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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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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沿途跋涉了几天几夜,终于来到了秃壁的边境。健马的速度逐渐平缓,谨慎前行。前方是干裂的地表,焦黄的枝丫与草条,迎风而来的是一层层沙尘,干燥的焦味。四周都是飞沙走石,前方一片迷茫,气氛很是诡异,令人发指。
  眼看夕阳即将滑落,这儿将会重回黑暗,而孤地又是如此艰险,风不得不更改路线,寻找周边的村落落脚。幸运的是,在天空即将没入黑暗时,他们赶到了一个偏僻的村落。这儿还很贫穷,不过已经初见成效,村落边缘都相继镶上了鲜活的绿色,每户人家已经不用再担心挨饿受冻了。相信过几年这儿便会成为一个美丽的绿洲。
  正燃撩起窗帘,仔细地观看自己的“成果”,心里很欣慰。当年执行的政策是对的。他知道只是这样很不行,即使花了几年时间在许多地方施行方案,也无法防止地下走私的事件发生。即使打破了团队,终究还有余党另起威胁。而威胁,会不断地扩大,充满整片大地。而这次即将面对的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黑线组织,还另有私情,为自己当年所犯的罪打上圆满的句号。
  马车突然停下来了,正燃看见风嗖一声,飞到了右侧的小巷子里。借助薄弱的灯光,他看见风站在一位少妇和青年面前,并且一只手搭在青年的肩膀上。
  在马车里,正燃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那青年手里抱着一个婴儿,少妇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乞求要回孩子。青年一脸怒气,迁怒于风,不知骂了什么,只能从他挣得面红耳赤和凶恶的目光中猜测到,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只见风抬手一挥,两挥,把青年击倒在地上,并夺回婴儿。少妇怀着感激的眼神看着风,接过婴儿,紧紧地搂在怀里……
  一刻钟后,青年跪在地上,不停向风磕头。此时,风也转身回到马车上。
  小玄揉揉睡眼,睁开那双红艳的眼睛,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问到:“是不是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夫妻之间的矛盾而已,不必担心。”
  正燃对着风,微微一笑,说:“你真是温和。”
  而风,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说:“没有的事!”
  小玄一脸疑惑,皱着右眉,问:“你们在说什么呢?”
  “你总算是醒了,睡了很久呢。”
  “……”
  ——*——
  天刚蒙蒙亮起红光,公鸡便抖擞着身板,高傲地挺起胸膛,对着天空,“喔喔喔~~”,嘹亮的声音响彻天空,呼唤着睡梦的人醒过来……
  友嫣一直睁着眼睛看小冰晶呼睡的样子,那种眼神很忧伤,很迷茫。而其中,又似乎夹杂着淡淡的怜悯。忽然,她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它的身体,触感冰冰凉凉的,又特别舒服。
  小冰晶长长的双耳左右动弹两下,眨着圆溜溜的红眼睛,顺着她的手看过去。看到她茫然的神情,便用头顺着她的手蹭过去,似乎在取悦她。
  小冰晶想:你怎么了?最近总是半夜惊醒,要么惊愕地睁着双眼,要么情不自禁地落泪。难道这就是亡之祭的日常吗?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觉醒,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重要性呢?你可知道,你背负的不只是自己的命运啊,你肩负着的东西又是何等之大呢!
  ……
  友嫣带着它来到花园里,自己坐在一旁发愣。忽然,她站起来,朝着那个清静的地方走去。当她来到门口时,躲在墙后面,谨慎地环顾四周。最后,她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那个屋顶上。他仍然坐在那里仰望天空,没错,那个默默的表情,透露出来的忧伤,和梦中的一模一样。
  她发现对方的脸微侧过来,连忙缩回去。过了一会儿,又探出头瞄过去。他不在那儿了,友嫣心里有些焦急,可没有办法。她转回头时,发现他就站在自己后面盯着自己,便胆怯地低下头,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我……昨天,谢谢你。”
  骏羽朝她走过去,友嫣紧靠着墙壁低垂着头。他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近,突然,他一只手从她左脸旁边击过去。友嫣吓得连忙抬起头,与他冰冷的目光相对。
  骏羽严肃地说:“想要感谢我,就为我奉献出你的性命。”
  友嫣睁着大眼睛再次直视他那双冷峻的眼睛,身体不停地颤抖。突然,骏羽松开手,背对着她,冷冷地说:“以后不要来这了。”说完,便转身离去。友嫣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懵了,静静地沿路返回。
  王叶站在树干上,注视着友嫣,她缓缓地走着,整个人都低垂着头,一副失落的样子。他抬头望去,骏羽正站在搭上,面对着他翘起嘴角,一脸阴笑。
  王叶狠狠地抓住树皮,心里有些愤怒。那个家伙,到底对友嫣做了什么?王叶扯下一片翠绿的叶子,叶子如刀片般顺着风势射过去,而骏羽,则是漫不经心地接下来,并且用挑衅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阴着脸便跳下去了。
  ——*——
  夜幕降临的时候,广场处再次激起战斗的浪花,这并不是简简单单的打斗,而是矛盾上的冲突。
  十五分钟前,王叶一直站在广场中央,直到那个人出现。他才抬起头直视前方处于阴暗处的白色影子,未等对方从黑暗中走出来,便开口问到:“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
  骏羽微侧着头,再次邪笑。王叶看着心里很不舒服,这是在挑衅我吗?王叶语气略微沉重了些,严肃地说:“以后不准你接近她半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能拿我怎么样?何况,是她来找我的,再说了,你这样干涉一个人的生活真的好吗?她又不是小孩子。”
  “你……”
  “我怎么了?我爱怎么样都是我的自由,这你总不该管了吧!”
  ……
  双方还是拳头碰上拳头,多说无益啊。这次战门比上次更加激烈,王叶一上去就直觉使出全力,不再像上次那样悠闲地享受。当然,骏羽也不愿甘拜下风,一上去便使出了他的刀——幽羽琉星。
  双方都处处不饶人!
  两人持续战斗了一个多钟,哪怕双方全身空乏无力和身心疲惫,也固执着战斗下去,丝毫没有停滞的意思。
  而此刻,骏羽的双层羽翼瘫软地垂下去,他单手持刀撑着地面。而王叶也极力维持身体稳定,不让自己倒下去。等到双方都呼吸片刻后,两人再次相对,风与羽相互缠绕,逆袭……
  最终两败俱伤,王叶全身都添加了细微的刀伤,鲜血不停往外流,与汗一齐粘住身体。他背对骏羽站起来,说:“你输了。”
  骏羽慢慢撑住地面,对着地面咳嗽几声,连同吐了几口暗红的鲜血。显然,他除了身上的擦伤外,并没有其他伤痕。但是,他的五脏六腑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起外伤,这更令人痛不欲生。
  他狠狠地握紧拳头,捶打着地面,每一拳,地上都留下一个狰狞的血印。手上的痛,远不及他内心深处的痛。
  可恶,才过了几天,我们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了,这就是使者的力量吗?如果只停留在这个阶段,何谈报仇,我拿命去赌也不会赢。
  王叶渐渐离去,他走得很缓慢,显然,这一战令他万分疲惫。刚刚确实太拼了,但是,这样便能使他停止行动了吧。虽然你的战斗技巧了得,但毕竟缺少实战经验,若是停留在这,止步不前,你是赢不了我的。
  当王叶离开广场时,他整个人完全倒在地上,他的身体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一根骨头支撑身体一般。他艰难地爬到树荫下的角落里,倚着墙壁,闭上眼睛,平缓自己的呼吸。月光穿过叶子交集的缝隙,温和的黄晕照到他的脸上,显得他十分憔悴,给予人一种沧桑美。借助微弱的月光,能发现他头发开始有几根零稀的泛着灵光的银发……
  骏羽坐在床上,寒晞在他旁边为他治愈内脏的波动,使血液正常流动。同时加层封住魔雏,使它停止躁动。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他下手也太狠了吧!”
  “……”
  “你看看你的伤,连被我冰封住的魔雏都快破壳而出了。”
  “别说了,是我自找的。”
  寒晞面对着骏羽,指责道:“下次再这样,我可不管了。哼!”说着,双手合拢交叉,气鼓鼓地嘟起小嘴。
  ——*——
  在王叶与骏羽决斗之前,善梅在花园边看到王叶朝着令一条路走过去,抱着疑惑,便跟了过去。在阴暗的墙角后面,她看见王叶与那个男生相对站着,一阵沉默后,便是两人激烈的战斗。打得十分紧扣人心,令善梅心里有些震撼。
  原来他和王叶认识,并且为此努力奋斗。我怎么能落伍呢,等一下在花园里得更加努力才行。
  与此同时,高墙边一黑影窜进来,他的模样隐藏在黑暗中,只有那双如鹰的犀利的眼睛格外明亮。似乎看到他的眼睛,就像看到了死亡。
  他的身影在四处乱窜,越来越深入其中。当他处于王叶和骏羽,友嫣的交界处时,他选择朝王叶的方向过去。他躲在一个地方窥视着他们的激烈打斗,直到确认他们两人皆空乏无力,无法与他对抗时才悄然离开。他阴险地勾起嘴角,朝着友嫣所在的地方奔去……
  没想到果真如蓝雨所说的一样,今夜便是我夺取亡之祭的时候。不知秃壁那一边进展得怎么样,距离交易只剩一天了。
  善梅来到花园里,使自己的内心处于空无状态,超越静影浮水。她闭上眼睛感受身边的花香动向,周身,处处花欲向上浮起……
  这次她能很安心地训练自己,她已经对妹妹下了“迷仙神香”,她会毫不知觉地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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