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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恍惚,还带着些许迷茫。意识再次清醒的时候,傅时展发现自己正站在大街上。
“噗、通,噗、通……”
那种由内而外的心跳声,由身体反馈来的信息,告诉傅时展此刻他活着。
胸腔的扩大后缩小,腹部收缩后放松,空气在这一呼一吸中完成环境与身体的互动。
活着?
正茫然地扫过周围的环境,忽的手里一热。
傅时展抬手,是那份写着合同的卷轴。
再看时,卷轴上的合同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行清秀的手写字:
欢迎来到千屿岛,请完成任务,努力活下去。
意识到信息已经被读取,卷轴“嗖”一下地缩小,朝傅时展左手飞去。
手腕上一阵微微的刺痛,傅时展连忙撸起袖子,那里出现了一幅卷轴刺青。卷轴上面,隐约可见印着“府”字。
揉了揉这多出来的一幅图案,傅时展并未有任何察觉到异样。后知后觉,自己穿的是一件古代的衣服。
“来一来,看一看呐!”
“包子!新鲜出炉的包子!”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喽!”
“……”
耳畔忽然传来周围的喧闹,四周一下子仿佛活了过来。
傅时展微微错愕,这千屿岛在古代?地府那帮人把自己送到了过去?
环顾四周,所处的位置似乎是一处闹市,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商户们争相竞价,这里的经济发展得似乎还挺好。
“夜香!让一让,让一让!”
忽然人群主动让出了一条道,随之而来的,是人群中的绯议:
“唉,你这顾老头儿,不早点起来,要在这个时候出来?”
“就是,人家刚买的包子!”
“臭死了,快走快走!”
……
傅时展寻声望去,是一位看起来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如果这里的医学水平不发达,被叫做老头也没有错。
这老头拉着板车,车上放着几个木桶,应该就是人们所指责的那玩意儿。
被叫做顾老头的老人停下板车,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顾老头又是点头又是作揖,不停地给周围的人道歉:
“各位街坊邻居,实在是对不住了。今早起来的有些迟,实在对不住。”
这车上的几个桶,都是用木板盖住。要说这异味,还真没有多少。
“行了行了,快走吧,在这膈应人。”
“对对对,快些离开!”
人群中虽然还是有些不满的声音,刚才那种人人得而诛之的氛围慢慢消散。
“诶,好嘞!”
顾老头翘起板车,继续像傅时展这边走来。
“来让一让,让一让了!”
……
“这位公子哥,小心了!”路过傅时展时,顾老头好心提醒。
刚才在人群里,顾老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中间的傅时展。还在奇怪,这人站在路中间不动,想必是有什么事。
在这集镇上,从事这份工作有了十余年之久。这街上的人,顾老头差不多都认识。从外地来的,只要是见过一两面的,顾老头也基本上都有些印象。
这傅时展,顾老头还是第一次见。
看这穿着打扮,估摸着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少爷吧。
瞧这衣服的材质,丝锦绸缎,上面的花纹含蓄暗隐,这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买到的。
这腰间的白玉环,怎么说也有个几十上百两。再看着穿搭,里里外外无一不显露着奢华。
听到声音,傅时展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朝右边让了让,两人错身而过,顾老头渐渐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很快,一条街便恢复了先去的喧闹。
傅时展动了动手指,饥饿感涌上心头。朝前走去,寻了一家看起来中规中矩的酒楼,摸了摸腰间的白玉环,二话不说走了进去:
“小二,点菜!”
“来喽!”
店家小二很快从后厨出来,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客气地将傅时展请上了二楼包间雅座。
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豪华的派头,店家自然区别对待。
一阵忙活后,一桌子好菜好久总算是齐了。
当店小二恭恭敬敬地准备退出房间,傅时展叫住了他:
“你们这儿收的钱是什么样的?”
一句话,店小二被问得摸不着北,心里想着:这人穿着看起来还算是可以啊,怎么着是想吃霸王餐啊!
疑惑归疑惑,店小二还是耐心回答了傅时展的问题。
“我们大洲流通的钱都是中原造的,除了铜钱、铜板,碎银,官银,金子……”
傅时展疑惑,连忙插话:“大洲?这里不是千屿岛吗?”
“客官是外地人?”虽然说话被打断,店小二还是很有礼貌:
“这里是哲雅城,东南最富饶的城市。从大洲极北之地流过来的大江赤阴河,过中原,穿东南,汇入东南边的大海。
店里每年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有,可从未听说过什么千屿岛。
不知客官从何处而来,寻这千屿岛又要做甚?”
傅时展只听得一惊,落的这个地方竟然不是千屿岛?
是地府的工作失误?还是数据有问题?
若这里是大洲,千屿岛的任务又怎么完成?
这不是和开玩笑一样么!
“客官?客官?”
思索间,傅时展走了神。看了一眼店小二,没去接话,继续问道:
“这铜钱长什么样?能给我看看吗?”
千屿岛的问题是比较大,但眼前解决这顿饭钱,相对还是重要一点。
店小二瞧着傅时展表现得有些怪异,却还是窸窸窣窣地从怀里摸索出了一枚铜钱。
傅时展接过铜钱,和以前在花鸟市场看到的,在外形上没什么两样,都是外圆内方。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大约就是上面“大洲通宝”四个字。
见到这枚铜钱的瞬间,傅时展手腕一热,随即袖子一沉,差点没给袖子扯断了。
面色古怪地将铜钱还给了小二,傅时展查看袖子。
好家伙!满满当当的都是这种铜钱。约摸着是和手腕上那副卷轴刺青有关系。
傅时展不露声色,要了个盆,将铜钱全部倒在了里面。
“这……”
店小二眼里满是震惊,这人袖子里塞了这么多铜钱?进门的时候也没看出来啊?真是个怪人。
以为是自己话没有说清楚,店小二补充道:“客官若是觉得不方便,用银子和金子也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傅时展觉得袖子又是一沉,随即他在里面拿出了一些碎银子和金子。问道:
“是这样的吗?”
“嗯。”
店小二双手端着装满了铜钱的盆。傅时展将手里的银子和金子全部放在了上面,摆了摆手,“这些都收着吧,多余的送给你了。出去带上门。”
“得了,客官慢用,有需要叫我。”
一下子收了这么多钱,店小二将先前的疑惑抛之脑后,退了出去。
待店小二离开后,傅时展长舒了一口气,将两只手的袖子统统卷起。
这种服装,傅时展是第一次穿,虽然不热,但总觉得有些碍手。。
手腕上青色卷轴还是和先前一样,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不疼不痒。
不再理会,傅时展大口大口地开始吃饭。等到现在,真是快要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