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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小学女教师 / 第十一章 陌生女人 二

第十一章 陌生女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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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阳光还是明媚地射进窗子,咦,旁边的桂树上怎么滚动着水珠,朗日下,小雨霏霏,细细地、密密地,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下雨了”海禾脱口说道。
  李聪聪一听,凑在窗前嚷着:“真的耶,这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情’吗?”大伙儿笑起来,可海禾可坐不住了,因为家里的被子今早出门时正在阳台上晾呢,这下可好,估计已经打湿了,不知道接下去雨会不会大起来。
  看看时间快到十一点了,如果速度快的话,家校来回一趟,也许还赶得上学校的午餐。这样一想,海禾一刻也耽搁,匆忙往家赶。
  快近家门的时候,海禾隐隐觉得家里有声音,但一下子又没有,也许是最近太累了,有点幻听。
  她拿出钥匙,快速地打开门,客厅沙发里坐着一个女人。沙发背朝着门,听到开门声,一张陌生女人的脸转过来,双目对视,两人都愣住了。
  对方很快反应过来,站起来,转身大大方方地问了一句:“你好,你是杨老师吗?”
  海禾还没来得及回应,文远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见到海禾,他也愣住了,但旋即反应过来,走到海禾跟前问:“你怎么回家了?”
  “怎么,我不能回家么?”海禾心里如同十二月浇了冷水一样,冷飕飕的,她僵硬地换下鞋,穿上拖鞋径直向阳台走去,发现晒在外面的被子已经被收进来了,折身回来时发现被子在沙发上。
  见海禾看被子,那个陌生的女人会意,赶紧站起来说:“杨老师,我看你的被子有点打湿了,所以就先收起来了。”
  海禾盯着眼前的女子,估计在三十岁出头,穿着暗粉的针织开衫,里面衬着白T恤,白皙纤瘦,披着长发,发尾微卷,初看竟与林俏有几分神似。
  见海禾杵在那儿,文远拉着海禾的臂袖,指着那女人说:“这是我们合唱团的,今天合唱排练完,家里有一本曲谱要给她,正巧也是午饭时间,就顺便一起吃碗面。”
  海禾这才发现,餐桌上的确放着两碗刚煮了的面,上面还有煎好的鸡蛋和黄粉色的虾皮,热气在飘散着。
  “你吃了没有?要不要一起。”文远讨好地问。
  “不用了,我马上回学校。”海禾脑子里那敏感的神经强烈地扰乱着她的思维,她迫切地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关门声的响起,海禾逃也似的离开了。
  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单独和文远在自己家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子的。
  什么拿曲谱,什么顺便吃碗面?见鬼去。文远跟自己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下过厨?
  海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学校的,她的脑子里只有文远和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她才想起自己连对方的名字也没有问。为什么自己马上就走,如果呆在家里,跟文远和那个女人一起吃饭,也许自己会了解更多,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也能马上抓住,而自己这么一走,接下去这对孤男寡女在家里会做什么?
  海禾懊悔自己沉不住气,走得太急。可后悔又有什么用,时间又不能退回。
  不行,我必须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海禾本来静下心来备课,可是转念一想,就坐不住了,也偷偷跑到边上一间空着的教室,关上门,迫不及待地拨通文远的电话,一接通她就直入主题,连个招呼也省略了:“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跟你单独在家?”
  “不是跟你说过了,同个合唱团的,来我们家拿本曲谱,午饭时间顺便吃碗面。我解释够清楚了吧。没事就挂了,我在学校,我要准备上课了。”听得出文远有点生气。
  也许是文远电话里生硬的语气激怒了海禾,她也用同样生硬,不,更加生硬的语气追问:“哪个合唱团?叫什么名字?”
  海禾知道文远音乐才华高,常常被市、区、街道等抽调过去参加合唱团排演,有时候是领唱,有时候是伴奏,有时候是指导,有时候干脆是导演。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出于礼貌请人在家吃碗面,又不是捉奸在床,你摆这张脸给谁看?你思想能不能健康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文远在电话那头吼起来,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将电话重重地挂掉了。
  海禾听着电话那头的嘟嘟声,整个人都僵住了。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别想了,别想了。她慢慢踱回办公室,没走几步,手机铃又响起,海禾以为文远有什么话要讲,接通了,才发现是陈佳妈妈的电话。
  原来前天,陈佳妈妈不知从哪里听到了一个据说很可靠的消息,如果艺术节“独奏”比赛获市一等奖的话,陈佳就有机会作为特长生被市实验中学提前录取。
  市实验中学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重点中学啊,陈佳妈妈得到这个消息后,就想让陈佳再努力比赛一次,争取获市一等奖。
  因为去年陈佳就是市二等奖,眼看着孩子快读六年级了,机会越来越少,所以请求海禾无论如何都要帮陈佳参赛,她坚信她的女儿有争市一等奖的实力。
  这让海禾十分为难,没有参加初赛,就让她进入决赛,名不正言不顺,学校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啊。
  海禾此时心情并不好,她觉得这事简直是无理取闹,可是陈佳妈妈又是那样的急切,又不忍心拒绝,便说:“这事我真做不了主,你得问大队辅导员,因为学校学生的竞赛都是她管理的。我可以给你她的电话,你自己联系一下她吧。”
  “大队辅导员,是不是那个教美术的那个刘敏老师吗?”陈佳妈妈问道。
  “是的,如果刘老师你认识的话,你最好跟她联系,问问她怎么处理。”海禾心想,这刘敏估计是不会同意的,但还是不好意思明说,还是把“球”踢给刘敏,让她解决这件事。
  本想直接报刘敏的电话,谁料电话那头传来:“噢,我有她的号码,谢谢杨老师,我自己跟她联系。”海禾很姹异,原来她们认识,那就更好,不用费自己口舌了。
  整个下午,海禾都是软绵绵的,心情并不美好,只盯着窗外那飘忽不定的雨丝。
  上完第二节课,海禾觉得自己一阵恶心,感觉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心里发着慌靠在办公桌上,才想起自己今天午饭没有吃,幸亏抽屉里还有几粒糖。
  坐在边上的郑慧琴老师看见海禾的样子,也觉得不对劲,关切地询问,海禾挥挥手,只说是最近体虚了,需要休息一下。
  其实海禾真的好想跟别人说说自己的心事,曾经无话不谈的闺密远在西藏联系不上。其他人可以对谁说呢?
  那些不能对别人说起的话,也许是人成长过程中彻彻底底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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