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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陌生的天花板……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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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周二,晚十点,刚下晚自习】
  月亮早已高挂,清冷的月光照着下了晚自习准备回家的圣劳伦斯学生。
  不耐烦的声音&蠢萌蠢萌的声音:
  “都说没关系了。”
  “但是早上的事实在对不起!”
  “好了……”
  “还请沐冰同学一定要原谅我!”
  “好,好,原谅你……”
  “真的吗!不会心存怨恨?”
  “真的!你烦不烦?从刚才就一直在旁边碎碎念。原谅你!说几遍才会明白。”
  “你呀!我堂堂虚神向你屈尊道歉。你不但不心存感激还……”
  “还怎样?你能把我怎样?虚神又怎样?照样杀不了我,我的虚神大人!”
  声音的后四个字被故意说得很重,以表明严重的不屑。
  大吵特吵的,自然是沐冰和雫。自从子陵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后,两人的关系就一直处在这个状态。
  “我说二位……小点声音,虚神的事让无关的人知道了可不好……”
  “要你管!”
  同步率极高,两人扭过头冲着子陵异口同声地吼道。一起把子陵推到一边儿去后,又闷头吵了起来。
  “呃……”
  子陵无奈,只好苦笑着被两人硬推开。
  “这两人什么时候已经熟到能吵成这样的地步了。”子陵看着依然在斗争的两位,擦着汗,小声自语道,生怕被他们听到。
  然而……
  “什么?”
  “子陵你什么意思?谁跟这疯女人熟!”
  听到“疯女人”三个字,雫自然气的不可开交,小脸气的泛上一丝潮红。不自然的红色浮现在雫白皙的面颊上……现在雫已经愤怒到一定地步了。
  “你……你才是疯女人,你个自大狂!”
  “好,你整天以虚神自居,还好意思说我自大狂?”沐冰嘴角上扬,讪笑着。
  雫的小脸涨得通红
  “你这家伙……嗯?放开我,子陵!”
  见雫想上去痛打沐冰,子陵自然很有义气地拉住了雫。任谁也不愿看到自己的朋友打作一团的景象……呃,司念可能是个例外。
  “两位,适可而止吧,已经从中午吵到晚自习下课了。再吵是不是有点……”
  子陵苦笑着、弱弱地说道。其实他也不会认为自己会拉架成功,而使他硬着头皮这样做的原因,自然是“虽是深夜,但路上的行人也不少”了。
  “冷静点,雫。这里是阿兹塔尼亚,这个时间段很多家长来接孩子的……”
  听了子陵的话,暴躁的雫似乎冷却下来了。
  “也对……我早看这个晚自习什么的不爽了。以前在别的国家体验人类社会时从来没这样过。”
  子陵擦着汗,心里默默的说道,哈~成功了……
  —不爽吗?晚自习这种东西,大概就是这个帝国的高中生总体实力强于别国的悲惨原因吧。把大把的睡眠时间和玩的精力,放在学习和记忆上,于孩子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痛苦?—
  “那么……”
  雫脱离了子陵的束缚,雪白的长发在她身后摇曳,脸上露出一丝绝美的笑容,就跟早晨催促沐冰时的样子分毫不差。
  —坏,不妙。—
  沐冰一眼看出了雫的企图,自然是要动手了,于是就拔腿向后跑。
  “子陵!”
  “嗯?”
  “向我的反方向跑!”
  “为……”
  “别管了,听我的!”
  “哦。”
  雾蒙蒙的天空忽然变得清朗起来,一轮圆月突然出现在夜空中。空气中的水分含量突增,周边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十度不止。
  一到关键时刻,沐冰就会表现出异常强大的判断力,并合适且有效地作出反应。子陵大部分时候是无条件相信沐冰的,一是因为此,二是作为朋友,沐冰不会害他的。
  “时间冻结”
  一声低语,空气中的水分凝出小水珠,随之化为寒雾。
  咔拉~咔啦~
  急速的金属划过硬质地面的声音。手铠浮现,拖着三米长大戟的雪白倩影向沐冰掠去。
  噔噔噔噔噔……
  “哇啊!你来真的!”
  “你个渣子,自大狂!”
  将近三米长的大戟闪着寒光,自雫处脱手而出,重若泰山压顶,疾若霹雳弦惊。沐冰一个急刹,大戟砸向沐冰将要落脚的地方。戟身嵌进地面大约二十厘米,周边的地面已破碎得不成样子,可见那一戟力量之大。
  —还好……不过,完全看不到东西了,这雾气……—
  沐冰绕过大戟,径直向前面跑去。前面是……商店街。然而沐冰并不知道自己逃跑的方向,雫放出的雾气太浓了,可见度低得可以用可怜来形容。
  咔啦~
  —易拉罐?谁这么不讲公德心……—
  “呐!这可不怎么明智。就算我看不道路,你自己的视线也会受影响吧!”沐冰大声嘲讽着,其目的是想确认一下。
  “哦?你真的认为我自己的招式会影响到自己?”雫得轻笑声越来越近,直逼沐冰。
  —呵,尴尬。看来是影响不到……—
  咔呲……噗~(倒地)
  “哎呦…”
  沉默~
  —哈?什么声……她……摔倒了,因为那个易拉罐?—
  “是……是谁扔的易拉罐!”
  —果然只是虚张声势,刚才……—
  “沐冰!我饶不了你!”雫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手中的易拉罐已经被握成一堆废铁。锋利的边缘将拉的手掌划开一道口子,滴滴鲜血流下。
  雫生气的时候肉体强度会下降。
  —于是就赖在我的头上了?—
  “麻烦啊!”
  沐冰大呼不妙,现在的雫显然已经气急败坏。
  “嗨~”
  雫拔出大戟向沐冰刺来。一个灵巧的闪身,大戟自沐冰腋下穿过,并未伤他分毫。待身型站定,沐冰竟把眼睛闭了起来,这何尝不是对雫的一种轻视。对此,雫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普通人类是不可能躲得过这一击的,更何况在这连雫自己都受影响的浓雾中。
  寒气在后面拉出一道弧线,大戟以之前几倍的速度劈来。
  这次这家伙就不会那么好运了,雫这样想到。
  看着大戟迅速地下落,在看沐冰仍双目紧闭并没有要移动的迹象。眼看着大戟就要命中,雫心中一喜。
  —现在!—
  沐冰猛然睁开双眼,同时脚步一移,一个侧身,简单地闪过斩击。他手掌轻抚着戟身的上端,一激灵,之后用尽可能快的速度抽回手臂。
  —呃,手被冻僵了……顾不了这么多了。—
  他顺着大戟的来势将戟刃按入地面,碎石飞迸。趁着落戟的空挡,沐冰一个突刺到雫面前约一米处,回身一个摆拳向前捣去。
  “啊~”
  一声娇呼,不知为何,沐冰生理上有些不知所措。
  —好软,我……打到了什么……—
  还没等沐冰反应过来,刚才拳头接触雫的部分已被寒冰包被。
  “姐……我错了……”
  【某个不省人事的家伙】
  当我的意识清醒过来时,我已躺倒在地。皮肤没有任何知觉,是感到大腿到腹部有一重物。
  我是谁来着?噢……对,沐冰,一名普通……不,一名被卷入麻烦的高中生。
  刚才……被雫打了……呃,动不了了。这什么意思,拿我当陪练吗?我这身子骨可受不了……
  啊,哪里来的光,好刺眼……是幻觉吗?
  “哈……哈哈……圣母,你来接我了吗……”
  带我走吧,有一堆与我不相关的麻烦事缠在我身上,好烦……
  “雫,沐冰他没做什么吧,至于……”
  子陵?刚才没波及到他吧……看来是没事……嗯?身体轻了好多。
  “没……没……没有啊,没有。”
  呵,嘿,以前还没发现,她还是个奶牛级别的人物……那手感……等等!我没那么低级趣味吧!看来是真被打傻了。
  身体……还不能动,呃……手指可以活动了……
  真是的,下手这么重,麻烦……还是第一次伤的这么重……唉?为……为什么…手臂,肩膀……力量渐渐涌出来了,眼睛也能睁开。
  还没有力气说话……
  完全可以坐起来了,奇怪……什么情况。
  “好啦,下次我会注意的。”
  什么?还有下次…我的妈呀……
  “子陵,他醒了。”
  喂!别过来……放过我吧……
  【十分钟后】(子陵视角)
  弥漫的雾气终于消散,而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一套鞭打刑具,连同冰霜大戟杂乱的摆在在地。地面上一道道近两厘米深的鞭痕,看着就让人觉得可怕。附近遍布散落的碎石块……
  手握皮鞭的雫正骑在沐冰身上,发丝凌乱,衣衫有些不整。下面早就不省人事的沐冰,上衣早已烂的不成样子;身上一道道鞭痕,却无任何血迹。
  如果换做别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误会的,一定。
  虽然知道雫是杀不死沐冰的,但是出于关心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
  “沐冰……没事吧……”
  “哈…哈哈…圣母,你来接我了吗……”
  沐冰躺在那里哼哼,目光直视天空,就如同圣母真的降临一样。
  雫下手也太狠了吧,都打出幻觉了……
  “沐冰他没对你做什么吧?至于……”
  说到这里,雫的脸上有一丝莫名的潮红,她迅速的从沐冰身上站起身来。
  “没……没……没有啊,没有。”
  但愿真的没有什么吧,呵呵……
  “你说的不错啊,子陵,”雫岔开话题,“沐冰这家伙的确有特别之处,起码带有'信念'的攻击伤不了他分毫。”
  伤不了他分毫?那……那些伤……
  “那些……”
  我指着沐冰的上半身。
  “哦,是物理伤害,可爽了!”
  雫一脸满足的说道。随即他面色一沉,托着下巴,凝重的补充道。
  “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那些伤痕原本是有伤口和血迹的,当他落回地面时,就莫名其妙地恢复了。”
  等等?落……回地面?
  雫单手托着下巴,沉思着。
  “无所谓啦,他很抗打就对了。”
  “那个……下手能不能不要这么重,沐冰他也是无辜的。”
  “无辜……”雫鼓着腮帮子,嘟囔着,“好啦,下次我会注意的。”
  下次……是什么意思?以前还没发现……太可怕了。
  “子陵,他醒了。”
  —喂!别过来……放过我吧……—
  噗通通通~(脑袋撞地又弹了几下)
  “唉?怎么又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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