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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妇笑眯眯地俯视着我,用细细的嗓音开口道:“娃娃,你不会觉得我家阿桃会说话吧?”
……诶?
我看了看脖子上的那条蛇,只见它正盘在那里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过来,神态中居然有些讥讽的调调。
我他妈…居然一条蛇给鄙视了?
我虽心有不满,但想想自己刚实是正儿八经地在跟一条蛇对话,顿时也有些尴尬了起来。
不过眼下的情形却不允许我想太多,于是我定了定心神,故作镇定地对老妇笑道:“婆婆就开玩笑了,我当然道蛇不会说话啦…说这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呀,您就帮帮忙,把我给捞上去呗?”
老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捞上来干啥?老婆子我还挺好奇,你这骨头是不是跟嘴一样硬呢!”
……
戳穿表面的我顿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不敢多废话一句,只好赔着笑脸软声下来:“瞧你说的,我就是块钢,从这掉下去也得摔变形啊!我不会说话,您老就跟我一个小辈计较了……”
我眉顺眼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那老妇瞧了我一会儿,终于还是舒眉展颜,笑出了一脸的皱纹:
“也罢,捞上来说不准有点用处呢,那就上来说吧!”
说着,直伏在悬崖边上朝我伸出了手。
我看着那树枝一般干瘦的手腕,面露难色犹疑道:“婆婆,您还是去帮我多喊几个人来吧,这样不行啊。”
“怎么地,你个娃娃还看不起我舍婆子?”老妇笑眯眯地对我道,“不瞒你说,这方圆几里可只有我一个大人呐,你可没得挑哩!”
我听说得似乎也在理,这种峭壁悬崖,怎么可能会有人家呢?当然,这突然出现的和那条粉红色的蛇是外。
来想去实是没办法了,可我却还是不敢冒险。自己掉下去就了,万一把也给拽下去那多不好意……
似是看出了我的顾虑,也不言语,只是笑呵呵地了个呼哨,正在盘着不动的粉蛇听到呼哨声,立刻从我的脖子上爬了下去,冰凉滑溜的身体搔地我直痒痒,让我忍不住缩起脖子了个寒噤,这一动,身下的枝桠也不由得颤了颤。
这感觉还像是……跟死神一起玩蹦蹦床呢。
我忍着心理的煎熬,牙齿颤地看向那条蛇,只见它轻盈地爬到我脑袋前面,顺着枝桠向上,探起身子缠上了伸下来的手。
嗯…不得不说,蛇这种灵又轻巧的身体还是让人羡慕呢。
对了,刚好像提过,这条蛇阿桃。
缠在手腕上的阿桃,乖巧地宛如一条漂亮的编织手环一般,看得我艳羡不已——能驯服这种颜值在线,还通人性的蛇,看来这婆婆绝非人。
我正想着,已经将手腕一勾,把阿桃拿在了手中,把它贴到嘴边咕咕哝哝了一阵,只见阿桃顿了顿,紧着身体一弓,竟张嘴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并还在不断往里吞咽着,直到吞掉自己三分之一的躯体后停了下来。
我看得呆住了,不这是为何,而却笑眯眯地摸摸它的小脑袋,着将摆成环状的阿桃伸到我面前,示意让我握住。
我盯着阿桃漆黑一片的眼珠,喉咙干涩地开口道:“婆婆,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依旧笑眯眯地:“怎么,害怕啦?不要紧,结实的呢!”
尽听这么说,我却仍是天没敢伸手去,反倒是阿桃盯了我一会儿,居然开始慢慢往后缩脑袋。
“拖,它可不帮你啦!”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啊……死就死了!
我心一横,抬手握住了阿桃的身子,紧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股大的力忽然将我从树杈上拽坐了起来。
我惊一声,左脚差点踩滑倒,与此同时脚下的树杈发出了令人惊惧的断裂声响,我看着脚下的万丈渊,顿时冒出一层冷汗,抓住阿桃的那只手使上了力气,另一只手则在峭壁上一阵乱抓,想要找到固定点。
“怕了,怕了!”
就在我陷入焦灼之境时,头顶却传来了的笑声。着一只鹰爪般有力的手抓住了我无处的手腕,稳稳地将我从悬崖下面给拖了上来。
归了久违的大地,我心有余悸地探头去看了一眼下面那棵摇摇欲坠的歪脖子树,大有一种逃出生天的感觉。
抚着胸口在悬崖边儿缓了好一会儿,我起身感激地对那鞠躬道谢:“婆婆,太感谢您了!”
也在这个时候,我趁机仔细看了我的救命恩人的模样。
个子矮小,四肢纤细,我实在搞不懂看着如此弱不禁风的一个老人,刚是如何凭一己之力把我这个斤的大人给拽上来的。
身上穿着朴的白色对襟小褂和分裤,脚蹬一双麻色鞋,头上挽着单发髻,笑起来满脸慈爱,与尖细的声音毫不匹配,但一看就是纯朴的中国老人。
我前也是一实实的中国人,在看到这身扮和口音时立马就感觉到了久违的亲切感,所以态度也莫热情了起来:“婆婆,你和阿桃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的!”
此时正坐在旁边一块岩石上,将阿桃小心翼翼地捧进一个背篓里,闻言立刻看向了我。
“还等将来干啥呀,你现在没时间吗?”奇怪地看着我问道。
嗯……
只是随口一说的我顿时无话可。
上下量我几眼:“我瞧你这身扮,像是个当兵的。”
我灵机一动:“是啊!其实我是个军人,身上还肩负了许多务没能成呢,所以现在的是没时间报答您。”
说着,我还用力地锤了一下手心,惋惜悲愤状。
“呵呵呵,”把二郎腿一翘,两手把着膝盖乐呵呵地看着我,“好家伙,扯带劲。你以为老娘不道,你是人从飞机上丢下来的?”
“……”我噎了一下,实言道,“我不是。”
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会儿,随后两手一拍站了起来,语气轻松道:“得啦,这夜的,老娘我也没时间跟你在悬崖边儿上扯这些哩儿楞。总之救人一命我问心无愧足矣,你个小娃娃想走想留,那是你的自由。”
“我……”
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其实要按照我本来的性格,肯定就着的话顺势拍屁股走人了。凡事以自己的利益为主,这便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可不为何,此时面对这种境况,我却一时不出来决定。
就在我犹豫间,啧啧了两声,颇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转身背起了背篓幽幽道:“罢了,就当缘分一场吧,小娃娃,你一顺风!”
说着,背着与体型相差巨大的背篓,转身颤颤巍巍地就要离去。
我心情杂地在原地停留几秒,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几上前,我扶住背上的篓子,心实意道:“婆婆,实不相瞒,我实着急去找我的家人们,而我也道救命之恩难报。所以您有么事的话就尽开口,我尽量会在短时间帮您处理好的。”
说着,我顺手将背上的篓子摘下,背在了自己身上。
也没客套,而是目幽地看了我一会儿,忽地扯出一抹笑来:“好!也老娘我没看错人,你这娃娃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胚子!”
我在心底苦笑一声——你没看错我,我现在倒是看不我自己了啊……
“那咱就家吧!”
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挽着我的手臂就迫不待地往山下走。的力气奇大,加上是个小个子,我冷不丁拽了个趔趄,背篓里沉甸甸的东也一股脑儿地滑向前,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响。
然而我却没太注意,因为已经开启了话痨模:
“娃娃呀,你啥呀?”
“我……草薙萱。”
“喔哟,草字姓,还少见啊!”
“???”。
“那我以后就你草娃娃吧!”
“大可不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