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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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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城中,城主府正在待客,碧灵宫三位高徒到访,是叶城一大喜事。
  叶家大厅里坐满了人,叶靳端坐上堂,左一排椅上是叶天奇和杨朔雪,右一排椅上是佚小狼和玉墨兰。
  众人吃一盏茶,互相认识行礼后,叶靳道:“既是天山弟子,便是自家人,不必拘礼,难得来一趟,就多住些日子吧。叶城繁华,你们年轻人必定喜欢,就让天奇陪你们四处看看。”
  佚小狼起身抱拳道:“多谢城主!其实我们师兄妹此番前来,是受荀毓大人之命。”
  叶靳讶异道:“哦?夫人?她是交代了什么事吗?”
  “是。”佚小狼答应着,看了看对面那位不知什么身份的青衣女子,不再往下说,显然有所避讳。
  叶靳看出他心思,道:“小侄有话但说无妨,这位青弦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如今住在府上,都是自己人。”
  那青衣女子却起身道:“既然家主有要事商谈,那青弦就先告退了,正巧我也有些事要去忙。”
  叶靳道:“既如此,姑娘就回房歇着吧。”
  青衣女子行礼告辞,施施然去了。
  叶靳道:“小侄现在可以说了?”
  佚小狼点点头,道:“大人命我们师兄妹前来,最重要的一件事,是为小姐治病。”
  叶靳闻言,皱了皱眉,道:“如此说来,你们知道小女的事了?”
  “是。荀毓大人已跟我们说了,小姐年幼时随母上天山探亲,不料恩师练功走火入魔。玄阴派功法霸道异常,恩师习武心切,一时不慎,邪气攻心,小姐误闯密室,恩师情急之下,将半生功力散到小姐身上。小姐当时年幼,又未曾习武,没有功底,无法承受如此霸道的功力,致使经脉错乱,伤了身子,故而常年病痛缠身,每逢月圆之夜,阴气汇聚,引起体内真气共鸣,更会走火入魔,性情大变,人们不知原委,只道是鬼怪附体。荀毓大人身为守剑使者,不得擅离职守,得知小姐为病魔所累,心痛难当,是以趁此次杨师妹下山历练,叫我陪同玉师妹来府上为小姐诊治。”
  叶靳叹息道:“这些年来,我又何尝不想治好她呢?可是她这病,非常人能医,病因又牵扯到玄阴功法,不可为外人道,只能说是天生魔障,身子骨弱。我请遍了大夫,也没能治好她,只好将她安置在城外高楼中慢慢调养。你们师出玄阴派,想必有什么办法?”
  佚小狼面露愧色道:“我们也没什么良策,小姐体内真气源自恩师,其强大不是我们做弟子的能驯服的,就连荀毓大人也束手无策。可惜恩师自当年散功后,就一直闭关重修,至今大功未成,否则,只要恩师出手,小姐的病定能治好。”
  叶靳颓然靠在椅子上,沉默无语,叶天奇急道:“难道没什么办法了?那你们来干什么?”
  杨朔雪安抚道:“天奇哥,别急嘛,你听师兄把话说完。”
  佚小狼道:“我玉师妹从小学医,医术高明,虽没有十足的把握彻底治好大小姐,但至少可以控制住病情,让血魔症不再复发,至于如何根治,这还需时日慢慢观察研究。”
  杨朔雪接口道:“是呀,月儿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说治好就治好呢?伯父,天奇哥哥,你们不要担心,我师姐可是天山神女,假以时日,她定能找到方法,彻底治好月儿!”
  玉墨兰笑道:“雪儿夸下如此海口,莫不是已有了什么对策?”
  杨朔雪嘿嘿笑着跑到玉墨兰身边,靠着玉墨兰撒娇:“师姐,我这不是相信你嘛!你要是治不好,那这天下就没人能治好了!”
  叶天奇这才看向那一直静默的紫衣女子,细细打量一番,才道:“素问天山有神女,能起死回生,高山绝壁行走自如,是那九天玄女下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玉墨兰浅笑道:“公子谬赞,不过是一些流言,神女之名,愧不敢当。”
  叶靳道:“姑娘姓玉,又是医者,可是与那药王玉麒麟有什么关系?”
  玉墨兰颔首道:“正是家父。”
  叶靳闻言,悬着的心又有了希望,当即起身拱手道:“早问姑娘神名,原来是药王之女,此番有姑娘为小女诊治,我大可放心了。姑娘尽管一试,无论能否治好,郎某都感激不尽!”
  玉墨兰和佚小狼忙回礼:“城主言重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如此寒暄一番,叶靳吩咐道:“天奇,叫人为你佚师兄和玉姑娘备房,之后就住在府上,自家人方便些。”
  叶天奇道:“前几日收到雪儿的信,早已经备好了。”
  叶靳点头道:“好。二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就请先歇息歇息吧。”
  玉墨兰佚小狼起身告辞,杨朔雪也告辞:“伯父,客人给你送到了,我也该回家了,我刚到叶城就跑了个没停,家都没回,我爹爹肯定又要骂我。”
  叶靳哈哈笑道:“你不必怕他,就跟他说,是我留你吃茶,他敢骂你,你跟我告状,伯伯替你出气!”
  杨朔雪咯咯儿笑着道别,同叶天奇一同出堂门来,到院里分手,杨朔雪叮嘱道:“你可要招待好我师兄师姐,否则,我可就接我家去了,也就没人给月儿治病了。”
  叶天奇捏捏她的脸蛋,笑道:“知道了,绝不敢慢待,连你也不敢慢待!晚上湖心亭设宴,你也来,我叫人去接你。”
  杨朔雪拍开他的手,道:“几步路,用得着人接吗?我自己去就是了。”
  叶天奇笑道:“也好,就不跟你客气了。”
  杨朔雪白眼道:“你几时跟我客气过?”又跟佚小狼玉墨兰道:“师兄,师姐,我先回家了,咱们晚上见,你们有什么需要的,吃住有什么不好的,尽管跟天奇哥说,千万别客气!”
  玉墨兰无奈道:“好了,小丫头,快回去吧。”
  杨朔雪自行回家,叶天奇则带着佚小狼和玉墨兰到客房下榻休息,吩咐了下人好生照料。
  叶天奇安顿好客人,转身去同父亲商议宴会的事,叶靳正在书房核查账簿,见儿子进来,便道:“昨日的账目可都查过了?东河布坊有两笔账不大对头,你问过没有,怎么回事?”
  叶天奇回道:“查过了,这两日御史大人袁正查访民情,各地府衙暗里筹措打点,使得原先一些规矩有了变动,是以那两笔账目混乱了,来回多次未能交割清楚。”
  叶靳沉吟一声,道:“近来朝廷动作频繁,可要仔细着些。事情处理的如何了?”
  叶天奇道:“我今早去了趟郡府,已经处理好了。”
  “嗯,那便好。”说罢,叶靳勾了那两笔账,又看下去。
  叶天奇趴到桌子旁,抓碟子里糕点吃,咬了一口,又想起一事,道:“爹,今儿晚上我本想在凤仪楼设宴,但青弦说她想在湖心亭设宴,亲自下厨招待贵客,我原本想驳了她,又怕她来跟你闹,就说先来问过你。”
  叶靳停下笔,抬起头说:“随她去吧,她不嫌麻烦就由着她。”
  叶天奇皱了皱眉头,道:“可是爹,这毕竟是我们的家事,她一个外人出面待客,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她救过我的性命,如今她家破人亡无处可去,暂时留在府上,想帮忙做点事也是人之常情。你也不要太刻板,毕竟是客,只有不涉大事,她想做什么就尽量依她吧,你陪着就是。”
  叶天奇顿了顿,欲言又止,道:“我知道了。爹,我想去看看月儿。”
  叶靳的动作僵了一下,语气略有些不满道:“前几日不是刚去过吗?又去干什么?”
  叶天奇道:“马上就到中秋了,近年来血魔症发作越来越频繁,我担心月儿…”
  叶靳微叹一声,道:“去吧,叫芸娘多备些吃穿用度一并送过去。”
  叶天奇开心道:“多谢爹!孩儿这就去!”
  从书房出来,叶天奇长吁一口气,面色显得有些沉重,他看了看依旧伏案工作的父亲,无奈地摇摇头,疾步往厨房去。
  厨房里,青弦正在训厨娘们的话,院子里跪了一地奴婢,只有一着粉白小裙的机灵丫头站着,手里捧着一罐子,不知是什么。
  叶天奇大步走了进去,语气略不耐烦地扬声问道:“这是在干什么?”不待青弦说话,他便指着跪在地上的一位妇人斥责道:“芸娘,怎么回事?我叫你去给月儿准备用度,你准备好了?”
  芸娘委屈道:“公子息怒,奴婢岂敢偷懒,只是青弦姑娘要训话…”
  “训话?你们犯了什么事?”
  青弦插话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叶天奇道:“怎么能算了呢?青弦姑娘是叶府的恩人,你的事当然不能委屈。”
  青弦笑道:“不过是丢了些青笋而已。”
  “是吗?”叶天奇挑了挑眉,问芸娘:“芸娘,你是负责厨房的,怎么回事?”
  芸娘拘礼道:“奴婢已经跟青弦姑娘解释过了,那些竹笋是怜可昨日送来厨房的,让冰起来,说今天要用,却也没说谁要用。怜可向来是负责大小姐那边用度的,我只当是为大小姐准备的。今儿一早,冉姑娘过来吩咐,说那边物资不够了,让尽快送些过去,又看到冰在盆里的嫩笋,就说小姐刚好想吃,让清炒了送过去,我也就照做了,谁知做好了,冉姑娘刚带走,青弦姑娘就来了,四处找笋子,说是她要用的,这我哪里知道呢?我说有今早刚运送来的鲜笋,再给她冰上,她不要,就要昨日那几个,非说是我们偷吃了,老奴解释不清,只得依青弦姑娘,把所有人叫来问话。”
  叶天奇这才看了眼青弦,青弦笑道:“芸大娘,方才怎么就说不清楚?你早说是月儿吃了去,哪里还有这些事?那青笋是家主特地为我从奉天运来的家乡特产,是我太着急了,没问清楚。”
  叶天奇道:“原来是奉天青笋,青弦姑娘想吃,我叫人再给你买些就是。我们家大事杂,管理不周,难免出些差错,慢待了姑娘,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青弦忙道:“公子说笑了,承蒙府上收留,岂敢多事,今日是青弦越矩了,公子不要怪我才好。”
  “当然不会。”叶天奇豁然一笑道:“对了,你不是说要在湖心亭设宴吗?我已经向父亲回禀过了,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青弦看着他灿烂的笑容,一瞬间失神,随即道:“已经都准备好了,一定不会叫你失望。”
  “好。”叶天奇看了看一直跪在地上的奴婢们,皱眉道:“好了,都起来吧,以后别动不动就跪,大小姐早订过规矩,在外什么礼数不管,入了府,除祭神祭祖天地父母,其他一律不跪!多少年了,还改不过来。”
  “是!”下人们应答着散了。
  叶天奇留下芸娘问话:“月儿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芸娘道:“已经都交给怜可了。”
  “好,你去忙吧。”
  芸娘退了下去,青弦随口问道:“公子是要去别苑看月儿吗?”
  叶天奇看了看她,眯着眼笑道:“青弦姑娘,月儿她,不是很喜欢外人叫她月儿。”
  青弦愣了一下,低垂了眼帘:“抱歉…”
  “我还有事,姑娘请自便。”
  叶天奇不再理会青弦,叫过那粉白衣裙的姑娘,往前院里去了,到了廊亭,又突然停下。
  那粉白衣裙的姑娘只管低头走路,不防备撞到了他身上,又忙退开,低着头站好。
  叶天奇重重出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她问:“怜可,你昨日去哪儿了?”
  怜可答道:“小姐想要新的砚台,我去河市了。”
  “只是买砚台?”
  她沉默了片刻,道:“见了位老朋友。”
  叶天奇揉揉太阳穴,显得有些不烦躁,他背过身,冷声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当初是你自愿留在府上为奴,月儿甚至没要你的卖身契,你若厌倦了想离开,随时都可以。但你最好记着,你欠月儿一条命,这辈子都还不清!”
  小姑娘刷地单膝跪地道:“公子放心,我见的那位朋友只是个小酒馆的老板娘,怜可早已忘却了前尘,余生只为追随小姐,誓无二心。”
  “最好如此,倘若叫我知道你有一丝不忠的行为…我可不是月儿,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怜可明白。”
  “好了,随我一道去看月儿吧。”叶天奇见她手中始终捧着个罐子,小心翼翼地护着,便问道:“你手上是什么东西?”
  怜可褪去冷漠,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兴奋神情,道:“蜂蜜!我去山里采的,昨日去送砚台,回来时看到城外山下有蜂群,跟过去发现山崖上好几个蜂窝,挂了一溜儿金灿灿的蜂蜜,就割了一片,融进这罐子里。月儿姐姐不太喜欢喝茶,以后可以每日泡蜂蜜喝。”
  叶天奇看她那模样,恍惚想起月儿年幼时的样子,十岁之前,月儿也特别喜欢笑,眼神总是亮晶晶的…
  他宠溺地笑了笑,摸摸怜可的头说:“你也不怕被蛰了,整日上蹿下跳的。”
  两人说着出了府,领着一队仆从带着许多物品往城外离尘别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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