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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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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上那把剑,后来有个很美的名字,叫做无期。
  这把剑,是家族代代相传,用每一代族人的先天之力滋养,使本来平平无奇的铜剑有了极强的灵性,锐利到过石无感,断刃无锋。
  无期逃出来后,回到家乡,把它藏在了那间饱受屈辱的茅屋中。可正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绝望才刚刚开始。
  一队人马绝尘而来,没有征兆,没有喝令,只有沾满血的屠刀,和杀戮的咆哮,劫掠的快感和奸**女的靡靡之音。
  领头的兵,一身横肉,满脸愚蠢和龌龊,一名遍体鳞伤的妇女拖着被马踩断的腿,正抱着他哀嚎,请求放过自己怀中的孩子。
  “真贱啊,让人恶心!好啊,那我就让你的孩子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抱过孩子,转过身走了两步,直接扔进了称满沸油的鼎中。
  母亲痛苦地哀嚎,拼命地抠着沙土地上的石头砸向那个人渣,尽管满手是血,尽管残肢仍旧留着血,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那种恨!厉鬼不如!
  他把这鼎举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把油尽数到在她的身上。
  厉声嚎叫,惨叫,惨绝人寰。
  无期转过头,呕吐不止。但很快有人就发现了这间茅屋!
  怎么办?跑?
  不可能,周围全是士兵。
  几个拿着铜戈的士兵缓缓靠近,戈上仍旧淌着血,他们此时脑中想的,仅仅是希望屋子里有个女人,来发泄他们的欲火。
  打仗不行,欺负弱小却凶残无比,这种**此时的丑态暴露无遗。
  他们猛然踹开门,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草垫和供奉用具,还有一块十分平整的石头。
  他们来回踱步,而地下的她心脏却几乎要跳了出来,她举着那块石板,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如果他们踩到这块石板,那她绝对承受不了这份重量。
  他们就好像在偷懒一样,就是在这里来来回回地走,终于,踩到了。
  而他的脚也直接陷了进去。
  怎么办,这就要被发现了么?
  外面也绝对不会有人这时候叫走他们,就算有,也绝对不差来看看这会工夫。
  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命总是这么苦,运气总是这么差,甚至和我但凡有一点关系的人,都有灭顶之灾呢?
  还是我……
  太好欺负了么?
  所以神,就一直欺负我么?
  当他们发现她时,她是微笑着,似乎很享受这个地方,或者说,很享受他们身上的血腥味。
  对啊,我为什么就只能跑,只能忍受?
  两个士兵高兴之余,却发现,她是举着剑的。
  还没等他们嘲讽,她就已经挥剑而来!
  但剑法实在拙略不堪,动作慢的但凡有一点战斗经验,都能格挡的了。
  他们看着自己的铜戈从中间断开时,似乎才明白过来那块精美平整的石头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却没明白,自己也和这个铜戈一样。
  到死他们都不相信,自己竟然被一个柔弱不堪的女孩给腰斩了。
  连叫都没叫一下,就在漫长的痛苦中死去。
  她用拇指擦拭着刀刃边上的血,却发现越擦越多,原来是自己的手指也被割开了。
  她露出微笑,把手指上的血涂在嘴上,额头上,宛如刚刚装束完的新娘,只不过手上有一把剑。
  她慢慢咏唱着,把父亲教给她的火诀第一次捏出,附身在这把剑上。
  她猛然劈开门,所有士兵注目看到的,是一位赤红的魔鬼,眼中泛着烈火。
  和居夜现在一样。
  原本新王登基,他以为他只需要和以前一样,尽忠职守,听命于他,就足够了。
  短短半个月,他就从一位尽忠职守的亲兵阵长,变成了一位复仇者。
  那个十恶不赦的禽兽,还有让禽兽走上高位的,披着皇冠的禽兽。
  全都该死!
  没人见过这位将军拔出他的剑,因为没有一个合适的对手,能让他拔剑。
  但是现在,这把剑成为了所有人畏惧的恶魔。
  任凭道士怎么哀嚎,怎么喝令自己的属下,但他们纹丝不动,甚至一步一步倒退。
  因为地上处处都是烤焦的,两段的尸体。
  他猛然抓住一个士兵,把他狠狠地推了过去,自己翻身上马,一路狂奔。
  两个僵尸,能跑多远?
  可怜的是,他们跑的不快,但是…
  却不会停。
  他跑死了五匹马,身边随从的士兵也看出这个首领的无能与无情,逃跑殆尽。
  整整十八个日出日落,他在路边讨饭,但人们都嫌他丑陋,不仅没人给他东西吃,还屡屡被羞辱。甚至连几个小孩都用脚踢他,踩他。
  他的日日夜夜,就在这样的羞辱,恐惧,饥饿,寒冷,绝望中度过的。
  有几次他差点被抓,都被他死里逃生,他对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慢慢厌倦了。
  无论甩他们多远,他们终究会找到我的。
  自己进不了镇子,因为没有文凭,甚至村落,也绝不可能多出一个人的口粮。
  四海飘零,一身无主。
  他只能来到自己最开始行骗的村子,也是自己下令,把这个村子夷为平地的。
  到现在,没有人给自己粮食,只有满地发臭的尸体和满天飞的蝇
  虫,还有许多被斩为两段的士兵。
  人间地狱,终于成了自己的落脚之所。
  几乎所有茅屋都被烧光了,而晚秋的夜,却十分不饶人,他只能钻进唯一的一间屋子避避寒。
  他们不会想到我在这吧。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却想起自己随身还带着火石,可以打个火。
  但就这一闭一睁,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是两个人,是两具亡魂。
  在这个古老的时代,他恐怕是唯一的无神论者。
  “你们能活着,难道不是因为我给你们的药么?哼,没有我,你们怎么能得到这长生不老的力量。所以,我是你们的恩人。”
  剑逐渐地逼近。
  “不,不是,那个,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就是条人见人烦的狗…对…对了…你们看,我。”
  他把上衣脱下来,瘦骨嶙峋的他身上千疮百孔,配合那张扭曲的脸,似乎他更像僵尸一点。
  “我都这样了,你知道吧,我也是受那个可恨的人的命令啊!别别别…啊………”
  “对不起,不能给你和爹吹螺曲了。”
  她把尖锐的海螺插进他的嘴里来回搅动,但无论如何,她都听不到比当时那个母亲还惨的叫声。
  “我出去等你。”
  惨叫声慢慢变得虚弱,慢慢变得虚无,最后悄无声息。
  茅屋渐渐起了火,熊熊烈火燃起,尘归尘,土归土。
  孑然在死之前,紧紧握着无期的手,把这股奇怪的流体传给了她,而自己长眠于地下。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残破不堪,甚至可以说已经腐烂生蛆,恐怕很快,这个躯体就不能用了。
  那么魂归何处?
  她瘫坐在地上,无休止的跋涉,已经让这副身躯油尽灯枯。
  居夜也一样,说话都十分费力,只能把那把剑插在地上。
  你说,我们会去哪里呢?
  不知道,但,我会保护你。
  哪怕失去一切记忆。
  我也会保护你!
  算是约定吗?
  你欠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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