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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有多少钱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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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一是程朱理学确实是宋明理学的主流,二是从二程到朱熹这是一脉相传。尤其是到了元代之后,朱熹的《四书集注》和为五经做的传注成为科举考试的国家指定参考书目,成为科举考试的最重要的标的物。到了明代,程朱理学彻底成为官学,尤其是明成祖永乐十三年(1415年),官方修成《四书大全》、《五经大全》和《性理大全》,标志着程朱理学作为官学的统治地位全面得以确认。
  我们就要问了,为什么连元朝统治者都要树立程朱理学这面旗帜呢?道理其实很简单,因为有利于统治,有利于洗脑。最初的儒家其实对于人性是非常尊重的,国学大师钱穆先生解读孔子时期的礼乐思想时,曾经精辟又凝练地总结说:“礼乐,即人心!”儒家本是尊重人性的,甚至我们从人类文明史的角度上来讲,原始儒家对西方的启蒙主义思想还有很大的贡献。
  但是到了两汉经学之后,儒家其实已经变成了法家的外衣,所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本质上不过就是“外儒内法”而已,儒家就变成了法家的外衣了。到了魏晋玄学,面对现实的恐怖,知识分子转而谈玄以逃避。到了隋唐,三教合流,儒释道并开盛唐气象。到了宋代,才是国学大师陈寅恪先生所说的中国古代文化史上的巅峰。因为重文轻武,因为文人党争,理学一下子以一种至高的道学姿态走上了历史舞台。尤其是王安石变法的过程中,二程等人为代表的理学不是行动派,也不为现实负责,而是在道德层面提出至高的标准,以此作为立论的根本。
  比如说从二程兄弟到朱熹都提倡的著名的“存天理,灭人欲”,这句话虽然向来被骂的够呛,但它本身还是有一定的合理性的。它本意也并非是要毁灭人所有的欲望,正当的欲望比如男欢女爱,娶妻生子,都是合乎天理的。但“人心惟危,道心惟微”,人心中那些正当的欲望稍一放纵就不正当了,所以娶妻生子是正当的“天理”,而包二奶、找小三就是不正当的“人欲”。从这个角度看,“存天理,灭人欲”有它的合理成分。
  但问题是,正当与不正当的度很难把握。而理学家们大多只是理论派,不是行动派,容易上纲上线。二程兄弟中程题还好一些,而程颐说到寡妇再嫁,居然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就没人性了。程颐曾经给小皇帝当老师,春天的时候,柳树发出嫩绿的芽,小皇帝很开心,偷偷折了一根柳枝,不小心被程颐看到,他立刻板起面孔教训说:“生命是如何的来之不易,好不容易万物复苏,你怎么能折杀生命呢?真是没天理啊!”
  按程颐这说法,古人折柳送别的都要算成谋杀犯了。连李白“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玉关情”这样的名句也无从写起了。
  因此,理学从最初“克己复礼”的理想走向后来的禁锢人性,这完全体现了儒家过犹不及的辩证法思想。后来清代思想家戴震评价理学时就说:“其所谓理者,同于酷吏之所谓法。酷吏以法杀人,后儒以理杀人。”(戴震《与某书》)
  看透这种本质,我们就会明白这种对人性的禁锢毫无疑问是会为任何统治者所看重的。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民众当然更听话,社会当然更好管理,专制王权的统治也才能更稳固。因此,明代建立以后,程朱理学成为唯一的官方正统思想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理学的本质是这样,但在个体层面它谈论的是性理、天命之学,也就是个人的修身之道,即成圣成王的方法。在当时的社会,似乎只有理学提供了成为圣人的方法,除此之外,别无分店,也就是不容有任何异端学说存在。
  “你怎么也不说话了?你也在睡僵尸觉吗?”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乔三身边。
  乔三回过神儿来道:“既然你不能学武,有没有考虑以后当个圣人什么的?!”
  少年歪着脖子,道:“朱老夫子那样的圣人?”
  乔三‘呵呵’干笑两声,道:“他不算圣人,也就你们现在拿他当盘菜,我是说,孔老夫子那样的,真正的圣人!”
  少年迟疑片刻,道:“不想,我还是想做大侠,可以惩恶扬善,闯江湖,威震武林。我还要成立一个帮派,我要做帮主,然后再抢个女人给我当压寨夫人,哈哈哈~”语气尽是童心,果然只是个未长得的孩子。
  乔三笑道:“你说的帮派是正规的,你说的压寨夫人就成了土匪了。我觉得你还是考虑考虑做圣人的事儿,做圣人有很多好处的,流芳百世,受人敬仰!”
  少年嘟着嘴道:“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干嘛非得让我成圣人,我不想读书,我喜欢下棋,哪怕当个下棋高手也行啊~”
  乔三语重心长,像家长教育孩子一般,道:“少年郎,你现在还小,但是心里要有明确的目标,我不是逼你改变志向,只是你的志向要符合你未来的发展方向,你是有责任的,知道吗?你比如说我吧,本来只是喝了一顿酒,结果就从未来来到现在.......”
  少年道:“未来?”
  乔三语失,赶紧补救,道:“未来是我老家的名字,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少年并不怀疑,继续道:“为什么把我送过来呢,就是让我履行责任,完成义务,其实内心来讲,我也是不愿意的,可这就是我的使命,必须由我来完成的使命,你明白吗?”
  少年:“什么是使命?”
  乔三:“呃.......我先确认一下——你是姓王吧?”
  少年蔑视地白他一眼,道:“你这种玩笑,我太爷爷那一辈儿都不开了,俗~”
  被他这一怼,乔三略感无趣,道:“行,你肯定姓王,对吧?那就没错了!我告诉你少年郎,你的责任重大的很咧,以你的思想为准,会成为一个学派,叫心学,你的学生会为你著书列传,名字叫《传习录》,未来几百年,你的思想会成就很多非常牛皮的人物,其中有一个日本人叫稻盛和夫,就深受你的影响,他在我们那个世界,以你的思想为根基成立了一个学派......”看他一脸茫然,问道:“听不懂?”
  少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我妈认识一个郎中,治癔症十分拿手”。
  乔三顿时泄了气:“算了,不说了。明天我再过来找你,我叫乔三......”
  少年刚要说话,后面传来另一个男孩的声音:“虎子,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少年转身喊道:“来了,守仁。”说完朝那个小孩跑去,跑到中途,他看着不远处发呆的乔三,大声问:“你真得不用去看郎中吗?”
  乔三看着叫“守仁”的小孩,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不用了,我的病只有他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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