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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
所有人全部围了过来。
这么快就有线索了？
发现地点位于靠北的边角，有几块比较大而且完整的石板立在地上。
之前大喊的警员正站在旁边，手里拿着一个掏出来的黑色正方形状的东西。
“这是....录像带？”有人好奇道。
“在这里遮挡着，比较隐秘。”
发现者说道，他觉得应该是有用的线索，随即转头看向领导。
“拿过来，我看看。”
现场最大的官就是老张了，他又是这次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所长不在他最大。
荒山上的废弃建筑出现录像带的话，不太可能是工人们落下的，毕竟都好多年了，风吹雨淋早报废了。
而手中的录像带看起来十分新，更像是最近藏的。
“会不会是刀疤李的东西，不然他怎么会半夜就跑这里来呢？”
老张翻来覆去地打量了一番，然后对其他人示意道，“再翻翻周围！”
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开始翻找周围。
.........
“我艹！”
一个年轻的警员连跳带吼的蹦出老远。
面前石板背后黑乎乎的一大片，此时几个圆形石珠滚到他脚下。
黑色部分朝上，像极了眼珠。
旁边同事也被吓了一跳，齐齐后退。
“这珠子的形状有点吓人。”
胆子大的人上前，戴着手套，小心地将其装入证物袋中。
“这有这么多人呢~”
有些不信邪的同事调笑道。
之后，另一人甚至还用手去摸查看石板后面的东西，“就是一堆乌黑毛躁的硬毛皮粘在一起嘛！”
看起来不像说谎。
众人都放下心来，甚至开始就此讨论起来。
“看着像动物皮啊！”有人道。
“都扒拉出来！”
有比较机灵的警员找了了一根树枝，伸进里面，慢慢的将里面的东西都拨出来。
只有最开始被吓了一大跳的年轻警员有些郝然，他不好意思再参与进去，就往后退了些，将滚落在最远处的一颗石珠捡起来。
手套接触石珠，泥土簌簌落下，露出的蓝色亮度很高，像宝石。
“真美。”
他恋恋不舍地摸了摸，最后还是放在证物袋里上交了组织。
.........
石板下的东西都清理出来了。
黏在一起乌黑毛躁的硬毛皮，上面充满破洞窟窿，总计几十颗圆珠子物体，隐有裂痕。
都已经装进了证物袋内。
老张在周围反复走了几圈，眼尖的在石板后发现了一个猫爪印记。
“猫？”
他下一子联想到了医院那只猫，那只串联起昨晚一切轨迹的猫。
想到这，他倏然意识到刚才的动物皮毛与有些像眼球的石珠子，
“难道这都是猫身上的？”
有人贩卖动物，抽筋扒皮，才有这毛皮和眼珠？
是刀疤李吗？
老张莫名的有点口干舌燥，过分大胆的猜测将自己都惊着了。
“张哥？”
钱为推了他一把，他才发现自己刚才呆立在原地好一会了，立刻回过神来。
“你们继续再找一找，有发现了电话我。”
“小钱，你跟我一起回所里！”
“现在吗？”钱为问道。
“现在。”
..........
两人马不停蹄赶往县内，路上兵分两路。
一方，钱为将证物袋里的皮毛、珠子等送到证物处保存检验。
另一方，老张带着录像带去派出所DV机中播放拷贝留存。
——
派出所，沙发，前面一台DVD。
滋滋滋.....
伴随着一大片雪花后，屏幕逐渐清晰起来。
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屏幕上。
虽然对方带着面具，但老张一眼就认出最前面的那个壮硕男子。
刀疤李！
因为在他右上臂处，有个自己十分熟悉的劣质猛虎纹身，虎头颜色是罕见的靛紫色。
“这是在录什么？”他疑惑道。
紧接着，视频上的刀疤李就开始说话了。
“各位大佬，今天我们又找到了一窝小猫，其中有一只还是【不败王】点名要的蓝瞳白毛猫，没有一点点杂色，请看—”
一只小巧可爱的雪白猫咪出现在镜头里。
一双蓝瞳水汪汪的，让人情不自禁地想到蔚蓝大海与万里无云的天空。
“喵！”
声音软糯甜美，像极了贵族小公主。
这时，镜头外伸进一只皱纹横生的手，递来的一把斧头，屏幕里的刀疤李自然地接了过来。
“今天刚开始就是豪华套餐，请各位大佬多多捧场啊。”
“盛宴即将开始！”
刀疤李满脸笑意说道。
——
可爱小猫的旁边是满脸横肉、手持斧头的刀疤李，老张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噩梦成真。
砰！
斧头自上而下，劈向蓝瞳小猫。
深可见骨！
上一刻还一脸茫然的小猫，下一刻就痛苦地原地抽搐起来，叫声也愈发尖利刺耳。
“别鬼叫！”
刀疤李不满地提了小猫一脚，但也许是担心影响视频质量，就没有再动作，而是再次从入画的一只手中接过一个箱子，打开。
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后，老张如坠冰窟！
“大佬们放心，力度合适，绝对的痛感的同时，小猫还保留着意识。”
刀疤李边解说边将箱子里的东西摆出来。
特制的剪刀、细长的锥子、钢针、螺旋状的刀片.......
——
是什么样的魔鬼才能这样做......
老张难以置信地看着接下来的动作。
视频中的人，将每样可怕工具残忍地用在蓝瞳小猫身上，嘴角还带着笑意和得意的解说。
后者哀嚎凄厉，前者得意熟练。
禽兽！
生而为人，怎能如此残忍？
老张攥紧拳头，整个人有些战栗。
虽然他经历的案件很多，见过的罪犯也多，尽管他也会为了生活明哲保身，但作为一个人，一个正常人，你起码应该有最基本的底线吧？
他掩面后躺。
屏幕里的这不是人。
..........
不多时，小猫已经变成一团血肉，无助地瘫在地上，早已看不出最初的玉雪可爱。
它通体千疮百孔，尤其是背上血肉模糊，血窟窿透亮，在施暴者脚下汇聚成一滩血水。
“我终于知道皮毛上的破洞哪里来的了.....”
脸色铁青，老张低沉地自语着。
——
录像还在继续。
“开胃菜够劲吧？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大佬们值得期待一下！”
录像中传来了兴奋地挑动情绪的话语，似乎在跟什么人互动。
.......
后面刀疤李可能是累了，放下东西，走出了镜头。
半晌，两个人走了出来，同样带着面具。
一老一小。
从形体和露出皮肤放皱纹看，老的那个应该是女的，小的是男的。
他们接替了刀疤李的工作。
哗啦！
一把农家常见的大扫帚出现在镜头里，刺啦刺啦好几下，随意地将之前的血肉扫进簸箕里，随即移开。
装满刑具的箱子还在原位。
也许是嫌地上的血污影响画面感，老女人饶有经验地在上面铺了五六层白纸，刚好不被血污浸透，又微微能够看见血污。
像血色的沙画。
老张默然想着。
——
老女人拖着一个筐子上来。
期间老张注意到了她布满皱纹的手，正是之前递给刀疤李工具的入镜头的那只。
“他们一直在镜头外观看，也许还带着笑意.....”
老张心中寒意更甚。
开始了。
刀疤李开始时所说的一窝小猫并不是夸张，此时筐内目测数目有十几只。
一只一只小小的猫咪被挨个拎出。
每拎一只小猫，老女人利索地在小猫每只爪子上深深地各插上了一根牙签，让小猫失去行动能力。
喵！
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