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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青泥古书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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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位于镇子上的老地方了。客栈的名声不用提有多响亮,虽然请上师教训释道牙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但郑薄胜战于睦上龙星的事情,几乎成了人人的口碑,饭前饭后必聊的话题。
  生意自然是越来越火,门外总有三位吉祥物坐在大板凳上发呆。除了一些重要的日子看不见这三人,其余的时候他们都是没事情干的呆在门外等。真是好笑不得。
  郑薄还不是往常一样,坐在自己“新”的长板凳上磕着旱烟。他好像巴不得把新的长板凳给磕黑一样。自己的手指也是不听自己的使唤。忍不住就是想磕。
  前几日熬夜赶回自己的客栈已经是累的可怜巴巴,躺在凳子上直接酣睡过去,就算天塌了这四人也不愿意管。
  更加麻烦的是到了第二天还要把十一指上师给请回去。要一起把上师请回去这件事情郑薄是一个不同意。
  他不同意的不是“把老师傅请回去”。而是“一起把老师傅请回去”,先前光是请他来一路上磕磕碰碰的没讨的多少苦头。
  仔细想想他俩个又是偷瓜又是自己抽自己哄他开心的,疼的全身发麻。
  到了现在要一起把他请回去这种事情郑薄当然不干,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待在客栈里顺溜。手中的烟杆对着放子纲明晃晃的摇动。放子纲半天不答就只有自己把上师请回去。
  临走前老板娘还给了放子纲一个新的小黄酒葫芦,虽然是新的小黄酒壶,上面也绑住了红丝带子,但确实不怎么好看。而且红丝带子上也没有三颗红珠子。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放子纲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郑薄以前给他的那个家宝让老板娘还了回去,只有默默接受这个新的小黄酒葫芦,给挂在了腰间。
  人不就是这样的吗,仔细想想苦不算什么,怕的是你扛不住苦。没有这个耐心去做。放子纲决定去做,而郑薄了,老老实实的放弃了这个想法,安在自己的客栈里活着。
  或许是老头经历了太多吧!
  总之还是老样子,放子纲瞒着疯老师傅在里面小黄葫芦灌了水。灌完之后一个人牵着疯老师傅回去。
  放子纲临走前无奈的冲郑薄说了一句:“你变了哦!”
  说完便是安着心将老师傅带了回去,还借了点盘缠,约定会还,老板娘就借了他。
  放子纲走前郑薄坐在长板凳上细细品味他的那句话,心里依然实的很,他心想谁不会变?这世道都变了他在不变不就不合群了吗,不合群不就被其他人视为异类吗?
  老板娘也没去管他,郑薄望着一旁的孝语眼神呆滞,像是有什么问题想去问“文化人”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头。
  这算是放子纲请老师傅回去的第二天了,论时辰放子纲也该把疯老师傅请回去了,但是他的心里却如同刀割一般,脑子不间断的反复回忆放子纲的那句话。
  “你变了!”
  一阵粗犷的声音让郑薄抖然一惊,缓过神一看,原来是任三炎,嬉笑着脸皮冲他走来,他三个徒弟还是坐在门外的长板凳上。
  些许时候郑薄才说:“怎么了?三炎老兄?”
  “郑薄你可看见过一个老乞丐?”
  “老乞丐?”三炎的话让郑薄满是好奇,心中暗想一个老乞丐能有什么大用处。而任三炎的眼神完全不是在开玩笑。
  “啊?没见过?你找一个老乞丐干嘛?他欠你东西了?”
  任三炎听着郑薄的回问完全没放在心里,眼光向着周围扫视一圈。郑薄只好又问:
  “喂!你找老乞丐干嘛?”
  这回三炎可是听的明明白白,笑着嘴巴摆着脑袋。就是不愿意说话,但他和蔼的表情并没让人觉得他在故意隐瞒。郑薄只好细着嗓子问:
  “嘿!你找老乞丐干嘛?”
  任三炎哑着嘴巴笑,肥胖的身体在打着转,半响靠近郑薄身边,想要说点什么,郑薄也张开耳朵细细的听。
  但任三炎还是哑着嘴巴不说,他又在郑薄面前来回踱步,郑薄也是一声不吭的等着,终于,任三炎索性用宽大的手掌拍了拍郑薄长板凳上的烟卷灰渣子。黑灰的渣子落到了地下,任三炎又是故作样子的看了看周围,盯了盯孝语。安稳的坐在了长板凳那块有很大的凹陷的地方。
  又是扭了扭身子方才立住。“来!郑薄兄,耳朵靠近一点!”
  郑薄将自己的园脑袋向着三炎那边伸,三炎也将嘴巴放在郑薄耳朵根前。郑薄就是认真的听着。任三炎小心的说:
  “你可听说过什么厉害的功法?”
  听到“功法”郑薄也是惭愧,自己这么些年一招功法也不会,记得年轻时候学过,但好像给忘记了,就默认自己一招都不会。不过脑袋一亮激动的喊:
  “当然啦!比如那个十一指上师的大凌风诀”
  郑薄的话太过于激动。聊到自己喜欢的领域都是这样的,任三炎做着手势向他示意,郑薄才缓过了身子坐稳。多少显得不好意思。
  任三炎继续说:“所以,你可知道咱们镇子里有一个老乞丐。他身上装着好东西了!”
  “好东西?”郑薄也不必多问,猜的到是绝学功法,之前的对话已经暴露了,郑薄到也着急,他也没向三炎一样激动,晃了晃脑袋接着问:
  “啥子奇妙功法啊?”
  郑薄的问题粗的很,任三炎见他问的这么直接,就撇着脑袋故作聪明的回答:“当然......不能告诉你了。”
  郑薄只好顺着任三炎的意思又问:“为啥?”
  “唉!知道老乞丐有功法的人本来就少,知道是什么功法的人自然更少,如果你问了,我就这么草草的回答,岂不是很随便?”
  不得不说有点道理,任三炎的话其实很明确了,他也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跟他抢着找老乞丐,这是对自己不利的事情。郑薄的眼珠子转了一转,笑着把脑袋一晃。接着抽自己的烟。
  “咳咳,我没见过什么老乞丐。一直窝在这里哪里看的见?”郑薄说罢三炎喜的一笑,呵呵的走开,又去别的地方找,唯独他的三个徒儿还在门口坐着。
  ......
  昏着脑袋就到了晚上两小时的关门时间,郑薄不在回忆放子纲跟他说的那句话,一直想着老乞丐的事情,如果他运气好捡到一个,岂不是要翻天,眉头还是紧皱,不在想着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他自己也觉得老实点过日子还是好。他现在人老了,没什么欲望,没什么想法,他唯一想的就是安稳的过一生,安稳的埋进土里。
  反正他自己死后会有人给他埋,他死了臭了发烂谁也受不了,而且他那个徒儿说不定会请人给他做个棺材了。正想着郑锦就从他身边晃过,郑薄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本来准备问他:他死后会不会给他打口棺材。
  可郑薄见小锦子本来发瘦的肚子鼓了几分,便问道:“你藏了什么?”
  让郑薄这么一问,郑锦赶紧把他带到一边,低着嗓子说:“师傅,我藏了两本武林绝学!”
  郑薄也低着嗓子说:“哪里来的?”郑薄可是没问是什么绝学,而是直接问哪里来的。郑薄扬起袖子说:
  “嘿!不是老话常说老乞丐里出门主吗?我昨天看见几个乞丐便去问有没有什么功法卖,他们给我介绍了一个钱老乞丐,花了点小钱就买了两本了!”
  郑锦的话确实让郑薄感觉出奇的惊讶。没想到眼前的小伙运气好到这种地步,便问他:
  “看在我是你师傅的分子上你给我一本哈?”说罢就摸出一个竹筒给了郑锦,或者说是钱筒,那个是郑薄无聊做的,里面也就放了一些铜钱,口子被不知道哪里寻找来的竹木片堵住了,这样防止钱掉出来,不过也只是装了一些铜钱,而且堵住口子的竹木片露了一端可以拔出来。
  郑锦当然很乐意,他觉得自己被师傅看重,便拿出两本,一本名《天级连》,一本名《五更印》。光看名字就知道功法不简单。好好修炼必定成大器。
  郑薄寻思了半天还是拿走了五更印,觉得这名字很配他。郑锦也笑着拿去了郑薄自己做的钱筒。两人互相望了一眼,便是笑着离开,各自干各自的去了。
  练习功法这种事情,郑锦忙的不可开交,也只有睡觉的时候偷偷练习,郑薄到是很轻松,随时随地可以练,关键看他自己练不练。随着年龄的增长,可以增加人的体魄,根骨,气脉。但是功法这种东西,你不加以修炼,是不会有长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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