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章 这基本功?我眼花了吗?

　　“系统的辅助功能会随着意念和本能自动启动，每次会依据使用时间消耗积分，刚才的数字视觉，扣除积分一百二十六分。”
　　杨平一查，确实八百的积分已经变成了六百多了，心里肉痛，大骂这黑心的系统，也不打个招呼，直接就扣积分了。不过想想救了一条人命，值！再扣也值！做医生的就这个时候最有成就感。
　　两个人喝得差不多，打了一辆滴滴车，回到自己出租屋，小五摇摇晃晃，嘴里不停的念着什么小云呀宝呀贝呀，把门一甩，烂泥一样倒在床上。隔着门可以听到呼噜声。
　　出租屋是两房一厅，杨平和卢小五在这里住了几年了。小五谈了一个女朋友，嚷嚷要搬出去，可是碍于经济问题，一直没有行动。
　　杨平还算清醒，正好没事，想起系统里还有一个赠送的礼包没有用完，要抓紧时间处理掉，不然一旦系统抽风，抹掉了不认账就麻烦了。这种90天的训练包价格不菲，以目前的购买力难以企及。
　　剩下的是个断肢再植训练包，也是90天的。杨平赶紧冲凉，躺倒床上进入系统，这个时候是杨平最舒爽的时候。
　　时钟毫不客气，管你在里面干什么，立刻开始计时。
　　杨平赶紧抓住时间，不敢浪费一分一秒，手术床上躺着模特，已经铺上单，杨平坐下来，开始训练做断肢再植，因为了有了前次的外科基本功，这次明显要轻松一些。
　　系统模拟出各种断肢再植，有简单的刀切伤，有钝器压断的，有撕脱伤，有断成几截的，还有皮肤缺损的，有手指，有足趾，有断掌的，有断腕的，断足的，断踝的，前臂，上臂，小腿，大腿，肘部，膝部，居然还有断面在肩部和髋部的，只要可能遇到的，居然系统都给模拟出来了，虽然说是模拟，但是这体验跟现实中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不同的是助手是一对机械手而已。
　　哎，要是系统多点人情味，送一个美女当助手，是不是训练效率更高呢，杨平想，只是想想，想想不扣分吧。
　　手术这东西，重要的是熟能生巧，而熟能生巧的基础是手术量，量变到质变，这是铁律。像系统这种，动不动就两千小时的集中训练，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如果要换算，保守估计，这种90天的礼包，放到全国顶尖的手外科，也是一个医生超过十年的手术量吧。
　　这次杨平又提前几个小时完成了任务，等待系统的随机奖励。半天系统没有反应，难道随机奖励也可能是没有奖励？
　　奖励：顶级充气娃娃一个。
　　有没有搞错，这是逗我玩呢？杨平哭笑不得。要不，把东西带出去卖了。
　　女声：对不起，系统里任何东西无法带出去。
　　能不能换？
　　不能！
　　那不要怎么办？
　　一定时间后它会自动进入垃圾箱。
　　算了，跟她理论没用。
　　把系统里的体验包用完，心里放心了。剩下只能靠自己慢慢挣积分了，好像没有什么捷径，只能做手术，拼命做手术。
　　第二天醒来，第一件事：投简历，必须的。
　　即使没有唐菲的推荐，杨平也会将G市的医院投个遍，当然人民医院除外。投完简历，接下来几天就是等消息了。
　　本来没有什么希望的，人家三博医院是什么医院，虽然病人没有人民医院多，在G市医疗地位没有人民医院强悍。但是，几十亿不是白投的。
　　网上招聘的简章，都是硕士起步，管他呢，不是缺人吗？说不定运气好，碰到什么急需的岗位，降低标准呢。
　　可是接到电话了，没错，接到电话了。所有说嘛，一切皆有可能，不要什么事没做就说不行。
　　那套收藏已久的廉价西装又派上用场了，杨平，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三十块钱买来的黑色皮包。
　　望着三博医院双子星的主建筑楼，我来了！
　　外科大楼和内科大楼，三十六层，弧形，左右对称，简洁的红顶白墙，内科楼和外科楼每一层用花园般的连桥连接。顶层，直升机正在降落。四周均匀的分布着综合楼、行政楼、辅助楼。
　　私立医院很少有做得成功的，这跟医疗大环境有关，老百姓对私立医院不信任，不管你是不是正儿八经的办医院，都被扣上“骗人”帽子，然后再贴上标签：不行！。
　　老百姓看病，认庙不认人。很多大医院的大佬级人物，雄心勃勃，一腔热血，要么被私立医院重金挖走，要么自己拉帮人搞医院，搞医生集团。
　　可是一旦脱离原来的平台，立刻被淹没得连泡沫也不剩，混得好的也是脚踩两只船，这边依靠平台，那边做点私活，再名片挂个什么什么老总，玩票而已。
　　传说某超级大佬，原来在医院，挂号排到几个月后，一票难求，黄牛为了抢他的号大打群架。
　　被私立医院重金挖走，大佬自信满满，可以每年门诊量多少多少。可是，一坐诊，把医院的老板吓得眼镜都换了几副。
　　宣传费花出去上千万，几天门诊看不到病人，几乎没有病人慕名而来。这就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比骷髅还骨感。
　　还有一些多点执业的教授，本来私立医院重金请来，想招揽一些病人。但是反转了，这些教授不仅没有吸引来病人，把私立医院的病人弄到自己医院去了，哭笑不得。
　　所以，除了极少数会经营的私立医院，全国各大砸几十亿的私立医院，很少有真正弄起来的。
　　但三博医院医院是例外，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竟然如一颗茁壮的大树，不断成长，在G市不仅站稳了脚，而且还咄咄逼人。
　　面试的是三博医院骨科主任韩建功，面试的地点在骨科的示教室里，韩主任是赫赫有名的魔都六院出来的，据说当时，三博的老板亲自去接机。
　　韩主任身材不高，但是精壮，短发浓密，双眼放精芒。他翻看杨平的简历：‘本科？’眉毛皱了皱。
　　杨平嗯了一声，不足为奇。大医院，到哪本科都是属于不受待见。何况魔都六院出来牛人，能够面对面坐一下已经不错了。
　　不过既然打电话来，应该是缺人。值班、写病历、做手术拉钩，什么活都可以干。杨平准备等下就这么说。
　　“嗯，既然来了，这样吧，我看你写的读书时是全校前三，理论知识我就不提问了。我就看看你的外科基本功如何？”韩主任好像很忙，想尽快结束面试。
　　“打结看看。”韩主任说。
　　桌子上正好有一个外科基本功练习的模型，上面有打结训练的线桩，杨平二话不说，抽出一个线，手指飞快的转动，那一个一个的结整齐的冒出，最后，两根线变成了一排漂亮的结，大小一样，排列均匀。
　　老韩摸摸下巴，有点意思。然后指指另一个模型，将模型推到杨平面前，这是练习切开缝合的模型，上面已经覆盖着的仿真组织还是完好的。
　　杨平拿起挂在旁边的镊子和剪刀，左手拿起镊子，右手拿着组织剪，双手配合得天衣无缝，剪刀如何好像有灵魂一般，游走之间，那一层一层被分离剪开。然后是缝合，左手镊子，右手持针，每一针一次到位，毫无重复多余的动作，针距边距，恰到好处，犹如缝合机器在操作，针孔排成两列笔直的平行线。
　　“反过来！”
　　杨平左右手交换器械，跟之前一样的从容熟练，好像左手跟右手一样熟练，没有一丝的生硬与笨拙。
　　这种双手可以随意交换操作器械，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一定是特意训练出来的，而且花了不少心血，自己年轻时干过这事。韩主任摸了摸眉毛，坐直了身子，将眼睛睁得更大，指节轻轻的在桌子上敲打，这基本功？我眼花了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韩建功是不会相信的。
　　电话响了，韩主任接听：“哦，手术呀，我有个会议，你让宋子墨先上，有问题给我电话，他没问题的。”
　　挂完电话，韩主任凝视杨平灵巧的双手。这个面试有点意思，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外科基本功这么好的了，他十分满意，甚至说惊艳。面前这个小伙子，虽然学历不高，但就冲着这份外科基本功，人！要了！
　　本来想把杨平打发到急诊科的，现在改变主意了：“基本功不错，这样吧，你看什么时候可以上班？”
　　韩主任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些笑容，这基本功何止是不错，自己几十年的老外科医生，恐怕也不一定能够达到这水平。外科，除了勤奋，还必须要天赋。
　　杨平说：‘我随时可以上班。’
　　“那就明天吧。”韩主任说，“我还有手术，你拿这个去人事部办手续。”
　　韩主任交给杨平一张面试评估表，起身离开了。
　　面试结束了？
　　这是搞定了？
　　杨平握紧拳头，奥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