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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侠探梁白衣 /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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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白衣做完起身躲避的动作,一个青色影子才从阁楼下方窜上楼顶,其疾如风!快到那妇人刚刚站在窗边,没来得及关上窗子,那道影子在她面前轻轻点了一下窗棂续力,她都没有看清过去了什么东西。青影掠过之后,她揉了揉眼睛,才听到屋顶传来的响动。
  一道寒芒就这样在梁白衣的眼前出现,方才他如果迟疑半点,只怕此时已是被这道寒芒当胸穿过。一剑冲天,威力如斯,让他肝胆俱寒,根本无心出手,只大喊了一声:“跑!”
  展留名在后面看的真切,梁白衣不知何故忽然起身后仰,他方才俯卧的地方窜出来了一个举剑撩天的青衣人,那剑光森寒拉出一条白影,矫若游龙!
  展留名反应也是极快,眼见梁白衣危及,立马抬脚踢起两片瓦片,瓦片激射过去,青衣人长剑一挥顿时将两片瓦弹飞。亏了这一下,梁白衣才得空转过身来,撒开两腿不要命的狂奔起来。
  展留名与梁白衣二人一齐飞掠,速度不可谓不快,在杨府之中上下纵跃,顷刻间就已经穿过了偌大的杨府,这一路上目睹的杨府下人都只能看清两个若有若无的人形。可直到翻过高高的院墙,来到大街上,那股凌厉的寒气仍然跗骨之蛆一般吊在背后,两个人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敢,继续纵步狂奔。
  梁白衣轻功卓绝,堪称独步天下,要高出展留名一线,这一阵狂奔已然拉开了展留名一个身位。展留名只听背后忽然一声清越的破空声,几乎一瞬间就要贴到自己身上!梁白衣在前方突然回身,猛的伸手扯了展留名一把,将他整个人朝前一拽。
  哧——
  那道水亮的寒光瞬间划破展留名的衣袂,堪堪贴着他的脊背划过。梁白衣这才看清身后追兵的长相,是一个剑眉鹰眼高颧骨的中年男子,青衣束发,长手长脚,整个人就散发着一股冷硬的气息。
  没时间细看,左手拉了展留名一把后,右脚立刻挑起,朝那青衣人当胸踢去,青衣人稍稍侧身,看样子并没有避开梁白衣这一脚。梁白衣却已经急忙后脚用力一蹬,全身向后飞掠,将踢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
  原来青衣人身子一倾,并没有躲闪,而是将右手剑瞬间拉了回来,快如石火,险些便一剑削断了梁白衣的小腿。
  梁白衣汗毛倒竖,这人的剑快的可怕,他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人就是那个将几十人封喉的剑道宗师,可是却无暇跟身边的展留名说一句话。展留名也同样如此,二人几乎同时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青城掌门人,剑神余连城!
  趁着他与梁白衣虽然凶险却未接触到的一记交锋,展留名一抬手,腰间黑刀出鞘,宛若一道惊雷出世!
  砰!砰!砰!
  刀剑相交,空气中响起的的却是匪夷所思的沉闷气爆声,展留名被震退了一大步,青衣人的身体却稳如磐石。展留名瞬间挥出的三刀被挡住之后青衣人还额外刺出一剑,若不是展留名借着撞击力退后一大步,这一剑就已经将他心口刺穿。
  迅疾,有力。
  两个人虽然是以二敌一,却没有任何缠斗的念头,拉开一步之后展留名用力一扯梁白衣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梁白衣借力翻过身来再次朝前狂奔。三道人影片刻间又穿过三条行人不多的大路,眼看前面就是繁华喧嚣的东市口,梁白衣大喊了一声:“跟我来!”
  前方路口是一栋九层花楼,两个人先一步向左转过路口,转到花楼的向阳面,每一层都有几扇窗紧闭着。
  梁白衣打了个手势,左脚在一楼窗棂处点了一脚借力顺便踢开窗扇,却不进去,而是纵跃而上翻进了二楼的窗子,展留名紧随其后,顺手关紧窗扇,不过眨眼之间。
  那青衣人也在呼吸之间转过路口,不见二人踪迹后稍稍一顿,看到了一楼处打开的窗扇,立刻窜了进去。只见房间中装潢金粉灿烂、气氛晦暗幽深,空气中都散发着一股**的味道。扫视一圈,只有床上有一男一女两个人缩在被子里望着自己,露出的肩膀瑟瑟发抖。
  青衣人将手中长剑收回背后的剑鞘中,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道:“打扰了。”,翻身便原路跃了出去。站在花楼之下,仰头看了一下整栋楼的格局,半晌,方才转身离去。
  而此时的二楼房间内,梁白衣和展留名坐在地上,紧紧背靠着围墙,不敢稍动,生怕在窗户上透出一丁点影子。二人正在无比紧张之际,忽然听得一声惊喜的呼喊:“玉郎!”
  床榻上一个女子原本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抹香肩,被两个闯入者骇的不敢出声。可是当看清这个闯入者的脸时,女子顿时叫了一声。
  梁白衣偏过头去,神情忽然变得恍惚而震惊,鼻翼抽动,双眼连眨几乎流下泪来,嘴唇颤抖几次方才出声道:“四娘,是你吗四娘?”
  “是我啊,玉郎,你是来找我的吗?”那女子忽然抛下床榻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整个人合身扑进了梁白衣怀里。她发丝凌乱,未施脂粉,但是仍能看出几分娇媚,身上只穿着贴身亵衣和小裤,峰峦起伏的曲线一览无遗,展留名立马将头撇向一边,不敢再看。
  “四娘,我,我好想你。”梁白衣继续颤抖着说道。
  怀中的女子却突然将头一甩,想要站起身来,一边冷哼道:“你想我,就整整三年不来找我?你知道,自从你走以后,我再也不能看上别的恩客,整日介在这楼中以泪洗面,你这个没良心的······”
  “四娘!”梁白衣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紧贴着她耳垂说道:“我当年得罪了一个极厉害的仇家,才被迫不声不响离开长安,这次我回来找你,果然又遇见了他。刚刚,我们就是被他追杀来的。其实,我不该来找你的,我怕把祸端引到你身上,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唉!都怪我!”
  “玉郎!”四娘也紧紧抱住梁白衣,涕泪纵横道:“我不怕,玉郎,没有你的日子,比死可怕多了。”
  梁白衣右腿悄悄踹了展留名一下,展留名起身道:“我出去看一下风声,你自己小心点。”说罢就要翻身从窗户出去,梁白衣咳了一声:“走门。”
  展留名又转身从门口走了出去,从头到尾,那女子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只顾着在梁白衣怀里大哭,看的展留名哭笑不得。
  梁白衣回到展留名家时,已然是月上中天、夜入三更了。
  展留名正坐在堂上翻一堆账册,梁白衣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展留名问道:“都料理完了?”
  “嗯,”梁白衣点了点头,展留名抬头一看,梁白衣脸上明晃晃的一个巴掌印子,五指分明,忍不住笑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都用塞北金枪客的名号吗?”
  “我一开始用的诨号是江南白玉郎,后来名声臭了,前两年才改成了塞北金枪客,其实现在也用不了了。现在我混勾栏花坊用的都是,云梦小白龙。”梁白衣扶着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神情非常疲惫。
  “你说你这样不累吗,好好地跟清姑娘做一对神仙眷侣多好啊。”展留名带着笑问道,“清剑玲啊,”梁白衣以手扶额,说道:“她,确实很好。就是,太头疼了。”
  “什么头疼?”展留名不解问道。
  “唉你看什么呢?”梁白衣反问道,展留名看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我有个手下发现南城一家当铺里忽然摆出了几件新的南诏珠宝,都是品级很高的那种。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报给我了,我把那家当铺的账册拿来看看。”
  “看出什么了吗?按道理他们像现在藏得这么隐秘的话,应该不会露出这么简单的破绽吧。就算没钱生活,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侍卫总有的是办法弄钱。当珠宝换钱这种事情,太傻了吧。”
  展留名点头道:“嗯,我也觉得。可是当铺掌柜说那个人确实很奇怪,这么贵重的珠宝一点不还价,而且直接死当,没有赎回的打算。明天如果没有新的进展,我们就过去看看吧。”展留名见梁白衣兴趣缺缺,不相信这是一条有价值的线索,又问道:“今天那个女子是谁啊?你是特地去找她的吗?”
  “当然不是。”梁白衣摸了摸脸,似乎还有点火辣辣的疼,道:“春四娘前几年是春满楼里当红的花魁,我刚来长安就慕名而去,也是花了好一阵子才成事······后来我就走了嘛,萍水相逢也没想着再会,谁知道今天慌不择路还撞她那儿去了。亏了我的老腰······哎呦,我的老脸······”
  展留名也是一阵纳罕,长安城里大一点的青楼花魁都不是随意陪宿的,寻常陪赏乐吃茶、聊天解闷儿,若是想成为入幕之宾,必须得姑娘自己愿意,没点本事俘获芳心是不行的。但是青楼姑娘迎来送往,恩客是绝对少不了的,像梁白衣这样能被人记三年的,还实在是罕事。
  “吴四的事情有什么新线索吗?”梁白衣又问道,展留名摇摇头。“南诏公主也还没什么头绪,就算确定了南诏使团的事情是青城派干的,也没什么证据。”梁白衣叹了口气:“咱俩忙活这一天命差点丢咯,都是白玩啊。”
  展留名眼含深意的看了他一下,说道:“我是白忙活,你可没有。”
  梁白衣讪讪的笑了两下,接着捶了捶腰。
  一夜无话。
  “当今武林中,明面上的剑道大宗师可以说有四个,老、圣、仙、神。排名第一的是龙渊剑老,这位在江湖上一直是多有传说,少有人见。唉,不过区区在下见过一次,那可是位老神仙。在他以后是赤眉剑圣,据说这两位每隔十年就交一次手的,剑圣从没赢过,所以一直屈居第二。赤眉剑圣······”梁白衣抿了抿嘴,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半晌方才继续道:“剑法通神,嫉恶如仇,就是教徒弟的水平差了点。排名第三的是诗酒剑三仙李太白,举世闻名的谪仙人,当年他入蜀道游剑南,正遇上青城派起势在蜀中横行霸道。他一把剑打上青城山,剑压青城一派,这才让余连城收敛了这么多年。也正因为如此,无论资历还是实力,青城剑神余连城在这四位宗师里只能排最末,当然,这最末的道行也是咱们俩加一起也打不过的。”
  展留名左手紧了紧腰间佩刀,说道:“就算他武功再高,在长安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我也不能放过他。”
  梁白衣笑了一下道:“那你又待如何啊,明面上你找不到他一丝证据,难道说我趴宰相大人家墙根偷听到了他派青城掌门去杀人?私下里咱们俩绑一块也打不过他,除非我多叫几个朋友,咱们不择手段的给他来一闷棍倒是有可能得手。”
  展留名有点泄气,但仍然是紧锁着眉头,半晌方才说道:“我现在没有制裁他的能力,就把这笔账给他记着,天网恢恢,迟早有清算的一天。”
  “哈,这倒是个好办法,你心里那小账本估计写了不少人的名字吧。当朝一品往下捋,李林甫,杨国忠,王鉷······看你哪天再来一个个清算吧。”
  “唉,大唐。”展留名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与其忧心大唐,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过几天找不到南诏公主,到时候龙颜大怒,说不得你要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梁白衣仍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却让展留名眉头更紧。
  展留名道:“我们这不是去找证据吗?”
  梁白衣哼了一声:“我还是不认为一个当铺里能有什么证据,这根本不合理,你这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两个人一边闲聊一边漫步前行,穿梭过车马繁华的朱雀大街,来到了城南一家当铺门前,早有两个不良人候在这里,一见他们来了赶紧过来接引。
  当铺里掌柜的恭恭敬敬的站在柜台前面,柜台上摆着几样装在锦盒里的珠宝。掌柜的说道:“两天前来了个高个子青年,嗯,就和不良帅你差不多高。他就拿出了这几样珠宝让小老儿掌眼,我按行规先压了五分价,等他还价,谁知他一副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直接就拿钱走人了,看样子也不打算再赎回。我就把这几样宝贝直接摆上货架了,然后这二位大人来店里······”
  说到这里,展留名手下的两个不良人同时咳嗽了一声,掌柜的顿时不敢再说,停了一下才说道:“来店里买东西,”
  展留名眉头一皱,问道:“他们能来店里买什么东西?”不等掌柜的唯唯诺诺的回答完,就转头对两个属下道:“你们的账先记下,回去再跟你们算账。”
  不良人前身都是长安本地的恶少年,做惯了地头蛇的勾当,当了不良人之后有些人仍恶习不改,更是借着一身官府的皮向长安一些没什么背景的商铺收取月供,想来这两个人就是在来这里收钱的时候发现了这些东西。
  梁白衣摩挲着一对绿宝石的耳环,硕大的绿宝石上面纹着栩栩如生的孔雀纹路,很难想象南诏穷山恶水之处会有如此精美的工艺。
  他打断了展留名的问话,朝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这个宝石上面的孔雀纹路是什么意思啊?有什么象征吗?”
  掌柜的看了一眼,解释道:“南诏国的珠宝纹路有严格的品级约束,孔雀纹是只有王妃和公主一级的最尊贵的女性才能够佩戴的。”
  “哦。”梁白衣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有没有可能通过民间途径买到这种品级的珠宝呢?”
  掌柜的摇摇头:“南诏国内还不像大唐这么开放,品级限制很严格,僭越可是死罪,民间是不可能买到孔雀纹的,所以这几件珠宝虽然样式俗气了点,但仍然价值很高,物以稀为贵嘛。”
  梁白衣朝展留名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见过一个女人戴这种首饰。”
  展留名眼中精光一闪:“谁?”
  梁白衣又摇摇头,沉吟道:“不过她不可能是南诏王室女子,你前两天也见过她啊,就是吴四的娘子,吴严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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