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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云琅区
云琅区,北京众区中最无名声的区域,此处今几年来开始建设,直至今日也还未完工,自然人迹罕至,而不为世人所知的是,名冠华夏的子学府,竟是在此。
孔宇山中,细雨纷纷,朦胧的雨雾笼罩在这方与世隔绝的净土中,似诗中的雨景般芳华绝代。
孔宇山,宣传数千年前孔子曾游经此地,并为孔宇山仙境般不落凡尘的气质所折服,故在此隐居数日,随后离去,临行前名之为孔宇,为浩渺之意。
而子学府,也依孔宇山而建,以儒家为本,百年来教书育人,传承华夏文化。
子学府,不知府邸
不知之名,也极是奇异,而此所府邸的主人,正是子学府的学院长,李不知。
细雨纷纷,如诗如画,精致的小院少了几分北方的豪气,多了不少南方的清秀典雅,古意浓郁的古式建筑中,主庭之内,两人正相向而座,似是言谈正欢。
两人皆为身着唐衣的老者,主位的老者正在沏茶,娴熟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如艺术般给人以美的享受,老者沏茶所用的不只是眼与手,更是汇聚精气神之所在。
以式沏茶为小成,以意沏茶方为大成。
沏茶的老者虽是知天命之岁,如枯木般的面容却如耄耋之年般苍老,狭细的双眼似有似无,其中却暗露桀骜之色,而非骄傲,是知尽天下之事,历尽人生之苦,看尽世间之万象,才会有所领悟的,无与伦比的桀骜。
子学府之主,李不知。
对面的老者淡然地望着一心沏茶的李不知,也不出言打扰,如古松般扎根在此。
子学府长老,陈南昂。
主位的老者沏好茶,举茶其中一杯轻抿一口,望着茶杯的眼神温和似风,颇有名家之风,问话不直视人,反而一心品茶,“陈南昂,此行去往南都学院,可有收获否!”
陈南昂也不客气,端起另一杯茶淡饮入口,动作一如既往的娴熟有礼,声音似吟诗般清灵,“不知,汝的茶艺,近来又有长进!”
李不知淡然的再抿一口杯中之茶,若有所思的品味着嘴中的异香,声音淡然如茶,微苦而浓香,“自然,茶之道,在于人之道,人修其道行至成,茶道自成,而其中之道,终在于人也。”
李不知的眼神直视向陈南昂,“莫要多言,答之。”
陈南昂淡然一笑,轻轻放下茶杯,迎着李不知温和却极具威严的双眼答道:“秦子归,愿入子学府。”
李不知神色微动,霎时恢复淡然,又问之:“李未远可愿之?”
“愿之。”
李不知微笑,重举茶杯深抿一口,清澈的双眼再无之前的淡然,如释重负般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陈南昂一怔,显然未曾想过李不知会如此重视此子,印象中,这风风雨雨的几十年来,好像还是首回见这老人如此不淡定。
陈南昂不由好奇问道:“李未远为何人,竟使汝如此重视之!”
李不知无奈地轻摇着头,面露苦涩之意,有回忆,有动摇,沉默许久后答道:“李未远,为吾故人之后,故可入子学府。”
陈南昂险些使嘴中的茶水吐到李不知身上,勉强咽下后心中大骇,自从李不知掌管子学府后,从不以权谋私,即使自己的后代,只要未有资格,也不可进子学府,而那李未远,何德何能使李不知破例。
李不知霎时洞悉陈南昂心中所想,轻叹道:“除此之外,那李未远也有一事异乎常人。”
陈南昂问:“为何?”
“为李渊之后,亦为弑神之人!”
陈南昂猛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碎成瓷片,难以置信的望着李不知,语无伦次地问:“其为李渊之后,故……”
李不知再抿一口茶,声音淡然如水,“故,其为弑神之人也!”
李不知徐徐道来:“人中之异者,为弑神之人,其命紊乱,神不可易之决之,故为异者也。”
陈南昂稍静下激动的心境,也不顾地面的碎瓷片,走近李不知身旁,居高临下问:“可实?”
李不知也不回头,淡然抿茶答道:“吾以筮卜之,为之无误。”
“且吾易之,知有神者至。”
陈南昂眉间紧皱,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声音低沉了几分,“神与弑神之人,此为命乎?”
李不知浅笑出声,狭细的眼中闪过几缕憎恶,不知是对陈南昂还是他所说之言。
“人之命,于运者,神可易之,故为神者,神之命,于天决,终不可改,此为神之异于人乎。”
李不知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不顾陈南昂,缓步走进庭院,细雨纷纷,如诗如画,李不知行走在雨中,轻声吟道:“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与。”
“不知之尽为尽知,尽知之始亦为不知,吾不知天下之事,亦知尽天下之事,此为者。”
云琅区,孔宇山。
秦子归与李未远正寻着地图找子学府的位置,不知去向。
三日之前,子学府长老陈南昂在众目睽睽之下宣布李未远入子学府时,全场哗然,梁永昌身体一软跪倒在地,李未远,从未听说过的陌生名字,甚至连全校前百都不入,可陈南昂却指名道姓要他入学,甚至犹在状元之前。
陈南昂只是微笑,不作任何解释,学院祭结束后,陈南昂给秦子归与李未远具体说明子学府的入学章程与注意事项,并给两人订好飞往北京的机票,随后便返回子学府。
李未远上推自己深黑的墨镜,怀疑道:“子学府呢?怎么完全找不到,我们会不会被那个老头子骗来这里,再卖到别处!”
秦子归沉默的研究地图,不理会李未远的玩笑。
霎时,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回头望去,见崎岖的山路间,正走来一少年。
少年两三步走近两人身旁,微笑,如狐狸般狡黠,却又真诚似实,“在下齐笑宴,子学府本届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