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个意识

　　这是他占据易小寒身体后第一次睡觉，梦境中竟有许多易小寒原本的记忆。
　　这是一个从小就很要强又内心自卑的孩子，他爹爹易仁好强，他出生不久，易仁就引来太虚宗一位得道高人查看他经脉，高人识得他身负百年难遇的九阴之脉。易仁自然是万分得意，逢人便夸，易小寒这孩子从小就光环绕身。
　　六岁那年，当同龄的孩子正在艰难地迈出练气的第一步，感悟天地间的灵气时，易小寒已能释放出三段练气，因为天赋异禀，他扬名帝都，千寻帝国的帝尊千寻金阙与易仁约定，为易小寒与帝国公主千寻汐缔结婚约。
　　但从那时开始，易小寒突然发现自己练气之路发生了变化，在那以前他吸纳灵气非常容易，在那以后他发现灵气似乎都躲着他，他明明能感应灵气在身边徘徊，却再无法将他们吸纳进体内。
　　易仁得知儿子的情况后，刚开始以为是易小寒操之过急，在练气一途上遇到瓶颈，嘱咐他切莫心急，要循序渐进，但过了两年，易小寒还是丝毫没有长进，灵气依然躲着他走。
　　易仁这时急了，他亲自为易小寒舒筋通脉，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又请来各路高人查看，也无异常，易仁本就是性急之人，将练气不成归结于儿子不用心、贪图玩乐云云，慢慢失去了耐性。
　　易小寒也渐渐从一个天之骄子变成众矢之的，昔日以他马首是瞻的小伙伴们，逐渐在练气上超越了他，从曾经的仰视变为欺辱、嘲笑，甚至走在帝都城的大街上，都能感觉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是鄙视，他开始自卑起来，不再愿意出去和小伙伴们玩，所有人都悄悄并得意地说他是一个“废柴”。
　　他逐渐明白，这个世界是强者为王的，人性本是恶的，他自暴自弃，开始欺负所有他能够欺负的人，伤害所有他有能力去伤害的人，换来的就是他的声名更加狼藉……
　　这个梦做了很久，易小寒醒来的一瞬间感觉头痛欲裂，他迷迷糊糊地正要起身，却发现床边竟然跪着一个人！
　　这人像做错事似的头低到地上，一动不动，易小寒这一惊不小：“你？”
　　那人听到说话，这才敢直起腰抬起头来，却是一个女子。易小寒见她皮肤圆润，容貌妖娆，跪在地上，一副乖巧妩媚的样子。
　　她全身裹了白纱似得半透明衣服，隐隐约约间，身材看起来颇为丰满，深沟凸显，易小寒目测比昨天那名叫叶思南的女子要大上不少。而她下身只穿了短裙，露出来的皮肤和两条粗壮又不失性感的长腿闪耀着健康的光泽。但易小寒总感觉她和其他人长得不太一样。究竟哪里不一样？她面部不似易小寒见过的千寻女子，菱角分明，鼻尖挺翘，眼睛却是泛着些蓝光。
　　这女子见他醒来，怯怯地应了一声：“公子爷。”
　　易小寒听到她这声音，整个人都酥了，急忙从躯体的意识里搜索这女子来历，原来这名女子名唤爱丽丝，乃是无家的公子无她送给他的女仆，这无家与易家一样，同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无她也算是不学无术，与易小寒臭味相投，平日里自然亲近一些。
　　见易小寒神色有些不高兴，这女子喃喃道：“公子以前夜夜叫奴婢前来侍寝，昨日归来却对奴婢不理不睬，想是公子觉得奴婢伺候的不好……奴婢知错，却又忍不住要来寻公子……”
　　别的没听明白，这侍寝两字倒让易小寒听得有些陌生，他连忙在意识里搜索，这侍寝简单了说是伺候主子就寝，深层次的还有行男女之礼的意思，不过以这具身躯主人以前的作风，以后者为多。
　　易小寒盯着这女子看，越看越来感觉，脸蛋长的颇有异域风情，胸前由于紧张，一起一伏的，直叫人想……加之她一副怯生生的扭捏模样，易小寒只感觉血脉膨胀，下半身自然也有了反应，他不由地用手一摸，心想，我还没试过这种事呢，不过这事儿应该从哪处做起呢？
　　他连滚带爬地跳下床来，直直盯着爱丽丝，双手想摸又不敢摸，却是不知道从哪下手，爱丽丝看他与平时似乎有些不同，也流露出一脸诧异。
　　屋子里平静下来。
　　“把衣服脱了！”突然间，易小寒的嘴“不听使唤”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但他明显感觉到这句话，不是通过他自己的灵魂力传达的，而是脑袋中有另一种意识正在支配着嘴巴！
　　爱丽丝听到这命令一般的话语，还在扭捏做作地吊人胃口，易小寒的双手一动，已不受控制将她横着抱起，使劲儿摔到床上，爱丽丝却并不恼怒，就势身体斜躺，将两只修长的双腿轻轻摩擦，眼神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易小寒怎么说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后生，爱丽丝稍作媚姿，就将他**得难以自制。他此时也分不清是自己的意识，还是另一股意识，扑上去压在爱丽丝身上，一把扯掉了她的白纱，爱丽丝见他来得凶猛，不由向后一躲，脸上故意装出几分羞涩，易小寒感到心里一荡，确切的说是他的灵魂力一荡。
　　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了爱丽丝的手臂，爱丽丝继续似真似假地反抗起来，自是想增加几番情趣，口中还大喊着“公子……公子……来啊，不要啊”，同时，她又扭动着身体想摆脱，就在她翻过去的一瞬间，丝质的短裙也被易小寒扯了下来。
　　爱丽丝就这样暴露在易小寒眼前，易小寒透过躯体的眼睛，第一次看到与‘自己’不一样的躯体，而且这么近距离的“观赏”，他只敢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意念不敢再看，想是需要消化消化。
　　紧接着，易小寒在另一个意识的控制下，揽住了爱丽丝的细腰，左手“叭”地拍了一把爱丽丝弹性十足的臀部，才在爱丽丝半推半就下，弓着身体用力向“目的地”挺进……
　　房间里的呢吟和喘息足足盘旋了两个多时辰才停歇下来，爱丽丝气喘吁吁地躺在床榻上也再没一丝力气。
　　易小寒也从兴奋逐渐变为疲惫，他试着动了动手指，居然可以控制了，虽然他全身轻松无比，但他隐隐感觉自己体内的东西好像被人拿走了什么似的。
　　“爽吗？”一个声音传来，易小寒被吓了一跳，因为他可以感觉到这句话只大脑里另一个意识传来的，外部根本听不到。
　　“……爽……是爽，不过你也太暴力了。你在哪里跟我说话？”易小寒也以意识的方式回答道。
　　“这应该我问你吧，这是我的身体，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哇靠，听这意思，居然是原主人，是“真正”的易小寒的意识，他阿朵阿西姆的，老冰块骗老子可以占有原来的躯体……这可如何是好。他只能忽悠道：“我其实是……上天派来的，上苍可怜你练气不成，让我来帮你，你千万不要误会。”
　　“我能感受到你的意识在编谎。实话实说，我在跳下玄渊崖之时，被一股的意识强行进入，应该就是你的，然后你的灵魂将我的灵魂挤压在身体里很小的一个空间内，动弹不得。”
　　“那你怎么出来的？”
　　“刚才你看到爱丽丝后血脉膨胀，禁锢我的空间也自然膨胀起来，所以我利用膨胀的这点空隙，钻了出来，但是我很快就又会被挤压回那个空间里。”
　　他阿朵阿西姆的，一定是老冰块魔力不足，使用“灵魂幻化大法”时，没有将对方的灵魂完全占有，事到如今，易小寒只得继续编下去：“放心，我只是来帮你的，等你练气有成后，我就会走了。”
　　“其实……我这个人很大度的。你既然住进了我的身体里，就好好利用他吧，我的灵魂主宰这具身躯的时候，他是个废柴，让父母失望，让家族蒙羞，我希望你能让他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起码是一个好人。”
　　“……”他阿朵阿西姆的，我出来就是要毁灭这个世界的，你让我成为一个好人？可能吗？
　　“我心已死，谢谢你延续了我的生命……我现在又要被挤压了，好在我已经活累了，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要再‘见面’了，现在由你来控制吧……”
　　传来这个意识后，对方再没有动静了。
　　易小寒愣在当场，本以为是自己占据了一个人的身体，没想到对方的意识也还存在，两个灵魂存在于一个躯体中，这……这是什么鬼。
　　还有，老子一旦血脉膨胀，他的灵魂就会钻出来，那是不是老子以后再也没法做那事儿了！那老子的人生岂不是非常不完整？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易小寒自言自语道。
　　“公子……应该洗漱，然后到学宫学气，然后奴婢也不知道了，奴婢歇息一下，晚上再来伺候公子……”爱丽丝赤裸着丰满的身体，回身说道，一脸满足之态。
　　易小突然想到一个词，这女人只能用“尤物”来形容。
　　“你……晚上还是不要来了。”不知是不是直觉，易小寒觉得这女子总有点不对劲儿，刚才与她合欢之后，体内明显感觉失去了些什么，具体却也说不清楚，待问明老冰块再做打算。
　　爱丽丝闻言，却摆出一副委屈之态：“呜……难道是奴婢伺候得公子不舒服吗？公子这就嫌弃奴婢了吗？公子想要怎么样，奴婢尽量满足就好了，公子千万不要抛弃奴婢啊。”
　　说着竟然还跪下来抱住了易小寒的大腿，一双巧手还跃跃欲试地轻轻蹭着易小寒的裆部。
　　易小寒意识里又蹦出了“玩物丧志”这个词，他内心里其实很舍不得这个尤物一样的女人，但想想“完美计划”绝不能浪费在女人身上，立马装出厌恶的样子扫了爱丽丝一眼，心想，不拿出点主子的尊严，给她点颜色看看，这女子一定还会缠着他。
　　他想到此间，自觉得当断则断，狠下心来，一脚将爱丽丝踹到一旁，变脸怒道：“你既然如此喜欢行合欢之事，我就成全了你，将你卖到烟花之所去，让你年年月月、时时刻刻都享受这人间极乐之事！”
　　爱丽丝自然想不明白易小寒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对她，急忙跪倒在地，大声哭着哀求道：“公子不要啊，奴婢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易小寒向着门的方向摆了摆手，爱丽丝麻利地穿好衣服，披了件外套，跪着退到门口，才起身开门出去了。
　　在屋门合上的一刹那，她恶毒地瞪了一眼屋里的易小寒，嘴角边隐隐升起一抹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