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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西北的狼崽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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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忠贤扫视了一眼远近到处跪着的那些人,对着孟静说道:“看张印做的那些破事,把他们吓得。告诉他们,这些雪就别扫了,留着吧。新年了,让他们热闹热闹”
  “是”孟静扯开嗓子大喊道“老祖宗有话,不要扫雪了,大家都起来,新年到了,热闹热闹”
  开始还是瞬间的寂静,紧接着就有太监,宫女发泄的大喊:“下雪了”
  “下雪了”
  “老天爷下雪了”
  呼喊声中,赵忠贤神色复杂的往武英殿前行,武英殿就在前方了。赵忠贤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一众人也随着停住了,顺着赵忠贤的视线,众人隐隐约约从对面院门中看到有几个穿着披风的人影也向着武英殿方向来了。
  “等他们一起吧”赵忠贤带头,四名持笔太监随后向着那几道人影走去。
  虽然天下着大雪,但天却亮了起来,这也让对面一行人逐渐看的清了。领头的两位老者穿着衣服的纹样是燃火的凤纹袍服,这是立国时的规矩,只左,右两相可以穿的朱雀相袍,这两老便是大世朝庙堂之上的两根顶梁柱,严正,顾宪,两位圣人。
  紧随其后的是,穿着一色大红官袍的六人,那六人分别是:兵部尚书顾天雄,吏部尚书顾辉,礼部尚书王春平,户部尚书钱益,工部尚书邹平,刑部尚书赵寇。
  赵忠贤看清了对面的人,而须眉都白了的严,顾两人也看清了赵忠贤一行人。顾宪赶忙吩咐跟在自己身边的儿子顾辉:“快,扶我上去”顾辉赶忙搀着父亲迎着赵忠贤走去。
  “顾相,顾相”远远的,赵忠贤就拱起了手。
  “赵公”对面的顾宪露出了满脸菊花的笑。
  “阁老啊,阁老”赵忠贤满脸堆笑得上去搀住顾宪另一只手臂“阁老也老了啊,在下也老了。这场雪下来,不知道又要送走多少老朋友咯”
  “是啊,君埋地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白头啊”顾宪那带着一口绍兴乡音的口调伤感了起来“人越老,想起从前的事就越多。同路人越走越少,但愿不负他们”
  赵忠贤搀着顾宪走上武英殿的台阶:“不知道还能挡多少年啊?”
  “要是再干十五年,有人怕是要恨死我们”顾宪笑着说道。
  “小孩子,没办法啊”赵忠贤叹了口气“不过也快长大了,可以休息了”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殿门前。“武英殿”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的楷书大字就立于众人头顶,殿门外当值的太监纷纷替司礼监的几大太监与阁员们扫雪,解披风,动作快而机敏,生怕弄出了声响。
  两位值班太监双手用着巧力将各自的大门推开,左边是司礼监的几位大太监,右边是几位朝臣,雁行般入了殿。
  这里面大虽大却不像殿,反倒像是一座极大的练武场。
  房子正中间的以精铁做料,将天下十三州细致的雕刻了出来,就像是一副军用的铁沙盘。殿内左侧摆着刀枪剑戟等十多种兵刃,右侧则是一个个铁制的木人桩,刀痕,剑痕数不胜数。
  赵忠贤以这副沙盘作为分割,引着四大太监到了左侧站成一排,顾宪则与那位一直低头不起的老人引着朝臣在右边坐下,两行人都默默注视着正中龙椅之上的年轻人。
  年轻人用手接住被宫外的风吹进来的几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手中逐渐融化成水:“开始议事吧”
  刚才还如同木偶般站立的四个太监立即轻轻的走到地图之上,拿过各地上来的奏报,整理起来。
  “还是老规矩”赵忠贤走到沙盘前放着的木桌旁主持会议“去年我大世朝廷的支出到底为多少,发往各藩军费又为多少,哪些州府是需要朝廷赈济的,拿出来,户部报一下”
  “君谦主理户部,让他先报吧”一直低头不起的严正默默的发话了,话说的极其谦和却有一种笼盖四野的气势。
  钱益说话时很慢,身为大世朝廷六部,户部尚书的他并无什么气势反倒像是一个战战兢兢打算盘的小伙计:“朝廷去年总支出为五千二百万两银子,各藩镇的军费的三千六百万,其中辽东常家1700万,西北吴家700万,西凉唐家700万,南昌程家500万,两广李家上供2200万两银子臣等分给了余下几藩节度使,多余的便充做了工部的开支。本来还剩了1200多万两银子,但这次突降大雪,恐怕北方众多州府会有几处需要赈济,微臣已经安排好了,只要灾报一到,物资钱粮马上就可以出发”
  大殿内,钱益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反倒是身为首席持笔太监的陈瑾紧紧盯着钱益,声音虽压着,但却近乎嘶吼:“五千两百万加上两广李家的两千两百万,足足七千多万两的白银,诸公真是好本事啊,你们户部真是好本事啊。国库里的银两是让你们这般挥霍的吗!”
  陈瑾低声的嘶吼在安静的大殿内震的回声四起。
  严正站起身,走到赵忠贤身边将桌子上的账本往前一推,咳了一声,说:“陈公公,户部是朝廷的户部。户部主管朝廷两京七省的财政民生,工部的银子,军费,各地修造河堤,哪边闹灾了都要靠户部的银子,若是陛下不相信,账册就在这,臣等可以一条一条的念与陛下听”
  顾宪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了,声音不大却足够让众人听得清:“陛下勿怪,严阁老他寒症复发,身子不舒服,还望陛下赎罪”
  “严师身体有恙?”年轻的皇帝关切的问道:“不知道严师身体如何?是否需要御医,顾辉,还不快扶你严叔坐下”
  “诺”顾辉闻言赶忙去搀扶严正。
  主持会议的赵忠贤继续说道:“这些钱啊,是用的多了些但大家不都是为了朝廷吗。来,还有什么问题一道说了”
  陈瑾接着发难:“钱大人,小的想问问您。这一笔武昌府修水道的200万两银子的预算为什么能变成实际420万两银子的花费,有点不切实际了吧”
  顾宪笑着望向了邹平:“汝贤啊,说吧”
  工部尚书邹平应声接到:“当时我们定下得预算是200万两,并未超支。但今年年中的时候南方有雨灾,把整改了一半的河道给冲毁了,加上雨灾伤民,费用自然有所增加”
  牵强,这是一个无比牵强的理由。
  上座的皇帝轻柔的开口了:“兴,百姓苦,亡,百姓亦苦。让百姓多得点实惠的,别这么斤斤计较了”
  陈瑾将手中的奏报交与赵忠贤,丢出冷冷的一句话:“但愿如此吧”
  赵忠贤提高声调大声宣布:“这张票据没有问题了”
  右侧一方众人都默默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目光投向龙椅之上的年轻人。年轻人脸上却只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他们谈的都不在他的眼中,犹如一个局外人。
  殿内还是在不停的争论着,就像铜盆里的炭火在不断的燃烧。
  不知过了多久,殿内的争论终于慢慢平息了下来,不知道换了多少次的炭火也即将再次燃尽。
  皇帝坐在龙椅上,感叹道:“国,难掌。家,难当。所幸有诸位助朕,但万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严师,您说说看,朝廷耗费无度,该如何当好这个家”
  “当家无非两条路,开源与节流。去年哪一项的开支都是免不了的,譬如说朝廷不给边境各藩发军费,那又有谁可以御外敌于境外,保百姓安生啊”年轻皇帝赞同的点了点头,示意严正继续说:“但像给宫里修宫殿,楚王,秦王,汉王三藩本就立于朝廷之外何必要.....”
  话还未说完,便被陈瑾用话打断了:“各位臣公,皇上,奴才想到严圣说的,脑子里突然有个开源的主意。不知道该不该说”
  年轻皇帝露出来赏识的神态:“说,正所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说出来让严师他们听听,可不可行”
  “那奴才可就说了”陈瑾温顺的说道:“奴才看见奏报发现,这两广的李部堂,每年不仅不需要朝廷发军费以养军反倒年年都上供朝廷,这都是为何呢?”
  “钱益,你来说说,这是为何”皇帝点了钱益的名。
  钱益上前一步,肃言答道:“两广之所以能够立军自养,上供朝廷,乃是因为两广码头一年不计其数的商船来往,光是每一年的人丁税就有八百万之巨,更不必说在两广码头开出的商船把货物卖到波斯,贵霜一带了。我大明朝畅销的货物如丝绸,茶叶,瓷器,拿丝绸来说内地丝绸五两至八两一匹,但卖到海外就足足二十两一匹”
  皇帝的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同时又有些兴奋:“竟能如此暴利?”。
  “启禀圣上,世武先帝,北伐十年,之所以能够钱饷不缺便是因为李家老帅七下西洋,商货远通换取钱粮”钱益回道
  皇帝显然有些激动但又极力平复心态维持王者气度:“朕明白了,陈瑾的意思是让朝廷出面与西洋诸国做大买卖,以此充实国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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