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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是打给在典藏拍卖公司上班的方向。
“师哥！找我喝酒吗？”方向笑着问。
宋铁问：“师弟，你的生意怎么样？有生意没？”
“难！眼下不是全民收藏热的年代，人们都冷静下来了，渐渐地对收藏兴趣减弱。最主要的是，藏品也越来越少了。”
这一点宋铁也从新闻中看出了，经过二十年前到十年前的这十年的收藏狂热期，人们都理性了。不再去追求检漏发财的梦。
再说，有多少古董呢？十年时间，挖尽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古董，没有被发现的已经太少了。
在这两个因素下，收藏这一行冷清下来。
“这么说，古董不吃香了吗？”宋铁问。
方向：“还是很吃香的，毕竟想收藏的人还是有很多。就是货太少了，僧多粥少。我们公司的市场部，就是收货部。十几个人，忙活了一年，才收了五件货，最高的拍到了一百万，最低的少拍出了八万。”
宋铁：“对你有影响吗？”
“当然有！公司规定，新人必须在三个月内挖掘出一件货，最低价在三万以上。如何没有完成任务，就面临辞退。”
宋铁一想，这不是同我当初一样吗？
老子卖尼龙丝袜，没有完成任务，就被公司给赶了出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师弟，如果你完成了任务呢？”
方向苦笑：“完成任务，马上转正，并且有千分之五的提成。可是，我到哪里去找货呢？”
宋铁笑了：“师弟，今天下班后你来一趟出租屋，我有惊喜给你。”
关了电话后，泡了方便面吃了，宋铁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直到门外有人喊，这才将他喊醒。
一看手机，已经下午六点了。
自己的狗窝，已经没有人来上门了，除非是自己喊的人。
打开门，外面果然是方向。
“师哥，猜到你没有吃饭，我带了些酒菜来。”
方向手中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快餐盒。
方向将快餐盒向外摆，看着屋内说：“有酒……”
后面的话没说完，方向丢下了手中的快餐盒，盒子中的花生米都洒了出来。
原来是方向看到了窗下面放着珐琅瓷罐。
他扑到了瓷罐前，整个人都爬在地上，仔细地看起来。
他不敢用手去拿，害怕损坏了瓷罐，就这么爬着看。
看到最后，方向竟兴奋地叫唤起来。
“师哥，你从哪里淘来的宝贝？”
宋铁点上一支烟：“这不是淘来的，是我家中祖传的，不是听说你在拍卖行上班，需要业绩吗？我就让家人给带来了汉城，今天到的。”
方向转过身来，抱向了宋铁：“师哥，谢谢你！”
对于方向来说，业绩关系着他的饭碗。如果这瓷罐是真品，并且上拍了，那么方向就可以马上转正，并且受到领导的重视。
所以听说宋铁让人从家中带来的，他很感动。
宋铁躲过了扑来的方向：“你站住！我不弯，别抱我。”
方向傻笑道：“我也是直的！说好了，师哥，这罐子要交给我公司拍卖了。”
“可以，你鉴定的结果是什么？”
“我学这一行已经四年了，跟着老师实操了几百次，这么明显的藏品还是有把握的。真品。说好了，让我开门红。”方向又说了一次。
“没问题！但是我想尽快拿到钱。”
方向掏出烟来，给了宋铁一支：“可以！我们公司有三种方法，一是寄拍，拍完了，统一结算款项。第二种是直接由我公司买断，当即付客户钱。第三种也是寄拍，但是，我们会按估价的百分之八十，提前支付客户的钱。这三种由你选。”
看到方向又要去窗下，宋铁拉住了他。
“先吃饭！东西在那里，跑不掉的。”
两个人席地而坐，地上铺上了胶纸，就这样吃了起来。
方向带来了一些凉菜，花生米，猪耳朵等。宋铁昨天买了一箱啤洒，拿出来了六瓶。
两个人也不要酒杯，一人拿了一杯啤酒，直接吹。
双方都很兴奋，不到一会儿，一瓶酒就下肚了。
看到宋铁又拿来了两瓶，方向摆摆手：“师哥，我们只喝一瓶吧，快吃饭，吃完了，我便打电话，让公司来人。这贵重的东西放在这出租屋不安全，”
宋铁答应了，两人只喝了一瓶酒，就去吃快餐。
五分钟后，方向便吃完饭了。他那不叫吃饭，叫灌饭，直接向肚子灌进去。
方向拨响了公司经理的电话。
“经理，我这有一单。”
电话那边的经理不相信方向能这快地寻到了货源，毕竟方向上才上班两天。
“多大的价值？一万元以下的，你就带他来公司。”
方向激动地说：“经理，是康熙民窑的珐琅彩瓷罐。”
这话一说，那边的经理声音提高了：“真的是珐琅彩瓷罐？”
“错不了！经理你知道的，我老师最精的是陶瓷，我跟着他，鉴定过不少的珐琅彩瓷罐。”
经理正是看中方向这一项，这才招他进公司的。方向看中的，应该错不了。
“你现在在哪？藏品在身边吗？”经理问。
“在！藏品是我师哥家的，他听说我在公司上班，便让家人将藏品带到了汉城，准备让我做一个业绩。”
“你小子真幸运！有一个好师哥。给我地址，我马上带人过来，争取签下来。如果让其他公司知道了，就要打破头了。”
方向将地址报了，并将坐标发了过去。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方向的电话就响了。
一接电话，是经理的声音：“我们在门外。”
方向急忙过去，将门打开。
率先进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是方向的经理。介绍认识后，经理便学方向一样，爬在地上看起瓷罐来。
宋铁这房中，有一个小桌，是可收缩的桌子。但是，那桌子只要一重手，就会歪。而且桌子很滑。。
大家都不敢将藏品放那桌上鉴定。
典藏拍卖公司来的五个人，都是古董这一行有经验的人，他们都爬在地上看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