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放声歌唱 上

　　第五章放声歌唱（上）
　　法定假期很快过去了。
　　10月7日早上9点50分，埃米尔提前十分钟到达航海玫瑰花酒店5楼报到。上楼后，在5楼的休闲区里，合格的众人都穿着工作服等着领取装备。然而由于工位、设备资源短缺，大多数的人都是一边等待工位和设备一边跟着带教师傅学习岗位工作流程。埃米尔被安排给一名叫做韦洋的小姐姐带着。
　　埃米尔跟着李诗然来到韦洋的工位，她拿了把椅子乖乖坐在韦洋的旁边，看着旁边的韦洋带着设备，时而摇头晃脑，时而振臂，时而哼唱，时而怒发冲冠……五分钟后，韦洋摘下设备。埃米尔这才仔细的瞧到韦洋的样子——一头金发散发着茉莉的香味散在肩膀上，她眼睛好似蓝色的宝石熠熠生辉，鼻子挺翘，朱唇如樱桃，脸似鹅蛋，皮肤白皙；身着白色毛衣连衣裙的她即使是坐在那里，那凹凸有致是身材就已经是一处靓丽的风景线了。
　　韦洋看了看埃米尔——一件白色休闲学院风卫衣搭配黑色裤子，齐肩发十分毛躁，一看就是没仔细打理；虽然是平眉的眉形但也没仔细修理；眼睛单独看挺大的，但放在这具胖胖的身体和圆圆的大饼脸上的话就不觉得大了。“新来的？”韦洋微笑地看着埃米尔，轻声问道。埃米尔点了点头，随后韦洋把脸撇了过去。“真麻烦，怎么又分给我？明明我也没来多久！”韦洋轻声嘟囔。埃米尔很明显感觉到韦洋对带教这件事的厌恶，可随后韦洋仍是微笑看着她柔声说：“既然安排给我的，那在你分到新组之前，就跟着我吧！”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吗？”埃米尔看着韦洋再一次把设备戴到头上，虽然工位的显示器上显示着实时的画面，但这画面和韦洋的动作实在是结合不起来，让埃米尔不着头脑——显示器正显示韦洋播种的画面，有的时候一颗种子还要种个两三遍，多则五六遍，然而韦洋却是嘟嘟囔囔说着什么。埃米尔凑近一听，“您好，这里是诺布克斯，您之前为孩子订购了我们农场是试用品您还有印象吗……”这让埃米尔吓了一跳，这就是播种？
　　这就是播种！怪不得，怪不得实训时对于牧草的播种只字未提，只是详细的说如何的收割。原来，之前的想法都是错的，这收割的那是什么牧草，这分明是在收割“人”啊！是活生生的人！埃米尔如是想着，身体就不由自主的颤抖，这想法使埃米尔眼神空洞，不寒而栗。埃米尔只希望是自己又想错了。
　　韦洋关闭并摘下设备，看到埃米尔面如铁青：“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埃米尔回神，随后深呼吸缓解自己的紧张和害怕的情绪。“可能是早上吃坏东西了，小腹有点痛。”为了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埃米尔从书包里拿出两根棒棒糖，一根递给韦洋，一根放到自己嘴里。
　　韦洋收起棒棒糖：“以后不要在这里吃东西，被李诗然看到，你会死得很惨的！”
　　埃米尔看了看手中的棒棒糖，然后拿起没扔的包装纸，又装了回去。
　　韦洋从电脑里导出来一份电话清单，上面密密麻麻的不止印着数字，籍贯、住址和姓名也十分清楚。“今天你要学习的就是如何播种。”韦洋一边说着，一边把设备戴到埃米尔头上，把系带调整至埃米尔头的大小，然后，韦洋把耳机放在埃米尔手里：“戴上它。”随后开机，调试设备。
　　叮咚一声，设备开始运作，继而埃米尔眼中看见的设备种的画面令她今生难忘——之前在电脑导出来电话清单全都一行一行的飘散在空中，每当一行电话拨打结束后且对方做出正面正向回应时，这行文字就会化作一颗椭圆形的闪着蓝光种子，自己扎到“土地里”；如果电话没有接通，这行字会改变颜色，每打一次就会改变一个颜色且颜色会越变越深，如果一直不接通，这行字同样也会变成一颗种子，只是在形成种子的那一刻就炸裂成粉末四散在正片种植区。如果此时看电脑反映出的画面，那你就只能看见成功种植的种子和断断续续种着种子的机器。
　　埃米尔很快就上手了。除午休时间外，埃米尔都在韦洋的工位上做着播种的事。“您好，这里是诺布克斯，您之前为孩子在这里订购过试用产品您还有印象吗？”这句话成了埃米尔一天中说过最多的话。原来收割不仅要收割，还要播种。
　　晚上9点，休息的铃声响起，然而除了像埃米尔这样新机，没有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埃米尔摘下设备并关机，刚要把设备放在座子上，就被韦洋接了过去。埃米尔一愣：“休息了。韦洋姐，你还不走吗？”韦洋一边带着设备并开机，一边回答：“你们新来的没有工位、没有设备，早走晚走都一样；但我们就不同了，虽然我才来了3个月，但也是个老人；老人不留下，明天滚回家！”
　　明天滚回家，这是多讽刺的一句话！纵使是进入农场，成为机器，可逃不过的是机器的本身还是一个人。且不论你是人还是机器，连轴转不休息或者说休息时间不够都是不可以的，都是需要休整的。
　　埃米尔没有多说什么，她收拾好东西后就下楼沿着上午来的路线原路返回。回去的路上，埃米尔回顾了这些天，她发现，好像大家都对“成为机器”十分避讳，对此事闭口不提，着让埃米尔感觉很疑惑。
　　很快，埃米尔来到农场一个星期了，她已经习惯了岗位的工作模式。如今设备也有了，工位也有了。今天还分到了新的小组，虽然她在新的小组里还不是很习惯。
　　她刚到工位没多久就被新的组长叫去开会了。
　　小组的组长是个来自北方寒冷地区的女生，名叫亚楠——眼睛小而有神，虽然是圆脸，但肉肉的让人觉得很和善；白色毛衫搭配蓝色牛仔裤，瞬间让人感觉清爽而又有活力；他的声音而她扎着的单马尾和利落的行动确是和她外表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由于新来的数量过多，安排工位也过于分散，所以，开会的地方就只能暂时安排在组长亚楠的工位上，大家围成一个圈以方便说的话大家都能听到。今日开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让组员之间相互熟悉，以便更好的相互配合来完成组内的种子种植和未来牧草的收割任务。埃米尔环顾四周，三男四女，还算和谐。在这七个人中，除了埃米尔，仇吉尔和源小娜，都是被锆晓派来进行岗位实习，以适应日后作为机器的工作和获得锆晓合格证明。
　　仇吉尔是个长得很高大的本地的男生，他身着白色衬衣，下穿黑色西裤搭配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黑色的眼镜框放在他的鹅蛋脸上显得整个人都文质彬彬的……只要他端端正正的站着的话。开会时他站在亚楠的右侧。令埃米尔没有想到的是，仇吉尔同她是同一个分部出来的，而且是同届，这么说来也算是一种缘分了。源小娜则是坐在亚楠对面的长发女生，她的穿着既复古又时尚——头戴棕色画家帽，身穿棕色格子复古民国风长裙，下身是黑色打底裤和一双黑色马丁靴；眼睛虽然不是很大但在黑方框的眼镜的映衬下显得十分有神，整个人都散发着书香世家的既视感。埃米尔觉得她长得很像某个明星（又名：演艺机），具体是谁，埃米尔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