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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任侠又双入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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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盗,侠盗。”囚车从陈府一路缓缓驶出外黄县,外黄的轻侠百姓跟了一路。
  几个负责押车的兵士握紧手中的武器,暗自吞咽了些许口水,若是这些轻侠不管不顾地冲上来,踩都能把他们踩死。
  距离任侠在雨璃里私自发放凭证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本来陈敖已经补上了欠缺的赋税,顺势将任侠禁足在陈府之中,又暗自派人将此事大肆宣扬,言说任侠的侠肝义胆,只是最终还是落在了陈家出面补足了赋税欠缺,又庇护了任侠上。
  对于禁足,任侠不置可否,整日在陈府之中好吃好喝,时而向呼延敖卓请教一些修行上的事情,倒也快哉。
  最让他欣慰的,自然是陈家的吃相了,在给自家捞取名望的时候,也没有忘了任侠,可谓是双赢的局面了。
  虽然当时发放凭证,是出自真心实意,但是和任侠事后捞取一些名望,并不相违背。
  只是,一切的平静,都被黄杨州的州牧打破了。几个带着州牧文书和囚车镣铐的士卒,敲开了陈府的大门,抓走了任侠。
  整个过程都很是和善,和善到只是砸了陈家一些坛坛罐罐,打伤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门客而已。
  “通知下去,就说我病了,避不见客。”陈耳面色铁青,今日他算是颜面扫地了,“黄杨州牧,我记下了。”
  “此事只怕已经超出了家主的预料。”一直跟在陈敖身边的谋士,忧心忡忡,提醒陈敖近日要小心些,“也不知道州牧是不是冲着家主来的。”
  按理来说,任侠私自发放凭证是大罪,但是陈家已经补上了赋税,在官面文书上没有留下什么不妥之处。
  上级对此事也当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将百姓逼的太狠也不好,只要赋税的数额不要少了就好。
  这样的事情,不止陈耳一人再做,许多豪右为了捞取人望,都或多或少地做过类似的事情。陈耳原以为,这次也会向以前一样,大家打着哈哈就揭过了,却没想到州牧要来真的。
  “谁知道呢?”陈敖说了一句之后,摸着自己的脸庞,苦笑一声,“看来这几天,我又得蓬头垢面了。”
  “不用打扫了,就这样留着吧。”陈耳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那陈府之中主事的自然就成了陈敖,几个仆从只能听命退下。
  “告诉家老,等会有轻侠百姓前来给任侠喊冤,让他们直接来见我就是。”陈敖吩咐了一声,自己也去做准备了,只是不知道新买的女奴,化妆的技术如何。
  所谓家老,其实就是总管一座府邸事务的人,和陈耳身边那位老管家的职能相差不多,但是权力要稍微大些。
  本来有个家老就足够了,顶多也就是添一个小家老帮衬一二罢了。但是因为陈府养客三百,陈耳又不喜欢旁人插手自己的私事,因此才有了管家这么一说。
  实际上,那位老管家,现在每天只是负责陈耳的吃喝住行而已。
  “算了,我自己来吧。”估摸着时间所剩不多的陈敖,一把推开女奴,自己对着铜镜开始涂涂抹抹。只是他的技术也不怎么好,给人一种想要遮掩却又遮掩不住的感觉。
  “哈哈,好,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对着铜镜大量一番,陈敖又换了一副表情,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啪,不许哭。”陈敖反手一巴掌打在女奴的脸上,呵斥道,又略微欠身,仔细观察此刻女奴的表情,又将自己的表情做了些许细微地调整,当真是将那份受了委屈,想要大哭一场,却又不得不忍住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公子,门外有客求见。”等到家老的声音在门外传来的时候,陈敖突然暴怒,将屋中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怒吼道:“不见,谁也不见。”
  几个被领进来的轻侠面面相觑,陈府之中的狼藉已经是让他们暗自咂舌了,陈敖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更是让他们惊疑不定。
  “公子,他们说是为侠盗之事而来。”家老也是个人精了,哪里还能不明白陈敖想要做什么,当即出声继续说道。
  还不等他的话音落下,陈敖便已经推开门冲了出来,只见他发丝凌乱,头顶的冠都是斜歪斜歪的,又是衣衫不整,脸上还施了些脂粉,脂粉之下似乎遮住了什么东西。
  “公子。”这几名轻侠眼见陈敖如此模样,也是悲从心来,红了眼眶,眼看要来一场抱头痛哭的大戏了。
  只是陈敖毕竟还是个小嫩葱,拉不下来这个脸,要是换做陈耳在此,只怕陈府都要被哭倒了。
  “家老,让人准备快马,我要与这几位壮士一同前去州府,为侠盗张目。”陈敖讪讪止住脚步,免得真的与几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又转头对家老吩咐道。
  “公子,万万不可。家主已经病倒了,您要是不在了,全府上下就连个主心骨都没有了。”家老连忙劝说,眼见陈敖还是不依不饶地要走,只能扑通一身跪倒,抱住陈敖的大腿,哭喊道:“公子啊,你能去啊,家主还需要你在身边伺候啊。”
  “我父自有你们照料,但是侠盗去了州府,举目无亲,又是囚车镣铐,谁能照料他啊。”说到此事,陈敖连连啜泣,赶到陈府的轻侠百姓也越来越多,见到这一幕自然也是急忙出言相劝。
  “父亲病重,我本应在身边伺候。只是这是一人之私孝,比不得侠盗为民张目之大德,陈敖只能当个不孝子了。”陈敖以袖掩面,至于陈耳何时病倒了,自然是任侠被抓走的时候,陈耳怒火攻心,一时间晕了过去。
  陈敖推开家老,又是避过众人的阻拦,正要往马厩而去,却是看见陈府之中狼藉一面,大怒道:“我与我父尚在,你们这些个奴婢怎敢偷懒?还不将这些碎片收拾干净了。”
  陈敖继续往马厩而去,一众轻侠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家老的哭诉声中,一同往马厩而去。
  “混蛋,你是觉得我和我父是在也见不到这些马了?”等到他们赶到马厩的时候,看见陈敖正对着养马的奴仆大发雷霆,“为何今日没有给骏马喂草料?”
  奴仆讷讷不敢言,这马也不能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吃啊,这还没到饭点呢。
  陈敖余光瞥到观众都跟了上来,便一整神情继续表演,换上那副从女奴处学来的表情,泫然欲泣,对着家老弯腰一拜,说道:“陈敖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家中事务就拜托家老了。”
  “公子,公子。万万不可啊,公子在时尚且如此,公子倘若离家,老奴如何管住偌大个陈府啊。”家老又是哭诉陈耳怒火攻心,昏迷不醒,又是痛骂府中奴婢懒惰,不好管理,总之就是有一万个理由不让陈敖去州府。
  一众轻侠百姓也是连忙劝说,更是将陈敖捧到了‘营救任侠行动小组组长’的位置上,说他是万万不能犯险的。
  “事已至此,为之奈何?”陈敖眼见氛围烘托的差不多了,索性跌坐在地上,那副想哭又强忍着的表情,恰到好处的出现,又恰到好处地被众人看见。
  这下,原本还觉得陈府见死不救的轻侠,立马就转变了心态,将所有的愤恨都归结到了州牧的身上,心中对陈府也多了许多同情。
  “公子,此事还需缓缓图谋。”谋士一见到自己上场的时间了,连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弯腰拜道。同样蓬头垢面的他,方才可是没少出力。
  “也只能如此了。”陈敖无奈叹息一声,又放声问道:“诸位可有人愿意替我去一趟州府,给侠盗送些衣物吃食。”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这些轻侠竟然没有一个出声的,只听陈敖继续说道:“来回车马自有我陈家承担。”
  这一下就调动了大家的热情,相当于公费旅游的事情,何乐而不为?看着突然变得积极起来的轻侠,陈敖的心中讥笑一声,挑选了几个陈家的暗子,让他们去走一趟州府。
  好不容易将这些轻侠送走,陈敖才松了一口气,收拾妥当去向陈耳交差。
  “父亲。”推开门,陈敖朝着躺在炕上装病的陈耳弯腰拜道:“都已经送走了。”
  “善。”陈耳双眼虚眯,许久之后才开怀笑道:“吾儿,我家的机会要来了。”
  “父亲,此话何解?”陈敖颇有不解,此事怎么看对他家都算不上是好事吧。虽然因为处理得当,捞了些名声,可是相比于州牧的恶意,简直是亏大发了。
  “州牧不管想整治轻侠也好,还是对我家出手也罢,他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把任侠当做切入点。”陈耳掀开被子,盘腿坐在炕上,对陈敖解释道:“他抓捕任侠的名头是因为任侠私自免除了雨璃三里的赋税,正是触了黄杨州百姓的霉头啊。”
  “只要将任侠的事情大肆宣扬一番,鼓动那些对灾年不减税心存不满之人,来上一场哗变,你说州牧还能坐的住吗?”陈耳开怀大笑,越想越兴奋,“任侠是我家的门客,他的事情由我家来牵头,不过分吧。”
  “父亲,若是当真能有一场哗变,我家倒是可以借机更进一步。只是那凭一些贫者,只怕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吧。”陈敖思索片刻,至于哗变之后如何脱身,多半也要应在黄氏上了。
  “傻小子,对今年赋税心存不满的,可不单单是田间地头的贫者。”陈耳心中智珠在握,不过这第一股风,还是要贫者来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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