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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枪响了，我捂着自己的脑袋，滚在地上大叫。白海樊用枪指着我说的时候，我就已经意识到不对了，谁知道他居然真的开了枪。
白海樊拍了我一下，指了指我边上。那是一个还冒着烟的弹孔，很明显刚刚白海樊的一枪是打在了那里。我瞬间就怒了，扯住了他的领子就道：
“你他妈故意的？！”
白海樊耸肩：
“怎么可能我的枪法超准的！”他盯着那个弹孔，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刚刚照着你的脸打的千真万确！”
我摸了自己的额头一把，确定白海樊真的没有打中我。心中一种诡异的预感已经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回想起之前在咖啡屋的一幕，同样是打向我的一颗子弹，也是不知道为什么击中我身后的白海樊。
「最后一个问题洞是谁补上的？」
蓦地，我对白海樊所谓的“洞”这个概念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
“相由心生，一但动心起念。认知世界的构造就会发生改变，由认知世界的改变，到物质世界的改变。使用一个不存在或者说一个虚假的概念，来补一个因为真实概念缺失而存在的洞，这就是网言。”
当我还看着白海樊在地上打出的洞时，白海樊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了那么多的原因，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打向你的那颗子弹不是无端转向的。有一种力量把‘子弹可以击中毕云峰’这个概念从世界这块布上抽走了，用‘子弹无法击中毕云峰’这个新的概念把洞补上了”
我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白海樊：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白海樊从包里拿出一个自封袋，里面装了一个项圈和一幅眼镜，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什么；
“毕云峰，这是你的‘speaker’sloder’社会辅助系统”
白海樊说着扯开了自己的衣领。他的脖子上也带着一个相同的项圈，他指了指项圈；
“补洞的力量就来自于他，由苏氏开发的福音设备”
我依旧很困惑，问：
“福音不是政府提供给‘第三类精神残疾’的医疗设备吗。”
白海樊啧了一声道：
“你动动脑子，”说着从自封袋里取出我的项圈，他指着项圈背后的小字继续道：“你没有注意过这四个字吗？‘零式•武装’这像是医疗设备该起的名字吗？”
我皱眉，的确。我第一次看见这个项圈的时候就很在意这几个字于是又问：
“‘零式’是个什么东西？”
白海樊一抿嘴，
“你总算问了比较重要的问题，‘零式’是现今全世界最大的经济集体——“苏恒集团”也就是人们通常说的“苏氏”魔下的一个军工公式。”
“军…工？”
“嗯哼，也就是说‘speaker’sloder’根本不是什么医疗器械，而是一件军工产品。”“军工产品？可是这个项圈并没有什么攻击手段啊。”我把视线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继续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颗转向的子弹•••”我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认为这不可能。
我想了一下，随即有甩了甩头，要真的是我想的那样，那么就很玄学了。通过认知世界来改变现实的物质世界，这甚至都不能说是改变，用扭曲这个词似乎更加准确。
我把想法和白海樊说了，他先是一笑，脸又立刻阴沉下来。他又抽出一支香烟，他把那烟在空气中甩了甩，烟居然自己点了起来。他道：
“不要怀疑自己的想法，你刚刚的想法已经无限趋近于真相了。如你所见，这支香烟也是一个实例，我用这个设备，把‘香烟要用火点燃’这个概念抽出来了，加入‘香烟可以自己点燃’这个概念。认知世界发生改变，物质世界中的香烟就可以自己点燃了。”
说着，他抽了一支烟给我，示意我自己也试一下。我看着一脸认真的白海樊，将信将疑的也晃了晃那只烟。只是一下，那香烟真的一热，自己点了起来。
我的下巴都快砸在地上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上的香烟，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白海樊见我不出声，就又道：
“老弟，我们大可以想像，有这样一支军队。他们自己拥有无限的弹药，自己却不会被子弹击中，那么我们几乎可以说这只军队，是无敌的。”
我听完笑了起来，把烟戳到地上灭了。说实话，我并不想相信，或者是说我对这件事有着一种的莫名的恐惧。人类科技现在，不，是永远都不可能答到这种水平的，外加白海樊一直都不是很靠谱，于是我问道：
“如果真的是你所说的那样，那么当初那群被诊断为‘第三类精神残疾’的人不是都变成了超人了？得了吧，白警官，你们这群成年人也会做这样中二的梦？。”
白海樊自己也笑了，道：
“不瞒你说，我自己也不是很相信这件事，可是事实的走向正式如此。在14年被诊断的人当中也只有少数人发现，或者说掌握了这种力量”
白海樊顿了一下，因为他的烟抽完了，他又点了一支，指了指自己脑门上的包，继续道：
“今天袭击我们的人，记得吗？他们就是那部分极少的得到这种力量的人中更少的那部分人。他们大多数都是些狂热分子，而这个设备的力量也十分不稳定，所以这种力量也没有被大规模使用的迹象”
我沉吟了一下，瞬间又想到了什么；
“白警官，你刚刚说，只有极少的人发现了这种扭曲世界的力量？”
白海樊点头，我就又道“那种力量的发动是不是有什么条件？”
白海樊见我这么问，好像还有些惊讶，道；
“原来你很聪明的啊老弟，我本来还想慢慢引导你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发现了。没错，发动能力是有条件的。简单来说，就是利用被所有人都认可的谎言，来改变认知世界的。”
「我们生活在光明之中，可真相却隐没在黑暗中
节选自毕云寒《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