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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因为他,村里每家都比往年少缴了百来斤稻子,值三十多块钱,能买八斤猪肉。
容易满足的人,总是充满欢乐,这句话倒是一点没错。
他也有人欢乐不起来。
大伯今天也没了忙大棚的心思,跟老叔爷两人坐在家门口快一天了。
两人之所以没进去,是因为他在给安儿上课,得空就坐那写写画画,两人怕打扰,一直等到他走出屋来伸懒腰。
“这么多粮食,吃到我死了,估计也吃不完。”
叔爷心情复杂的说着,他不好责怪易凡,毕竟是干了好事,但又担心他没轻重。
他看着脸上皱纹都挤到一起的叔爷,再看看大伯面前地上快成小山的烟头,突然笑了起来。
“还笑,想急死我是吧。说,你是怎么想的?”
看他笑起来,大伯心里莫名的放松了下来,但嘴上依然是不饶人的说着。
“粮食多了,吃不完,那就养牲口,牲口多了,我担心粮食不够呢。”
他走到屋内,将刚刚画的图纸,拿了出来。
“我想在坝埂上截一段,盖一些棚圈,养猪、养鹅、养鸡,反正能养的都可以考虑。”
“换成肉也吃不完啊。”
叔爷以为他有什么主意,结果是养牲口。
他纯朴的思想中,养的牲口就是家里吃,所以才会有这么一说。
倒是旁边的大伯反应过来,起身说道:
“什么时候搞?这时节猪崽,鹅崽可不好找。”
“猪崽,你留意着,有就收;鹅崽真找不到,我们就收鹅蛋,大不了盖个焐房,我们自己孵。”
看到大伯这就要走,他急忙说道:
“大伯别急,我们先搞大棚,那东西再不搞来不及了,大棚建好,再忙这块。”
“大棚我来负责,你把关,春然先去忙你刚讲的这些,两不耽误。”
叔爷听他俩所说,总算是明白过来。
这段时间算是全村最忙的时节,田里还空着呢!
放水犁田,晾晒后,种上油菜,不然天气变冷,而油菜根系不够壮,会被冻死。
省城的事现在基本上了正轨,暂时他也不打算发展其他生意,稳定就好,他深知步子太大,容易扯蛋的道理。
他上午教安儿写字,下午基本就是泡在坝下的地上。
他建的算是简易大棚,用砖彻成一堵墙,然后用竹篾做个曲型,将薄膜杖起来就行,除了砖和薄膜,其他基本上没有成本。
倒是猪圈和鹅笼这些,他却是按照以前所见,画的是较现代化的那种。
大伯听他讲明白后,一脸感叹的说道:
“这牲口居然住的比人都好。”
这几天帮忙的人少,他有些着急,他担心天气过早的凉下来,那今年就歇菜了。
城里的建筑队还不能动,这次算彻底掏空,没钱啥也干不了。
村里倒是有几个闲人,就是易群带着几个小子,天天啥事不干,除了睡觉,就是满村子的溜达。
老叔爷看到总会说几句,但人养成了懒惰的习惯后,再想勤快起来比杀了他们还难,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群没有底限的人,不知敬畏,没有孝心,连他们父母都懒得再管。
他要用人,首先就想到他们。
叫来才哥从镇上带了些猪肉,又带了箱酒,他想试着,看能不能将他们改过来,也算是积德吧。
他想着先鼓之以气,不行就诱之以利,再不行,他估计这些人就可以人造毁灭了。
他没让大伯去通知,今晚一个长辈都没有,叔爷听说他要进行废物利用,本想来看看热闹,也被他劝阻。
在自己家不合适,因为他跟易群有冲突,恰巧来才哥是老好人的性子,平时跟他们没冲突,晚上就在他家里进行。
烧好后,他端了碗饭,上面堆满了肉,端回家让安儿享用,叔爷都说自从他醒了后,安儿越活越小了,他则无所谓,他很乐意看到,本来就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受了这么多苦,还不让她活得舒服些,那只能说自己不称职。
回来后,他看到来才哥正在撤灶洞里的柴火。
“人呢?一个都没来?”
“等着我去请呢,村里都这样,叫吃饭,请一次人就来,那多不好。”
他心里郁闷的都想上吊,就这帮人还要面子?
来才跑了趟,差不多二十分钟,总共六个人都来了,最大的易群,27岁了,最小的易坤,今年也才19岁。
看到他也在,易群就准备掉头走。
“你怕我?”
“怕你?怕你我是你儿子。”
这话要是给二伯听到,到底是会修理易群,还是会修理自己,他在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怕走个逑啊,今天文斗,有本事酒桌上威风起来。”
众人坐下后,他很自然的坐在上首,在心理上要给人一种,以自己为主导的暗示。
“群哥,上次踹你我不对,但你也不能对安儿口花花,他是我亲妹子,那也就是你亲妹子。”
说完,他倒了杯酒一仰脖子喝了,而后又是两杯,算是赔罪。
见他这么光棍,易群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最后端杯陪了一杯。
“旧事不再提,谁提谁是水里爬出来的玩意。”
他说完,快速夹了块肥肉扔嘴里过酒气。
他发现除了易群,其他人压根没听他什么,逮着老肥肉往嘴里可劲的塞。
“群哥,你们老这样晃不是办法啊?”
“怎么?你二伯都不管我,你还想管我?”
得,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帮人虽懒,但脑子还没生锈,他准备直接开始利诱。
“你真打算光棍一辈子啊?”
“老叔爷…”
“老叔爷那是穷得没吃,这眼看村里都要过得好了。二伯现在在城里,一天怎么着也挣个30来块,一个月小一千,以前你想过吗?”
“多少?一千,这老头子,连亲儿子都骗,他跟我说一个月也就一两百。”
他在心里苦笑,看来二伯给这个儿子缠得不轻,他要有本事将这帮人引到正途上,二伯估计会倒过来给他磕头。
“就你这样的,要是肯干一个月总有六百块,一年七千多,到时候干啥不行?”
“是叔爷让你说的,还是我爸让你说的?我这样挺好,我爸能挣钱就行。”
要不是同辈,他都要骂娘了,居然还有人将啃老说得如些理直气壮。
他也不知道怎么说了,一个懒蛋,还处处防着他,让他怎么说。
“五哥,城里好玩不?”
最小的易坤许是吃得差不多了,灌了口酒,看着他问道。
“好玩个屁,就是住的稍好些,其他跟我们没毛样。”
易群在旁边接口道,他怕易凡诱惑性的词语说出,让他带的队伍变得不纯洁起来。
“群哥说得没错,城里就那样,没钱去了就是看个景,还得老实回来;不过有钱,就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
“我跟你们说,前段时间我有事,去了趟大学,那些女大学生,夏天穿得裙子短得…啧啧。”
他发誓这样说不是自己初衷。
但不也有人说过,男人征服世界,其实就是为了征服女人。
他心里暗想着,明天是不是去省城找个职业女性,过来给这帮人随便打个气,估计比自己磨破嘴皮子要好,不过也只能想想,不然老叔爷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说说呗。”
易坤的话极具煽动性,众人都停了筷子,等着他描绘美好景致,就边易群也侧起了耳朵。
“我跟你们说,城里的姑娘个个娇生惯养,虽比不上过去的地主老财家的千金,但也差不到哪去,所以个个细皮嫩肉,那皮肤不用手摸,就知道很滑、很软;
还有城里人讲究自由恋爱。”
“什么叫自由恋爱?”
易坤不明白,就打断问了一句。
“你个没见识的货,自由恋爱就是两个人看对眼了,就可以在一起睡觉,不需要通过家里。”
易群对易坤打断话头非常不满。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自由恋爱是这样的解释,但想想也没毛病,语言精炼,点明了重点。
“三哥总结的精辟!”
说着他还抬手竖了个大拇指,顿时让易群喝了酒微红的脸上,更是加重了些许色彩。
“唉,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女学生,那个漂亮,大大的眼睛,像是会说话,那个……”
他开始用手比划着臆想中人的身材,听得几人明显的呼吸变重了起来,连来才哥也听得入迷。
“可惜啊,没敢追。”
“为什么?”
这次变成易群问了。
“三哥,你想啊,人家是文化人,不能见面就说:我想跟你睡觉吧,那还不将人吓跑了。怎么说也要先请人吃两顿饭,请人家看看电影,没事送件衣服啥的,一步步来,别人心里才会挂着不是。”
他一拍大腿接着说道:
“你们也知道,刚去省城那会,我哪有那钱,坐车的钱还是叔爷给的,我敢乱花吗?要不说钱是英雄胆,没钱一辈子是个怂蛋,在女人面前抬不起头。”
“他妈的,钱还真是个好东西。”
易群给他的发言做了个总结。
“混也有好几个境界,你们这样混算是最低级的,自己没钱,烟瘾上来连买包烟还得找爸妈要钱。”
“那混到最高境界是怎么样?”
“出入都不带走路的,全是轿车,比我那拖拉机可拉风多了,旁边带着几个打手,看谁不爽就干,还有几个漂亮的女人跟着,这就差不多了。”
他本想说出有轿车,住有别墅,抽着雪茄,拥着美女,他怕以他们的理解能力,形不成画面感。
“老五,你脑子好使,你说我们该怎么混?”。
他心里暗松了口气,说到口干舌燥,总算是等来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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