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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万里戎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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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荏苒,半个月转眼而逝,这十多天里,李同和万福在军营里逐渐也待惯了。也许侯长古德信是个顾念旧情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对李同兄弟颇为照顾,隔三差五邀请李同兄弟吃饭,打打牙祭。说心里话,李同一直心中忐忑,两个人非亲非故的,古德信如此厚遇,这让李同十分不解。
  这段日子,陆陆续续的有来自关中和关东各地的囚徒抵达敦煌,每批人数多则几百,少则几十,很多都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据古侯长透露,为了对付北匈奴,扩大边地后备力量,皇帝刘庄下了一道诏书,诏书上写道:“不论原为官为民,凡死罪者减罪一等,不准鞭笞或施以残刑,皆让其充军营,由凉州各军散置。”
  西征总指挥窦固接到诏书后,便有一千五百名被判死罪者被遣送到张掖。他按诏书指示,将一千三百名罪犯分遣敦煌耿恭和酒泉耿忠两处,二百名留张掖,交班超安顿。在屯田练兵的同时,西征军还在扩充兵员,在河西五郡当地招募了一批士卒。加上原有戍卒和戴罪人员,人数已经过万,超过了窦固离开洛阳时的总数。
  经过严格训练,所有人都面临的重新分配。根据经验,李同直觉的确有人在关照自己,果然不出所料,他和万福幸运的被分到了负责管理后勤的辎重营。理由很强大,因为他和万福两个人识文断字。这时代的文盲率很高,普通的老百姓几乎目不识丁。新来的几批刑徒戌卒中读书识字只有寥寥几人,李同和万福很幸运,他们两个人都是这个时代的文化人。
  辎重营是耿恭所辖部队的一个大障,总共有五十几个兵,两名什长以及五名伍长,李同识得其中三人,除了直接管辖他们的什长陈涟和高明以外,还有一位就是前段时间刚刚认识的库房司吏陶最。这陶司吏并不带兵,他是库仓上的头儿,专司耿恭部兵士每日的吃穿用度,军中头一号肥差,但这人奉职甚谨,从不克扣士兵,加之他为人随和,处事公道,因此人缘最好。李同、万福与他处得极是熟稔,常常在一起说说笑笑。
  陶司吏对新来的李同两人很关照,不仅单独为他们安排了干净的宿舍,还给两人配发了最好的武器和牛皮铠甲。司吏陶最今年不到四十,生性文弱,不喜欢舞刀弄枪,一有空,便把自己关在库仓,濡墨研颖,奋笔疾书,已经密密麻麻写满了好几卷竹简。
  除了李同和万福以外,辎重营大部分人都不识字,也不知他整日刷刷点点写些什么,因此有人取笑他不自量力,想做经学之士。那陶最也不理会别人如何议论,每日仍然笔耕不辍。万福虽然识些字,但毕竟年纪小读书时间短,认识的字有限。万福很羡慕陶司吏每天写写画画,有一天整理库房的时候,万福瞧他又在写字,便问他:“陶大叔,你好有学问啊,认识这么多字!可惜我读书有限,能否跟我讲讲。”
  陶最平时也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子,便开玩笑道:“我的名字叫陶最,陶最,陶最,自我陶醉也。我写这些字,不过是消磨时光罢了,其实毫无用处。小六子,不识字有不识字的好处,唉,有时候字识的多,反倒会惹来麻烦。”说罢,神情有些黯然。
  正在整理库房的李同闻言,听出了一些怀才不遇的抱怨。他心中一动,瞟了一眼正在和万福说笑的陶最,总觉得此人有些不同寻常,应该不是个普通的胥吏。李同琢磨着这人恐怕不像他表面上那么简单,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李同在辎重营干活的时候经常会见到侯长古德信,侯长虽然级别不高,只相当于后世的排级干部,但在这辎重营却唯此独大。李同只是个戍卒,真正算起来,两个人的名位着实相差甚远,古德信在外人面前也会自顾身份,不好在众人面前对李同太过亲热,每次见面都是点头微笑而已。
  最近李同一直想找古德信请一天假,主要是听说敦煌陆陆续续来了几只西域驼队,他很想去看看这些西域商人究竟运来了一些什么货物。不过由于最近备战的气氛很浓,每天从后方运来的军事物资很多,侯长的营房里总有军士进进出出,每每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三番几次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时日一久,李同请假的心思也慢慢淡了。
  辎重营的生活相对作战部队而言算得上是比较安逸的,闲暇的时间就多,于是万福就缠着李同教自己功夫。李同也是个痛快人,因为万福没有基础,就开始教他后世军队常练的擒拿格斗术,开始教授他一些入门的功夫。
  这一夜,月明如昼。跟往常一样,李同在操场细心地指导完万福练习擒拿格斗术后,就让万福自己练习。李同自己也没闲着,对着一个特制的木桩开始练习后世的实战泰拳。夜幕下,两人都练得非常的投入,他们没有注意到,操场不远处有一位身材高大的军官正默默的关注着他们。
  来人正是敦煌军司马耿恭,今夜办完工后,月光破窗而入,耿恭不由得想起老母和妻儿,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索性穿起衣,走出屋来。他不知不觉来到操练场上,远远看见两个人,时而翻身,时而蹲裆定势,在苦练武功。
  这两人是谁呢?他暗自想着,悄悄走上前去。走到跟前,隐约见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正在练习手搏术,其中一人正对着一个木桩练习腿法,这人的腿法凶悍,招式古怪是他平生未见,这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耿恭仔细打量这人,只见这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人却挺年轻的,长得也标致。遣送来的那天,耿恭远远见过一面,只是从没搭过话。
  操场空旷,李同和万福见有人过来,马上停止演练,一起看向耿恭,李同认出来人,便率先上前施礼:“参见耿司马!”有些发愣的万福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单膝跪地施礼。耿恭挥挥手让他们起来。耿恭主动招呼李同问道:“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李同。”李同恭恭敬敬地回道。
  “什么地方人?”耿恭又问。
  “河东平阳人。”李同又答道。
  耿恭再问:“别人都已安歇,你们两人怎暗自练功?”
  李同微一沉呤,回答道:“回司马的话,马上要出征了,我们兄弟俩想把功夫练得好好的,有朝一日立功赎罪。”
  “哦,原来如此。“耿恭不动声色,又问,”你所犯何罪?”
  “杀人。”李同答道。
  耿恭不禁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清秀的年轻人,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因何杀人,可细说给本官听吗?”
  李同答:“大人如愿听,属下可细细道来。”
  见耿恭点头示意,李同将自己的过往娓娓道来。等李同讲完,耿恭微微点了点头,冷峻的脸庞没有什么变化。他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挥挥手让两人继续练习,便径直去了。李同和万福兄弟俩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两天后,懵懵懂懂的李同突然被耿恭调入骑兵营成了一名斥候,而万福这小子也成了耿恭身边的传令亲兵。两个人的好运气被还在四处找门路的胡老三知道后,只恨得牙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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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平十六年农历二月初一,汉明帝正式下诏令各路大军出征。向北匈奴大举反攻的战斗号角吹响了。这次反攻兵力共六万人,分作四路出击:由窦固、耿忠率领的酒泉、敦煌、张掖及卢水羌人一万两千名骑兵自酒泉出发,沿祁连山直扫通往西域的河西走廊;耿秉、秦彭率领的武威、陇西、天水及羌人一万骑兵出居延塞(今内蒙古额济纳旗东南哈拉和图);由太仆祭肜、度辽将军吴棠率领河东北地、西河羌人及南匈奴两万一千骑兵出高阙塞(今内蒙古乌拉特中后联合旗西南);骑都尉来苗、护乌桓校尉文穆率领太原、雁门、代郡、上谷、渔阳、右北平、定襄郡及乌桓、鲜卑一万一千骑兵出平城塞(今山西大同东北古城)。四路兵马全面出击。
  据说,匈奴人是夏后氏的苗裔,自古逐水草而居,以牧业为生,无城郭常住之所,也没耕田桑麻之业。他们牧养的畜类主要有马、牛、羊、驴、骡、骆驼,有时他们也引弓射鸟,捕捉田鼠、狐兔。小孩儿会跑之日,便以羊为马,逐而骑之,长大成人便以马为座了。男女老少,人人善骑,又好舞刀耍锤,争胜好斗,勇猛彪悍。周朝王室衰微之时,他们就时常入侵,强施暴虐,当时边民深受其苦。
  战国时期,东起辽东,西至天山,匈奴左突右冲,扫乌桓、灭鲜卑、伏羌胡,称雄于辽阔的大西北,致使秦、韩、赵、魏、燕诸国长城迭起,专设防线。
  由于匈奴不断侵扰,边患不穷,东汉前曾有过几次汉人主动出击匈奴的大规模战争:一是周宣王兴师命将讨伐匈奴,致使“四夷宾服,称为中兴”;二是秦灭六国后,秦始皇派大将蒙恬率几十万大军北击匈奴,收复了大片失地;三是汉武帝令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等率军出上谷(今河北怀来东南)、陇西、北地(今宁夏吴忠西南黄河东岸)两千多里,直至狼居胥山(今蒙古人民共和国肯特山)、临翰海(今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迫使匈奴求和而还。
  匈奴是一个游动民族,打起仗来有一个很大的特点:胜则奋进,败则逃退。如此则很难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所以,匈奴为患,历朝历代都未能除。这次刘庄效仿汉武帝出击匈奴,是经过深思熟虑、精心安排的,派四路人马同时出兵,全线出击,反映了他消除边患的宏伟志向,也显示了他新的谋略和决心。
  刘庄下诏进击北匈奴后没过几天,又在北宫德阳殿召集朝中大臣开会,就征战一事进行讨论。为了让十六岁的皇太子刘炟早日熟悉军政大事,他让太子刘炟也随他登朝,参加了会议。
  “陛下诏令讨伐北匈奴,上应天意,必克敌制胜,我皇圣明。”他刚宣布了会议议题,司空牟融就说道。
  “此番兴师边塞,下顺民心,百姓莫不拍手称快,我皇英明。”司徒王敏接道。
  刘庄听了,皱了皱眉头,看了他俩一眼,说道:“爱听好话,人之天性,朕也不例外;歌颂的话好说,也让人爱听,然于成事毫无益处。诸爱卿还是多讲些有用的话为好,比如这次战争前景如何?可能出现什么问题?如何解决?最终要达到什么目的?”
  皇太子刘炟听了父亲一番引导的话,站起来说道:“以儿臣之见,此番征战上应天意下顺民心,必胜无疑。须注意的问题是‘攘外必先安内’,要攘外安内又必须严防两点:一是‘苞苴行邪’?一是‘谗夫昌邪’?尤其要防‘谗夫昌邪’,千万别屈枉了忠臣良将,自挖墙基,毁我长城。”
  太子年轻,话虽幼稚,却也句句在理,不少大臣频频点头,暗暗称赞。
  刘庄没接他的茬儿,一眼发现混在后排的班固,指了指他说:“班爱卿,你有何见地?”按照官位,班固不够与会资格,是被特邀列席会议的。
  他整了整衣襟,出班跪拜后说道:“愚臣以为,此番征战除军事、人力、财力、物力等方面准备周全以外,与以往几次征战有一很大不同之点,即时机选得好,是在匈奴分为南北二庭情况下进行的。这一点就连太子也是清楚的。”
  太子刘炟抢过话茬说道:“我多次听班令史讲匈奴分南北二庭的故事。前朝先祖孝元皇帝竟宁元年正月,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先祖皇帝将一个姓王名嫱字昭君的宫女赐单于为阏氏,叫作宁胡阏氏。宁胡阏氏生一男,名叫伊屠智牙师,为匈奴右日逐王。那呼韩邪单于还娶有匈奴权贵呼衍王二女,长女颛渠阏氏生二男:长子且莫车,次子囊知牙斯。次女为大阏氏,生四男:长子雕陶莫皋、次子且糜胥皆长于且莫车,三子咸、四子乐皆比囊知牙斯大。还有一阏氏生一男名舆,排行在乐前。这些人大都比宁胡阏氏所生伊屠智牙师年长,伊屠智牙师在兄弟中仅排在乐前。呼韩邪死前曾立约,他死后单于之位由儿子依次相传。传至舆时,依次当传昭君所生伊屠智牙师,但舆想传给自己的儿子,就把伊屠智牙师杀了。舆死后果然传给了儿子乌达粗侯单于。这引起囊知牙斯长子比对舆的极大不满,他说:‘以兄弟而言当传伊屠智牙师,违约不传还把当传的人杀了;以子来说我为大,单于当传给我。’他眼见舆传位给自己的儿子,便于建武二十三年率领他管辖的八大部五万人马南下归汉,于次年十二月自立为单于,仍袭爷爷名号,叫呼韩邪单于。这南匈奴归汉后与我朝结为一体,共同抗击北匈奴,前所未有。所以,班令史说时机选得好,大不同于前朝,所言极是。”
  班固听皇太子刘炟讲到这里,接着说道:“基于上述,战局发展很可能出现一大问题,也可称为战争之结局:北匈奴前来求和,是答应,还是继续打下去?答应求和,恐惹怒了南匈奴;不答应,抗到何年何月?这一问题,必须有所考虑,方可妥善处理。”
  “北匈奴实乃变诈之国,毫无向汉之心,前来求和必是虚情假意,万不可答应。”在座一文官说道。
  “北匈奴作恶多端,血债还须血来还,不以武力彻底降伏,我便没有宁日。他若派使求和,干脆把来使杀掉,绝不作和。”在座另一武官接道。
  “臣以为不可简单从事。”班固说。
  “这又该如何是好?”太子刘炟问。
  “臣暗自常想,汉兴以来,用兵防患,主在匈奴。绥御之方,其途不一:或修文以和之,或用武以征之,或妻汉女、厚赠贿赂,或令其称臣、入子侍之。虽屈伸无常、因时而异,然未有不与交往者。”班固说道,“所以,光武帝在位,复修旧好,数派使者,前后相继。如今所以兴师动众,皆因匈奴为患所致。倘须用武之道,匈奴自止其患,遣使前来媾和,我亦当出使者,与之谈判,既明我和平愿望,主在忠信,又晓之以圣朝礼仪有常,去其野蛮为患之本性。假若拒绝谈判,日后北虏再强盛起来,又烟尘迭起,那时你想谈判讲和,为时已晚。不如以战去战,以和讲和,取两手并举之策,酌情而定。”
  班固发言时,刘庄不住地频频点头认可。待班固发完言,他庄重讲道:“兴师动众乃非常之举,迫不得已而为之。朕已说过,这次出击北匈奴是以战去战,终达和平之目的,岂有他哉?目前战事方始,前景未定,距匈奴求和之日尚远。诚望诸爱卿精诚团结,全力以赴,一切围绕战争,做好诸事,争取胜利,不达太平之日,绝不罢休。让我等共听凯歌,谱写青史之华章吧!”
  “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叫喊声,立时响彻了整个德阳大殿,群臣振奋,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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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年积雪的祁连山脉,东起乌峭岭,西止当金山口,东西绵延几千里。由座座大山组成的群山,重峦叠嶂,巍峨壮观。山与山之间,形成了许多许多的峡谷。峡谷中有水有草,是牧人乐居的好地方。
  每年春夏之交,匈奴人在这里放牧,待牲畜把峡谷中的草吃光,再转移到辽阔的大草原去。每当秋冬之季,草原荒枯,天气寒冷,不能放牧,匈奴人就把羊、牛、马、驼、驴、骡等牲畜一群一群赶入山谷。深山峡谷可以储备草料,高山挡风,天也较暖,在这里一住便是一冬。来年春夏,又转场到大草原放牧。
  南匈奴归汉后,北匈奴单于之下,置有左贤王、右贤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左日逐王、右日逐王,左温禺鞮王、右温禺鞮王,左渐将王、右渐将王,左大当户、右大当户,左骨都侯、右骨都侯,由骨都侯辅政。左右诸王必须是单于家族中人,其余各大官位由呼衍氏、兰氏、须卜氏、丘林氏四姓贵族世袭。呼衍氏曾同时嫁给呼韩邪单于二女,呼韩邪后一连五个单于都是这二女所生,在贵族中,呼衍氏势力最大。匈奴诸王和各大贵族都有封地,呼衍氏的领地东起上郡(今陕西榆林),西至大月氏,幅员辽阔。这祁连山一带,自然是呼衍王经常涉足的地方。
  窦固和耿忠所率人马攻击的目标是呼衍王各部,驻张掖、酒泉、敦煌屯田练兵,就是针对这一目标安排的。由于洛阳和张掖前线相隔三千六百里,二月初六,窦固才收到皇帝的圣旨。皇帝刘庄的诏令一下,他们很快占据了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道河西走廊,对呼衍王占据的折罗汉山形成了围困之势。二月初十,窦固率军在河西走廊安营扎寨后,在张掖召开会议,专门讨论与呼衍王的作战方案。
  窦固高居帅帐中央,对着下面与会将领沉声说道:“呼衍王是北匈奴的大将,任职骨都侯,权倾匈奴满庭。他所领部落地域广大,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加上他为人奸诈,诡计多端,武艺高强,是很难对付的。我们是在同一个强大的对手交战,要取胜,作战计划须严谨周全。”
  中军假司马班超对呼衍王恨之入骨,义愤填膺地说道:“呼衍王心毒手辣,他用的酒器是人的头盖骨。他侵占咱的地方最多,这回咱要好好收拾他,把匈奴人侵占的地盘统统拿回来。”
  骑兵都尉耿忠建议道:“折罗汉山沟壑纵横交错,地形复杂,须悉心侦察才是。”
  窦固的参随郭恂列席会议,也出主意说:“大帅,眼下春暖,正是匈奴人转场季节,属下认为把他们死死围困在山里,无须进攻,待牲畜草料一光,他们就会像觅食的老鼠一样跑出来,那时再打他们,必然大胜。”
  “围困逼他们突围固然是好,但山里也有通道,必须把住各路山口,严防他们逃窜。”班超补充说道。
  “围困逼迫北虏突围,严防敌寇逃窜,都可考虑,但不能放弃主动进攻,直捣呼衍王巢穴。不论哪种方案,侦察地形,掌握敌情,都是必要的。”最后,总指挥奉车都尉窦固简明有力地总结道。
  “对,不放弃主动进攻,直捣呼衍王巢穴!”
  “活捉呼衍王,严惩呼衍王!”
  会议气氛立时高涨起来。最后,窦固又如此这般布置一番,方才散会。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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