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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改了容貌,也应当用其他身份,以后你就称呼我为尚香吧。”
“对了,这种魔法能持续多久?”
“三天”,大叔那长睫毛之下的眸子,看向远处,那个方向是余杭县,语气声长地继续道:“三天之后就需要再次使用这种魔法。”
听到三天,墨尚香内心一灰,道:“还以为能坚持很久呢,没想到才三天,我好不辛苦得弄出,结果三天后,我又要尝试个十几遍,才能变回这模样。”
“是的,这种魔法就是这样,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不过使用这种魔法,别人很难看出我们的真面目,就算是专业的仪器,也很难检测得出,你灵魂力强,以后会越来越熟练的。”
听到终归有个优点,墨尚香这才放下抱怨,看着溪水上的模样,摸了摸胸前已经不见了的吊坠,就不由地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黄昏下追着巴布跑、一家人在冰湖面上滑冰、去大城内赶集……余光中看凸起的肚子,便从回忆中走了出来,做了个深呼吸,眼神坚定,道:“你现在是墨尚香,你不能是墨秦澜,以后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份。”
“娃儿,阿妈以后就叫墨尚香了。”
大叔没说话,墨尚香有些疑惑,便转身去看了一眼,只见大叔满腹深沉的看向远处,便问:“兰氏尔,怎么了,在想什么事儿?”
“没事。”
大叔回眸一笑,妩媚的眼睛眨了眨,想要继续说的时候,墨尚香又笑了出来,她坐如美人,但双手连忙盖住那想要逃离的笑声。
“你还笑。”
“对不起,实在是忍不住。”
大叔无奈,只好再施展换容魔法对自己的脸部进行微调,但是灵魂力不及圣灵,她换成那老妪模样可是用了半年之久。
“眼睛太娘了。”
“嘴巴太宽了。”
“鼻子太大了。”
“脸太多毛儿了。”
墨尚香在指点过程中几乎笑声不断,大叔瞥了她不下十次。
“好了好了,这样好看多了。”
大叔还是大叔,只不过比较清秀了些,但依旧不是个美男子。
如今入夜,她们也回到了洞内,只是那棵生命之树已经不见了。
“那棵生命之树哪儿去了?”
“因为我们要去找,生活在东土大陆的精灵了,所以我将它育成了一颗种子。”
闻言,墨尚香内心触动,目光不住地看向大叔,大叔余光注意到,叹了叹气,便给予一个微笑,说:“这不,还有一年的时间嘛,这段时间里,或许能找到消除它身上魔气的办法也说不定呢!”
“兰氏尔……”
“明天我们就开始启程吧!”
……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耸峙,树木重生,白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这出自曹孟德的四言乐府诗,虽是魏地,但在吴广也颇为适用。
吴广境东南环海,海上有东莱仙岛,海岸连礁,内陆有十七山,高可乘云驾雾,一览平川,近海的,远观沧海无边。
境内,江南水乡处,当地曰余杭,又称临安,临安有一湖,名为“西湖”。
初晨阳光,宁静淡雅,洒落在湖上、山间。
水光潋滟,山色空蒙。
……
洞内。
墨尚香醒来,看到洞内空荡荡的,但也没有担心,因为兰氏尔一定是出去找吃的了。
她摸了摸肚子,只觉作为母亲也别有一番滋味,笑容灿烂,对着肚子说:“祤儿,早上好。”
“如果,你也想对阿妈说早上好,就动一下。”
胎儿很听话的动了动,但没造出多大动静。墨尚香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情愉悦的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满满的朝气,“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到消除你身上魔气的方法的!”
走到门前,伸手便开了门,走出去后,偶然遇见一只落单的小野鸡,墨尚香捡起一块石子,会心一笑。
咕的一声,鸡已经到她手上了。
“祤儿呀,阿妈告诉你,这叫踢腿鸡,跑得老快了,烤起来肉很香,数鸡腿儿最香,比平常的鸡腿儿香百倍。”
“等你出生了,长了牙,就可以吃了。”
身怀蛮力的她,脱去毛来毫不费劲,无需柴火,便可以开烤了,只见她拿着鸡的那只手突然燃烧了起来,神识将火调到温和,就等香味扑鼻了。
约莫一刻时,香味浓郁,尚香找个舒适的大石头,坐下后便享受了起来。
她已经十多年没有手抓着大块的肉吃了,如今简直回味无穷。
这时,兰氏尔回来,手里拿着两条已经烤好的草鱼,本想留着给墨秦澜的,结果没想到人家已经在享受绝伦的美味了。
尚香看到,以为是没分出一点留给她,略显羞愧,于是扯下一大块,递了过去,大叔没接,香又送了送,“给,很好吃的。”
兰氏尔瞧见墨秦澜嘴边油光,很是无奈,之前的贤淑哪儿去了,不过到嘴的香肉,不,是圣灵大人的馈赠,怎能拒绝,只好接受,同大人一起坐在石头上,分享起美味来。
“我们等会要去哪儿?”
“进城。”
闻言,墨尚香一怔,但随即点头,应:“好。”她没多说什么,或许早已有了再次面对人们的心理准备。
“您行动不便,我们需要到城中购买一辆马车,那样北上会快一些。”
“北上?”墨尚香以为是往南或者往西,结果却是北上。
“嗯。”
“不去西边和南边吗?西边和南边有许多山脉和森林,那些环境比较适合精灵的生活。”
“二十几年前,我在诺斯克哈福特海峡(奈何海峡)被族人传送到了东土大陆的非邛帝国,所以来到这里之前,西边和南边,我已寻找过了,并没有任何发现。”
非邛帝国位于东土大陆最西南侧。
尚香觉得终归是需要面对的,但也好有机会能看看家人,于是说道:“好,那我们便北上。”
尚香身怀六甲,行动不便,要想早日抵达目的地,唯有乘上交通工具。
由于蒸汽机车的问世,许多工农业也就开始普及蒸汽机的原理,交通工具上,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统统齐全,只是天上飞的难度太大,无法活用蒸汽机原理。
她们来到城门前,脚下是两条铁轨,抬头眺望,硕大的“余杭”二字刻在了城墙上,而门前门后,墙上墙下,都有士兵驻守,甚是威严。
城内城外均有店铺摊位,门前川流不息,鸟兽相呼,繁华景象一览无余。他们虽身着异服,但是汉人的模样,所以也就没人管了。
步入城内,墨尚香深深呼吸,似乎吸着过去的都市之气,看到一处鸟棚,很是意外,那是买卖陆行鸟的地方,回想起在长安时,常常与师兄妹骑着一只只各色的大鸟,在野外大道上狂奔。
此刻,她很是怀念巴布和青鸾,可惜只能睹物思宠了。
“兰氏尔,你有钱吗?”
兰氏尔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袋钱,里面含有不下十种钱币,其中唐币连金币也有。
“哇,你也太有钱了吧。就我大唐的钱币,够我在长安一年的开销了。”
“这些可是我二十年来的积蓄。”
“话说,你这些钱是从哪里弄来的?顺手牵羊的吗?”墨尚香有些好奇,问。
“跟我来。”话语刚落,兰氏尔就拉着墨尚香走到了一处人群中。
“这不是投壶嘛!”墨尚香看了看兰氏尔那大叔脸,想了想,道,“原来是这样啊。”
那是一处投壶的摊位,八文钱买四支箭,第一箭投中倒贴三文钱,后面三箭全投中就再倒贴八文钱,如果有一箭不中,则减四文,再不中减三文,而第四箭只值一文,大家都跃跃欲试,实则没几个人去投。
此时有一男子站在距离铜壶两丈外,举着箭,准备投射过去。旁人不断催促,那男子闭气凝神,单眼盯着铜壶,在旁人的催促之下,投出。
“唉呀,又不中。”
男子摇了摇头,右手拿起左手的一支箭,道:“再来。”
“又不中。”
小贩道:“你的箭已经投完,继续的话,七文钱可以买四枚箭。”
墨尚香听到,直言:“真会做生意,不过,就只能骗骗这些百姓。”
“要试一试么?”
“不用了,人家生活也不易。”
于是,她们便离开了,直奔兽栏,当去到之时,看到那里似乎发生了帮派上的纠纷,有人还大打出手,霎时成了民间演武场。
两个男子斗武,一人是清河派的弟子,乍一看是个美男,身着红带白衣,一人是江湖散修,普遍青年男子模样,身着灰蓝大褂,两人都是水行灵师,各种招式一套接一套,在招式中活用灵术,造成了一种高深莫测的效果,此时似是看谁的拳脚以及水蛇更厉害了。一旁的百姓叹为观止,一种是赞叹,而另一种人是感叹,因为身怀幻灵体的他们,空有一个好灵体,却不能引灵入体,再高阶的灵体,也是毫无用处。
还有几人则在一旁却说,“二位公子,你们不要再打了,惊动了兽骑就不好啦。”
清河派的弟子闻言,便退远到了数丈外,“要打我们去远点的地方打。”
“哼,谁怕谁呀!”那散修应诺,也跳了过去。
墨尚香和兰氏尔即使知道其中有一人是清河派的弟子,而且是一名内门弟子,能看出此人隐藏了实力,不过事不关己,也就没有参与观摩,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走进兽栏内,挑选起马来。
此兽栏规模较小,栏内全是草食兽骑,有牛两头、马六匹、猪五头、鹿三头、鸟十只,价格依次递减,牛非农耕牛,猪非圈养猪,鹿非犬型鹿,除了鹿和鸟,其余都适用于拉车。
二人到来,马上就有小厮前来招呼,约莫十岁出头,一副热情的笑容,并将每匹兽骑都介绍得头头是道。兰氏尔一脸冷漠,而墨尚香看其如此卖力也不容易,便给予回应,“这驹怎么卖?”
“嘿,大姐姐您的眼光真好,一眼就看中我店的镇店之宝,这驹是姑苏天目山里土生土长的,一日可行千里路,而且很好养,只要将它放在有草的地方,就不用额外给它准备草了。”
墨尚香知道小厮在吹嘘,但能看出只有面前的这匹马是最好的,所以并没有揭露,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墨尚香想要看其它的兽骑时,兰氏尔已经全都看完了,走来,使了使眼色,香当知何意,便对小厮道:“劳烦了。”
二人便走,只是那打斗的俩男子还在继续,难分个上下。
“你若能将我的钱袋还于我,我便不予你计较。”
“谁他娘的偷你的钱啊,你以为你是清河派的弟子,就值几个钱?”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我陆某人,就算嘴脏,也脏不过你们清河派,表面上正人君子,暗地里禽兽不如,你们这些伪君子,简直衣冠禽兽。”
“你说什么?”清河派的男子,怒意横生,又道:“你竟然敢辱我师门,受死!”
“那我就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两男子争执不休,谁也不让步。这时,远处跑来两名不良人,但看到是两名灵师后,不敢上去劝阻,怕是他们手脚不长眼,所以只得一旁拿律法来警告,“依照大唐律法,不得在城内造谣生事,请立即停止你们的打斗,若不配合,我将上报衙门,将你二人定罪。”
清河派的弟子听到律法,就如听到了门训,停了下来,而散修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退到一旁,等待衙门来处理此事。
不良人看到二人消停了些,这才敢上去,询问何事。
清河派弟子说:“二位不良人,我王某方才在兽圈中选着兽骑,不料被偷了钱袋,当我察觉钱袋不见之时,那口出狂言之人就在我身旁。”
“就你那蛮不讲理的性子,活该被偷钱袋。”
听完,不良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似乎只是一桩民事纠纷,一不良人上前,问那散修:“你有无偷人钱袋?”
“老子行事光明磊落。”
“若是光明磊落,为何要......”
“你无端栽赃,谁能忍得了这气呀,还有我陆某人为何要给你搜身。”
眼见对方不配合,清河派弟子只好对不良人拱手,道:“不良人,王某恳求你去搜那人的身。”
“本来小事一桩,你们非得弄得那么大的阵仗,你若是拿了他人的钱袋,就老实交出来,还能从轻发落,如果被我搜出来,你就等着吃牢房吧。”不良人示意另一个不良人上前去搜散修的身。
“凭什么!”散修愤怒,却又不敢不从。
不良人搜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有一人被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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