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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左眉心上的那颗红色美人痣 / 第0027章:还我儿子一条腿来

第0027章:还我儿子一条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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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秀青哥哥的右腿在医院做了截肢手术,小小年纪的他,一生则成了拄着拐杖行走的残疾人,谁见了都觉怪可怜的。
  在医院的那些日子里,黄秀青的妈妈整天整夜的对着儿子以泪洗面,悲痛欲绝;黄秀青的爸爸则沉默寡言的整天呆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后悔莫及。
  他们俩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身体日益消瘦下去。
  同病室的人实在看不下去,都来苦心相劝,才把他们从痛苦和绝望中解救出来,才敢于慢慢的被迫面对现实。
  黄秀青的哥哥出院了,当他出现在家里,在奶奶的面前时,奶奶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当场晕倒过去。
  “娘——”
  “奶奶——”
  全家人都急着去扶奶奶;全家人都呼喊起来,哭了起来。
  当奶奶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孙儿,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就成了那样子了呢?你的这一生可怎么办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看好你呀……”
  说着、哭着、喊着、怨着,就用双手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用后脑壳狠狠地撞击床头……
  “娘——”
  黄秀青的爸爸,目睹着躺在床上的母亲那样绝望而痛苦的作践自己,心都碎了。
  再看看自己的儿子,想想自己儿子的未来,还有妻子对自己的冷眼和仇视,他把心中全部的怒火和怨恨都归根到了李大炮身上。
  “要不是李大炮拍着胸脯大包大揽地延误了儿子的治疗,儿子怎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呢?”
  他像发了疯似的在满屋子里乱窜,乱翻,乱寻找。
  终于,他在一个旧木柜子里找出来了一根大约七十来公分长的铁棍,咬牙切齿的就匆匆走出了门,直奔李大炮家而去。
  刚值正午时分,烈日当空,做农活的人们都早已收工回了家。
  田野里除了绿的、黄的庄稼,在太阳的暴晒下病恹恹的耸拉着个脑袋外,空旷得连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此时黄秀青的爸爸,心里、眼里、甚至脑子里,除了李大炮,还是李大炮的身影和那张大嘴巴外,周围的一切恍惚都已不复存在。
  满腔的怒火,满腔的怨恨在心里熊熊燃烧。
  他怒冲冲的冲进李大炮的家门口时,正值李大炮架着个二郎腿悠闲自得地坐在自家门口的一张椅子上乘凉,眼睛微微闭着,鼾声正畅,享受着微风的凉意。
  “李大炮,你陪我儿子的一条腿来!”
  黄秀青的爸爸冲到了李大炮的跟前,愤怒的吼着,手中的铁棍高高的举了起来。
  还没等李大炮从恬静中反应过来,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时,黄秀青爸爸手中的铁棍已经落了下去,重重的击在了李大炮那只架起来的右腿膝盖骨上。
  只听“嘣”的一声,李大炮连人带椅子跌倒在地。
  “哎呦呦——”
  李大炮被这重重的一击,痛得鬼哭狼嚎般地坐起身就想用双手去抱住和护住自己的膝盖,没想到,黄秀青爸爸手中的铁棍更快。
  还没等李大炮的手伸过去,铁棍又落在了刚才那条腿的膝盖上。
  这一棍下去,李大炮完全失去了抵抗力,身子无力地像一条死狗一般地绻缩在地上。
  “救命啊——”
  李大炮在倒地的那一瞬大呼一声,痛得晕了过去。
  “你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李大炮的老婆正在厨房里哼着小曲,涮洗着锅盆碗筷,突然听到屋门口的呼救声,曲声嘎然而止,放下手中还没干完的活儿就跑出了门。
  当她看到自己的丈夫已经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男人高举起铁棍就要向着自己的丈夫再一次击去时,她高喊着,拚命的奔向丈夫,整个身子扑了上去。
  黄秀青的爸爸见李大炮的老婆来了,全身心的护住了李大炮,举起的铁棍在空中停住了,再也没有落下来。
  毕竟,这件事与李大炮的老婆毫无关系,不能伤及到无辜。
  他恨恨地踢了李大炮一脚,才悻悻离开。
  李大炮被老婆及时叫人送进了医院,经医生诊断后被确诊为右腿膝盖致伤骨折而住了院。
  同时,李大炮的老婆也报了警。
  下午三点多钟左右,黄秀青的爸爸在自己的家中被警方以故意伤害他人罪强行带走。
  “儿呀——”
  “老公——”
  “爸爸——”
  全家人都站在门口,哭着,喊着,声嘶力竭,泪眼婆娑的目送着黄秀青的爸爸背影渐渐的远去……
  黄秀青的爸爸被刑拘了。
  在黄秀青的爸爸被刑拘的那些日子里,黄秀青的奶奶整日整夜的又是思念丈夫的不幸离去;又是悲伤的想着孙儿的不幸遭遇;更是朝朝暮暮期盼儿子的早日归来。思念成疾,伤心积郁,泪流成河,谁也劝解不住。
  几月后,黄秀青的爸爸出狱归来,站在家门口迎接他的人是:
  一个是双目失明,驼了背的母亲;一个是已经心寒了,心死了的妻子;一个是拄着拐扙,可怜巴巴的儿子;还有一个是目光呆滞,面黄肌瘦的女儿。
  就是连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阴凉的气息。
  瞧着这一家子,瞧着这个家,黄秀青的爸爸跪下了,也轰然倒下了。
  从此以后,一个从不沾酒的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经常酗酒,并常常酩酊大醉。
  醉后不是打人,便是骂人,完完全全的像变了个人儿。
  一天深夜,满身是伤的母亲突然紧紧地把黄秀青搂在怀里,不停地用双手抚摸着她的头,哭得要有多伤心,就有多伤心。
  “妈妈,我知道,爸爸又喝醉酒了,又打你了,你不会不要这个家和我们了吧?”
  黄秀青也哭了,哭得也有多凄沥。
  黄秀青经常听到和看到过爸爸骂妈妈,动手打妈妈,事后,也曾多少次听到过妈妈对爸爸扬言说,要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臭男人……
  “我的好乖女儿,妈妈不会的,不会离开你和哥哥的,你和哥哥永远是妈的好孩子!别哭了,妈陪你好好睡觉……”
  黄秀青听了妈妈的话,就安心的睡着了。
  可当黄秀青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妈妈已不在自己的身边,却发现爸爸,还有哥哥到处在呼喊妈妈,找妈妈……
  妈妈还是离开了,独自一个人离开了这个家,不要奶奶,不要爸爸,也不要哥哥和了。
  黄秀青哭着满屋子,满院子,满村子寻找,呼喊。
  “妈妈,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黄秀青好想好想你!”
  “妈妈——”
  黄秀青的妈妈这一走,就音讯全无了。
  妈妈走了,黄秀青的爸爸才终于清醒了,才意识到自己错了。
  他希望妻子能够回心转意,回到自己的身边来。
  他要振作起来,好好的善待妻子,善待一家人。
  可是,快接近过年了,没见妻子回来;年过完了,还是没见妻子回来。
  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
  他四处去打听妻子的下落。
  他跑回妻子的娘家去打听,不仅没有打探到一点消息,反而娘家的人陪他要女儿,因为女儿是在他家里被他好生生的打走的,现在是死是活,娘家人没有女儿的一点信息。
  岳母气得给他当头一顿臭骂;岳父气得给他搧了一耳光子。
  他不敢回手,也不敢吭声,哭丧着脸,垂头丧气的回到家里,不吃不喝的整整在家里躺了三天。
  三天后,他不得不重又爬起来。因为他不能倒下;因为他上有一个老母;下有一双儿女;因为他是这个家庭里唯一的顶梁柱。如果他倒下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强打起精神,又去所有认得的亲戚、朋友家里串访,满村子,满院子打听。
  这一打听,还真是没有让他白费心血,总算收获了一点点线索,看到了一线希望。
  村子里有一位在广东东莞打工的中年男人,那天早上他去xxx菜市场买菜,好像看见了他的妻子也在买菜,并且买的数量还不少,可能是给公司或哪个工厂买菜的。
  得到这一信息后,黄秀青的爸爸就坐不住了。
  元宵节过后,黄秀青的爸爸就把黄秀青跟哥哥送去外婆家,让他们兄妹俩跟外婆几天;母亲就托咐邻居的蒋阿姨帮助照顾几天,然后,在一天的早晨,提着一个彩条编织袋,踏上了去广东寻妻的旅途。
  到达东莞的第二天,天刚放亮,他就按照村子里的中年男人给他提供的地址,去了那个菜市场守株待兔,等待妻子的出现。
  若大的菜市场有三个出入口,他选择了一个居中,三个出入口又能看得见的位置等待,顾左又顾右的全神贯注的注视着。
  八点钟刚过,他看见妻子拿着几个蛇皮袋,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比自己的妻子年岁略大一点的男人,大摇大摆的从市场左边的大门口进来了。
  于是,他一阵狂喜,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他三步并作两步,就朝着妻子狂奔而去,差一点儿就把一位提着篮子来市场买菜的老太太给撞倒在地。
  他急忙扶住老太太,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来得及说,又急忙往前跑。
  他忘记了自己是来寻找妻子的,在离妻子还有二十几米远的距离时,他就情不自禁的高喊着妻子的名字了。
  当妻子听到有人在市场里大声地喊自己的名字,抬头循声望去,一看见是自己这一生再也不想见,恶心得要命的男人时,拽着后面跟着自己走的那位男人的手:
  “快跑,我老公来找我了!”
  车转身,俩人就朝市场出口跑去。
  黄秀的爸爸,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又转身往市场门口跑了,一下子慌了神,愣了一下。而再当他回过神来时,妻子和那位男人已经跑出了市场出口。
  他跟在妻子的后面,一边大声地呼喊着妻子的名字,一边没命的加快速度朝妻子追去。
  而当他追出市场门口时,妻子和那男人已经上了停在市场门口车位上的一辆白色面包车,门关上了,面包车启动了,掉头驶上了车道,飞弛而去。
  待黄秀青的爸爸跑到刚才停面包车的地方时,面包车早已消失在车流里。
  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绝望的仰天长叹。
  第二天,第三天,他又去了那个市场,站到那个位置上,等啊等,望啊望!可妻子的身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几天后,黄秀青的爸爸垂头丧气,疲惫不堪的回到了家里,把自己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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