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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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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飞到天上去,去呀去放羊,给我心爱的羊儿吃上几朵棉花糖……挂在屋顶亮呀嘛亮堂堂。”
  “嗯~嗯~嗯……”
  清晨,夏尔哼着家乡小调,在属于自己的房间内擦干水珠。
  六点起床,锻炼,洗澡,依旧是熟悉的生活节奏。
  地下建筑没有多余的大空间来跑步,但简单的出汗运动还是可以在屋内解决。
  这里也有用来清洁,类似洗漱室的房间,但提供水源的孔洞早已干涸,夏尔又不敢随便用里面的那口井打水,只好通过那扇穿越空间的大门从裁缝店提水冲汗。
  据伊莎贝尔说,她母亲去世后只留下三样东西。
  日记本,黑珍珠,大门。
  前者让她接触到了隐藏在世俗下的神秘世界,后两者在遇到夏尔前,则一直没有找到用途。
  时间匆匆,距离那晚的交谈已经过去五天。
  这五天里,约书亚多次提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但都被伊莎贝尔回绝,称他还需要继续准备。
  而夏尔也没闲着,这五天里他继续用酒精做催化剂,在醉醺的状态下感受着后背的图案,倒也有了一些进展。
  尤其是伊莎贝尔在为约书亚讲解神秘学,以及成为使徒后需要注意的事项时,他借着这个机会,也试着收敛了自己一直外放的灵压。
  所谓灵压,便是灵性溢出身体不受控制的状态,一般是九度使徒熟悉自身变化的入门手段。
  而灵性几乎每个人都拥有,最普遍的外在表现是,当一个人闭上眼,同时有尖锐物体距离眉心很近,那种似痒非痒的感觉,便是灵性最基本的表现。
  夏尔调动能力时,后背图案部分带给他的感觉,也类似于这种。
  至于使徒需要付出的代价……夏尔也不清楚“约束者”的代价是什么,起码现在,自己还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所谓多学多看少说话……”
  夏尔回过神,笑着摇头,将取来的衣服摆在床上。
  也许是对于有足够消费能力的人来说,很少会去贩卖成衣的衣帽店做定制款,所以当夏尔昨天路过衣帽店时,被店内的老板认出,招呼了进去。
  那位精明的中年人有着和他性格一样细腻的手艺,将夏尔提出的小要求修改的相当完美。
  至于衬衣……夏尔不得不承认,伊莎贝尔是个合格的裁缝。
  而且,这家裁缝店的生意是真的惨。
  布料质感粗犷的白色衬衣,略带褶皱的黑色马甲,加长裤腿的高腰长裤,稍稍高于脚腕的男士短靴。
  系上鞋带,夏尔用非常漂亮的姿势甩开马球大衣,利落穿好,然后搓了搓略感凉意的脑袋两边和后脑勺,戴上了报童式的鸭舌帽。
  是的,他甚至抽空剃了个头。
  谁见过哪个穿越者能记得给自己剃头的……夏尔认为这感觉很好。
  收拾好一切,他走到石床一侧,对着墙上的新镜子认真站好,欣赏着自己的新面貌。
  从这时起,他才算对这个世界有了一丝期待,算是彻底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有那味儿了,要不要在帽檐边缘缝上一圈刀片呢?”
  “挺好,本来也不是啥贵族。”
  整顿好心思,夏尔将叠好的灰色长袍放到枕边。
  大厅中的木桌木椅都快烂成渣了,这长袍还能保存下来,肯定不是简单物件。
  离开住的地方,朝着走廊竖井的方向拐弯,穿过空荡荡的房间,夏尔推开满是花纹的金属门,走进了裁缝店后面的房间。
  “虽然习惯了,但每次还是像在做梦。”
  “我也这么认为,这比我看到你能操控灰尘从房顶落下来还要震撼。”约书亚推过去一杯咖啡。
  夏尔在对面落座,扫开桌上的赌马票,接过咖啡抿了一口。
  “你好像不急了。”
  “像你说的,习惯了。”约书亚叹了口气。
  按照伊莎贝尔的描述,成为使徒哪里是九死一生,明明是必死无疑。
  “这都是她的经验之谈。”夏尔取过约书亚买来的早报,“有句俗语,家有一老,如……”
  夏尔的声音戛然而止,伊莎贝尔正端着个石锅推门而入。
  “家有一宝,如有一宝。”
  砰!
  伊莎贝尔像是没有听到,上前将石锅放到桌上,语气平淡道:
  “现在开始熬药,准备好了吗?”
  …………
  沼泽地下建筑,某无用房间中。
  夏尔靠在墙边,咽下最后一口干硬的面包,喝下威士忌顺了顺嗓子。
  在他前面,约书亚正在给石锅添柴,伊莎贝尔则捧着那些草药,等待着温水沸腾。
  “一下子全都放进去吗,神秘学仪式的步骤不应该很多吗?”约书亚面露疑惑。
  “没错,但九度使徒更多是激发体内的灵性,追溯灵性的根源,房间内的财宝需要一件件数清,但打开第一道门,只需要插进钥匙,然后扭动。”
  伊莎贝尔嘴角抽动,犹豫了几秒钟,继续说道:
  “配方不是公开的知识,日记本中并没有记载,所以就算某些使徒的路过于苛刻,需要顺序,可我们也不清楚。”
  “你应该做好这个准备了。”
  添完最后一根木柴,约书亚哑口无言,起身静立在石锅旁,右手握着金刚石,左手摩擦着右手背。
  “是的,我做好准备了。”他的眼神逐渐坚定。
  温度逐渐升高,十几分钟后,石锅中的水开始沸腾,水汽飘散。
  伊莎贝尔眼眸低垂,取出一根像人参一样的白色草药,丢进了沸水。
  她还是没有一股脑倒进去,或许一根根放,成功的几率会大一些,避免一些危险。
  乳白色的物质散开,将沸水搅浑,伊莎贝尔毫不急躁的将全部药材分别放了进去,然后用一根汤匙慢慢搅拌。
  随着时间的流逝,锅内的颜色渐渐加深,先是晕染成一团金黄,然后变红,如番茄酱一般浓稠。
  与此同时,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充斥着整个房间。
  三人同时皱眉,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约书亚双手用力握住,焦急的心情又忐忑了几分。
  他掏出怀表看了看,随着指针的走动,锅内的红色再次加深,蔓延成了紫色,并像沼泽一样更加粘稠,咕嘟咕嘟的冒泡。
  “再等等。”伊莎贝尔提醒着他。
  慢慢的,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魔药的熬制上,指针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人注意过了多久,房间中的血腥味散去,满满一锅魔药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分量。
  这时,原本紫色的粘稠液体开始变清,变的稀释,最终如清水般澄澈透亮。
  “可以了?”约书亚眼神不定,试探着问道。
  “大概。”伊莎贝尔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一直靠在后面的夏尔也缓步上前,拍了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约书亚的肩膀,跟着离开了房间。
  ……
  门外,夏尔和伊莎贝尔靠在房门两侧,静静等待着里面的动静。
  “如果魔药无效,会致命吗?”
  “不清楚。”伊莎贝尔抱着胳膊,“有可能会死,有可能生不如死。”
  夏尔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等待总是令人厌烦的,时间一点点过去,夏尔的眉头时而舒缓,时而皱起。
  他掏出纸盒,擦燃火柴,点着了一根烟卷,轻轻吐出一串烟雾。
  “啊……”
  突然!
  撕心裂肺的吼声从屋内传出,夏尔与伊莎贝尔同时扭头,快速挤进了屋内。
  约书亚胸膛剧烈起伏,痛苦地蜷缩在地上,石锅被丢在角落,摔成了碎片。
  夏尔想要上前,但立刻被伊莎贝尔拦住:
  “不要过去,这是他的必经之路。”
  嘶吼声不断从约书亚的嘴中传出,他死死地抱着脑袋,像煮熟的虾米,不断的在地上翻滚。
  眼前出现了幻觉,约书亚感觉自己站了起来,周围有着无数虚幻的人影,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的人影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约书亚不受控制的挤在人群当中,低着头穿过河流与溪水,迈过沙丘与山川,趟过沼泽与冰原,犹如一场苦修朝圣。
  就这样浑浑噩噩不知走了多久,约书亚与人群停了下来。
  然后他与人群一同转身,抬头挺胸面向来路,像哨兵一样守卫着身后。
  这时,他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主动,忍不住扭过头,朝着后方的终点望去。
  遮云蔽日,覆压天际,一座与山平齐的王座矗立在大地之上!
  王座上空无一人,但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犹如实质的气势给了自作主张的约书亚一记重拳。
  “噗!”
  房间中,约书亚吐出一口紫色的鲜血,皮肤褶皱得像是枯树的树根,脸上皱纹层叠,像是一位枯瘦的老人。
  但当紫色鲜血排出后,苍老的约书亚呼吸开始平稳,皱纹消失,皮肤重新显出活力,返老还童般的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他慢慢起身,一股奇妙的感觉充斥在体内,随之而来又是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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