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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湖残月,我掬一水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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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有梦想的人,第一道关卡都是自己——
  儒圣梳云曾与众弟子游说诸国,有一次,在途经一个边陲小镇之前,他们乘坐的马车在必经小镇的柏树林前碰到了一伙拦路打劫的山贼。
  山贼群伙们横拦在柏林小道前,从中走出一帮手持大刀的恶煞之辈,迅速的将马车包围起来。
  山贼群伙的头领明显是马车跟前三个骑马的雄壮汉子,其余山匪隐隐向他们靠拢,为首一人左眼带着个黑皮罩子,一道狰狞刀疤从左脸斜斜地划向右颈,一把大刀收束腰间,神色冷漠。
  汉子身后的山匪们瞧着他们都是些孱弱书生,今儿又是大当家的亲自带领,根本就不会存在意外那东西,也都就膨胀了起来,个个提枪挥刀,冲着儒生们指指点点,大声议论,其间言语,污秽不堪,合着也就是些,只顾嘴爽,不过脑想的。
  其中几个声音大的更是叫嚣着要将梳云及其一众弟子先抢后杀,再剥衣抽骨,晾晒在小镇路口,要叫这些软骨头的读书人小白脸们也来尝尝这天杀的世道,说完就仰头朝天,双臂乱甩,开始无所顾忌的嘎嘎怪笑,言语引起山贼群伙们震天的附和。
  事态发展迅速,不等梳云起身走出马车,他惊怒交加的弟子们早就个个对着山匪群伙怒眼相向。
  梳云乘坐的马车夹板前,坐着一个青白儒袍郎。此刻,怒气冲天的年轻人一手甩开牵马麻绳,盘坐的身子腾的站起,俊朗面目早已被怒火渲染地通红。
  书生全然不顾泥泞的道路会将白净的儒衫染浊,他纵身下马,星星点点的泥水染上白衣,站定之后,书生袖袍一挥,从腰间抽出一把青白长剑,指着为首山贼,愤然开口道:“泱泱正道,何薄于汝等?欺压地方民众,满足一己私欲,便是汝等言语世道?”
  山贼们瞧着这个柔柔弱弱,细胳膊细腿的小白脸,不禁面面相觑,咋,瞧着还挺人模狗样的,怎么却是个脑袋拎不清的,大爷们都还没动手呢,就要急着来送死了?
  但青衫郎没有理会山贼们的诧异,双眼仅盯是着为首的独眼山贼,见他冷漠依旧,只是转眼往向自己,也不言语。
  青衫郎轻轻低头,眼皮微微敛收,掩过眼眸里一闪而逝的复杂,旋即将视线越过为首山贼,转而看向其余山贼,又道:“也罢,夏虫不可语冰,蟪蛄怎知春秋?我宋子业今日便不与尔等多言,今日相遇,且做天意,宋子业便在此替天行道,代师替民,弑戮尔等欺民霸凌之徒!”
  俊朗书生显然是远游学子们暂且略去梳云圣人后最大的主心骨,他一言语,学子们便个个神色激昂,挥袖拔剑。
  有一少年书生大喊:“子业师兄说的对,尔等山贼也是爹娘孕养,个个四肢健全,糊口无忧,何至于落草为寇,为祸一方!”
  “对!”
  “说的对,子业大师兄,子羽小师弟说的对!”
  “哪怕有万般无奈,你们都不应该选择这条道路,祸害一方!”
  “今日,我等便随子业师兄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狭窄小道一时之间声响震天,远游学子们拧成一股绳,声音盖过了山匪,势如破竹!
  名叫宋子业的年轻书生,挺身抬头,双目坚毅的望向山贼群伙,他手臂上扬,长剑贴胸,一时之间,书生儒衫与鬓发皆无风自动,四周树木,沙沙作响,与之呼应。
  一旁学子突然停下言论,屏息凝神,注视着书生子业,皆目露精芒,神色期待。
  他们的师大兄宋子业在成为先生学生之前,可是声震寰宇,中土神州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啊!
  作为中土神洲,镇域四家之一,北域的游方宋家来说,宋子业是被公认游方宋家立族以来,香火气运汇聚一身的天生道胚,天赐麒麟,是被全族寄希望于一身的骄阳所在。
  要知道,游方宋家能够在优胜劣汰的中土神州顶尖世家当中能够一直屹立不倒万数年,靠的,可不是历史中突然闪耀的天才骄子。
  天才?游方宋家从来就没缺过!
  可事却无绝对
  像宋子业这般离谱到不讲道理,能被大陆当世第一人,剑神周白韵亲口赞誉:“两袖清风勾连玄黄,燧火洗涤通透无暇,吾不成其师。”儒圣梳云亲临宋家,收其为开山大弟子的宋子业来说,一切根深蒂固,理所当然的天理在他身上似乎都只是家常便饭,随意打破都不会使人产生半点惊讶。
  天下年轻一辈修道者分为两类,所以同时代修道者和宋家麒麟!
  但是,
  没人会天真的以为游方宋家能护住这只麒麟。
  至少在现在,宋家还没强大到能够一手遮天,想要死保宋子业?当然可以,但是得拿他游方宋家万年基业来换,宋家族人无数条活生生的人命来填!
  以宋家的能力,大可将宋子业秘藏寒严,只要待其羽翼丰满,大势落定,再来稳妥妥的将这天下改个姓氏,接受这份天意即可。
  但是宋家这一手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着实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不论是何种原因,这个天下,大可以接受一个默默无闻,突然崛起于一个没落宗门,东棂仙瑶乡的剑神周白韵,但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产业遍及整个天下,源远流长的游方宋家出现一个让天下所有人都看不见背影的绝对强者!
  前者,太过突然,让那些自诩天下掌控者的权利者们虽感意外,但也可以接受,但是后者,暂且不提他远超前者的天赋,只说其所在的游方宋家,只这四个字,就是一半天了,再来一个妖孽?别了吧。
  过了万数年了,那些侥幸苟活下来的老家伙们,这次也必然不会放过宋子业的。
  不过,不管光阴作何流逝,他人行何苟且,至少跟随儒圣修行的五百年里,无人敢明着动他宋子业分毫,毕竟,悠悠岁月下来,就这一人可谓之为儒圣……
  他话做他谈,儒圣梳云的携弟子远游,宋子业偏镇的剑指山贼,天下往后的一人纷争,此刻,我们且将其暂置于一隅。
  湖水中倒挂的圆月,我一生都未曾抓紧。
  “砰!”
  随着一声巨响,远古战场上横飞过一道身影,由于速度太快,还没能使人看清,就又在远处响起了一声震天轰鸣。
  尘埃散尽,入眼的,是一个周身光晕黯淡,稚童模样的精致男孩。
  不用想,再次印在石化巨人四肢上的男孩,就是大姜王朝的皇子朝践阳。
  只不过这次受罪的不再是上一个战场遗体了。
  朝践阳额头紧皱,嘴唇颤抖,他的四肢都被巨大的撞击力深深嵌入石化巨人的左臂。
  瘦弱身躯战战颤颤,便是周身深嵌巨人当中,也克制不住。
  “使不上力气,神经承受疼痛感的能力接近麻木,陈爷爷传授给我的元神解窍之法也被禁锢住了,还剩最后一道手段,但那太难了!”朝践阳拼命压制住痛觉感官,不顾身体本能的颤抖,他狠一咬牙,神色倔强,心道:“拼一把,我绝对不能死!”
  倔强的孩子心有不甘,强烈的求生欲致使他哪怕只剩意识,也要本能的死咬住一棵孱弱稻草。
  微风吹拂,桃夭衣衫褴褛,突兀现于朝践阳跟前,神色淡然,注视着他。
  桃夭突然开口对朝践阳说道:“六年下来,所识所学,放置何地?”
  朝践阳紧咬牙根,艰难抬头与桃夭对视,嘴里含糊不清的发声道:“微末伎俩,不敢班门弄斧,只得寄希望于身外。”
  桃夭手臂一挥,朝践阳嵌入巨人手臂上的元神体就被一股无形伟力托出臂膀,致使石化巨人左臂碎物滚落,叮铃咚隆。
  看着眼前凌空漂浮,四肢下垂的朝践阳,桃夭小步踏空,临近朝践阳跟前一尺才停步,他伸出手臂,按住朝践阳的额头,将其微微抬起,与自己额头齐平,缓缓开口道:“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面对我,你心湖气象本能的下坠,哪怕你已经竭力克制了,我却还是能捕捉得到,加之实力差异,你拿什么来杀我?”
  “还是说,继续用子士教你的招数?”
  桃夭突然将头发拔下一根,扒开朝践阳的左手,将之放入他的手中,随即助其颤抖的手心合拢,轻声对他说道?但是现在,我把它交到你的手上了,不过,你认为这真的会是你救命的稻草吗,朝践阳?”
  摆在眼前却被说破了的机会,不论是在前世亦或是在今世,朝践阳仿佛永远都在自我否认。
  坚信他人之物一定有用,一定正确,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会弄得一团糟,求学上、选择上、处事上,万事皆仿,从无例外……
  以至于现在,他哪怕是心里已经清楚,再没有半点转机了的观念,都是下意识的依托在他人授予之物的基础上而做出的悲观判断。
  朝践阳还是那个简方孜,哪怕拼命数年,埋藏在心底的依赖感一直没变。。
  一切自以为是的改变,都只是以为。
  所以他绝望之下,还是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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