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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轮回之谋天 / 第三十六章 “灾厄”

第三十六章 “灾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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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躲避林家的追击,林易带着凌雪儿隐姓埋名直往西北荒凉之地去。
  “嚯,已经走这么远了啊……”林易肩上扛着被尖木插成筛子的野猪,一手提着几只野兔,站在较高的坡面向远处眺望。“得快些回去了,这么冷的天气,雪儿多半受不了。”他喃喃着跃进了林子,只看见树叶抖动了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这是一片无人居住的山地,半年前,他带着雪儿跃过水流湍急的大河,穿过暗潮涌动的遮天密林来到这里。虽然生存条件差了点,但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况且,原始的林子里有足够的食物,也有足够稀奇的东西说不定可以作为雪儿治病的药物。说起雪儿,他这几年一直把雪儿当妹妹看的。雪儿没在他面前提起过自己的身世,他也就假装不知道。
  在树木较为稀少的坡脚,林易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处理猎物,溪水很清澈,连里面的游鱼都看得很清晰。他把处理好的兔皮洗干净:“烤一烤的话,能给雪儿再做一双手套。”这几年,雪儿的病情已经被他暂时压制住了。但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而雪儿跟他分离的日子,已不会太远。
  飞机的轰鸣声从高空传来,拉回了林易的思绪,他爬上树,拨开高处的枝叶看向空中,下意识地抖了抖。那架客机上包裹的气息让他从心底里不敢靠近。是什么呢?这世上除了……除了天道……可天道,又是什么呢?他没有多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还是看天意吧。那架飞机,被天道降下的一丝厄运包裹,绝对逃不掉摧毁的命运的。
  客机上,靠窗的左边第四排,坐着两个孩子,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大概十一二岁的样子。靠窗的那个孩子抱着胸,头低垂着,像在睡觉。他旁边的孩子则有些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有漂亮的空姐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他只是摇头。
  “阿锐,醒一醒,我好难受,会不会死掉……”他似乎忍受不了了,摇着靠窗的名叫阿锐的孩子的胳膊,声音里带了哭腔。
  “砰”回答他的首先是一个爆栗子,“哎呀……好痛……”他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
  阿锐打了个哈欠:“真是够了,还自称是我哥哥呢?连个晕机都搞不定,三番五次把我吵醒。”他伸手帮自己不争气的哥哥揉脑袋。眼睛瞥向窗外,“嗯?不对。”他皱起了眉头,右手开始缓慢地推演着什么。
  “糟糕了糟糕了……”他脸色不好看,“出门没算好时辰,这次凶多吉少了。”他看了眼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痕的蠢哥哥,也许他这次难受不是晕机,而是对灾厄的感应。因为师父说过,这小子在易卜上有难得的造诣。但是,师父不愿意教他,他说过一切都得看因果,师徒缘分不能强求。
  他很快稳定了情绪,想起师父曾为自己批过命,说自己不是早夭之相,却命有一大劫。“一切要看你自己的选择。”师父当时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他又想起了关于蠢哥哥的命格,蠢哥哥天生体弱,心思更是敏感,灾厄的感受是会缩短寿命的,所以师父赠了他一块和自己一样的玉铸长生牌。
  阿锐从蠢哥哥衣襟里扯出玉牌细看,那玉牌竟然从中间裂开了,他手一碰,玉牌变成两瓣落在掌心。阿锐咂嘴,这次的灾厄绝对是天灾。蠢哥哥玉牌一碎,整个人更加虚弱。阿锐把自己脖子上的玉牌取下,学师父教给他的增强玉牌法力的方法,用自己的血在玉牌背面画了一道封灵符,然后把玉牌挂在了蠢哥哥的脖子上:“西云再,这可是我的宝贝,你别把它弄丢了。”
  他说得很郑重,西云再云里雾里只觉得头晕,舒服得想睡一会儿,就靠在阿锐的胳膊上睡着了。
  “头大……”阿锐从袖里掏出一张黄色符纸,放在两人交握的手心,也不知道他念了什么,两人的位置瞬间换了过来。他假意叫住漂亮的空姐,可怜兮兮地要求处理伤口,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套话。凭借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最后终于知道了降落伞的位置。
  “真是傻人有傻福……”阿锐看着睡得正香的西云再叹气。劫难,选择,师父说的会是这个吗?这根本就是别无选择嘛,他答应过妈妈得照顾好蠢哥哥的,他出了事,妈妈会伤心,自己的日子绝对不好过。
  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似乎能放松人紧张的心情。他侧过身子去看表演的人。那是个很好看很温柔的叔叔,有点像妈妈口中自己从没见过的死鬼老爸。他在客机上很受欢迎,据说是应邀到国外演出回来,嗯,知名的音乐家,叫孟铎来着。
  阿锐借去卫生间之际摸了一个降落伞。天空突然打了个响雷,他脸色凝重:“来了。”转身就去叫西云再,西云再死活叫不醒,他只好扶着他去了卫生间,背好降落伞,气氛越来越压抑,他心里没底,只想快逃。
  “你想逃离这里?”逃生门前黑衣的贺必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竟然把上锁的门拉开一道很窄的缝隙,冷风砸在阿锐的脸上,他挡住西云再,看着这个不简单的人物:“你是谁?”
  “我啊,认识你师父。”贺必辙走近他,为他理了理衣襟,阿锐在他身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甚至不亚于外面的天灾。
  “胡说,师父根本没提过你这号人物。”阿锐想了想说道。
  贺必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会记起一切的。不过,现在……”他顿了顿,“我想请人帮我一个忙,报酬是一条命。”
  “什么忙?坏事我可不做。”阿锐相信这人有这个实力。
  贺必辙摇了摇手指,幽黑的眸子让人无法看透:“替我向你师父捎句话而已。”
  “什么话?”阿锐心里估摸着,师父的行踪不定,能不能遇到还要看情况呢。
  “时间到了,门户的钥匙在我这里。”贺必辙笑着说道,他拍了拍额头,“忘了说我的名字了,嗯……我在人间的名字叫贺-必-辙。”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阿锐隐约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
  “你答应了吗?”贺必辙问他。
  阿锐点头,他听不懂话里的意思,想必师父是能听懂的。“等等,你说的一条命的报酬是怎么算的?”
  贺必辙笑了笑,有些诡异:“你会知道的。记住我的话,不然你师父会伤心的。”他的手一推,门被拉开,阿锐还没做准备,就被风卷了下去:“啊……”
  飞机的机身上,贺必辙盘坐,风吹起他的黑衣黑发,他看着天空:“有人说,今天的天气不错。”他看向自己的手,笑意有些发寒:“是个杀人的好日子。”天空中的云开始在他头顶聚集,黑色的云气包裹着整架飞机,雷电落在贺必辙的四周,飞机颤抖着,玻璃窗隔绝了所有人的恐惧。贺必辙打了个哈欠,“轰”,飞机在空中炸开,化作火光落入底下的深涧里被黑暗与流水吞没。
  “嗯。”贺必辙手里拿着飞机里炸出的烧焦的小提琴,小提琴在他手中慢慢恢复原样,变成黑色,他拿起琴弓,闭上眼睛,开始奏曲,曲调竟然跟那死去的孟铎一模一样!一曲闭,他的手松开,小提琴从他手中落下,在空中逐渐变化成原先焦黑的样子,砸落在一具焦尸跟前,散了架。
  雪儿刚从睡梦中苏醒,就闻到肉汤的香味儿,锅里水烧开的声音和柴火的噼啪声摞在一起,让人格外满足:“好香!哥,今天的晚饭是什么啊?”她利落地起身,却没看到林易,躺在燃烧的柴禾边的是个小孩儿,身上有些擦伤,唇色发青,眼睛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雪儿跑到他身边仔细检查了一下:“外界的小孩儿?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一个小孩儿怎么出现在这里?”
  “阿锐……阿锐,不要松手,不要丢下我……”小孩儿哭着醒来了,不错,他是西云再。他是在半空中醒来的,阿锐用绳子把两人绑在一起,他们被风吹了很远,被瀑布边的一块岩石挂住,水很急,阿锐的符纸都湿了,没法用。他们很冷,脚下是很可怕的地方,深得没尽头一样,像妈妈故事里的地狱。
  快没力气了,阿锐跟他说了好多,他头一次对他这么有耐心,没骂他蠢。可是水的声音好大,他只能看到阿锐的嘴在动。阿锐最后贴着他耳边喊了一声:“活下去!”然后他就被扔出去了,他离阿锐越来越远的时候,看见阿锐松了手,掉下去了……掉进那个地狱里。
  “小子,你哭什么,捡回条命是好事。”雪儿安慰人的方法很直接。
  “我太没用了,没办法帮一点忙,还要阿锐照顾我。”西云再伤心地说道,他站起身来,扶着墙摇摇晃晃往山洞外面去。
  “你上哪儿去?”雪儿一边搅着锅里的肉汤一边问,“吃点东西再走啊,这肉汤好香的。”
  西云再没理她,他现在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阿锐还等着他去救呢,他得快点找到阿锐,不能让阿锐在那么黑,那么冷的地方一个人待着。他是哥哥,他得陪着阿锐。
  “扑通”,西云再倒在地上,被从洞口进来的林易扶起。西云再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忍不住哭了起来:“林修师父,你要救阿锐……你那么厉害,一定能救他!”
  林易一脸茫然:“我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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