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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处于可怜。
曾经的释道牙如今是败了，完全如同一个废物的败了，有了上师的帮助又不是什么难事。
惨叫声变的陆陆续续，哪怕是上师也显得不自在，而更加惊讶的，是那个脸皮发鼓的释道牙在惨叫声后居然开始抽泣，微微的抽泣声越来越大，终于响出了哭声。
全身酸痛的他没有办法挺直，狼狈的趴在地上哭泣，任凭眼泪的掉落，任凭别人对他的看法，他都不会在意。
现在的他只想发泄，抱怨自己的不是，为自己的不孝而痛苦，他没有为自己的养母争气，他没有帮她找回丢失的家宝。现在的他也不配做所谓的“大王”。
痛哭之后他又仿佛在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自己的嘲笑和鄙视，嬉笑过后又是一阵抽泣。这反复无常的感情变化让老板娘都显得不耐烦。
“大男人哭什么？败就败了呗！”
面对老板娘的激问，释道牙抽搐的嘴巴才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悔！我狠！我不配拥有！”
“啊？疯了？这么想要酒葫芦？”
老板娘的话是当然的，小酒葫芦虽然不是什么家族传宝，但是小酒葫芦对于释道牙来说是特别的，伴随西母娘娘的死，他日思夜想的就只有那三件家宝。
“你懂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释道牙的嗓子也给刚才的热浪给烫了，他的声音格外沙哑，就像是没了活气，这股沙哑的声音固然不好听，但是多少表示了他的不愿。
老板娘不在叉腰站立，望着释道牙，不老实的夺了放子纲手中的小黄酒葫芦，又向泼辣子汤一样将小黄酒葫芦丢了过去，不偏不倚的丢在了他的胸口上。
释道牙就如同握住了救命稻草，红烫的手把住小黄酒葫芦，老板娘也看了出来，他不愿意得到什么，也许释道牙是相恋自己的养母，才会对家宝如此不舍得。
“呜呜......”
抽泣在一次响起，起先的抽泣固然是微弱的，但是随后哭声又惊大，如同刚呱呱落地的婴儿，他的眼泪就在脸上乱窜，自己没有力气挺起身子就摆着脑袋去甩掉脸上的眼泪。哭的毫无节俭，完全没有了之前居人高上的豪气。
释道牙的哭声太过响亮了，他的手下好似忘记了自己身上火辣的疼痛，诧异的望着自己的老大，他们的老大再也憋不住。滚烫的眼泪流的不成样子。不知道这不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失利。
“哭什么？在哭！找死？”
郑薄送放子纲的小酒葫芦被老板娘直接夺了还了回去，可眼前老板娘又是女人家，完全没有勇气去呵斥她，子纲也只有把他的气冲释道牙发。释道牙终于愿意呆住自己的脑袋，震响的哭声终于落了下来。他视乎是放弃了自己。将双手握的更紧。
面对呆住的释道牙，老板娘随口一问：“你叫释道牙吧？”
释道牙的沙哑的嗓子也在微微发抖：“是......是又怎么样？”
“啊！那就对了，以后常来我们客栈光顾哦！”
这般话语听上去又傻又惊，郑薄和放子纲都是愣的不行，从没有想过老板娘这么蠢，郑薄只好对着老板娘细语，希望可以让她管住自己的嘴。
“你疯了？给他点教训就是不让他敢来我们客栈捣乱啊！你又想欢迎他来是什么意思？”
子纲也细语说：“没错啊，你还欢迎他岂不是白请了老师傅？”
老板娘却没搭理两人的盘问，抽一抽自己的嘴巴对着发怔释道牙说。
“我让你来又不是让你白来！你要带点银两来啊！”
郑薄和子纲见老板娘毫不理会他，也只有撇嘴不理，释道牙面对老板娘的怪语好像又忍不住要哭泣。躺在地上疲惫的问道：
“为什么！？我们是败者！有什么资格去？”
“哎！就是因为你们是败者，所以你要去我们哪里消费，好让我赚你的钱啊！难道不是吗？”
老板娘又重新叉起腰，尽管她的语气掺杂了一些阴冷和傲慢，但不得不让释道牙贴服，释道牙只有抽着声音喊了一声“嗯”，而随后的又是一片沉默。
“那我们先走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客栈在什么地方吧？不用我多说也行吧？”沉默被老板娘的话给打断，释道牙任然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老板娘摆着自己的手向后走去。“哎，你这里乱成这样啥时候修的好。”
......
夕阳下冷风拂过，细枝沙沙跳动，闭上双眼深吸一气向山寨外缓缓走去。四人不习惯夕阳洒下的红，都觉得这是一些用来遮挡视线的花玩意。
缓过神来，就到了所谓的龙凤关，放子纲看着还躺在地上发晕的关龙关凤心可是乐的不行，心想疯老师傅抽的太狠了，这都没醒过来。
没过半步就跑到关凤面前不老实的手抹掉了关凤脸上涂得胭脂粉，手刚摸过，浓浓的胭脂粉下居然一个男人脸！而且看上去比郑锦还要年轻，怪不得“微微发瘦，嘴唇泛红”，才看起来像一个女人。
子纲的手又突然变的老实起来，完全没了兴趣，郑薄和老板娘就在一旁偷笑。
老板娘都笑他：“你呀！不老实！”
“嘿！人老了也该有点想法啊，不能老活在这个世上啥都不干吧？”
其实关凤早就病死了，好在关凤生的孩子顶上了他母亲守关的位置。小伙子年纪轻轻，确实比一般的男人长得清秀。之前穿的衣服那么宽大，脸上涂了那么厚的胭脂粉看起来像一个女的也不奇怪。
“过了龙凤关，前面就是道牙谷了！”放子纲的话固然有道理，只是因为是废话，没人愿意理他，放子纲见没人理他也就老实的闭上了嘴。
郑薄总是发闷着胸口回想自己的经历，他也感觉自己是一个恶人，或者说是一个畜生？
不觉间退回到了道牙谷，那些守关的看见放子纲他们深行鞠躬礼，放子纲就摆着脑袋又神气的走，望着放子纲腰间挂的小黄酒葫芦不见了就有人问：
“送到了？”
“当然！”说罢又神气的动了动腰。腰上确实没挂小黄酒葫芦
“这么晚了不如住下来？过了一夜再回去？”也不知道是谁突然问。其他守关的人也跟着起哄，想让这四人留下过夜。
神气归神气，话还是要好好说，四人当然不愿意留在这里过夜，万一这些守关的说是跑回去帮他们拿盖铺结果看到山寨那副模样岂不是要被偷袭。
十一指上师在怎么厉害还不是怕偷袭这一点，玩毒杀死天下高手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想到这里四人都是冒着冷汗。
四人都又摆着自己的鼻子和手，放子纲笑嘻嘻的回道：“大可不必，不想麻烦你们！”
“哎！客气什么？”这守关的好像故意拉住放子纲不让走，放子纲又急有气，索性哄了一声：
“我回晚了相亲们会以为我在外面搞女人的！”
听到放子纲这么说，守关的才放了手，让这四人溜了出去。
只是天色已晚，四人都不愿意天为被地为盖的在野外过夜。抓紧迈着步伐熬夜向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