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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吹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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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
  空旷的白色,孤独的白色,没有界限的白色,毫无瑕疵的白色,寂静如同黑暗的白色,这些因素如钢如铁铸成了斯隆的梦境,海洋般的梦境。
  斯隆猛然惊醒,他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色彩重回视野不禁长舒一口气,在梦境中那无尽的白色似湍流突然出现,淹没他的视野,将他囚禁在没有边缘的世界里,就连声音也都消失不见。
  在那里时间不再流逝,风儿不再喧嚣,伤痕不断堆积,空白不断填充,他最终被同化,消失殆尽。
  梦吗?也许吧。
  刺眼的阳光直接暴露在这个房间里,身着白色衬衣、黑色旧款外套的白发人拉开窗帘,戴着纯白色羊绒手套的右手伸出。
  “起床了,小少爷。”
  强烈的阳光让斯隆颇为不适,但很快眼前的阳光就被阴影所覆盖,熟悉的身影让斯隆的情绪很快安定了下来。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外面蒲公英的羽毛还在飞舞着,虫鸣声伴随着春风四处飘荡,野花夹杂着绿韵盛开,但再盎然的春意也掩盖不住那稍显破败的石柱和陈旧的窗棂。
  这里是一座庄园,一处世外之地。
  斯隆换上外衣,跟随管家来到庄园一楼的正厅处。
  一位中年男子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他坐在椅子上歪头看着手中的书籍,巴洛克式的银白服装上编织着金丝,蓝色水晶的单片眼镜夹在鼻梁上,整个人如同湖泊令人安心寂静。
  “你好啊,班尼迪克。”斯隆走进躬身抚胸,礼毕之后就显得随便许多,坐到对面的椅子上,伸手将放置在桌子上的龙眼拿出一粒就塞进嘴里。
  “你在看什么?”斯隆问他。
  “帝都那位的新作。”班尼迪克把书合上放到桌上,微微一笑道。“听说你最近想要学习一个小东西,你的父亲让我来看看。”
  “嗯,就是个那个小东西…”七岁的斯隆咯咯地笑了起来。“小东西…还真像父亲的风格呢。”
  “是啊,他只认同他手中的利刃,这小东西在他眼里不过是好看的烟花罢了。”左手抬起,食指微伸,一团光亮在指尖的上方出现,照亮了斯隆的瞳孔。
  “每次看都感觉非常神奇呢。”
  “神奇的小东西。”班尼迪克将手收回,“不过你竟然不想接受你父亲的传承,这有点令我意外了,我记得你原本可是很痴迷于刀剑哦,成天喊着什么:钻…刀剑才是男人的浪漫!之类的话。”
  “当时还小嘛!”斯隆尴尬的别过头说道。
  “行行,就当你现在长大了。”这小家伙的言语让班尼迪克很是无奈。
  “那么,你应该对此有一些了解吧。”班尼迪克看着斯隆的眼睛说道,这是一种不应该出现在大人和孩童之间的神情,透过镜片的神色睿智又刺人,话语中也没有丝毫的揶揄,这是班尼迪克对斯隆的尊重,或者是对上面那位的。
  “我是充分了解之后才决定这么做的”斯隆认真地回答,小小的脸庞上充满了向往。
  魔法,产生于一百八十三年前的大事件中,一种新兴的力量之源,不同于以往的巫术,通过与形而上的存在沟通而获得的力量,不同于主流的骑士、剑士之类的斗气,亦不是东方那种人天的修真,魔法有点类似于教会的神术,但与之相比更加广泛,并且无需对神的信仰。虽产生时间较短,但在当时数位圣阶的推广下,特别是在最近一百年中,魔法其自身迅速发展并蔓延开来。
  “我想问,俗套点说的话,那就是魔法对你来说是什么?”班尼迪克的问题让斯隆涌动的思绪停止了下来。
  魔法,是什么?
  这是类似“你的梦想是什么?”的问题,大而空洞,但抛去虚伪包装的话,这的确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就好像问你生命的意义,你可以说为了梦想,为了家人,或者单纯的为了生存,但只是这样回答是不够的,斯隆深刻的知道这一点,越简单的问题往往越难回答,特别是在面对这个能够看穿人心、判别真伪之人的时候。
  斯隆看了一眼窗外,他试图寻找出一个准确的答案,不,一个能够说服自己并能告诉他人的答案。
  外面没有什么动人的景色,离最近的村庄也有着两天的路途,没有人烟,庭院里也没有雕塑,在一楼望去只能看见位于左侧的仓库还有正路上那残败的喷泉,或者是喷泉的遗骸。
  两点,空中飘荡着几层薄云,女佣正搬运着古旧的家具,把它们放到太阳下曝晒。
  斯隆的嘴唇动了动,速度很快并且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力量?”班尼迪克从唇语中读出,“不是这个吧?你拥有着世间最顶尖的宝藏,拥有着颇为不俗的天赋,但你依然放弃了传承,选择了一个天赋尚未确定的魔法,力量?”
  班尼迪克在听那位大人说斯隆跟着他走魔法这条路时并没有什么感觉,他跟这位小少爷有过数面之缘,聊的投机,对其也很欣赏,但了解并不太多。但在上次跟隔壁佣兵队的喜喜谈论之后才知道,斯隆在剑道的天赋上是多么的恐怖。
  隶属于魔法小队的班尼迪克和隔壁的佣兵队正在联谊,地点就在位于城中心的酒馆中,交通方便,环境优美,价钱虽贵但也轮不着班尼迪克。本来说好的联谊,两个战斗部门的小队都带几个妹子去,喜喜说他们佣兵队男人虽多但也有几个倾城之资,班尼迪克也知道那几位,于是他带着他们队里的几个妹子去了。
  班尼迪克走进包厢,班尼迪克走出包厢,关上门。
  “走吧,咱们来错地方了。”班尼迪克对着手下几个魔女说。
  “别走啊…,来了就是想要,哦不是,酒已备齐,来都来了就不要走了..”一个光头男子抱着班尼迪克的大腿哭嚎着:“我们的副队长也来了。”这句话是对那几个魔女说的。
  在属下强烈渴望的目光中班尼迪克走进包厢,之后静坐着,看着那帮醉意朦胧的男人对着自己的手下献殷勤。
  嬉闹许久。
  喜喜来到班尼迪克身边,碰杯。
  “我见到那位的孩子了。”喜喜对班尼迪克说。
  “他继承了那位的天赋。”喜喜对班尼迪克低语着,周围的人似乎刻意避开,空白的圈子留给这二位。“甚至可以说…略高一筹。”
  班尼迪克微笑的示意一下,之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班尼迪克摘下眼镜,看着斯隆微笑着准备聆听他的回答。
  他在等一个答案。
  “喜欢的东西!”斯隆想了良久才终于开口,没有过多的修饰语,没有华丽的辞藻,言语简陋的如同掉光叶子的幼枝,可怜的令人发笑。
  “噗--喜欢?”班尼迪克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答案,出乎意料总会是让人发笑的。
  果然还是小孩心性吗?那石块坠到谷底深处的之前的沉默算什么啊。
  默然良久。
  “果然还是喜欢呢。”斯隆扬起双腿在凳子上晃来晃去,“你一定在想这算个什么理由吧,但喜欢就是喜欢啊,这种发自内心乃至灵魂的震颤在我第一次接触它时就出现了,‘就决定是你了’,就像这种感觉。”
  理所当然,让人无法反驳,问题就在这里,喜欢这种东西你是无法反驳的,这种情感与其说你拥有它,倒不如说你是由种种特殊的情感塑造出来的,有时一个人的性格跟外貌相比更能体现出“你”才是“你”。
  “他自己的道路让他自己选择吧。”那位大人如此说道。
  简单?不,应该说是真诚,真诚是人最基本的品质,正是所谓“真诚受人欢迎,不真诚则令人厌恶。”
  班尼迪克看着斯隆的眼睛,没有任何肮脏的颜色,清晰又锐利,蔚蓝色,不像那最深的湖水,反而像天空,没有映照谁,只是单纯地展示着自身。
  “好吧,我接受了这个回答。”班尼迪克回答的风轻云淡
  天空明亮起来。
  “明天,明天!”斯隆努力地克制着但还是喊了出来。“明天就开始吧!”
  被人遗忘之所,树影斑驳,黄色蝴蝶翩跹飞舞,空气也染上金子的色彩,陡峭的山上有枯松傲然耸立,矮小的身影站在顶峰,静静地看着绯红的晚霞,火光映照着盘延的草蛇,夏季的霞光与远方的风,将歌声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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