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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洛城游演武战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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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武场的持续时间与逢会相同,都是三天,三天决出六位胜利者。
  梧桐子胜后便退到了场后,比赛场后有洛城最好的名医为他疗伤,今天已无他的比赛。
  梧桐子心知自己修行的事已经被发现,便径直来了陈易萧他们这里,一上来晴天三兄妹便热情相迎,梧桐子抱起晴雪夸赞道:“雪儿两天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梧桐子哥哥。”晴雪张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笑道。
  见到这场面,晴天不禁嘴角一阵抽搐。
  陈易萧见一旁的三娘神色不对,说道:“先走吧,找个落脚的地方说话。”
  陈易萧带着一行人来到了一处茶馆,找了一处较大的桌子,便围了上去,一上来三娘便开始质问梧桐子。
  三娘吼道:“说,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你的功法,还有剑法谁教你的……”
  梧桐子赶忙道:“娘,你小点声,先别这么激动,我慢慢跟你说。”
  “那你说。”三娘道。
  随后梧桐子拿出一个锦囊,放到三人面前,这锦囊与陈易萧的那个锦囊有些相似,都是用于储物的法器,三娘一看到这个锦囊,似乎便明白了许多。
  三娘神情有些暗淡,“剑呢?”
  梧桐子道:“都在我这。”
  三娘黯然起身离去,只留下了一句,“好好收着。”
  陈易萧追了上去,他虽然不明白事情的经过,但也能猜测出肯定跟梧桐子的父亲有关,三娘不说,她也不太好过问。
  三娘与陈易萧离去,晴天与也感觉到了不对,问道:“梧桐子哥哥,三娘他怎么了,还有你怎么这么厉害,可以教我吗,我也想修行。”
  梧桐子道笑:“小天你今天七岁了,确实也差不多可以修行了,等回村了,我教你两招。”
  “你伤的怎么样?没事吧,那个姓叶,还真挺强,不过还是打不过我梧桐子哥哥。”
  ……
  三娘神情黯然默默往客栈的方向行去,陈易萧一路与她并行,
  穿梭在人群中,陈易萧与三娘穿的极其朴素的衣裳,不过他们那惊心动魄的容貌却还是吸引力不少人的注意,许多人传来的目光,都被陈易萧所无视了,三娘选择走了偏街,偏街人流较稀疏,更好走。
  正走着,陈易萧见到一人在说书,因为逢会这偏街人数格外的稀少,在听说书的人,也不过仅仅数十人,陈易萧拉着三娘坐过去,这清净。
  说书人不断的说讲着各种光怪离奇的散人异事,陈易萧忍不住问道:“来玉寿村这么多年,可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大反应,究竟是什么事,愿意跟我说说吗。”
  三娘眼睛有些红胀,似乎是哭了,却又不见眼泪。
  三娘吸溜了一下鼻腔,“十五年前,当时还没有梧桐子,我与梧桐子的父亲暂时生活在一处小城外,梧桐子的父亲是汉明木家的长子,同辈中的翘楚能与他相识是我一辈子的幸运,我们的感情事迹被广泛流传,人们称他为木郎,称我为金女。
  陈易萧惊呼:“一开始听到木郎这个名字我就想到了汉明金女与木郎的故事,曾经那可是我们最仰慕的天作之合,无比的羡慕着他们能够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虽然多年后他们便没了消息,没想到你竟会是金女。”
  三娘满脸黯然,继续道:“我们建了一个木屋,木屋外有池塘,我们每日都过着游山玩水的生活,不过好景不长,有一天,一群人突然出现发言要挑战汉明木家这一辈的翘楚人物,木郎见对方来者不善,便将当时已将怀有身孕的我留在木屋,独自去迎战他们,他临走前对我说,等我回来,可是时隔三天他还是没有回来。”
  陈易萧联想到现在三娘的处境,与不难猜到,想必定是一去不复返吧。
  三娘接着道:“我循着木郎离去的方向,沿途五十里,来到一处玉竹林,虽说是玉竹林,却没有了一颗玉竹,所有的玉竹都被斩断,我想象不到那一战的惨烈,我走进玉竹林中,看到了木郎,一手握着剑,跪倒在地,我感受不到他的气息,我颤抖着伸手靠近他,感受他的鼻息,当我因为颤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他,他的身体却化成了粉末,随着风飘飞散去,只留下他手中剑,和一个锦囊,我想抓住他,却不能,我抓不住了。那群人根本就不是来切磋的,他们的目的完全是要将他抹除。”
  三娘的情绪变得极为异常,连声音都变得颤抖沙哑,这种感觉陈易萧非常清楚,三娘与她有着近乎相同的过往,她能够理解,至于梧桐子的功法和剑法应该是他父亲留下来的,梧桐子竟然能自学到这般境界,当真是个天才。
  过了许久,三娘调整好心绪,“我是十四年前无意中来的玉寿村,也是在玉寿村生下的梧桐子,当时村子里懂医术的就只有华医师,情急之下便让他帮我接生了,对此他一直心怀愧疚,对我提不起脾气,其实我并不怪他,还很感谢他,若不是有他在,我真的不能确定梧桐子能否健康的出生。”
  陈易萧细心的听着,他曾经听梧桐子透露过,在她和晴天来玉寿村之前,三娘甚至连饭都不做,梧桐子自己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可见三娘也封闭过很久。
  三娘道:“之后便是七年后了,七年后你和小晴天来了玉寿村,从你眼中我看出你与我有着同样的遭遇,甚至比我更痛苦,但是你却走出来了,所以我自荐过来照顾受伤的你,跟你在一起的那些天,我渐渐看开了,为了梧桐子,为了我儿子,我也要好好活着。”
  从三娘的话语中陈易萧感受到三娘的情绪已经恢复了,陈易萧真心为三娘感到高兴。
  “我的故事听完了,不讲讲你的。”三娘笑道。
  陈易萧哭笑,他的事其实并不方便对外讲述,因为她本来就是为了守护一个秘密,按理说不能暴露她的身份,可是对三娘她却能放下戒心,一直以来三娘对她们一家的帮助太多太多了。
  “我来自南境古宗,两仪宗,我是两仪宗主,大日仙君陈上官的二女儿。那天,宗门经历了建宗千年以来最重大的劫难,邪教联合八大仙君和圣妖门对两仪宗法起了进攻,所有的内外门弟子,长老,还有我的两位哥哥,他们都在那一战为了守护宗门战死了。”说道此处陈易萧的眼角流出了温热的泪水。
  三娘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一定很痛苦吧。”
  陈易萧流着泪深深的点头。
  “到最后只有我一个人活着逃了出来,我亲眼看着我的一位哥哥死在邪愧的手中,那时候我真的很愤怒,但我只能逃,他们的死都是为了给我制造逃跑的时间,我不能辜负他们用生命换来的机会,所以我只能逃,一直逃,不停的逃,漫无目的的逃,然后就逃到了玉寿村。”
  陈易萧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尽量让自己讲的清晰,因为她已经哭的发不出声音了。
  三娘听了陈易萧的讲述,很是同情,她明白陈易萧的痛苦远比她讲述的更加痛苦,要知道当初陈易萧来到玉寿村的时候可是受了致命的重伤,若不是村中有神医华天元,陈易萧可以说必死,更何况当时他还怀了孩子。
  但从陈易萧的讲述里也发现了一切特别的事,关于晴天和晴雪,当时陈易萧怀了一个孩子,那是晴忘忧,而晴天那是陈易萧来到村子的时候就抱在怀里的,晴雪却是突然出现的,也就意味着,晴天和晴雪有极大可能并非陈易萧所生,至少晴雪可能最大。
  陈易萧为三娘讲述了自己的故事,不过两仪宗的秘密她并没有全盘说出,只是讲述了自己逃亡时的大致经历。
  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说书人身上,他讲述着神秘玄奇光怪陆离的故事,据说都是真实发生过的,陈易萧和三娘听了故事之后,也是连声拍手叫好。
  一个故事讲完,轮到下一个故事,只听那说书人敲了一下案板道:“接下来给大家讲讲,我最近刚刚听说的事,说是啊,在七八年前的时候,南境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个古宗,叫两仪宗,它啊……”
  三娘细细听着说书人复述陈易萧所讲的故事,面庞带着浓浓的笑意,先前的黯然之感已经婉然消失。
  陈易萧脸色昏暗,实属三娘变脸过快导致的,不过也巧,她才刚对三娘讲完,这说书人竟然能再复述一遍,陈易萧也提起了兴趣,要听听这说书人能把两仪宗的故事说的如何。
  长时间的聆听,事实让陈易萧哭笑不得,那说书人口中说道,两仪宗乃是上古大宗,传承千年,两仪宗一战,强者绝世,打的天昏地暗,还讲到了两仪宗的陈易萧两仪宗唯一活下来的人,带着两仪宗传承千年的秘密,还说着陈易萧怎样怎样的冷艳,美丽绝伦、如仙女下凡,并且还是怎样怎样的旷世强者,一人一剑杀出重围,消失在了南境西边的森林中。
  三娘听的连声拍手叫好,陈易萧听的也是哭笑不得,把她吹得太玄幻了,不过讲的也是极其的精彩,听众皆是拍手叫好,但令陈易萧没想到的是,这说书人竟还没有结束,后面还有?
  在玉寿村中陈易萧也没有听到过关于两仪宗的任何消息,所以对于两仪宗之后如何,有没有其他人活下来,她全然不知。
  说书人道:“陈上官大日仙君的女儿成功逃出后,大日仙君与其他八位仙君大战了七天七夜,为两仪宗的其他弟子争取到逃亡的时间,之后这大日仙君更是燃烧仙血,仙魂换取力量,用以对抗八位仙君,可是无奈啊,即便大日仙君再强,也是一人难敌八双手啊,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大日仙君用自己的身体和仙魂献祭给自己的神器,以永不超生为代价获得惊天的一击,将八仙君打的重伤,自己仙魂融入神器大日天轮,仙躯化成一片巨型大日仙山,战地极为广阔,传说那神器大日天轮便在大日仙山的顶上,谁若是能够的到大日天轮的肯定,谁就能成为它的主人。”
  “啪!”说书人敲了一记案板,故事结束。
  听众连声叫着精彩,三娘看出陈易萧的情绪有些不对,也没有去打扰她,直到那说书人喝了口水,又敲了一记案板,接着是两仪宗的后续故事。关于陈上官死后,祝方豪杰争夺神器大日天轮的故事。
  陈易萧以无心再停下去,留下一句“我先回客栈了。”便径直走了,三娘看着陈易萧的背影,心中知道,她这次打击不小,亲耳只听着自己父亲惨死,真是痛苦,但三娘也是无奈心道:“这都什么事啊,先是她劝我,现在看来我还得去劝劝她了。”
  三娘追上陈易萧回了客栈。
  三娘与陈易萧回到客栈,在客栈门前遇见了晴天一行人。
  此时,梧桐子手中抓着一只鸡,他捏着鸡的两个翅膀,将它牢牢掌控在手中,晴天见到三娘兴奋道:“三娘看,这只鸡可肥了,等着三娘给我们做鸡汤。”
  那鸡仿佛听懂晴天说的话,竟开始奋力挣扎,奈何挣脱不了梧桐子的手心,这时晴雪感受到了陈易萧异于平常的心情。
  晴雪关心道:“娘,你怎么了。”
  陈易萧笑道:“娘没事,鸡拿进去让三娘给你们做鸡汤,娘累了,先去休息了,你们玩。”陈易萧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乏力。
  说罢,陈易萧便往客栈中走去。
  “娘这是怎么了?”晴忘忧道。
  三娘见气氛不对,调侃道:“放心,你们的娘只是逛得太累了,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走,三娘借客栈的后厨,给你们熬鸡汤去。”
  三娘拿过梧桐子手中的鸡,颠了颠,“还真挺肥。”
  三娘朝客栈的后厨去了,客栈很大,后厨也不小,三娘借了一处角落中的灶台,开始切姜凿蒜,准备调料。
  三娘正磨着刀,瞟了一眼那只鸡,笑道:“为了给孩子们吃一顿好的鸡汤,只能对不起你了。”
  那鸡看着三娘磨刀,全身颤抖着,极为奇怪,又听到三娘说的那一番话后,竟又开始挣扎起来。
  那鸡的翅膀跟双腿都已经被绑起来,随着它的挣扎,双腿和翅膀被勒出了血痕,闹出很大的动静,客栈后厨的其他厨子,都被这动静吸引归来,有厨子看着那鸡称赞道:“这鸡很肥啊,还这么闹腾,肉质肯定上好。”
  “不错,确实不错。”后厨的其他厨子也表示肯定,他们也很期待,三娘会怎么烹饪这只肥鸡。
  三娘看着那鸡颤抖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三娘作为一个神厨,同样拥有自己做菜的底线,那就是不杀具有一定智慧生物做菜,那样太过残忍,同样也过不了自己内心那关。
  这肥鸡表现的太过反常,三娘有预感,这鸡可能很不一般,它可能具有一定智慧,当即三娘拿了一根大葱到那肥鸡面前,说道:“吃了它,我就不杀你。”
  闻言那鸡竟然对着葱疯啄了起来,甚至因为葱刺鼻的味道,还做了打喷嚏的动作,不过没有发出声音,似乎被他憋回去了。
  三娘惊讶,“还真有点脑子。”
  一旁的客栈厨子们看到三娘的作为,很是不解,难道这是他外乡人特殊的做法?给鸡吃了葱之后会更鲜美,有些个厨子仿佛发现了新菜的点子竟然去尝试起来。
  三娘对着肥鸡说道:“你能听懂我说话?”三娘想再次确认。
  那肥鸡似乎并不想把自己拥有智慧的事情透露出去,可如果他不具有智慧,就会成为盘中肥鸡,上桌佳肴,只得点了点头。
  三娘稍稍有些惊讶,心里暗暗猜想,这只鸡可能具有其它灵种的血脉,不然像普通鸡这种低等生物,很难诞生智慧。
  三娘道:“我看你有智慧,只要你老实,我便不杀你,懂吗?”
  肥鸡点了点鸡头。
  肥鸡是吃不得了,可是还得满足孩子们的胃口,三娘只得管客栈里的厨子买了一只刚杀完的鸡,客栈的厨子对三娘的行为很是不解,觉得可能是三娘是个女子,见不得血,杀不得鸡,便没太在意。
  接下来,三娘便开始专心做菜了,一开始客栈的厨子们还没有太注意三娘,毕竟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女子,直到一股醇香扑鼻的味道遍布整个后厨的时候,厨子们的注意力便全集中过来了,甚至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来三娘身旁围观。
  有厨子问道:“姑娘,你这是做的什么菜,怎么会如此醇香扑鼻。”
  三娘道:“一锅普通的鸡汤而已。”
  “鸡汤?”厨子们惊异连连,鸡汤而已,谁做不出来,可怎会如此醇香。
  因为后厨迟迟上不来菜,客栈的掌柜便骂到了后厨,厨子们惧怕掌柜,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继续做菜,可注意力明显不在自己的菜上,在三娘的锅里。
  那掌柜的也被三娘面前的锅给吸引力,可无奈客栈客人越来越多,他不得不出去主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厨子们不停的吞着口水,注视着三娘口中的锅,三娘闭着双眼,插着胳膊,手中拿着大勺,就一直站在那。
  突然厨子们见三娘动了,纷纷个走过来,想一看究竟。
  三娘手掌悬浮上锅盖,似在感受着什么,过了许久三娘都没有动静,突然三娘睁开双眼,脸角带着笑意,道了一句:“成了。”
  所有厨子的双眼都紧盯着三娘面前的锅上,只见三娘伸手缓缓打开锅盖,一阵浓密的,仿佛积攒的许久的蒸汽一齐升上,半个后厨被蒸汽掩盖。
  厨子分疯狂的嗅着空中那醇香的气味,比一开始更加浓郁,更加醇香。
  待到蒸汽散去,众人看见了锅中的鸡汤,只见那鸡汤清澈无比,如同不含一丝的杂质的纯净之水,汤水上甚至都没有泛起油光,各种这样的佐料和鸡肉都聚集在锅底,整齐的排列着。
  厨子们纷纷记下各种佐料,向三娘请教起来,奈何三娘说,这是自家绝密,不可外传,可是扫了厨子们的心。
  三娘向厨子们借了个汤盆,盛出一定量的鸡汤,并把剩下的鸡汤作为使用灶台的费用,送给了厨子们,可把他们乐坏了,将之视为宝物品尝,希望能够体会出做法。
  三娘一手提着汤,一手提着肥鸡,寻晴天他们去了,一路上那肥鸡盯着三娘另一只手中提着的鸡汤,似乎在流着口水,不过并没有被三娘发现。
  三娘回了房间,所有人一见到三娘便蹦了起来,一眼便盯上了三娘手中的鸡汤,都纷纷赶来帮助三娘将鸡汤提到桌上去,晴天注意到三娘另一只手上的肥鸡,疑惑道:“三娘,肥鸡怎么还在你手里,那这鸡汤是用什么做的。”
  三娘笑道:“鸡汤鸡汤,当然是用鸡做的了,这只肥鸡我发现有点特殊,吃了太可惜了,给你当个宠物还挺不错的。”
  晴天看了看肥鸡,道:“大笨鸡太笨了,当宠物不合适,还不如做鸡汤,多香啊。”
  三娘道:“那你可真是小看这肥鸡了,经过我观察,它可普通的鸡聪明多了,最适合做宠物。”
  这时,晴雪看不下去了,“这小肥鸡多可爱啊,哥哥就知道吃。”说着从三娘手中拿过肥鸡,给他解开了束缚。
  晴天笑道:“既然雪儿喜欢,就给雪儿当宠物吧,嘿嘿。”
  晴雪嘟着嘴,道:“哼!我才不要,我就先帮你养着,等你想要的时候再还给你。”
  听着晴雪的话,惹得众哈哈大笑。
  众人品尝着美食,三娘盛了一碗汤给陈易萧端去,走到陈易萧的房间,推门而入,见陈易萧已经躺下,察觉到三娘的到来,陈易萧坐起身。
  三娘递给陈易萧鸡汤,问道:“你没事了吧,喝点鸡汤。”
  陈易萧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笑道:“没事,放心吧,你这鸡汤真是做得越来越好喝了。”
  三娘知道陈易萧肯定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好,知道自己父亲惨死,变成一座山,谁能好过,三娘有种担心,她怕陈易萧离村去看自己的父亲,一去不回,陈易萧这么要强的人,在两仪宗劫难的那一日,肯定会选择与宗门共存亡,怎可能回独自苟且。
  还有就是晴忘忧的父亲,从陈易萧伤势痊愈,得知自己怀有身孕时,表现的极度反常,她似乎不知自己怀有身孕,后来被一把名为白玉的灵剑给救了回来,想来那人定是陈易萧深爱之人,如果陈易萧离村回两仪宗,极大的可能是不会再回来了,这就是三娘的担心。
  三娘留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去买东西,然后我们后天就早些回村吧。”陈易萧答应三娘好好休息,让三娘独自去购买。
  喝完了鸡汤已近傍晚,天色渐渐昏暗,洛城亮起千灯,如暗夜明灯,远观之神圣无匹,近观之妙美绝伦,此等夜街早睡岂不浪费了。
  晴天三兄妹跟着梧桐子逛这夜街,痛快的玩这一夜。
  这一夜,陈易萧心绪不定,满脑子都是白日时,那说书人的声音,烦心扰性。
  翌日。
  三娘一早便拉着晴天去购买了,买了一整天,极为宠溺晴天,大多都是晴天喜欢吃的,可谓是比亲儿子还亲,梧桐子也是一早便偷偷跑了出去,他的伤势触及了骨头,短时间是恢复不了的,但比赛还得继续,三十枚奇元丹还没到手。
  三娘与晴天还去观看,这次跟与洛叶那一战明显不同,即便负伤也是轻松完胜。
  又是一夜,洛城的热闹程度明显有所下降,热闹更多的体现在第一天晚上,和第二天。
  这一夜陈易萧依旧难以入睡,即便紧闭上双眼,脑中仍然不断回响着那说书人的声音,就如同心魔一般,扰其性神。
  当晚,三娘便将所有事情都准备好,明日一早,便直接启程了,梧桐子没有走,他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三娘也没有留他,只是告诫他一句,保护好自己。
  三娘一行人回村去了,来时因为要赶着逢会,来的匆忙,回去便不需要那么快了,洛城之外一路上那么多镇子村庄,风景,自然要好好看看,见见世面。
  ……
  梧桐子的比赛在逢会结束的这一天结束,自从洛叶之后,梧桐子便再无对手,轻松拿下了演武场的第一名。
  第二天前往洛城主府,洛城主亲自给了梧桐子三十枚奇元丹,在洛城主身后,洛叶笑着看着他,之后洛城主说了许多,大概的意思就是拉拢他们,希望他们加入洛家,在洛家他们能够接收到更好的培养,修行之路将更加顺畅。
  当然,梧桐子直接便拒绝了,随后与洛叶一同离开,洛叶带着梧桐子行走了半天,来到洛城外的一处高山之上,洛叶道:“我从小就是天才,心智沉稳,行事低调,被家族重视,得到他人不可比拟的修行资源,但是我理解不了他们,融入不了他们,所以我也没有朋友。我非常喜欢这里,这里的空气能让我静下心来,让我清楚自己曾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说实话你那个叫世息的技能散发出的气息真的震惊到我了,那是地球的气息,我无比的熟悉,那一刻我就知道,梧桐落叶,我们两个肯定有缘。”
  梧桐子道:“你堂堂洛城主的长子,修行资源根本用不完,我可是还记得呢,当时赛场上,你为了这三十枚奇元丹跟我拼命的样子。”
  洛叶笑道:“害~这种小事就别提了,当时你都受重伤了。我实在不忍心下手了,想让你直接放弃,认输来着,谁知道你铁头一个,不仅铁头还狡猾,最后还给你赢了,导致我颜面尽失,哎~。”
  梧桐子哈哈笑道:“你不也是,一上场就剑重,打我个措手不及。”
  ……
  “这世界上,像我们这样的人肯定还有,而且一定不少。”梧桐子淡淡说道。
  “是啊。”洛叶如同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毕竟街上还会卖内裤,比以前某夕夕上买的材质好多了,穿上特别舒服,你买了吗?”
  梧桐子无声的笑了笑,他想以前洛叶肯定是个年轻人,毕竟他还会网购。
  梧桐子看向远处的洛城主府外围,神色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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