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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左眉心上的那颗红色美人痣 / 第0026章:神医李大炮

第0026章:神医李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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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秀青本来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爷爷、奶奶;父亲、母亲;还有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哥哥。
  一家六口,虽然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日子是过得有些紧巴了点,但一家子人在一起过着既平静,又和睦,很有一种温馨感的生活。
  在黄秀青刚满三岁的那一年,这种既平静、和睦,又温馨的家庭生活却被接二连三的灾难给完全打乱了,就像一湖平静的秋水,突然就被强劲的****掀起了一阵阵的波浪。
  四月初的一天,初夏的太阳就显露出了它毒辣的本色,炙烤着山庄。没有风,闷热得让人都喘不过气来。
  快近午时分,黄秀青的家里却突然来了一位客人,说是爷爷的舅老表。
  舅老表有好多年没有来家里做客了,今天意外的上门拜访,黄秀青的爷爷自然感到格外的惊喜和高兴,不仅吩咐黄秀青的奶奶,在堂屋里的地上撒下几大把的稻谷,把分散在庭前院后正在自由自在觅食的大小鸡们,“咕咕咕——”大声地唤了回来,唤进了堂屋里,见自家自养的那几只大叫公鸡都进屋来了,黄秀青的奶奶说时迟,那时快,顺手就把堂屋的大门给关上了,就在堂屋里抓起鸡来。
  堂屋里的鸡门受到了惊吓,满屋子乱窜乱飞,但黄秀青的奶奶硬是眼明手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只最大,也最活泼、最凶猛、嗓门最大的大红公鸡抓到了手里。
  堂屋的大门被打开了,黄秀青的奶奶笑眯眯的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尽管大红公鸡在黄秀青奶奶的手里竭嘶底里的鸣叫,拚尽全力地挣扎,但还是没能逃脱黄秀青奶奶的手掌。
  黄秀青的爷爷见自己的老伴抓住了大公鸡,就赶紧走进厨房,找出一只大瓷碗,碗里放上一勺盐,再往碗里倒进一些清水,将盐和清水搅拌均匀,操起一把磨得锋利的菜刀,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从老伴的手里接过来那只作垂死挣扎的大公鸡,左手按住它的头,右手操起菜刀,就往大公鸡的脖子上抹。
  一股鲜血像喷泉般成线状喷射而出,洒进了放在地上预备好的瓷碗里。
  大红公鸡在黄秀青爷爷的手里流尽了最后的一滴血,伸了伸双腿,垂下了头。
  黄秀青的爷爷把鸡扔进一个塑胶桶里,就吩咐老伴烧水烫鸡,自己则叫上舅老表,又赶去自己屋后头放养的一口小鱼塘里抓鱼去了。
  中午,鸡肉、鱼肉,还有两个家常小菜共六大碗就摆上了堂屋里的八仙桌子上。
  黄秀青的爷爷本就嗜酒如命,平时管他家里有客人没客人来,一天三顿都离不开酒。
  酒是自家酿的米酒,酒精度不怎么高,一般十八至二十度左右。
  黄秀青的爷爷能独自一个人一餐干完一壶酒,那壶是铝做的,少说能装下一斤半酒。
  今天舅老表来了,舅老表又是稀客,他的酒量跟黄秀青爷爷的酒量不相上下,几年难得上门一次,家里的其他人都不会喝酒,所以,黄秀青的爷爷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俩个人在桌子上推杯换盏,你一杯我一杯,黄秀青的爸爸已给他们俩装了三壶酒来都喝光了,俩个人在桌子上天南海北的说起了酒话,但黄秀青的爷爷还是吆喝黄秀青的爸爸去上酒来,黄秀青的奶奶见他们俩都喝得差不多快醉了,一把将酒壶夺了过去。
  “中午你们俩就别喝了,喝醉了对自己的身体不好,要喝也得晚上再喝!”
  黄秀青的奶奶劝说道。
  黄秀青的爷爷就生气了,气得火冒三丈,站起身拍着桌子,指着黄秀青的奶奶破口大骂。
  突然,黄秀青的爷爷“咚”的一声,就从桌旁重重的倒了下去,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急得黄秀青爷爷的舅老表,黄秀青的爸爸妈妈,急忙去扶倒在地上的爷爷,可爷爷全身抽搐,不能言语。
  黄秀青的奶奶惊呆了,手中的铝壶掉落在地,好半天才哭出声来。
  黄秀青跟哥哥,见奶奶哭了,也在一旁跟着奶奶大声的嚎啕起来。
  黄秀青的爷爷下午被送进了医院。
  但因为是山村,山高路远,虽被送进了医院抢救室,在脑壳上打了一个洞洞,出了好多的血,但终因抢救不及时,才五十几岁的爷爷在抢救室里带着些许的遗憾走了,离开了黄秀青一家人。
  爷爷的不幸离世,让黄秀青的一家人都沉浸在悲痛的日子里。
  但就在这全家人还没有走出悲伤的日子里,又一次灾难降临在了黄秀青的家里。
  五月初的一天,也就是端午节的前一天,黄秀青才五岁多的哥哥,一大早就打着一双赤脚爬上了屋后头陡坡上的一棵碗口大小的樟树上去掏鸟窝。
  小小年岁的他,就跟猴子般似的攀爬上了树杆。
  鸟窝就在挨着树顶下面的一根枝杈上,他拚尽力气踩着树枝往上爬,就在他快接近鸟窝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一根跟十六个毫米钢筋般大小的树枝上,左手抓住树杆,右手试着举起来就去掏头顶树杈上的鸟窝,但是怎么举手,还是离鸟窝差那么几厘米,掏不着鸟窝。
  于是他就急了,想进一步攀爬上去一点点,但树杆上面又没有树枝,没有了树枝也就没有了可以站脚的地方。
  这时候的他一心想着怎么样才能掏到鸟窝,而忘记了自己正站在树杆上,他又一次高高的伸出右手,并且还使劲地踮起了脚尖,“哗啦啦——”一阵响声,他从树杆上直往下掉,沿途砸断了树上的一些枝桠和枝叶,然后又“嘣”的一声,直接掉落到陡坡下面的一块岩石上。
  黄秀青的哥哥从近两丈来高的樟树上面掉落了下来,躺在岩石下,很久很久才疼得哭出声来。
  黄秀青正在院子里独自一个人玩耍,突然听到了哥哥“哎哟——哎哟——”的哭叫声,就急忙循着声音往屋后跑去。
  当她循着哭叫声跑到陡坡下面的岩石边时,才发现自己的哥哥,躺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不知道哥哥怎么了,想去扶哥哥起来,可哥哥却一股劲的叫“不要——不要——”
  于是,她就慌了手脚,歪着脑袋想了想,就转身往回跑,跑到屋门口,就冲着屋里大声地喊“爸爸——妈妈——”
  屋里正在厨房里忙碌的奶奶听到了黄秀青急促的叫声,就丢下了手中的活儿。
  “乖孙女,你叫爸爸妈妈做什么呀?你爸爸妈妈去地里做事情去了,他们不在家呀!你有什么事?快跟你奶奶说哈?”
  黄秀青的奶奶一边说着,一边就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奶奶,哥哥他——”
  “你哥哥他怎么了?快跟你奶奶说呀?”
  “哥哥他在屋后头躺在地下哭!”
  “啊!快带奶奶去看看!”
  黄秀青带着奶奶火急火燎的来到屋后樟树下面的陡坡脚。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怎么了啊?”
  黄秀青的哥哥躺在陡坡脚岩石边的地上,哭得喉咙都快嘶哑了。
  看到孙子痛成、哭成那副模样,奶奶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到底怎么了啊?”
  说着,就弯下腰去抱躺在地上的孙子。
  “奶奶,痛!奶奶,痛——”
  黄秀青的哥哥哭喊着,但他又不敢把自己爬树上掏鸟窝,然后又从树上掉下来的实情告诉奶奶,他害怕奶奶知道真相后会骂他、打他,那自己岂不是更惨了。
  “我的小祖宗,你哪里痛?快告诉奶奶!奶奶回屋里去替你看看,好吗?”
  说着,奶奶抱着孙子就往屋里跑,跑到屋里,跑到孙子睡的房间里,将他轻轻的放到床上躺下。
  “腿痛,我的双腿好痛!”
  黄秀青的哥哥躺在床上还是不停地哭喊着。
  “那奶奶帮你脱掉裤子看看?”
  说着就去帮孙子脱裤子。
  “哎哟哟——奶奶,别动,别动!”
  吓得奶奶再也不敢动了。
  “我去叫你爸爸妈妈回来!你忍着点,别乱动,啊!”
  说完,黄秀青的奶奶就慌里慌张的往屋外跑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黄秀青的奶奶带着黄秀青的爸爸妈妈一起赶回来了。
  三个人几乎同时冲进了房间。
  “葵儿,你怎么了?”
  黄秀青的妈妈一进到房间里,就扑到了床上,心疼的急问正在呻吟着的儿子。
  “葵儿”是黄秀青的哥哥,大名黄葵。
  “妈,我的腿痛!腿好痛!”
  “你的腿早上起来还好好的,怎么就痛了呢?快告诉妈!”
  “我,我——”
  黄葵吱唔着,不敢说实情。
  “你到底怎么了?快说!”
  黄秀青的爸爸站在床边,对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大声地吼道。
  “你那么大声吼儿子干嘛?把儿子吓着了怎么办?”
  黄秀青的妈妈埋怨道。
  “快说!”
  黄秀青的爸爸对妻子的话置之不理,接着又是一声大吼。
  “我,我早上爬屋后头树上掏鸟窝,从树上掉下来了!”
  黄葵说完,大声地哭泣起来。
  “啊!”
  房间里的几个人,除了黄秀青外,都同时惊讶的叫了起来。
  “我真想打死你!”
  黄秀青的爸爸举起巴掌,就想扑上去给淘气的儿子几耳光。
  “别打他了,他才多大,快想想办法吧?从那么高的树上掉下来,就怕伤到了哪里没有?”
  黄秀青的奶奶急得直跺脚,哀求道。
  “赶紧送医院吧!”
  黄秀青的妈妈决然道。
  “家里一分钱都没有,送医院,拿什么去治?”
  黄秀青的爸爸否定了妻子的决定。
  “那怎么办呀?”
  黄秀青的妈妈急得哭了起来。
  “我们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儿子痛吧?”
  “村子里的李大炮,不是专门治跌打损伤的吗?”
  黄秀青的爸爸突然提醒道。
  “是的,是的!哪里跌伤了,肿了,他一口水喷去,就不痛了;骨折了,腿断了,他几副草药敷上去就给接上了,简直就是个神医!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了呢?”
  黄秀青的奶奶在一旁如梦方醒,不停地夸赞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抱着葵儿快走呀!”
  黄秀青的妈妈说着,弯腰抱起儿子就往门外走。
  黄葵在妈妈的怀里痛得又哭又叫,但黄秀青的妈妈也顾不了这么多,抱着儿子跟着丈夫后面一路狂奔。
  李大炮家就在村子出口处的一座山脚下的李家庄,屋门口有一条弯弯小溪向西流径而去。
  当黄秀青的爸爸妈妈抱着黄葵赶到李大炮家时,李大炮一家五口人正好围在桌子上吃早餐。
  李大炮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儿,留着平头,浓眉大眼的,但更大的还是那张阔嘴。
  因为嘴大,什么事到了他嘴里都约束不住,他会把芝麻大点儿的事说成是特大的事;把大一点儿的事则夸大为天大的事。反过来呢?如果是有人跌伤了,间或骨折了,送到了他这里,就是天大的事,他也会拍着胸脯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
  人称“李大炮”,由此而得名。
  李大炮一边不急不忙的往嘴里扒着饭,一边慢不经心的听着黄秀青的爸爸说起事情的经过。
  “别急,别急!等我吃完饭了给瞧瞧!”
  “李大哥,孩子痛得实在不行了,好可怜呀!”
  黄秀青的爸爸本想肯求李大炮给孩子的伤势先看了以后才吃饭。
  “你们再急,也要等我吃完饭吧,是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黄秀青的爸爸再想说什么,也只能把话咽回去了,坐在一旁干着急。
  李大炮终于吃完了饭,又喝下了一大杯水。
  “把孩子抱到屋里床上去,给衣服裤子全部脱了,让我给看看!”
  李大炮打了个饱嗝,吩咐着。
  于是,黄秀青的妈妈抱着孩子跟着李大炮走进了一间房间里,把孩子放到床上,就轻手轻脚的给孩子脱衣裤。
  虽然已经是小心翼翼的了,但孩子痛得还是直叫娘。
  孩子被脱了个精光,李大炮就走上前去给孩子察看身体上的伤势,并用双手去按压四肢和其他的部位。
  当李大炮的双手碰到黄葵的双脚小腿时,孩子痛得哭爹叫娘的。
  “孩子的一双小腿摔伤了。应该是孩子从树上掉下来时,双脚先落在岩石上,所以摔伤了腿!”
  李大炮胸有成竹的对黄秀青的爸爸妈妈解释着。
  “摔得严重吗?”
  黄秀青的妈妈关切的问。
  “再严重,到了我这儿你就不用担心了,等会儿我先给他喷一口水,然后再敷上药,就会没事了!”
  李大炮说完就走出了房间。
  听完李大炮这么轻松的一说,压在黄秀青爸爸妈妈心里头的一块石头也终于落了地,全身轻松了不少。
  李大炮再次返回房间里时,左手里却端了一杯水。他走到床边,右手的食指在杯子的上面比划着,口里念念有辞,但谁也不知道他在比划什么,更不知道他口里在说什么?
  完毕,他喝下一口水,含在嘴里,对着黄葵的左腿喷了出去;然后,又喝下一口,对着右腿喷了出去。
  “好了,我给孩子的双腿敷上药吧!”
  李大炮就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两坨像黑牛屎一样的东西,开始就往黄葵的小腿上敷,敷上后又用白纱布给包扎好。
  “记得隔两天来换药,敷上五副药就没事了。”
  包扎完了后,李大炮叮嘱道。
  就这样,黄秀青的爸爸妈妈付了药钱,就抱着儿子回家了。
  过了两天,黄秀青的爸爸妈妈抱着儿子又来换了药,可还是不见好;一个星期过去了,已经换了三副药了,可儿子的双腿还是不见好转,不仅不见好转,右腿反而肿了起来,并且,肿得一天比一天大,这下可急坏了黄秀青的爸爸妈妈,他们担心的询问李大炮,而李大炮却打着哈哈,大包大揽的吹嘘道:
  “再敷上几副药,保证你的儿子能下地走路了!”
  黄秀青的爸爸妈妈又一次相信了李大炮,过了好几天,又敷了两副药,可儿子的右腿肿得更厉害了,左腿也开始微微有些肿了,这下黄秀青的爸爸妈妈可急坏了,再也不相信那李大炮了,俩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最后两人坐起来一合计,第二天一早就找邻居借了一些钱,就抱着儿子上城里医院去了。
  来到医院经骨科医生诊断,拍片,再拿回片子给医生,医生看完了片子,表情立刻严肃了起来,对着黄秀青的爸爸妈妈大声地怒斥道:
  “你们这做孩子父亲、母亲的是怎么做的,孩子的腿骨折,严重的发炎坏死了,你们才带他到医院来,你们这是害了他的一生了!”
  “我们带他去村子里的草医那里寻草药敷了的,草医说没事的,所以,我们就没有及时带他来医院了,没想到会成了这样?”
  黄秀青的爸爸委屈的辩解着。
  “糊涂啊,糊涂!你们简直是在瞎胡闹,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医生被他们的无知给气炸了肺。
  “那医生,现在可怎么办?”
  黄秀青的妈妈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声问医生道。
  “还能怎么办?截肢!”
  “啊!”
  黄秀青的爸爸妈妈不敢相信的惊得同时“啊”了一声,如遭五雷轰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俩人都懵了。
  “医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良久,黄秀青的爸爸才从残酷的现实面前回过神来,用哀求的声音问医生。
  “除了左腿可以考虑保守治疗外,右腿非得做截肢手术不可,否则,会危及孩子的生命!”
  “都怪你这死男人,当初我说送医院,你不听,非得去李大炮那儿,现在好了吧!孩子变残疾了,我也不想活了,我跟你拚上这条命算了!”
  黄秀青的妈妈开始埋怨和数落起自己的丈夫来。数着数着,就禁不住的大声嚎啕起来,泪水也就“哗啦哗啦”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你怎么就怪起我来了呢?我也不想儿子这样啊!”
  黄秀青的爸爸,眼眶上也挂满了酸楚的泪珠,后悔得喉咙也开始哽咽起来。
  “不怪你难道还怪我吗!”
  黄秀青的妈妈吼道,就用双手的拳头开始在丈夫的身上无乱的捶打起来。
  “这里是诊室,你们俩个就别在这儿闹了。赶快去交钱办住院手续吧,好安排给你儿子做截肢手术,否则晚了,你们的儿子连命都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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