言不发的坐在大厅中央,神情肃穆的看着天空的远方。他今天一早,也收到了来自王宫的消息,当时整个人傻愣在了那里。随后则是与他相交的几位王子,不约而来的来到厅堂与他密谈,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是如何来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大厅之中谈了什么。
不过相比起暴怒之中,神情犹如野兽一般咆哮发怒的秦青,秦绝这位二王子却带着一种儒雅的书生气息。即使心中情绪复杂,神情却没有丝毫的表露,一言一行都带着让人玉如春风的君子无畏的气息。
与十王子和二王子府邸相同的事情,正在整个咸阳城频频发生,不只是王子们,就连大臣们都互相奔走,仿佛在酝酿着什么。王宫之中一则简单的消息,搅动着整座数万人的城市不得安宁,整个咸阳城犹如陷入了迷雾一般,让人睁开双眼却看不清现实。
风云际会,动乱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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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疯魔不成活,用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秦非是最好不过了。短短的三天时间而已,秦非已经练习了剑道十三章至少数万遍之多。三天三夜了,秦非没有休息过,没有喝过水,甚至饭食都没有。眼前的布人,再一次破碎,化为了存粹的木屑和布条。幸好他手中的乃是大秦王族神器,如果是普通的兵器剑刃,早就在他手中变成了废铁。
金黄色的剑锋,夕阳的余晖之下,闪耀着兵器最为清冷的锋芒。秦非冷声言道:“再给我换一个。”
内侍们守候在一旁,闻声立刻换上了一个全新的布人,动作连贯且又熟悉,仿佛早已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了一般。是的,至少这么说,不是完全的错误,从第一天开始,到秦非刚刚的话音结束,他至少已经更换了将近1500多个布人。仆人们带着担忧,满怀关切的眼神注视着秦非,生怕他出现一点意外。
机械一般的动作再一次降临,十三式简单的招数,被他一遍遍的重复练习。招数早已深入他的灵魂,即使不用头脑思考,他都可以在身体的本能反应之下,完完全全的使用出来。通过这三天三夜的练习,他已经完全融入招数之中,没有了之前的生疏和迷离感觉。剑早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如臂运使,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他对于剑道的执着。
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思考,甚至可以说是思维一片空白,脑海之中回荡的只有这十三式剑招。
“恭喜宿主,三天之内完成一套剑术的修炼,系统奖励宿主一年完整的功力。”系统那机械般的合成音,再一次在毫无征兆之中响起,回荡在秦非的耳边。顿时秦非整个人犹如被利刃刺心,身体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只是挥剑的动作停止了,就连原本一成不变的面容也化为了一种旁人不会理解的欣喜之色。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已经三天了,整整三天了。他居然在这种一无思考的状态之下,整整的练习了三天的剑道。不但完成了系统的任务,同样也让他拥有了对于剑道独特的理解。在无限的喜悦之中,秦非豁然感觉身体泛起了一股无力的感觉,随后一股酸麻弥漫全身,最后在无奈之中整个人躺在了地面之上。抬头仰望天空,秦非在笑声中道:“活着,还真是好事。”
一旁早已恭候的内侍,全部在慌乱之中拥挤的奔跑过来,围拢着秦非的同时,发出一声声恐惧的问候。秦非在他们眼中已经不是单一是否是主人的问题了,他的存在,也同样关系着生命。没有人可以想象,在被刺杀之后的秦非,如果在发生什么意外,当今大秦的帝王会在暴怒之中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偏殿的屋顶的最高之处,一个平常人想也想不到的位置,韦廖冷眼旁观着一切,身披长袍在微风之下吹拂,眼神之中带着一股决意的骇然。秦非练习了三天的剑道,韦廖也同样在这里陪伴了三天。不同的是,秦非已经将有效,且尚未成年的身体弄的消耗一空,而韦廖凭借自身内功雄厚的基础,没有形成对自己丝毫的影响。
韦廖脚步轻轻跨出,脚下如履平地,整个人犹如站在了空中。一步一步的向了下来,内侍们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已熟悉了这一幕。犹如伸入长袍之中,从中掏出了一个古朴的药方,递送到面前正在弯腰恭敬行礼的内侍面前,韦廖声音带着清冷道:“按照药方,配制药浴,将十三王子浸泡在这其中。我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否则提头来见我。你明白吗?”
内侍闻言之后,顿时神情一阵紧张,在颤动的双臂之下,恭恭敬敬的接过了药方。随后带着一种莫名的惶恐,在脚步慌乱之间匆匆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