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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才刚刚说完,离芸便拂衣而去,徒留两人在此枯坐。
这种不合礼仪的行径让在门外的妈妈十分不满,但也无可奈何,于是便自己走进来,向他们二位陪不是。
“没事,你去吧,上壶好茶,让我们清净清净也行。”
周子皓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打扰。
“哎,好嘞!”
云逸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把玩着那个螺笛,上面尚有她的朱红,这支笛子很有特点,明明是笛子,却更像是一把短剑,末尾虽尖,却坚硬无比,刺在手上,又同时能发出一丝呜咽的声音。
“这笛子,有什么不妥么?”
子皓问道。
云逸摇摇头,把笛子放下。
“没什么,我在想,她刚刚说的话。”
周子皓还想说什么,但突如其来的喧闹和尖叫声打断了他。
“魇,是魇!!!”
“快报官,快啊!!!快!”
“啊!”
一个人,双眼泛红,满面凶光,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四处疯狂地挥打,拳劲所到之处,房屋崩塌,山崩地裂,唯有断壁残垣和哭喊之声。
云逸想都没有想,就冲了出去,但冲出去之后才发现。
自己几斤几两啊,敢和魇正面冲突。
罗盘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能从御林卫领取,或者只有云寒那种级别的高手才能随身携带。
但毕竟是晚了,魇已经发作了,而且自己,正现在他的面前。
这是真真正正的害怕,那种死亡的气息真正压迫到自己的时候,他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让自己接触这份工作了。
可是,自己确实是镇魇师啊!难道只能坐视不管?
可恶,最差不过就是死了!
更何况,自己不一定输!
恐惧的模样反而成为了诱饵,魇疯狂地冲刺,势若奔狼,呼啸而来。
云逸手势一甩,三发手里剑顺着不同的弧线射向他,他停止了冲刺,用不同的身形分别用魇术挡开,钉在周围的残垣上。
然后继续猛冲过来,一记飞扑,宛如猛虎搏兔一般,咆哮而来。
但云逸顺势一拉,手里剑连接的金丝把自己从魇的身下拉了过来,千钧一发,让周子皓看的心惊胆寒,并暗暗攥紧了拳头。
仅仅两招,就已经让自己筋疲力尽,但对方却好像精力充沛,根本没有疲惫的迹象。
这次对方没有选择冲锋,只是原地立柱,嘴中不知道嘟囔些什么,只看见他身前身旁,都是气场。
“都是你们逼我的!”
魇说的话声音不大,只有他一个人勉强能听见,但是却异常坚定,似乎是愤怒堆到了顶峰的无奈。
怎么回事?
云逸没有多想,左手一伸,是一把弩箭,一弩三矢,又是三连齐射!
但这次对方连挡的动作都没有,仅仅到他旁边的气场处,就被击碎成齑粉。
这种力量,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对抗的!
但是,他见过。
那魇轻轻俯下身,背后无数看不清的风刃切来,任何一刃,都足以将他分为两段。
不仅如此,在风刃的掩护下,那魇顺势冲来,扬起的尘土几乎让云逸什么都难以看清。
一切都只在瞬息之间!
……
对不起,爹…
闻讯赶来的有两个捕魇师,四十多个持弓带弩的士兵,他们已经对准了这片尘埃。
这是经验之谈,三年前的那场大乱,凡是近战的没有经验的士兵,均死伤惨重。
明明是人,却拥有鬼神之力!
众士兵张弓持弩,列阵以待,两名捕魇师的罗盘也齐齐指向那灰烬的中心!
慢慢消散了,那场景令人触目惊心,周围的墙壁,地面,树干,都被齐齐斩断,那光滑的平面,就算是大将军剑,也绝不可能有这么锋利。但很可怕的是,那个人跪着的周围,没有刃痕。
那尘埃,也并非灰烬,而是雾气。
那人全身冰封,表情仍旧停留在狰狞的模样,全身赤膊,欲伸出的拳头蓄势待发,只不过他永远也没机会挥出这一拳了。
每个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每个人也知道谁是魇,也知道是谁救了他们。
云逸微微回头,看着那群张弓待发的士兵,他们吓得一颤抖,微微往后磨了几许。
云逸懂了,什么都懂了。
为什么父亲始终严令自己不准使用这种力量,哪怕他宁可让自己的儿子始终装作浪荡不羁无所事事的公子哥,也绝不能锋芒毕露。
因为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但无论如何,是自己打败了魇魔,总不至于……
嗖!
一支弩箭划空而来,云逸躲闪不及,手臂被划伤,血顺着手臂,从指尖滴落。
众士兵的神经就宛如这弓一样紧绷着,被这样一吓,顿时万箭齐发,甚至连命令都没有,所有人都只是在机械地装箭,放箭。
周子皓在寒曲阁上,看到这一幕,心惊胆寒,伸出手,却没有勇气往前一步,或是大喊一声。
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可是…可是…
混蛋,这不是我的本意啊!
父亲,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周子皓终究还是跳了下去,挡在他面前。
“你们给我住手!”
别人可以不管,但是这位公子哥不能不管。
当朝宰辅,一人之下,一旦伤到他,后果不堪设想。
比起自己的命,显然全家的命更值钱些。
但毕竟是转瞬之间,箭矢无眼,要不是云逸依然在后面默念什么,形成一道气场,自己恐怕也丧命在乱箭之下了。
“你干什么啊?你不要命了?”
云逸对周子皓怒吼道。
但他只是笑了笑。
“你才不要命了吧?这你都不跑,怎么?你想寻死啊!”
云逸不知道为什么,这种预感十分强烈,这件事的后果,足以让他以死谢罪的程度。
但就算是死,也得问问父亲。
但没有给他任何时间逃跑,两名捕魇师一左一右向他袭来。
云逸没有多想,捕魇师的手段,连他自己都没有全部掌握,各种暗器防不胜防,更何况还有旁边这个不通武事的公子哥。
但他们两个根本不在乎权贵,似乎职责已经成为他们生命的全部。
各种暗器从各个角度袭来,根本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分明只想要两具死尸而已。
那就不用多言了。
父亲,你说过,这东西,叫奥义……。
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