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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幽王崩四国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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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戎,又叫犬戎、玁狁(读xianyun)、猃狁。是生活在我国大西北的陕西、甘肃一带的游牧民族。其图腾为白狼,家里白犬大如狼,而犬又是家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所以称犬戎。犬戎也是中原王朝对西北游牧民族的一种污蔑性的称呼。其大本营在今天的甘肃省静宁县威戎镇境内。
  我就是甘肃静宁人,威戎不知去过多少回,没想到咱的老祖先真给咱长脸啊!在历史上曾经干过那么轰轰烈烈的事,灭了一个王朝。有人问,你祖上那样子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必要吗?我想说的是:挪威的祖上是北欧海盗,现在的挪威人耻辱了吗?人家依然傲然地屹立于世界发达国家之林。
  公园前771年,周幽王11年,犬戎主带兵一万五千,攻破镐京城,在城内见屋放火,见人杀人,见到金银财宝便抢劫一空。简直就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那虢石父兵败得太迅速了,以致于周幽王来不及提点兵马,犬戎兵将就攻入城内了。周幽王惊慌失措,连忙驾了个小车,带上褒姒及伯服,打开后门,仓皇向东北方向逃去。
  郑伯友从后面追赶上,大声喊道:“我王莫慌,臣来保驾。”路上碰到尹球,听尹球说犬戎兵焚烧宫室抢掠国库,祭公在乱军之中已经死于非命。幽王听了,更是吓得胆破魂裂,自顾驾着小车狂奔。
  郑伯友叫骊山再放烽火,那烽烟笔直上升,直插九霄云外,依旧不见诸侯前来。
  刚刚逃到骊山行宫,犬戎兵也追赶到了,把骊山行宫团团围住,大声喊叫:“大家把好守好看好,不要跑了昏君!”
  行宫内幽王褒姒伯服尹球等人乱做一团,只顾着哭泣。郑伯友进言道:“王上莫慌,哭是顶不了事的!为今之计只有臣等保着王上,杀出重围,到我们郑国或者附近的臣属国,安顿下来,再图发展。”
  周幽王说:“都怪我当初没有听叔父的话,就举烽火戏诸侯了,现在追悔莫及啊!事已至此,只有听叔父的了,我们夫妻父子三人的命,全托付给叔父了啊!”
  于是郑伯友叫人在行宫内放了一把火,以迷惑犬戎兵将。带着幽王褒姒伯服等从行宫后门逃出。
  郑伯友手持一杆丈八长矛,在前面开路,后面尹球保着褒姒母子紧随。逃不到三四里,就有犬戎兵拦截,呼喊着不要跑了昏君。
  犬戎小将路人甲,拍马冲将过来,被郑伯友一枪刺于马下,余众见郑伯友勇猛,四散奔开。郑伯友及尹球奋力拍马,保着幽王褒姒伯服三人继续前行。
  约摸走了半里路,有听到后面有喊杀声,郑伯友叫尹球保着幽王等人先行,自己率步卒断后。犬戎大将孛丁追来,郑伯友且战且走,不料被犬戎兵横着冲断,把他围在垓心。郑伯友一杆丈八长矛,使得神出鬼没,凡冲来的戎兵无一被挑翻。霎时间战场上血肉纷飞,惨烈至极。
  犬戎主见郑伯友勇猛,命令戎兵放箭,一时间箭如雨点,郑伯友虽勇,但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可怜一代贤侯,死于万箭之下,为国殉命。
  周幽王早就被犬戎大将满也速截住,围将起来。这幽王也是时辰到了,你逃命的时候不换身衣服,打扮成普通老百姓的样子还有可能蒙混过关,逃过一命,但是王就是王,逃命也要端着王的架子,但见幽王衮袍玉带冠冕堂皇。戎主一看这穿着打扮,都不用看气质,就知道这是幽王,直接一刀下去,砍为两段。
  可怜西周王朝的最后一代君王,就这样死在了逃命的路上,死在了犬戎主的刀下,更确切地说是死在了自己作死的行为上。
  犬戎主杀了伯服,见褒姒长得秀丽端庄,就免了一死,带到他自己的大帐里去了,此处略去3000字。
  再说申伯,他请西边犬戎兵来的目的就是推翻周幽王,救出申王后,立原太子姬宜臼为王。使用这驱虎吞狼之计,原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想到狼被吞了,虎不走了。
  申伯满以为犬戎主只是贪图财帛,便设宴款待,把国中库内的金银财宝搬之一空,又备了十车彩缯,送给犬戎主,希望他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但那犬戎主,自以为攻破镐京,杀了幽王,是一件不世之功,金银财宝虽收了,但是人却不走了。就在这镐京城里盘踞下来,整天饮酒作乐,调戏妃嫔,把个王宫搞得乌烟瘴气。戎兵在镐京城内也是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一时间镐京城内怨声载道,人民群众都怪申伯,说他招来的豺狼虎豹,申伯此时也是一头浆糊,幸亏他还没有彻底老糊涂。他一边派人收殓周幽王、伯服及郑伯友的尸体,一边派人给郑国世子掘突送信,表明郑伯战死之事,叫他尽快起兵复仇。
  同时申伯再修书三封,发往秦国、卫国、晋国,陈述了镐京城内事变,望三国迅速千里勤王。
  郑世子掘突最先收到书信,这世子掘突,今年才刚满二十三岁,生高八尺,英武非凡。听闻父亲战死,悲愤异常,穿上孝服,率领兵卒,一路星夜兼程,直奔镐京。
  到了镐京城下,郑掘突见城上灯静火灭,没有任何生息,就在城外叫战:“城里面的狗羊之辈,赶快下来跟你爷爷决一死战。”城上并不答话,郑掘突报仇心切,也怪他年轻气盛,轻视了那帮野蛮人。就命令士兵攻城。
  兵卒刚展开攻城架势,突然听得后边树林子里几声锣响,冲出一员大将,向掘突杀来,来者正是犬戎前锋大将孛丁,掘突挺抢迎战。再听得城门处一声炮响,城门大开,从城内又冲出一员大将,来者却是犬戎将领满也速。
  两下里夹击,掘突渐感不支,忙率众杀开一条血路,一直向前逃去,那后面犬戎兵追了三十里才做罢休。
  郑掘突收拾残兵败将,聚集到一起,问身边军事公子成:“刚才都怪我没有听你的话,轻敌冒进了,才招致大败。你看现在咱这些人该怎么办?”
  公子成查看了一下地形说:“咱们现在,镐京是去不了的,回国更远,咱再往东走,到濮阳卫国去,卫侯德高望重,还是同姓诸侯,到时候咱们卫郑联军,一起杀奔镐京,不愁犬戎不破。”
  于是掘突率众继续往东,朝卫国方向开走。走了两天,就看见前面尘土飞扬,似是有好多兵车,徐徐而来。但见兵车最前方端坐着一位老者,大约八十岁上下,白须及腹,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来人正是卫国国君姬和,这姬和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男子,还会来事,《诗经·淇奥(yù)》里就有对他的赞美: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以上是淇奥一段,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背诵全文。
  掘突见来者是卫侯,急忙停车喊话:“卫侯您好!我是郑国世子掘突,犬戎攻打镐京,我爹战死,我去报仇,又中了埋伏,特此前来向卫国求救。”
  卫侯听了,拱手答话:“世子别怕,我卫国也是以举国之兵前去勤王的,听说晋国和秦国也要去勤王,咱们一起去吧!”
  于是两军和兵一处,郑世子让卫侯先行,自己调转马头,带兵跟上,重新往镐京城方向进发。
  在离镐京城二十里处,各自安营扎寨,便有西路探子回报:西边金鼓齐鸣,来了一大群人马,旗帜上写一大大的‘秦’字。卫侯说:“是秦襄公到了,别看秦国现在是周的一个小小的附庸国,但他们离西戎近,风俗基本相同,行兵打仗更是利害,犬戎还真有点忌惮他们。”
  紧接着北路探子来报:晋国国君带兵来到,已经在北门安营扎寨了。
  卫侯听了大喜:“来的好极了,有此两国助战,犬戎必败!”
  旋即就派人去请秦晋两国国君过来议事,卫侯年龄最大德高望重,秦晋两国国君一会儿都到了。
  来者秦国国君嬴开、晋国国君姬仇,二位国君见了卫侯,不免一阵寒暄,各自互道久别思念之情。秦晋二国君看见卫侯堂上还有一位年轻人,这年轻人虽然身材挺拔伟岸英气逼人,但是浑身上下一身孝服,就问卫侯此人是谁?
  卫侯说:“这是郑伯友之子,世子掘突。”然后就把郑伯友如何勇猛,如何力保周幽王,如何壮烈殉国等事告诉了二位国君,秦晋两国国君听了都叹息不已。
  四人开始商议如何大败犬戎的事,卫侯说:“我已经80岁了,老不中用了,打仗的事全靠你们年轻人,你们谁给咱出个主意,咱四国联合起来,看这仗怎么打。”。
  秦国国君嬴开说:“我国与犬戎交界,我最了解这帮野蛮人了,他们没有称王称霸的雄心壮志,没有长治久安的远大抱负,他们来只是抢夺财产美女而已。他们会以为我们的军队都是刚来的,没做好打仗准备,必定不做防备。我们今天晚上半夜三更就找他们开干,我们三国分别攻东南北三门,留一个西门让他们出逃。世子掘突带兵在西门外埋伏着,看到城中犬戎主出来了,就挺上去干他丫的,到时候够他喝一壶的了。”
  其余三人都说此乃妙计,就按这个方案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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