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十八岁的大汉公主刘巧总算是怀上了孩子。结婚三年，刘巧都被这件事愁死了。她哪里知道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李同做了手脚。这些年夫妻生活时，李同特别注意避开生理期，以免让刘巧受孕。他可不想让才十五岁的女孩子怀孕，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刘巧蒙在鼓里浑然不知，这姑娘心里很着急。私下里以为自己的身体有问题，到处求医问药，甚至都惊动了皇帝，刘炟连御医都派来了，检查了以后没发现问题。可是几年下来肚子依然没有动静。要不是李同好言哄着宠着她，刘巧都快崩溃了，她甚至怀疑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因为杀匈奴人杀的太多了，老天爷才不会给他们孩子。这么牵强的理由也亏她想的出来。
刚检查出怀孕那一刻，刘巧猛猛的哭了一鼻子，擦干眼泪后，叫上自己的夫君李同，备好三牲，去家庙祷告天帝神（注：天帝是东汉时期的至上神，佛释道尚处于萌芽状态），为了保证胎儿的万无一失，刘巧把始作俑者李同赶出了卧室，不再同房。李同自作孽，悲催的过上了孤家寡人的生活。
初次怀孕的刘巧早孕反应很大，表现为头晕、嗜睡、畏寒、恶心、食欲不佳。李同心疼自己的老婆，这个月里哪里都没去，就守在家里陪着自己老婆。还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的做各种美味的食物，丈夫无微不至的关怀，这倒是让夫妻俩的感情又噌噌的往上升一大截，如今更是好的如胶似漆。
……
日上三竿，从于阗前往哈密的驿道上车马辚辚而来。居中是奥丽黛公主的车仗，帷幔低垂。
这支有车队和驼队组成的队伍很庞大，除了公主随行的于阗护卫，假扮成商队首领的万福骑着一匹大宛枣红马，带着三十几名骑士在前方为这支车队探路。经过这些年的打磨，十八岁的万福已经长成了一个英气勃勃的少年，他身材修长，一双丹凤眼，一脸的书卷气，乍一看，别人以为还是位白面书生，其实这些年他一直跟着李同和莫博德学习，尤其是他的箭术，已经达到了射雕手的水平。
他策马来到一个山冈停下，回首遥望车队，微眯凤眸，如出岫之云，似临崖之松。玄甲骑军侯白霸牵两匹马站在身后。枣红马不停用前蹄刨着山石，显得烦躁不安。深秋大漠，北雁南飞，衰草连天，关山万里，凭增无限苍凉。车队行至岗下，万福胯下的枣红马忽然奋鬣扬颈，长嘶如龙。
“出什么事了？……”
奥丽黛公主突然坐起。上次前往哈密被劫，步步惊心。往日种种掠上心头，她猛地拉开帷幔，差点就要跳下车去。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车前，她抬起头，正好看到万福关切的眼神。
万福咧嘴笑道：“公主莫慌！只是附近有野狼出没。有我们汉军在，不会出问题的。”
“哦，那就好，那就好。”上一次被俘的事情让奥丽黛心中有了阴影，听到万福这么说，她才心有余悸坐回车里。万福挥挥手，车队继续前行。
想了想，万福从怀中取出洞箫，临风吹送，箫声幽然而起，低回婉转如人絮语，不同于羌笛，这是一种奥丽黛从来没听过这种曲调，别致而有情趣，渐渐的，奥丽黛的心中一片安宁。车队渐行渐远，箫声缈不可闻。
一曲奏罢，奥丽黛半晌才从音乐中回味过来，她忍不住叹道：“万公子，没想到您还会吹箫。这曲子真好听！我以前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很有我们西域的风格，又有一些不同。万公子，这首曲子有名字吗？”
“呵呵，这是我大哥教我的，听我大哥说，这曲子名叫《西海情歌》，嘻嘻，是我大哥为了哄我嫂子谱的曲。很好听吧！”万福收起洞箫，得意的挑挑眉毛。
奥丽黛眨眨大眼睛：“看来定远侯很喜欢那位大汉公主，要不然作不出这么好听的曲子。不知道这位天朝上国的公主是何等样的人物，此行我很期待能够见到她。”
“你一定能见到她的，我嫂子虽然是金枝玉叶，其实性格很温柔，人还是蛮好相处的。奥丽黛，你也是位美丽的公主。我想，你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万福说。
“那敢情好！我也很期待此行呢。”奥丽黛嫣然一笑，万福眼前如同百花盛开，心脏不由得扑通加快了跳动的频率，竟然不敢再看，又听她说，“万公子，我们这次怎么不走翁格山口，反而绕到北边来了，这样路不是更远了吗？”
万福笑道：“我们的商队不从那里走，经过那里得横渡一片瀚海，很危险！我们此次沿北道行走，沿途经过不少小国和城池，虽然远了一些，但相对安全多了。”
“万公子，听说南北两道都有马贼肆虐，是不是真的？”
“嗯，马贼早就有，这几年格外猖獗，闹得人心惶惶。毕竟万里求财，最重的还是平安二字，命都没了，再多的钱又有何用？这南北两道的确比以前荒疏了不少。”
“沿途这么多国家，为何不把马贼给剿了？”
“不是没剿过，只是效果甚微。”
“为什么？”
“要说原因，这里面的情况可多了去了。不说其他，光是那些马贼很多都是一些小国王侯之家的私兵假扮的，你说能剿得清吗？”
奥丽黛难以置信：“那些小国王侯竟然纵兵劫掠，太可恨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了钱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万福不屑的撇撇嘴。
“难道就没人管管？”奥丽黛瞪大了美丽的大眼睛。
万福无奈的答道：“茫茫大漠，沿途大小邦国数十个，彼此攻伐不断，跟一盘散沙差不多，要想管的确不容易。”
“万公子，大汉国力强盛，兵马百万，难道也奈何不得马贼？”奥丽黛反问。
万福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道：“事情没有公主想象的那么简单。这不是奈何不奈何的问题，西域戈壁千里，瀚海无边，不利于大军长途跋涉。那些马贼行踪不定，倏忽来去，散而复聚，滑得像泥鳅一样，抓不着，逮不住，大军征讨耗费粮饷难以持久，除了震慑之外，收效甚微。”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办法不是没有，要慢慢来，急不得的。”
“万公子，听说定远侯智勇双全，若能守护南北两道，谅那些马贼再不敢猖獗，岂不是各国子民和商旅之福？”
万福眯起凤眸，微笑不语。奥丽黛公主心地善良，但守护南北两道岂是说说而已？那要牵涉到朝廷的方略和大汉的国策，自己的大哥虽然是西域都护府的大都护，但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这些年，大哥在哈密搞的那一套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的政策，已经引起了部分新来的官员不满，认为这是违反祖制。尤其是去年都护府辖下治所实行的五年义务制教育，开办义学，连农民和工匠的孩子都可以入学，更是引起了轰动。听说弹劾他的奏折堆满了皇帝的书案，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撑得住。还好哈密城是公主的封地，嫂子没有意见，别人也无话好说。
想到这里，万福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了几分忧色。
十多天后，他们遇上了一伙马贼。马贼在黄昏时摸上来，黑云滚滚，蹄声震天。
万福让于阗护卫护住奥丽黛公主的銮驾。自己亲自带着麾下的骑士迎敌。马贼之所以无往而不利，靠的有两样东西：快马和轻刀。只要防住他们的冲撞劈杀，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得多。
万福的亲卫都是选自玄甲骑精锐骑士。要说起骑战来，这个世界还没有能够与他们匹敌的。他们人人携带有仿制的蒙古骑弓，五六式马刀，人人还配备一杆马槊，加上安装了马蹄铁的战马和适合骑战的高桥马鞍。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骑兵可以匹敌的。这些马贼更没有被他们放在眼里。
奥丽黛脸色苍白，手足冰凉。她的侍女更是浑身发抖，都要哭出声来。
这伙马贼人数不少，一百三十骑左右。万福一马当先立在马贼来路上，凤眸微眯。只见他手一挥，汉军三十余骑迎着马贼冲过去，与敌相距五十步左右，取下蒙古骑弓，搭箭就射，只听崩崩崩的弓弦声起，二十名马贼随即中箭落马。
马贼大怒，扬刀嗷呜，奔驰如风，想要靠近了与对手拼杀，可对方如泥鳅一样，滑不溜丢。左右一分，与马贼拉开了距离。汉军俯身回射，这些骑士个个都是精英，几乎箭无虚发，一阵箭雨，又有十几个马贼落马。
这个时候就显出曼古歹的战术不凡，尤其是以万福为首的几名骑士身为汉军中的射雕手，箭术之精令人目瞪口呆。只听得这几人弓弦崩崩直响，每一箭都有一个马贼应声落马。须臾之间便又有十三个马贼血染大漠。
马贼首领气疯了，剩下的九十多匹马卷起黑色云团杀过来，誓杀万福。在野外遭遇，像万福这样的射雕手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万福不待马贼接近，带着部下回马便走。边跑边抽冷子回头射箭，不时有马贼惨叫着坠马。
万福带领五名射雕手让过白霸的小队，白霸和他身后的骑士缓缓举起马槊，暮色中，这些身披红色斗篷的铁甲骑士像一道红色闪电划过大漠，义无反顾的冲向马贼，张扬而霸道。白霸马快，率先冲入马贼之中，一槊就挑翻当面的马贼，一掠而过，马槊再次横扫，将又一个马贼砸得倒飞出去，骨断筋折，五脏皆碎。一个照面便有两个同伴被杀。那些马贼寒毛直竖，知道碰上了高手，立刻改变战术，舍却万福这只小队，合力围杀白霸。
白霸一声长笑，一人一槊，风驰电掣如入无人之境。他的部下紧紧跟随，二十几杆马槊在马贼中左劈右砍，马贼们被杀得血水四溅，鬼哭狼嚎。万福继续带着射雕手在外围兜杀，箭无虚发，不时有马贼应弦毙命。为首的马贼知道这次踢到了铁板，损失这么大，又不甘心空手而归。只听呼哨一声，残余的马贼舍了汉军，像狼群一样扑向公主的銮驾。企图冲乱阵脚，令汉军无暇顾及。
那些于阗护卫早已从最初的慌乱中缓了过来，他们见到汉军如此英勇，也是信心倍增。于阗护卫将公主的銮驾护在当中，并不出击，只管用弩弓攒射，马贼不等靠近便被射成了刺猬。
马贼见势不妙，又丢下十几具尸体狼奔豕突。万福抖落马槊上的血水，一马当先带头追杀，汉军骑士势若奔雷。为首的马贼见万福等人追来，吓得魂飞天外，拼命打马狂奔。可惜他的坐骑在万福的汗血马面前远远不够看，须臾之间就被追个马头碰马尾。幸存的马贼早被吓破胆，眼睁睁看着万福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擒获他们老大，兔死狐悲，一哄而散。
万福将那个马贼丢在沙地上。两个亲卫抢上来，将那人绑得跟粽子似的。一场危机化解，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最高兴的就是于阗公主的贴身侍女兰儿，她一个劲儿叫道：“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奥丽黛掩嘴笑道：“兰儿，你们应该谢的不是天和地，而是万公子和他麾下的汉军。”说到这里，她望向远处人群中那个修长伟岸的身影，贝齿轻咬朱唇，眸光迷离，犹如江南涣涣的春水。
“对哦……是万公子救了我们，我谢天谢地做什么？”兰儿省悟过来，娇笑不已，连蹦带跳跑到万福身边，摇着他的手叫道，“万公子，我都看到了，你射的箭好准哦！教我射箭好不好？”
万福虽然少年老成，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这么拉手，又是这么好看的女子，一张脸红得要滴下血来，嗫嚅道：“不要了，在我们那里……女子是不能学射箭的……手容易变粗糙变形……”
兰儿噘起小嘴：“小气，我又不是你们汉人，西域人有谁不会射箭，为什么不能学射箭？”
“呃，这个……”万福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尴尬之中，他看向地上的马贼头目。这人身材壮硕，燕颌短须，断发垂颈。只见此人头戴狐皮帽，身穿翻领长袍，折襟窄袖。左耳垂上吊着一颗狼牙，二十多岁，皮肤黝黑，极是雄壮。
万福心念一动，问道：“你是黑面马贼的人？”
围成一圈的于阗人闻言，皆有惊恐之色。黑面马贼是北道有名的马贼，嗜杀成性，手段残忍，曾经一天之内活埋行商五十二人。每次抢劫杀人时，都用炭黑把脸上涂成黑色，形似鬼蜮，北道之人呼为“黑面马贼”。而此处正是黑面马贼经常活动的区域，据说黑面马贼麾下有三四千人马，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西域一些小国和部落还要向他们进贡和缴纳税赋。
其实这也不奇怪。东汉时候的西域还处在很原始的时代，生产力低下，野生动物繁育的比人的数量多，很多部落分布在戈壁上的绿洲里。为了抵御野兽，或者为了划分自己的领地，所有的人类聚集点，都用围墙圈起来。这时代的西域，大一点的城市被称为“国”，次一级的被称为“城”，类似现代小村落的聚集点，则被称为“邦”。这些小国或部落面对这么一大股马贼，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
言归正传。那马贼吼道：“汉狗，你杀我兄弟。咱们大当家的一到，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白霸最听不得“汉狗”二字，抡起马槊杆把那个马贼抽个大跟斗，气道：“二公子，跟这种杀人越货的马贼废什么话？一刀杀了省事儿！”
万福拦住白霸，派人将马贼带到一旁，他亲自审问。
白霸不解道：“二公子真是麻烦，和马贼有什么好谈的？”
一名队正说道：“军侯，稍安勿躁。二公子这么做，一定有道理，咱们还是听他的。”
过了一会儿，万福回来了，脸色凝重：“我们得准备一下，大股马贼也许很快就到！”
“什么？”众人大为不解，“马贼刚被杀散，他们还敢再来？”
万福说道：“刚才那些人是黑面马贼的手下。黑面马贼报复心很强，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吃了这么大的亏，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我们安然东去的。”
“那怎么办？”于阗的护卫首领东吉好像掉进冰窟窿，声音都有点儿发抖，急忙说道，“万将军，黑面马贼要来，咱们还在这里磨蹭什么？赶紧走啊！”
万福瞥了他一眼，没有吱声。王霸解释道：“东吉将军，从此往东九百里直到巴里坤，山高路险，戈壁如海，是马贼出没之地。我们很难逃出黑面马贼的追杀。”
众人闻言心头再紧，这么说岂不是死定了？兰儿紧张地抓住奥丽黛的衣角，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可不想当马贼的俘虏。奥丽黛此刻好像很有信心，拍拍她的小手，安慰道：“不要担心！有万公子在，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兰儿几乎要哭出声：“可那是连活人都吃的黑面马贼啊。”
在天山北道上，黑面马贼是吃人的魔鬼，不可战胜。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的真实面目，但过往的商队以讹传讹，已经成了个恶魔一样的恐怖存在。
万福笑道：“黑面马贼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要说他长得丑，咱们这些年行走西域，什么狠角色没见过？咱们杀过狼，宰过熊，那些东西哪个比他漂亮？我不信咱们汉军的马刀砍不掉他的脑袋。”
众人被万福感染，气氛一下子轻松许多。刚刚那名队正叫道：“大家都听二公子的，黑面马贼不来便罢，来了咱们就杀他个落花流水！”大家都笑起来，然后分头行动，积极准备。奥丽黛公主走到万福身边，仔细打量他半晌，看得万福有些心虚，不好意思跟她目光相对，心里有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奥丽黛柔声道：“万公子，你……刚才没有伤到吧？”
万福摇摇头：“谢谢公主关心，我很好。倒是公主殿下，希望那些马贼刚才没有吓到你。”奥丽黛此刻戴着帷帽，看不清她的脸色，她小声说道，“怕倒是怕的，不过想到有万公子在，就……”声音突然低下去，似羞似喜，几不可闻。
万福心里甜滋滋的，有些感动：“公主殿下，请放心，只要万某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人伤害你。我发誓！”奥丽黛公主“哦”了一声，又幽幽叹一口气，说道，“别叫我公主殿下，叫我奥丽黛……”
等奥丽黛离开，白霸凑过来，挤挤眼道：“二公子，于阗公主好像对你有些意思哦，心里美滴很吧！嘻嘻，你脸怎么红呢？”
“八字还没一撇呢，”万福斜了他一眼，又问道，“白老三，说正事，咱们带了多少震天雷？”
“一人三颗，不到百枚。怎么，老大准备干票大的？”
“你也看出来了？”
“呵呵，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看了一下黑风谷。是不是打算在这里打一个埋伏。这点震天雷可扛不住几千骑兵啊！”白霸有些不解。
万福指着地图说道：“黑风谷是个峡谷，两边山头是终年不化的积雪和冰川。只要我们选择好的位置固守，等这些马贼引进来，我们提早派人上山潜伏在上面，等马贼进了山谷，立刻引爆震天雷，人为制造一起雪崩，你说这些马贼能活下来几个……”
“嗤”，王霸倒吸一口凉气，挑挑大拇指说道：“好毒辣的手段，不过末将喜欢！公子，办法虽然不错，但是上山去引爆震天雷的人恐怕是九死一生啊！”
“的确很危险！但值得冒险。”万福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赶到黑风谷，在那片雪崩区建设一个安全港，震天雷这种新武器我比较熟悉，就由我亲自带人上山引爆，你负责公主的安全。”
“算了吧！“白霸说道，”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派谁去都不能派你去。这种粗活还是让我去干吧，大公子训练过我们怎么躲避雪崩。我可是侯爷手把手教的。侯爷说雪崩波及到的地方，岩石都是一道一道的，会被划出深深的痕迹，我们可以选择那些不被光滑的岩壁，它们即使被雪崩波及到，冲击力也不会有多大……不过你要让这些于阗人口风紧点，侯爷现在还不想让这武器公之于世，朝廷可是对侯爷越来越忌惮了，这可是我们最后的底牌。”
“放心吧！泄不了密的，“万福无所谓的摇摇头，”再说山顶隔得那么远，即使听到了爆炸声，他们只会以为是打雷了，说不定将来还会有神神怪怪的传说……”
万福和白霸相视大笑。
很快，车队就赶到了黑风谷，且说才拐进山谷，山势进入了另一个转折，山道开始一直向下，直通到两山中夹的一个山沟，此时，山谷顶部是冰河，山上的雪水融化后，带着大块小块的冰滚入河中，使得沟底出现一条半冰半水的小溪。由于小溪带有太多的冰凌，在阳光下，整条溪水白亮亮的，刺的人直淌眼泪。
万福眯起眼睛打量一下山坡，不由得心中暗赞。山坡上，不时有巨大的冰柱坠落，那些坠落的冰柱砸在冰面上，发出低沉的响声，进而引发了更大规模的坠落。除了那隆隆的坠地声，整个山谷还不时的发出形如鬼叫的吱吱声，这就是冰层断裂的声音，它带着令人牙酸的尖叫，仿佛一头正在醒来的怪兽，时不时的发出沉重的呻吟。
万福确定了防守的阵地后，白霸带着五个人分成两组，每个人背上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悄悄的向两边的山上爬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