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远略雄心 / 第二十九章卜商秦简 1

第二十九章卜商秦简 1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建初三年秋,一支由大汉西域都护府所属国军队、疏勒残军、于阗、康居、拘弥五国国一万两千人马组成的联军汇集在疏勒城四郊,准备誓师出征。
  这支大军由班超统帅,下分四个营部:第一营部是哈密汉军和于阗兵,直接归班超指挥,由关内侯莫博德和于阗辅国侯广仁协助指挥;第二营部是疏勒汉军和收拢过来的疏勒官军残部组成,由班超的副手田虑指挥,疏勒都尉番辰为副;第三营部全是康居骑兵,由疏勒屯田校尉甘英和康居左将贾舍尼联合指挥;第四营部为拘弥兵,以姚光为正、拘弥都尉为副。
  四大营部将士各树本国旗帜,威武壮观,分别驻扎在疏勒城郊外,等待班超一声令下,便浩浩荡荡开赴疏勒国都槃橐城投入战斗。前来求援的疏勒已故国王的弟弟姑翼忠见这等气派,显得异常高兴。他主动提出陪同班超到城外四郊视察各营部官兵。
  对他这种异乎寻常的积极态度,班超明白他心里在想着什么,这家伙对疏勒王位有野心,国王的儿子还在,只是今年才五岁,根本无法掌握朝政。如果帮助疏勒复国,究竟立谁为国王才合适?才更符合大汉的利益,班超还在暗暗观察、思考着。
  这天夜里,姑翼忠私下来到帅帐找到了班超,一见面他就直言不讳的说:“长史(注:班超为西域都护府将兵长史),感谢阁下率汉军对疏勒国无私的支援,我和我的国家感谢你们。在下希望收复槃橐城后,都护府能支持我登上王位,如果我能当上疏勒王,疏勒国将与汉同心,永不背叛。”
  班超不动声色地问道:“的确,疏勒王子太小,无法继承王位。扶植你当上国王倒也合情合理。不过我想问问你,疏勒先王的子嗣终究会长大的,将来对你的王位是个威胁,你打算如何对待他呢?把他留在国内,他能不能够活到明年,本官还是有点儿担心哪!”
  “这……您太多心了,他毕竟是我的侄儿。”
  本来信心满满的姑翼忠听了班超一席话,一时竟尴尬起来。他一手捏着下巴一声不吭,听从班超安排一切。班超皱着眉头又问:“姑翼忠,我们动用这么多军队,花费这么多钱粮帮助疏勒复国,你不想跟我说点别的吗?你登上了王位后,打算如何回报大汉呢?”
  姑翼忠被班超审视的目光看得挺不自在,赶忙回道:“班长史,汉帝国赢得了我的友谊,这难道不够吗?疏勒人与汉同心,你还需要什么呢?我明白您的意思,希望我们能够承担出兵费用。可疏勒是大汉的藩属国啊,就像是儿子和父亲一样,父亲帮一下儿子,还要收费吗?再说大汉帝国是个大国,应该有大国的气度,疏勒臣服于大汉,是大汉的藩篱,为大汉抵御匈奴人的进攻。帮助我们不就是帮助你们自己吗?请原谅,疏勒国小贫瘠,我们最多能够提供你们在疏勒作战时的粮草补给。其它的要求,恕我无能为力。”
  “是啊!疏勒曾经是大汉的藩属国,这句话没毛病。可你们曾经也向匈奴人称臣,我没有说错吧?请问阁下,有这样做儿子的吗?”班超并不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们反反复复也很多次了。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你的叔父、疏勒先王建被龟兹杀害之事?当时你自己做了什么,需要我提醒吗?”
  “记得,记得,永远不会忘记。”姑翼忠连忙回道。
  “你想过没有,上次你为了与你哥哥争夺王位,直接投靠尉头,向龟兹俯首称臣,在龟兹那里可有好结果?”班超又问。
  姑翼忠想到自己的曾经对汉朝的变节行为,立感无地自容,忙说:“长史,请原谅,那时匈奴势大,在下只能寄人篱下……任人摆布,绝无……绝无好结果。”
  “现在你认为我们的帮助是理所当然的吗?”班超逼问道。
  “这个……这个……可是……”姑翼忠顿时汗如雨下。
  “行了!休要狡辩。”班超打断他的话,单刀直入,两眼紧盯着姑翼忠问道:“姑翼忠,那我再问问你了,你今天撤去成大的辅国侯一职由番辰替代,原因何在?”
  “这……这……”
  此言一出,姑翼忠顿时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早就没有了刚才嚣张的气焰。疏勒的辅国侯成大就是那位从红柳林逃脱的虬髯汉,龟兹太子雕陶莫皋曾想要招揽的疏勒将军。班超之所以提到他,是因为成大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成大既是疏勒驸马,还是一位汉军屯田军官在疏勒的遗孤。姑翼忠这样做无疑是在夺军权,这说明他根本不信任汉人,这样的人能够立他为王吗?
  想到这里,班超不由的想起李同和他争论时的话来:“班先生,在我的眼里,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友谊,只有永恒的利益。你所追求的所谓′天之所覆,地之所载,莫不贡献臣服`愿景,终将是黄粱一梦,我们自己的人民尚未解决温饱,这种劳民伤财的藩属国越多,对帝国越是负担。”
  难道我追求堂堂的大汉帝国要让万国来朝的理想错了吗?难道李同用商贸为主,政治为辅发展正常的国与国之间的关系才是正确的?班超陷入沉思。
  见班超沉默不语,姑翼忠心里有些发慌。他狡辩道:“长史,番辰是我的弟弟,他想当辅国侯,闹闹腾腾,我只好听了他的,我……我可没有贬低成大将军的意思,再说他刚从雕陶莫皋手里逃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谁都说不清,很多朝廷大臣都在议论。我这也是为他好呢!”姑翼忠又竭力表白,忙向班超发誓道,“我对大汉可没有二心,倘若再有变节,万箭穿心。”
  “行了!你先出去吧,你的请求我会考虑的。”班超不耐烦地把他赶了出去。
  姑翼忠怏怏而去。这时,田虑走了进来,默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班超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田将军,有什么事啊?”
  “长史,姑翼忠不可信,不能把疏勒交到他手里。”田虑说道。
  “我知道,这就是个小人。”班超叹了一口气,说,“疏勒世子才五岁,除了他,疏勒王室就剩下姑翼忠和他弟弟这么两个人了,他那个同父异母弟弟番辰的母亲是匈奴人,我不可能立他为王吧?”
  “哼,这有何难?“田虑冷笑一声,说道,”那就谁都不立!不如直接立成大为疏勒王,毕竟他是疏勒王的女婿,是我们汉人。”
  “这……不合适吧!毕竟按照王室传承的规矩……”班超有些犹豫。
  “长史,这又不是中原,你说的那是我们汉人的规矩。你着相了。定远侯说的好,在西域只讲究强者为王。我们汉军强,所以我们定下来的就是规矩,儿子不孝,由女婿继承王位,怎么就不行了?雕陶莫皋明明是个匈奴崽子,却做了龟兹太子,匈奴人做的,我大汉帝国更强,怎么就做不得了?何况这疏勒国只相当于大汉的一个县城,立一个县官,哪需要讲那麽多规矩!”田虑不屑的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办!这样的话,姑翼忠兄弟就不能留了,斩草不除根,到时候必有后患,疏勒小王子就送到哈密城吧,杀一个稚龄小童,本官还做不出来。这件事你就去处理吧,做的隐秘一点。”班超终于下了决心。
  “不!长史,姑翼忠兄弟必须公开杀,否则反而授人以柄。“田虑解释说,”我马上把这两人抓起来,就以企图谋害疏勒世子谋夺王位,以谋反的罪名判处他们死刑。这样做,还可以杀鸡儆猴,警告那些有异心的疏勒贵族。然后您以都护府的名义宣布成大代理国王,我大汉行事光明磊落,想做就做,不必忌讳别人的议论。”
  “如此甚好。”班超豁然开朗,一击掌说道,“是我着相了!这才是大国的气魄。就按你说的办,田将军,请你立刻逮捕姑翼忠兄弟,明天誓师时斩这两人祭旗!”
  “喏,末将遵命!”
  田虑答应一声,按着配剑出了大帐,很快就传来了田虑点兵的声音,随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骑兵出了大营。
  ——————
  建初三年十二月十九,一大早,就有一队骑兵护送着一长溜款式很奇怪的四轮马车进了洛阳上西门,迤迤逦逦排成了一条长龙,引来路人好奇何观望。当人们看到为首一辆车上插着的凤凰旗,这才恍然醒悟,快过年了,这是哈密公主和驸马爷定远侯每年一度给皇帝和太后进贡的车辆。
  雒阳,在周时号称成周,秦朝属三川郡。汉高祖刘邦定都在长安。光武帝刘秀推翻王莽政权后,按国土居中的意思,就把首都改在了雒阳。经刘秀和他的儿子汉明皇刘庄两代人三十几年的兴建,雒阳便成了全国第一流的大城市。雒阳全城东西六里十一步,南北九里一百步,四周共有上西门、雍门、广阳门、津门、小苑门、平城门、开阳门、耗门、中东门、上东门、谷门、夏门十二座城门。
  城里共有二十四条街。每条街道和每座城门,都建有色彩鲜艳、明丽悦目的亭子。雒阳早已成为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每日里,车水马龙,繁华无比。
  如今朝廷官员中谁更受皇帝信任,排在第一位的绝对是班超的哥哥班固,章帝刘炟因自幼崇尚儒术,喜近博学好文之士,很早就向班固学下围棋,请教学问,与班固结下了深厚的师生情谊。
  刘炟继位以后,为使班固能经常在自己身边,下诏封班固为玄武司马。玄武司马专管紫禁城正门的防卫,是雒阳十二门司马中最重要的职位。他时常把班固叫到宫中,或下棋,或研讨学问,有时直到深夜。每次行巡狩猎,都带班固同行;朝中商讨重大事情,也让班固参与。总之,班固在皇帝面前备受赏识,恩宠优渥。
  今天早饭过后,班固正要提笔著述,皇帝便派人宣召。他知道,圣上没有急事,一般不会派人来叫;既来宣召,必有急事无疑。什么事呢?班固猜想很可能是有关白虎观讲五经的事。他想着想着,不由得想起几天以前圣上同他的一次谈话。
  章帝刘炟对班固说道:“秦始皇灭韩、赵、魏、燕、齐、楚六国统一天下,结束了长达五百多年的混战局面,这是始皇帝的一大功绩。可是,他并未顺应历史的潮流治理好国家。秦朝之所以短命,除了施行暴政、劳民伤财以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缺少思想方略。”
  “何为思想方略?”班固问道。
  “治国的主导思想。”刘炟回道。
  “这治国当以何等思想为主导呢?”班固又问。
  “无他,就是你常给我讲的儒术,简而言之,也就是孔夫子所说治国、齐家、修身的要求和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社会秩序。只要达到这一要求,保障了这一社会秩序,天下便安泰无事,规范一统了。”
  班固频频点头称是。
  章帝刘炟兴致勃勃,接着说道:“在百家言中,以儒术治国最合适不过了。国治了,便国泰民安;家齐了,便家家和和睦睦;身修了,人人便会照章行事。如此,社会上上下下井然有序。”
  班固对汉明帝刘庄是十分了解的,他一生兢兢业业,富国强民,堪称守成明君。而章帝刘炟十九岁继位,至今四载,不过二十三岁年纪,便有如此深邃的思想,实在可喜,也堪称明君了。
  他正想着,又听章帝刘炟说道:“儒术实乃固国安邦之所需,正因此,前朝孝宣皇帝才在甘露二年召诸儒论五经于未央殿北的石渠阁。我欲效仿宣帝故事,不单要召诸儒,还要满朝文武大臣会集白虎观,讲议五经异同。这次会议由你负责形成文字,或命题为《白虎观议奏》,或名为《白虎通》,均可。你当着意准备才是。”
  班固深知刘炟对白虎观研讨五经一事的重视,也掂量得出圣上那些话的分量。一两天之内,诸儒和群臣即要会聚在白虎观了。他想,刘炟必因此事才召见他。班固进到殿里,见刘炟一人坐等,可见这是一次非同寻常的召见了。
  他急忙上前拜见。“请起,卿可知朕有何事相商?”
  班固听刘炟这样一问,据自己思路回道:“想必是白虎观群儒群臣聚会之事。”
  刘炟呵呵一笑,表情神秘地说道:“是,也不是。”
  “臣愚钝,请皇上明言。”班固无奈地说道。
  刘炟却没有说话,他拍拍手,八个太监抬着四口巨大的箱子走进了大殿。在皇帝的示意下,为首的太监打开了箱子的盖子,里面竟是一卷卷非常陈旧的书简,看那竹简上面的点点斑斑,班固一下子意识到这可能是先人遗留下来的书简,可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刘炟悠悠的说道:“今天一大早,驸马定远侯万里迢迢给朕送了一份年礼,朕刚刚打开一看,竟然是孔子的弟子卜商的著作,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呀!”
  “什么?陛下,此话当真?孔门十哲的卜商。”班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都瞪圆了。
  刘炟得意洋洋的说道:“定远侯在信中说,他的屯田兵在哈密附近开荒时,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秦朝时候的墓,听当地人说,公子扶苏被秦始皇赐死时,有一支秦军逃到了西域,在哈密定居了下来,这个墓应该是秦朝某位官员的墓葬。可惜墓碑不见了踪迹,无法可考。打开这个墓时,里面已经塌陷了,幸亏西域干旱少雨,这座墓陪葬的书简保存的非常完好。定远侯不认识上面的字,又担心这些书简很重要,就随着贡品送了过来。朕刚才随意翻了两卷。发现竹简上字体皆为秦篆,怪不得定远侯不认识。朕读了二卷,竟然发现是卜商的著作,文章真是精辟呀!”
  卜商,字子夏,后人尊称为“卜子”或“卜子夏”。春秋末年晋国温地(今河南温县)人,一说卫国人,“孔门十哲”之一,七十二贤之一。在后世,山东省巨野县还有其嫡系后裔。性格豪爽,勇武,为人“好与贤己者处”。以“文学”著称,曾为莒父宰。这是第一位提出“仕而优则学,学而优则仕”的思想,还主张做官要先取信于民,然后才能使其效劳。后来子夏到魏国西河教学。李悝、吴起都是他的弟子,魏文侯尊以为师。据说《诗》、《春秋》等书,均是由他所授。
  班固顾不得君前失仪,已经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卷,如获至宝地细读起来。
  看官问了,李同真就这么巧挖到了秦墓吗?呵呵,说白了,这里面全是假货。李同知道,独尊儒家始于汉武帝,不过,儒学真正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其实是从汉章帝开始的,而且一开始就走上了歪路,尤其是所谓的五行轮回说在五胡乱华时起了很不好的作用,某些儒生借口五行更替,堂而皇之的效忠异族,培养了无数的汉奸。
  汉章帝刘炟崇儒学,因经学家多分歧,便集中诸卿、博士等于白虎观讲议五经同异,并命班固将讨论结果整理成书,名为《白虎通德论》(又称《白虎通议》《白虎通》),这部书系统地吸收了阴阳五行和谶纬之学,形成今文经学派的主要论点,是继董仲舒以来儒家神秘主义哲学的进一步发展。这么大的盛事,我们的穿越者李同岂能不捣一下乱?李同想改变一下儒家学说的发展轨道。于是,他假借卜商的名义将后世王阳明的“心学”稍微改变了一下,伪造了出来,至于管不管用,他没想那么多。
  王阳明的主要思想主张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宇宙便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致良知知行合一格物致知(主观唯心主义思想)。提倡“致良知”,从自己内心中找“理”,“理”全在人“心”,“理”化生宇宙天地万物,人秉其秀气,故人心自秉其精要。在知与行的关系上,强调要知,更要行,知中有行,行中有知,所谓“知行合一”,二者互为表里,不可分离。知必然要表现为行,不行则不能算真知。
  李同觉得王阳明的思想在后世整个东亚地区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必然有可取之处。反正他是有枣没枣,先捅两杆子。他假借卜商之口,提前把这种成熟的儒家思想推出来,说不定能加快儒家思想的发展,让儒学早日走上正轨。反正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不过,李同没有想到他一捣乱,他的小蝴蝶翅膀一扇,搞出的这个假《卜商学说》,竟然使得儒学各门派争论了整整上千年,有支持这个观点的,也有反对的,但是各学派多多少少吸收了部分王阳明心学的思想。儒学果然走上了不同的轨道。皇帝刘炟发起编篡的《白虎通德论》更是几易其稿,一直到汉章帝刘炟去世前一年才勉强定稿。不过这本书和原来历史上的《白虎通德论》相比,已是面目全非,完全形成了另一套理论。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言归正传,班固打开书简后,就再也放不下了。直到皇帝要上朝了,刘炟同意他带一箱回去看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书简。
  散朝后,班固正要回家,汉章帝刘炟又把他留了下来,说道:“朕还有话要对你说。”
  班固赶紧回道:“臣愿俯首恭听。”
  章帝说道:“有人说你不教育诸子,诸子仗势胡作非为,多不遵法度,以至吏人苦之。”
  “竟有这事?”班固问道。
  “不只一二人说你,许多人都与朕谈及此事。”
  “臣只顾著述,忙于朝中之事,不免疏忽,教子不严,臣今后定加注意。”班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说道。
  “班爱卿,汝家子弟和家仆自视优越,自高自大,仰仗权势,无法无天,乃上层官员和皇家子女之通病,今日不加制止势必生出事端,导致家破国亡。这可不是小事一宗啊!”刘炟意味深长地说。
  “臣已明此理,今后对晚辈一定严加管教,让他们也明此理。”班固躬身回道。
  班固进宫时虽然想这想那,但心情是轻松的。他一点也不曾料到,回家时的心情竟是这般沉重。他知道自己平常对家中子弟管教不严,有的子弟不守法纪,地方官吏感到头痛,竟然已经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让他有些后怕。
  (未完待续)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