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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闹中取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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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说着呢,方文强却递过来一杯温水,韵竹一怔,却没有去接。那个破嗓子也许是音太高唱不下去了还是什么原因,放下了话筒,走过去把音乐暂停了,叫嚣着过来拉扯方文强,说:“强哥,你太不耿直了,陈美老公来了,请你吃晚饭也不来,说好来唱歌的,我们都唱老半天了你却不声不呼的。罚酒,一定要罚酒。来两弟兄吹一瓶再点歌唱。”
  不由分说开开一瓶啤酒递给方文强,再用嘴咬开一瓶啤酒,与方文强手中的瓶子一碰,扬着头、张大嘴往里灌,一个个气泡从瓶嘴向上升起,瓶子里的“酒位”以看得见的迅速下降。看方文强一脸的为难,几位男生凑过去起哄,几位女生却坐了过来,与堂姐小声的说着话,李哥--即堂姐的男朋友,韵竹的准姐夫却坐在堂姐的旁边,看着几位男生闹酒,韵竹也偶尔朝他们这边张望,她想看看这个方文强怎么应对,因为看起来喝下这一瓶,势必要与在座的每一位男生都碰一瓶,韵竹想看看方文强如何收场。
  一瓶啤酒灌下去一半,见方文强没喝便停下来了,“强哥,你太不耿直了嘛,不想跟三哥喝蛮?”方文强说:“三哥先别闹,这酒是一定要和三哥喝的,但是今天人家陈美的老公大老远的过来,我们都是她的好朋友吧,光是我们这样闹,冷落了客人不好。”
  方文强把李哥拉了过来,也招呼堂姐他们几过来,说:“三哥,人都到齐了,陈美他们两经过好几年的爱情长跑,就要在一齐了,我建议先先敬他们,祝他们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三哥,是你发点球,还是我们大家敬他们小夫妻?”大家也跟着起哄:“陈三哥,发点球。”那个三哥被突然急转的形势搞得有点懵,说:“哟,强哥的反映确实快,又把哥哥绕来套起了,佩服。”方文强怼了回去:“三哥,难道兄弟说得不对吗?怎么过喝法,我们大家都等三哥发号施令呢。”
  “那就大家一起走一个吧,我们祝陈美夫妻百年好合。”
  “三哥”又提起瓶子喝了一口,方文强等与堂姐和李哥碰了一杯,韵竹则喝的那杯温水。
  音乐声又响起来,唱歌的唱歌。看来方文强是这群人中的焦点,人们继续追着他闹酒。
  韵竹在一个角落点安静地坐着,专注地听着他们的歌声,一曲《白桦林》把她的思绪带回了南部大学的青葱岁月,那里有着刻骨铭心的恋情,有早已分手却难以割舍的恋人。校园的黄昏的草地上,木牛弹着木吉他,轻声唱着《白桦林》、《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流浪歌手的情人》、《同桌的你》等校园民谣,韵竹和他依偎在一起,随着优美的旋律,和木牛一起小声地哼唱着,渡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韵竹一边听着音乐,一边追忆着过往,在喧嚣中寻找着片刻的宁静。
  旋律响起来,原来是郑均的《回到拉萨》,有人大声地喊:“强哥,你的成名曲来了。”
  方文强从容地接过话筒:“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回到拉萨,回到了布达拉宫。在雅鲁藏布江把我的心洗清,在雪山之颠把我的魂唤醒。”舒缓的声音随着旋律响起。没有想到方文强还真唱出了几分郑均的神韵,确实唱的不错。
  一曲终了,方文强示意暂停音乐,捏着本应该放下话筒走向韵竹:“趁着音乐的空档,我向大家介绍一位新朋友。”有人起哄:“强哥,是你女朋友吗?”
  “是陈美的堂妹,她叫陈韵竹,是南部林业大学的高材生。大家在热络老朋友的同时,也不要冷落了新朋友,有空的时候多聚聚,多聊聊。”堂姐不是不介绍韵竹,但她和男友一直被缠着闹酒,没抽出空档来。
  韵竹知道,宁静终于被打破了。她站起来涩涩地说了声:“大家好,请多关照。”几个女生过来,热情地招呼韵竹点歌,韵竹很礼貌地道着谢,点了一首《相约一九九八》打算与堂姐合唱。
  那群男人有些酒意了,特别是那个被称为“三哥”的,估计已增过了微熏的量了,确实有些放荡形骸,到处找人拼酒,方文强也有些脸红,要么轻声与身边的人交谈,要么与前来敬酒的人轻轻地浅饮一小杯啤酒,动作行为得体,没有丝毫毛糙。
  这时,有位男生点了一首阿鲁阿卓的《让我们回去吧》,找人合唱,问了几遍没人响应。韵竹神使鬼差地说:“我来试试。”
  韵竹知道这首歌的纪念意义。刚刚出的时候,阿吾木牛差不多整天不离口,对韵竹说他一定去到六祖分枝旧址,去缅怀先辈,去寻找他的根。
  韵竹乐感很在,旋律也熟悉,唱得特别投入,赢得了阵阵掌声。
  一看时间,快到11点了,韵竹想离开,却听见方文强正唱着黄家驹的《海阔天空》,暗想等他唱完这首歌自己就离开。一曲终了,有人鼓掌,方文强说:“别急着鼓掌,我来个卡拉OK连二唱,接下来请吐糟文强版《喜欢你》。”。
  不得不说,方文强唱歌还是有技巧的,他唱这些歌都是校园里很受欢迎的,也许上大学时也是音乐发烧友。
  《喜欢你》刚进行到一半,韵竹悄悄地给堂姐说了一声,悄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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