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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爱至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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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照在白色光滑的桌面上,四散的折射让在座的三位有些睁不开眼。
  没办法,大厅坐满了。
  郝格也不知道为何今天下午律所的生意这么好。
  “冯先生,您好,我是文律师。”文律尽量将视线避开桌面,熟练的进行自我介绍。
  “您好。”
  “您可以把情况跟我们具体说一下。”郝格说道,坐在最刺眼位置的她,连头都没法抬。
  “哦,是这样的。”顿了几秒,冯先生继续说道,“我有个女朋友,交往期间我给她花了很多钱,现在想把钱要回来。”
  然后,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文律,不再说话。
  感到尴尬的文律瞟向郝格,意识到没法眼神交流后,问道:“交往多久了呢?”
  “三个月。”
  “到什么程度了?”
  “您是指…哪方面?”冯先生垂下眼帘,娇羞的问。
  矫揉造作的语气让郝格感觉心麻了一下,迅速抬头与文律写满惊讶的眼神相撞。
  “感情,我是指两个人的关系怎么样。”文律硬着头皮说道,他觉得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之前在上海的时候一直挺好的,也就是给她买买包啊,买点奢侈品什么的,但是上个月她回家了,就不对劲了。”
  “什么不对劲了?”文律明白这个人需要追着问。
  “回家后她就说让我去提亲,我也是想跟她结婚的,所以就去了。到那儿以后她说要陪妈妈,我就在酒店等了两天,才见到她跟她妈妈。”
  “嗯,见面后呢?”
  “见面后就去逛街,各种买,她妈跟她要啥买啥,那一次就花了我六万多。”
  在本子上写下六万这个数字后,郝格想着:这么晃眼的一身白色衣服是大牌?
  “然后呢?”
  “然后感觉挺好的啊,我以为就能直接跟着她们回家了,结果她还是让我回酒店等。”冯先生一脸的不可思议,“又等了两天,她跟我说她妈妈对我挺满意,她们那边的习俗是要彩礼二十万,男方得有房有车,到时候在我家这边办酒席的话得包她们娘家所有人的吃住行的费用。”
  写下这些要求的郝格,单挑了下眉。
  “我当时答应她了,但得回来和我妈妈商量钱的问题。可我回来以后,我妈妈不同意,我跟她说了之后,她就不理我了。”冯先生双手一摊,百般无奈。
  “她不理您的意思是干脆联系不上了,还是能联系上只是她生气了?”文律的兴趣提升起来。
  “上个星期联系得上,是这两天把我的微信、电话都拉黑了。”
  “联系得上的时候她跟您生气的理由是什么?她说了吗?”
  “就是我答应她了,但是做不到嘛。”
  “有没有说分手?”
  “有啊,她一听我做不到的时候就跟我说分手了。”
  “那您现在跟她是什么关系呢?是明确已经分手了,还是您想挽留?”
  冯先生用右手手背蹭了两下下巴,抿住嘴,犹豫着。
  郝格眯着眼看向文律,得到的眼神是:等待。
  “我觉得…”开口之后依然是迟疑的语气,“是分手了。”
  “但我看您的这个状态,是还想挽留啊。”文律勾起嘴角,身体向后靠。
  眼神飘忽出去,又回到文律身上:“是的呀,我,我不想跟她分呀。”
  文律轻吐一口气:“嗯…是这样的,冯先生,我觉得您有必要明确一下,您到底想找我们做什么。”
  “是想让我们跟您的这个女朋友沟通关于钱的问题还是想以此为由联系上她,还是通过法律手段把钱要回来。”郝格详细的补充道,她担心当事人误解文律的意思。
  来回将文律与郝格都看了一眼,冯先生咽了口口水。
  大厅的吵闹与此处的安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文律拿起手机,给郝格发信息:这个人怕不是有问题吧?
  我也不知道啊,感觉表达什么的,没有问题。郝格边回复边想:这是被肖成北上次那个当事人弄出阴影了吧。
  文律:他连到底来干嘛都没想好。
  郝格:前两天打电话的时候还挺坚定的说要把钱拿回来。
  文律:那个时间刚好是他被拉黑的时候吧。
  被这么一提醒,郝格瞬间觉得真应该当天就把他约过来。
  “其实…”
  一听到说话了,郝格跟文律同时看向冯先生。
  “是我妈妈让我来的。”
  郝格轻轻咬住舌尖:完了,妈宝。
  “我妈妈知道我给她花了那么多钱,就让我来问能不能要回来。”
  “啊…但您是想再继续跟她在一起是吧?”文律已经没有了继续的心情。
  “对,我还想再等等,看后面跟她联系上,再聊聊。”
  “行吧。”文律把手机放回桌面,将本子合上,“我跟您确认一下,您给她买东西花钱等等,有没有发票、收据或者流水、聊天记录之类的?”
  “聊天记录没有喽,我看她把我拉黑了,一生气都删了。”冯先生划拉着手机,“消费记录的话,应该是有的,不过大笔的金额一般都是我用我妈妈的卡直接划的。”
  郝格用左手摸摸鼻梁:真的,太上头了。
  “那您得跟您母亲一起来,包括后面要走法律程序的话,您母亲都得出现。”
  “那,概率是多大呢?就追回来的概率。”
  文律轻笑,无奈的回答:“您这,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给我看,您母亲也没有来,我没办法给您一个结论。”
  “如果打官司的话费用是多少呢?”冯先生就像是完成布置的作业一般将这两个关键的问题问出来。
  “我们是根据具体的标的收费的。您得先告诉我们您具体给她花了多少钱,相关的证据又能有多少钱,我们要评估后确定具体的起诉金额,然后再谈费用的问题。”郝格接过话,她看得出文律想马上逃离的心情。
  “哦…那大概需要多少时间呢?”
  “起诉的话,大概三到六个月。”
  “要去哪里起诉呢?”
  “可以尝试在沪东诉讼,您的女朋友是在哪里?她家的具体地址有吗?身份证号码有吗?”文律反问道。
  “额…她家在很北边的一个城市,具体地址没有,身份证号好像有。”冯先生皱起眉头思索着。
  “嗯,那行吧,今天就先这样吧,我那边还有事,让小郝送下您吧。”文律看了眼手表,浪费半个多小时。
  “啊,好好,谢谢。”
  郝格合住本子:“您回去得找下身份证号,把有流水的、有发票或者收据的都整理出来,确定金额以后,您跟您母亲再一起过来,到时候就好分析了。”
  “嗯,行行行,谁的身份证号?”冯先生看着手机,随口问道。
  “您女朋友的。”郝格血压飞升。
  “哦,好,我知道了,谢谢。”冯先生起身,向门口走去。
  跟着走到门口,郝格还是补了一句:“我们后面再联系。”
  “好,再见。”干脆利落的离开,对于他来讲,这次交谈可能也是一种煎熬吧。
  回到办公室,郝格将情况吐槽一遍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这就是个妈宝男呗。”尹秋被吐槽逗的笑道。
  “具体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这也就是他说的,也有可能真的很过分,他女朋友还觉得亏嘞。”肖成北分析道,“不过他们家应该挺有钱的,后面还是跟跟吧。”
  三天后的跟进,郝格得到的是:“跟母亲商量过后觉得很麻烦还不一定能要回来所以不做了”的结果。
  而就在大家觉得可能是女朋友那边松口和好的时候,郝格看到了那位冯先生最新的朋友圈:
  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的新女友。
  见到她的时候,真想大喊一句:怎么才遇到你啊?
  配图是与一位美女的亲密合照。
  “哇哦。”这是郝格唯一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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