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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云舒每天忙着交易股票，并开始着手规划未来时，杜钢每天也在教韭菜修理电瓶车。
吃了一颗白色葡萄后，杜钢明显感觉韭菜变“聪明”了。
以前她就只会用锉刀、胶水、补胎用的胶贴，补个轮胎怎么也要大半个小时。
现在她补胎手脚麻利，三两下就能拆出内胎，迅速找到漏气点，然后快速补漏。
他在给人修车时，韭菜就像小迷妹一样蹲在旁边看着，眼睛贼亮贼亮，甚至已经能根据他的需要，随时给他递上合适的工具。
遗憾的是，这种状态只在修车时才有，一旦没有修车，她又变回了那个只知道念“爆胎”和“豁汤”的傻韭菜。
有的时候，甚至连一加一等于二都想不起来。
杜钢感觉这个风向有点不对。
难道是韭菜很有修车天赋，白色葡萄的功效，都被这种天赋给抢了？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看到过的一个真实事件，“系统，到底是怎么回事？”
“宿主不用着急，”系统道，“人的大脑异常复杂，涉及这方面的病，就算是至尊大法师也不一定有太好的办法。
“而韭菜的大脑，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异变，治疗起来更为艰难和漫长。
“在治疗过程中，出现任何情况也都是有可能的。”
好吧。
杜钢觉得，就算韭菜只能学会修电瓶车，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想起小的时候，老爸经常跟他说：你现在什么都不懂，所以是最幸福的。
当时他一点都不理解。
但现在他已经体会到这句话的内涵了。
在没有深入接触这个世界时，总觉得很向往，总觉得人间处处都是美好。
但随着越来越长大，懂得越来越多，越来越了解和接近世界的本质，又会发现这个世界到处都充满了黑暗和冰冷。
“宿主不可有这种想法，”系统道，“世界会越来越冰冷，都是受到负能量影响的结果。只要清除了所有魔气、所有负能量，宇宙到处都会充满爱。”
杜钢心里呵呵了。
没想到这个系统还挺天真，会有这种乌托邦似的想法。
这时江云舒面带微笑地合上了电脑。
虽然还不到下午两点，但今天该清仓的都清了，该满仓的都满了。
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都将是他的个人时间。
不过今天他没有打算躺着休息。
既然对未来有了规划，那么现在就必须做点准备。
首先是弄个足够大的办公室。
以后他的事业肯定会很大，会有很多人帮他做事，总不能让一个资产几十甚至几百亿的大公司的高层，全部蹲在菜市场门口办公吧？
“老板，我现在要去看写字楼，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去。”
“那可惜了，”江云舒道，“我去的地方有家老字号，好像叫什么‘竹山居’，听说那里的菜很好吃……”
“韭菜，收拾东西，吃饭去。”
开什么玩笑，竹山居都不去，那枓城还能去哪里吃饭？
作为一名美食爱好者，杜钢的嘴“叼”是出了名的，觉得枓城很多的饭店，不过是虚有其名。
但唯独竹山居例外。
这家饭店的老板叫李竹山，今年怎么也有八九十岁了。
据说他十几岁的时候，有一位宫廷御厨流落到了枓城，因为当时正逢战乱，物资也极为贫乏，这位御厨差点就要饿死在路边。
李竹山见他可怜，就好心收留了他，最后这位御厨就留在了李竹山家里，并把自己平生所学毫无保留地传给了李竹山。
后来李竹山靠着超群的手艺，成为枓城非常有名的大厨，并开了竹山居饭店，并成了枓城有名的老字号。
当然，竹山居的菜很好吃，但是很贵。
在枓城这么多年，杜钢也只去吃过几次，每次都是赞不绝口。
现在江云舒要请客，他怎么可能有不去的道理？
……
枓城很小，最高的大楼也不过四十层，更没有什么像样的写字楼，跟省城根本没办法相比。
到约定好的几个地方，江云舒只是随便看了看，就觉得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
他将来要做的是日入一亿的大型企业，这些地方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只能日后再说。
“先去吃饭吧。”
三人开车来到竹山居。
一走进大门，杜钢就感觉氛围不对。
竹山居有两层楼，最少也有上百张桌子，以往每到饭店都是坐得满满当当，门口随时还有人排队。
可是今天，一楼的大厅里竟然空出了一半的桌子，楼上的包间也很安静。
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今年经济不景气，来吃饭的人比较少吧。
“到这里来吃饭，得有耐心，”点完菜后，杜钢以过来人的口吻说道，“一道菜等半个小时是常态，等一个小时也是有可能的。”
江云舒倒是不在意等。
现在他已经基本摸清了杜老板的脾性，这个人没什么突出的个性，也没什么喜好，对女人好像更没什么兴趣。
单单对好吃的，似乎没有什么抵抗力。
说好听点叫老饕，说直白点叫吃货，而且是个喜欢自己动手做饭的吃货。
喜欢做饭的人，一般都有一颗仁慈善良的心。
没过多久，服务员端上来几盘凉菜，杜钢期待地拿起筷子，每一盘都先尝了一口。
但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见他只吃了一口就不吃了，江云舒不由问道。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菜的味道，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
江云舒也试着吃了一口。
虽然他不是美食家，但出生在有钱人的家庭，从小到大也没少吃过美味。
以他的感觉来看，这几道凉菜应该能算得上顶尖了。
“味道还可以啊。”
“不，你不懂，”杜钢道，“虽然味道可以，但这些菜没有灵魂。”
江云舒：……
不得不说，杜老板装逼的境界，绝对是碾压他的。
吃个凉菜而已，你还要灵魂？
你怎么不去请个巫师给你当厨子呢？
“肯定是换厨师了。”杜钢放下筷子，感觉已经没有了胃口，“你们吃吧，我不吃了。”
“为什么？”
江云舒十分不解地问，这些菜感觉很好吃啊。
“竹山居能保持这么多年的口碑，靠的就是李竹山的手艺。”杜钢道，“虽然他有三个儿子继承衣钵，做出来的菜也上得了台面，但却没有一个人领略到他的精髓。
“只要是经常来竹山居吃饭的人，一口就能吃出差别。
“我说今天怎么还有空位呢，肯定是老顾客都不愿意来了。”
“不可能吧，估计是你的心理作用。”江云舒道，“真的有那么神？”
杜钢淡然一笑，道：“不信的话，你去问服务员是不是换厨师了？”
江云舒有点好奇，于是叫来了服务员。
“是的，”服务员回道，“老板年龄大了，最近就没亲自去后厨，现在是他大儿子在后厨掌舵。
“不过这些菜，包括每一种调味料，都是严格按照他以前的标准和配方来的，所有工序和口味，也都和以前一模一样。”
这也行？
江云舒不由睁大了眼睛。
难道老板这嘴巴里装了探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