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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修复魔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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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你方才说流年上曲可愈灵植创伤,可真?”愔抬眸问与柏宬。
  柏宬扶了扶额头,眉宇之间隐隐可见一缕忧愁,他语重心长的说:“愔儿,流年、并非你所想的那般简单。
  看着虚弱的魔棘,愔摇了摇头倔强地说:“师尊,我知,从我抚上它的那一刻我便知晓它不平凡,不论任何我都不惧,惟愿魔棘安好如往昔。”
  一旁的东方兄弟等人听不懂柏宬与愔两个的话中之意,但也听得认真,柏宬余光瞥见茾那副自责的嘴脸,心烦地拂袖将这一龙一凤与三个半仙不知扇到了哪里去。
  “愔儿,有些代价,是需要用一生去承受,且艰难无比的,为师不知你可当真承受得住!我知你性子,便只劝你一次。
  流年乃深沉地执念所化,若要驭用它,你便要舍弃世间执念,方能不为其所伤,为师的意思是,你这一生都再不能拥有情爱欢喜。”
  情爱?愔仰头望着天空,这世间啊,或许只有魔棘不会离开她,想了想,她一脸冷淡的说:“情爱我本就不识,既不识,它与我而言当是无用,若舍弃它能换回魔棘,何尝不可?”
  柏宬闻言,撅起眉头,手紧紧捏作拳头,沉默了好一晌,他低沉地说:“愔儿,你且在好好思量一番,待明日再给我答复吧!”说罢,化作流光消失不见。
  呆呆看了魔棘两个时辰,双眼或许有些乏了,愔低头望向遥宬河面,平静的脸庞看不出情绪,又过了良久,她才站起身来,一如往常仰躺在河中,她没有施定身法,任由河水把自己带走,任由下沉。
  河面渐渐地宽了,顺着瀑布危崖,愔被带往更广的河域,也不知漂流了多久,愔颇感到有些倦,这才浮了起来,江河或许有些湍急,可于她毫无影响。
  浓厚的云雾在面前晃来晃去烦神得很,愔以掌为刃,毫无章序的劈开了它,那紫雾像是对愔生了几分畏惧,不再凝聚于她的身周,少女这才将手收回。
  深深地夜里,她的呼吸比平常要稍重些,看着浩瀚无垠的星河,不知怎得,她竟发觉有几分凉意。
  这漫长的一生当中,纵使偶有期盼,终不过是槐南一梦,无疾而终。
  唯有日月永远经天,惟愿江河永远行地,唯有无情之道可恒古不变。那便是师尊你要替我寻的好东西吗?兴许,那也还挺不错的。
  微风拂过,鼻尖嗅入淡淡的幻灵花的清香,未看,她也知身旁是谁。
  那轮倾洒着皎洁的明月,一如千年之前,它从不曾改变,而这如同偷来的一千来年的岁月,它也已是奢侈,他不该索求太多。
  若不是魔棘凑巧受了伤,那方琴,他不正是为她寻来的吗?愔儿那样聪明,而想想自己的作为,柏宬不由得唾弃自己。
  侧过身,手枕着头,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的看着她,一千年,他的愔儿终究还是长大了。
  “流年为五爪金龙心骨所制,在他所生活的地方,他是一个被家族遗弃了的孩子。
  他曾有幸为一女子所救,流年此名便是由她所起,那女子同时更是一位统治者,是那个世界最尊贵的女帝。
  那是一位看上去风流多情,实则内心善良的姑娘,久而久之,流年爱上了她。
  女帝后宫男宠多不胜数,他虽也心甘情愿成为其中一个,奈何女帝一心只把他当弟弟看待,知他用情至深,更不愿看着他为了自己堕落沉沦,因此,女帝将他奉作一域之尊,从此他们两地相隔。
  流年执念太深,加上有心者的唆使,逐渐生了心魔,在女帝一万整岁生辰那日,他用女帝曾亲手为他打造的彼空剑剜取自身心骨,以发为弦,将其制成古琴,欲将此当作生辰礼赠予女帝。
  也在那日,他伙同女帝的宿敌们,将女帝推下帝位,也将女帝的一众男宠一一斩杀。
  他以为,女帝失去帝位,失去后宫三千男宠后,从此他便是女帝唯一的依靠,事实证明,他错了。
  而流年,几经辗转,今虽被为师所得,但为师也无法使用它,即便流年自己怕也是无法使用的,这世间也唯有愔儿可以。
  代价却是,绝情绝爱。”
  柏宬将头靠在愔的肩头,他闭着眼,不确定的问:“愔儿,我所见的这世间有情人,十有九伤,若无情能换你一世安好,那为师便盼愿你无情些,你可接受得了?”
  愔不大明白为何柏宬会讲这么个头尾不清的故事给她听,不过想想,或许他是不希望自己落得那样的下场吧!
  如果此乃他之期望,愔觉得并无甚不可,她轻轻应了声:“嗯。”
  柏宬将愔于东海领回神宫后探查发觉她与常人身体有异,为此曾同太上老君探讨多番,愔的心脏很是怪异,具体的他们也道不清,早年愔常常不知不觉陷入沉睡,近年来情况倒是好上许多。
  且她体内生长着一条世所罕见的情脉,这世间,也唯有消失的鲲族方才具有的脉络。
  柏宬蜷缩着身子,有几分小孩子气、有几分不安的问:“愔儿,失了情脉,你还会一直留在神宫中陪伴为师吗?”
  “我不知。”未来之事她无法确定,可他若开口,她必定会留下。
  愔侧头看向柏宬,第一次,她面露纠结,未多时,拾手探像那条临近心脏的细小红色脉络,她一口气将它拔了出来,捏作齑粉,随风拂过,洋洒在河流与天地间,如此行径,一气呵成。
  脑海中浮浮沉沉着那些已经散去的红色,愔感觉,它们带走了什么意义非凡的东西。
  柏宬反应过来时,愔已从疼痛劲中缓来,明明盼她更好,可这一刻,看着她那故作镇定的样子,他竟觉得自己太过残忍,不该如此。
  柏宬用袖子小心翼翼的为愔拭去额头两侧的冷汗,一双眼落在她身上再也不能挪动,千言万语都在那探究不已的目光中。
  愔的到来,让他有了第一次当师尊、第一次带孩子、第一次与他人朝夕相处的等等经历,他自己也常常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如何看待愔的。
  失了情脉,愔的目光比从前还更冷冽些,她同柏宬道:“师尊,我且去试试那琴于魔棘是否有效。”道了句,化作蓝光远去。
  取来流年,愔盘膝坐在魔棘面前,将玉骨琴置于腿上,巧手之下悠音缠绕,动人心弦。
  之于上次,此刻意识乃一派清明,流年随其所系,不经多时,遥宬两岸灵植竟相生长。
  符晋恒、东方牧尘、东方牧衍等三人,介于柏宬这位不靠谱的师尊还未安排住处,本就栖宿在遥宬河畔,也自琴音中醒来。
  茾虽赖在凤子煜的宫殿,凭着对愔的敏锐感知程度,来得倒快。
  清夜无尘也静,花明月暗笼轻雾,郝然好景,神宫众灵目光皆落在少女身上,她却已堕入音焚,对此一切,全然无闻。
  晋恒将手搭在牧衍的肩头,抿了抿唇,朝着茾比划起大拇指调侃道:“何谓'一见神女误终生,世间自此无别色,频而观之,恐亵渎,如无得见、有憾终生!’
  茾兄,你可真是眼光跟勇气双双绝佳。”
  茾欣悦的点头表以赞同,东方牧衍将符晋恒的胳膊抖了下来,双手环胸,嘴里'嘞’了声,不以为然的说:“此亦恐非,并不个别,我家牧尘不也打小将师姐视做启明星,我亦如是,否则又怎会托族长爷爷必要使我两兄弟拜入柏凤神宫。”
  凤子煜撇了撇他们,颇为闷闷不乐,自他修得人形,愔儿尚未看他一眼,也未与他言语。
  另一边,幸则,魔棘已是渐渐多了几分生气,立起残枝,它于前微倾枝丫,将触之时,忙又停下,忧心惊扰了她。
  白蓝交织的光华下,魔棘的藤与叶被慢慢地修复治愈着,一刻钟后,终于复却了大半,精致的紫黑色叶子得以重生,红色花儿也相继灼灼绽放。
  曲尚未终,愔的灵力却已是耗尽,手指颤了颤,即后倒向一侧。
  众人疾步上前来,柏宬为愔探脉时,个个皆着急询问,柏宬蹙眉道:“愔儿本命司水,先前以元灵之身扑灭凤火,被伤及本源,需沉睡恢复。”
  待将愔安置了,柏宬斜睨着凤子煜,一脸严肃地道:“凤子煜,本尊怎觉着你最近修习有所懈怠,也不见得有长进,看来,本尊是得指点你一二了,你且同我来。”
  柏宬此反常态度,凤子煜心知肚明,点了点头,紧随其后离去。
  东方兄弟等人不明硝况,只知师尊情绪不佳,未言,望了望河面上被魔棘笼去的愔的方向,茾很是忧郁。
  牧尘本想将流年收置起来,半寸之距,流年通身晃过一道流光,将牧尘弹飞了出去,牧衍与茾等人见了,也上前试着接近,无疑都没能成功。
  “师姐啊!”符晋恒唉声叹气的呼唤了句。
  柏宬领着凤子煜一路往前,遇山跨山,遇海行海,至日已高升,到凤栖山梧桐树林深处方才停下。
  柏宬转过身来,双眸直瞰着凤子煜,眼眸渐渐由黑转紫,对上那双犀利幽深的紫眸,凤子煜只觉被扯进无尽深渊般,眸光变得涣散呆滞,冷汗至两鬓落下,身躯微颤。
  纵使如此,柏宬毫无心软,直到他膝盖松软跪地,嘴角有鲜血溢出,这才收回幽瞳。
  凤子煜倔强的站起身来,颇有些摇摇欲坠之势,心中却是既是震惊又有一丝不甘,是以,仅为幽瞳攻击,他竟不过堪堪撑了这半刻钟不到!
  凤子煜知晓柏宬强大,又晓得他血脉特殊,打小开始,柏宬便是他下决心追随,且全力以赴,争取要超越的目标,而他竟弱得如此程度。
  追寻、超越,哪怕很难呢,但是,往后他只会更加努力的修炼!
  视心智尚还坚定,柏宬心中的怒火消了两分,冰冷的问:“你可还记得此乃何处。”
  凤子煜正色说:“我族族碑牌坊设立处。”
  臭小子倒没忘了根,哼,所以值得骄傲吗?柏宬沉着脸指向左前方布有阵法处,又问:“你又可知那处有何?”
  顺着柏宬手指的方向看去,凤子煜瞧着一方石碑,忽的,嗓音磁而有力的说:“我族之规。”
  柏宬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怒怼:“凤凰之焰于一般生灵而言宛若炼狱,焚之魂同灭,轮回无门,伤及愔儿虽是无心,你却也是实实在在伤到了她。
  再者,如若如你所愿落在那龙二身上,他也免不了会受伤,介时你要如何同他那极其护短的南海龙王哥哥交代,你思量思量,以他对龙二的宠溺程度,他会作何决策?”
  凤焰子煜抱拳作揖,由心诚恳的说:“神尊,此次乃我之大过,子煜甘愿领罚,今后必不再犯。”。
  听此,柏宬点了点头,他知凤子煜有多少分寸。
  “你且静心盘坐于石碑旁,每日将这族规抄写十遍,十日之后再回神宫便可,你需牢牢谨记于心,万不可再犯,此事就算揭篇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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