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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看错这应该是锁龙阵,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阵法造诣,真是无法想像!”震之队中阵法造诣最高的夫子赞叹道,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眼前这个腼腆的少年阵法造诣已经远超自己。
“这件事都忘掉,谁也不能说出去!”杜云勇威严的声音响起,震之队的众人心头一惊,看向夜阑的眼神都有了些变化,隐隐猜到了些东西,但显然无法从杜云勇那里得到印证,今后只能埋在心底。
“小兄弟对我等有救命之恩,我等必然会保密的。”浪子带头说道,众人纷纷附和。
杜云勇收起铁棍放松语气道:“夜阑和夜风铃是我和白师兄共同的弟子,所以他也是你们的晚辈。”
“哦?”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夜阑明显感觉到那一张张面具的眼孔中露出的光线瞬间强烈了不少,就像黄鼠狼见了鸡一样。
“哎呀!洒家就说嘛,这后生没摘面具看着都亲切,弄来弄去原来是一家人啊!哈哈哈!”和尚大笑起来,一眨眼的功法就来到夜阑面前,上下打量,“嗯,虽然年小但身体还算硬朗,以后听师叔的多喝酒多吃肉,身子壮了修为自然就涨了!”
“什么道理!”其余人大笑起来。
“和尚,别教坏了孩子!”夫子将和尚一把拽开道。
“对啊和尚,你比队长还壮实也没见你哪次赢过队长啊!”货郎笑道。
和尚的笑脸一垮,愁眉苦脸地骂道:“你们这些妖崽子,净在这时候拆我的台!”
“现在还未脱险,大家不要放松警惕!”杜云勇打断众人的嬉笑,看向风凭栏和夜阑问道:“意志中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外人吗?”
风凭栏摇摇头道:“这个却是不知晓,我与夜阑进入意境时并未与其他人在一起。只能确定黄绫儿不再意境之中。但是我们和夜阑在向前辈们靠拢时无意间发现制造意境的那家伙似乎能力并不够,它只能维持住我们目光所及之处的意志,视野之外便无法维持了。由此看来它应该没有力量再让其他人进入这里了。”
“嗯,那就好!”杜云勇也没有询问他们如何得到的这个结论,看了看震之队的几人已无再战之力,那现在的当务之急便是怎样脱离意志了。
“你们可找到如何离开已经的线索?”杜云勇又问道。
“夜阑曾突然打破了一面墙,在一瞬间我们看到了意志之外丞县的景色,所以若是可以把握住这一瞬间也许会有机会。”风凭栏继续道。
“没用的,这一情况古籍中也有记载,但从未有人通过这个办法从中逃脱。”浪子泼冷水道。
“一般的意志只会存在不长的一段时间,特殊环境下才可永久存在,比如说‘桃源’。我们可以在这里等到意志消失······”裁缝提议道。
“不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能力面对任何变故了,这几只‘鬼车’便意外地难缠,甚至面临死局。若是再出现几个无法理解的妖魔我们也许就会葬身此地了。”屠户平静道,他已经用光了自己所有的真气,可以用来一搏的只有强健的体魄。但没有真气加持,肉体可以发挥几分力量都是个未知数。
“这是我们第一次进入意志,除了古籍外只有巽之队的经验可以参考。他们当初是通过一口古井进出意志的,我们是不是尝试一下跃上城墙?”夫子猜测道。
众人眼睛一亮,都觉得可以一试。
于是一行十人冒着暴雨向城墙奔去。
雨水已经淹到了大腿,大大影响了众人的前进速度。
一路上“鬼车”的血液将雨水染成淡红色,飘散出几分血腥味,彰显着震之队一路上战斗的激烈。
城墙的巨影横在远方,看上去要比在丞县看到的城墙宏伟壮观得多,也压抑得多。
眼看城墙越来越近,众人也不再隐蔽,跃上屋檐小心翼翼地在脆弱的茅草房上跑动。
震之队的众人突然停了下来,分别散落在不同的茅草屋上摆出战斗阵形。
风凭栏及时作出调整,落在一座没有人的屋檐上。夜阑也跟着风凭栏跳上去,却不想二人太重直接将茅草房压塌。
震之队没有动作,站在雨幕中像是一尊尊雕塑,一柄柄武器反射着微弱的寒光,透露出一丝丝寒气。
时间似乎已经到了清晨,即使再厚的乌云也遮挡不住太阳的光辉,周围的环境已经渐渐明亮了一些。
风凭栏艰难地爬上屋檐,回头一把将背着夜风铃的夜阑拉上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夜阑迷茫道。
“他们应该是感受到了杀气,这附近潜藏着一个让前辈们十分忌惮的妖魔。”风凭栏面色严峻道,虽然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夜阑知晓现在已经是生死一线间,震之队的力量明显不足,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应该并不大。
藤蔓从夫子的脚下偷偷滑出,延伸到泥土中、和尚紧握袖口的符箓、货郎积蓄着最后的真气······杜云勇默默地站在队伍中央,以便随时支援。
这种危机感仅仅是面对黄河大妖时感受到过,杜云勇知道他们此刻面对的敌人并不会亚于那只妖魔。黄河大妖杀尽整个震之队并不会费多少力气,此刻的对手估计也如此。
“怎么了?风铃!”夜风铃趴在夜阑怀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南方,夜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隐隐约约的,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高耸的城墙上,还没等夜阑看清一股巨大的眩晕感突然迸发,让他差点一头栽回茅屋里。
风凭栏及时拉了一把问道:“师弟!你怎么了?”
“它!······那东西在那里!”夜阑用手指着,震之队也终于有所反应,纷纷转头看向人影。顿时比较虚弱的浪子和猎户从屋檐上一头栽到水里。
震之队的其他人没有动,努力地抵抗者眩晕紧握武器。
有了夜阑的教训风凭栏没有去看,他急忙跃下屋檐将浪子和猎户扶起。
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东方的光线逐渐增强使它的轮廓显得有些残缺。
夜阑不敢再去直视,只能从风铃清澈的瞳孔中看出更模糊的倒影。
“不见了!”裁缝喊道,众人立刻四处张望。
“东南方向!”看着风铃转向东南方,夜阑立刻喊道。
果然不久之后那人影就在东南方被发现。
没有了天上的微光,人影更加隐蔽,但给人的威压却更强烈。
“它怎么过去的?仅仅是一瞬间而已!”夜阑心中惊叹道,不远处杜云勇手指在铁棍上轻轻摩挲,显然是心中紧张所致。
突然一道阳光刺破云层照射了下来,整个世界为之一亮。
很快,天空吹起一阵大风几息间便将乌云吹散,朝阳没有任何阻挡地照射在大地上,亮得刺眼。
茅草屋还在不断地滴水,齐腰深的雨水没有任何要退去的迹象,茅草、树叶和灰尘漂浮在上面十分浑浊。
而那人影也展现在众人面前。
黑色的斗篷将它包裹住,看不到一丝裸露在外的部分。
正在这时一阵微风突然吹过将它吹为粉末飘散在空中。
“在东边!”夜阑喊道。
众人转向东方,果然,黑斗篷已经不知不觉间出现在那里,就像是一直在那里一样。
又一阵微风拂过,黑斗篷又化为了粉末,但仅仅一息后它又再次出现。
这次已经不用夜阑提醒,每一次消失后它再次出现的地方都会更近一些,仅仅三息过后它已经移动到离众人不足三十丈处。
气氛越来越凝重,以这个速度再过一息它就会来到众人面前。
“呼~”黑斗篷再次消失,当夜阑想要再次靠风铃捕捉它的位置时,四周突然寂静下来,只有滴答滴答的滴水声。
巨大的威压压在众人身上,让他们几乎无法动弹。
夜风铃的瞳孔中,一个黑色的斗篷几乎将其填满。
周围再也没有风吹起,杜云勇身体僵硬,缓缓回头,黑斗篷正伏在夜阑的背上一动不动地和夜风铃对视。
夜风铃眨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斗篷。
夜阑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冷汗不住得流下来。
透过风铃的眼睛,夜阑隐隐可以看到一个憔悴的中年人面孔,发黑的脸上密密麻麻的青色纹路使他显得十分恐怖。
一只干枯的手从袖子里伸出,缓缓伸向夜风铃。
夜风铃皱起眉头,想后退两步却发现身后就是夜阑砸出来的大洞,无路可退。
夜阑咬着牙眼睁睁地看着已经伸到自己脸侧的枯手逐渐探向夜风铃,心里充满屈辱感。
他拼尽全力握向刀柄。
就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刻,他突然感到身体一轻。没有丝毫耽误,他拔出横刀身体一转狠狠的劈入黑斗篷的身体里。
黑斗篷浑浊的眼睛惊讶地看了夜阑一眼,这时一阵破风声传来,铁棍瞬间从夜阑的鼻尖前掠过,砰的一声将黑斗篷的脑袋击成粉末。
又一阵微风袭来,黑斗篷完全化为粉末飘散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