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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仪用了整整一晚上来冷静下来,同时也听了一宿的雨。
现在她冷静下来了,只不过看起来更加木讷和呆板。
具体的事情自不必说,都按照自己笔下的故事发展,但是,也有很多莫名其妙的不同点。
首先,便是为什么杀手会联系到自己,剧情中并没有提及接收器和神预石可以联系到神明——如果自己算是神明的话。
其次,在自己的设定中,火种教和科技会只不过是一股微不起眼的小势力而已,说是森林中的一只蝼蚁也不为过,怎么在他们的信息中,仿佛第二天就世界末日了一样。
最后,时间不同......
她想了想,给班主任打了个电话,但还没接通就匆忙挂掉了。
她进了洗手间,接了一盆冷水,屏住呼吸,一把把脸埋进去,顿时,彻骨的寒冷让自己几乎窒息,但也同时让自己精神许多。
擦了把脸,端坐在自己广播时的位置,把之前广播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这是一份不受待见的作品,根本无人欣赏,也没有出版社愿意为它买单,只有她自己,一直视它为自己的桃花源,在自己设定的世界里,才没有那些该死的事。
为了让自己更好的躲进室外桃源,她给自己设计了很多角色,完全由自己的意象而来,在她的笔下,自己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
而另一个世界,其实也没那么美好......
她笔下的世界,并不是一个设定,或者是一个思想架构,而是一棵巨树。
从幼苗开始长成的巨树。
从人类的出现,到文明的出现,然后发现神预,通过一代一代先辈对神预的理解,一步一步走到目前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对于这个世界的形成,她花费了很多笔墨,宛如为自己的灵魂搭一个新家,需要那么的小心翼翼,唯恐哪里不合理,或者是违背自然规律而破灭。
这是她的孩子,她没有理由不救。
那么好,如果自己笔下的心血真的成为了另一个世界,并且正在遭受灭顶之灾,那就从最最开始的起点,去找其中的漏洞,错误,然后,再想办法补救。
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她把和自己等身大的可达鸭放在自己身边,准备通宵。
每当她夜不能寐,可达鸭就陪着她,听她诉说自己的痛苦,孤单......
还有无奈。
这是个纷繁复杂的世界。
......
“众位爱卿,这次天咒可有解?”
身着粗布长袍的大臣带着时代性的满脸的胡须,用一幅故作深沉的语气回答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
“哈哈哈,我敬爱的陛下啊,臣的部属用了整整十个时辰的时间,将那块石头置于烈火之上烹烤,如今,那块石头通体泛红,熔渣纷纷剥落。剩下的部分......您知道么!那石头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皇帝陛下身着丝袍,上有纹饰,头戴冕冠,但时代性的胡子却依旧很浓密,虽然经常打理,但却因为过于浓密,依旧显得蓬乱。
“石头怎么会发生爆炸!”王的眼神中泛起了惊诧的波澜。
“所以正是如此,石头居然会爆炸,而对其他的石头烹烤同样的时间,却丝毫没有反应。”大臣掩盖不住自己的激动,干脆径直走上台阶。
“陛下,您看这个。”
大臣把袖中的东西拿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那块石头通体润滑,流光溢彩,还有光一般的色泽。
皇帝拿起它,那种沉甸甸的分量,还有这美妙绝伦的色泽与触感,都让他对这块石头爱不释手。
“爱卿,这是什么?”
大臣摇了摇头。
“臣不知,只知道,这是天赐给陛下的宝物!”
“哈哈哈哈!古人何其愚钝,这哪里是什么先天之力,分明就是天赐给朕的宝物。”皇帝龙颜大悦。
大臣也顺势溜须拍马:“陛下圣明!”
突然一声怒喝,皇帝脸色骤变!
“来人!凡是仍旧修炼先天之力的家族,一律以妖术惑众罪,火刑处死!让百姓,世人都知道,圣咒是上天赐予朕的宝物,朕的地位不容置疑!”
闻讯赶来的卫兵荷着铜戈,对王战战兢兢,听完命令急匆匆离开。
伴君如伴虎,无论那个时代都一样。
......
无期从草席上醒来,这是她在这间小黑屋里的第五日。
她蜷缩在一角,长发从鬓角垂到肩前,眼睛里满是绝望。
村子里很久之前就开始闹鬼,先是村民莫名横死,口吐白沫,煞是恐怖;又是有人听到半夜有哭声,第二天村里的鸡莫名癫狂,然后死亡,紧接着,村里就传开了瘟疫。
幸而请了个道士,一本正经地说是闹鬼,鬼生前冤死,死后埋在这里化为厉鬼,要想除鬼,只能在每年的正月十五将一位年方二八的美貌少女献祭给厉鬼,才能保证村内风调雨顺,无病无灾。
愚昧的众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目光纷纷落到了那个女孩身上。
她犹如皓月之美,白璧无瑕,在这个时代,宛如天仙下凡一般清新脱俗,格格不入。
但她终究是个孤儿。
这是个穷到人吃人的时代,易子相食,贩女为柴,真的基本上算是一个行业,只有高高在上的王,才会认为在他治下岁月静好,百姓和乐。
她不知道被易手了多少回,辗转而来,来的时候奄奄一息,是村民见她可怜,一人一口饭把她从鬼门关捞了出来。
她很机灵,仿佛过往的伤痕没有在这块璧上留下什么瑕疵。原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天天只为生计便疲于奔命的村落,自从有了她的欢笑,就不再是死气沉沉。
算是天命不谐,如今闹鬼,真到了生死关头,父母都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不放,那她,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她再机灵,也知道前面等着她的是什么。
“求…求求你们!不要…不要扔下我…求求你们…我很能干的…我真的很能干的…不要!不要啊!”
在场的人无动于衷,因为这种事,作为当时的人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只有和她一起玩的几个孩子,苦苦哀求他们的父亲母亲,去救他们的姐姐。
她紧紧抱住一个粗壮男人的小腿,大声哀求着,哪怕她知道自己的宿命难逃。
男人一把挣脱了她的束缚,干脆就转身离去了。那干瘦道士拖着她,如同拖着一只牲畜一样,任凭她挣扎,却丝毫不松力量。
......
夜晚的篝火旁,是一群近乎疯狂的村民,做着近乎疯狂的动作。无论男女无论老少,父母按着自己的孩子,儿女搀着自己的父母,一起围着篝火,在夜里的河边沙滩上,做着道士让做的驱邪的诡异动作。
但这一切被孑然撞到了。
孑然是当地镇子的长老,也是最德高望重之人,最重要的是,他祖祖辈辈都是修先天之力的人,在村民眼中,他就是神。
听说此处有疫情,于是他匆忙从镇子里赶过来,但苦于交通不便,风餐露宿,整整三天才到。
……
“谁让你们请这鬼道士的?”他对这人群威严地质问一声,无人敢应,众人都瑟瑟发抖,活像做错了事的孩童。
道士在村里住着最好的房子,用最精致的食物供奉着,似乎精神头也提高了不少。
他目光瞪向那个道士,道士用恶毒的眼光瞪了回去,准备用言语诅咒面前的这个人。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的下巴火辣辣的疼,而自己......
却纹丝不敢动。
一根火针正对着自己的喉结,火焰正无情地燎着自己的下巴。
“你,你是修士?”
修士是对研究先天之力的人的统称,而他显然研究了很久了,甚至不是一代人的成果了。
“滚!”
就一个字,低沉地让人都听不到他的声音,但力量却震撼得他说不出话。
“好,好,我滚,我滚就是了。”
道士虽然口中求饶,但语气却愤恨不已,三步并做两步跑出了众人的视线。
“人呢?”孑然用同样语气问向人群。
无人回答,只有绵羊般惊吓得颤抖着。
“人呢!”
他大喝一声,甚至吓得几个孩子哇哇大哭,总算有人颤颤巍巍地用手试探着指向一个方向。
一间残破的草屋。
一段阴诡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