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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三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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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肃宗水道长期无人治理,百年来不断泛滥,两岸滩涂都是淤泥。所以岚水关两岸都填了生土,简单夯打过,以防山水泛滥。
  当朝阳洒在这片美丽山川,马蹄声疾,嗣昭和敬思在夯实的河滩上跨马较射。
  聂全礼和葫芦娘并肩坐在一颗大树下,笑吟吟的看着二人矫健英姿。在这个初夏的早晨,威风拂面,看着人在飞驰的骏马上,张弓搭箭,一箭中的,实在是非常享受的一件事。
  终于,葫芦娘技痒难耐,忍不住站起身来,拔出弹弓,大步向前。弹弓在手,葫芦娘整个人都变了,她身姿曼妙,举止从容,长裙垂地,如同在地面上漂浮一般。
  葫芦娘在草木之间穿行,轻盈的像飘飞的蝴蝶一般,脚步不停,弹弓连发,铁弹打的草靶碎屑乱飞,看起来娇弱的身躯,却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敬思笑着向嗣昭挤挤眼,说道:“看你的了。”
  嗣昭大笑,迎着箭靶催马而行,战马越跑越快。一声娇叱,金风在背后响起,嗣昭猛的回身,强弓已经开的十足满,箭锋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芒。几乎没有瞄准,利箭离弦而出,观众只觉得眼前一花,嘡啷一声,两股大力相碰,箭锋已经将铁弹击的粉碎。
  观众大声鼓噪喝彩,葫芦娘已经斜刺里冲出几步,弹丸再发,嗣昭飞快的张弓搭箭,又一箭正中铁弹。
  战马冲过草靶,嗣昭轻点马腹,战马像听懂了主人的语言一般,马头一转,斜向跑开,兜了个圈子跑了回来。
  葫芦娘也跑到箭靶另一侧,斜对着箭靶。当嗣昭侧面向她的时候,扭头一瞥,正看到她诡异的笑容,嗣昭心中一凛,岂能把箭锋对准这个秒人。
  稍一犹豫,金风又起,却是三道,一囊三弹,嗣昭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了。咄咄声起,三枚铁弹狠狠打在草靶上,打的草屑飞扬,威势十分惊人。
  嗣昭哈哈大笑,收了弓箭,高声说道:“我又输了,葫芦娘子好俊的身手。”
  敬思立马在一旁,挠着后脑嘀咕道:“这么看来,也不像适才那么丑了。”
  聂全礼早已跳起来,快步跑上前去,高喊道:“葫芦娘子的绝技,能传授于我么?”
  葫芦娘笑道:“这只是江湖小道,十步杀人技,学这个有何用处?要真想学杀人,就跟你的沙陀大兄学吧,那才是百步杀人技。”
  嗣昭已经大步走了过来,笑道:“那也是你学不了的,除非你挨的揍和我一样多。你还是学会如何经商吧,会有无数骑弓手为你所用。”
  聂全礼大叫道:“我讨厌卑躬屈膝的商贾,我要像你们一样,干掉那些讨厌的家伙!”
  众人一阵大笑。
  正在这时,关城中飞奔出一个人,向河滩方向跑来。嗣昭转头向那个方向望去,他目力极好,已经辨认出来,那是吕二。
  吕二快步来到几人面前,向嗣昭一拱手,笑着说道:“总算不辱使命,那几个泼皮已经来了,郎君要见他们么?”
  嗣昭说道:“见,为何不见?”
  吕二带着他们回到栅城内衙,嗣昭换了件干净布袍,饮水净了面,这才来到一处草堂,三个无赖正等着他。
  见吕二和嗣昭登上堂来,三人慌忙伏身行礼,嗣昭笑呵呵的摆手道:“免礼免礼。”说着话,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上,吕二在一旁相陪。
  虽说岚水关还很简陋,到底也是官衙,四处都是武装士卒,嗣昭一旁还坐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这让这三个无赖有些紧张,低着头不敢说话。
  嗣昭笑道:“莫要拘束,我等也算是共过生死之人,今日只是叙叙旧。”他看了看吕二,笑道:“这也是晡时了,堂堂岚水关也要让客人饿饭么?”
  吕二笑道:“早就备好了。”他拍拍手,堂下有仆役端着食盘上来,有酒有肉,还有一味生鱼脍,倒也丰盛。
  见有酒食伺候,三个无赖立即精神大振,当堂大吃大喝起来。嗣昭却吃的很少,只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们,并不多言。
  高瓒忽然意识到,主人尚未进食,自己三人这等狼吞虎咽,似乎有些实力。他把啃了一半的猪骨放在食盘上,把油手在短袍上抹了抹,这才向上首施了一礼,说道:“我等是粗鄙之人,实在是失礼了,郎君招呼我等,莫非是有何吩咐么?”
  嗣昭微微一笑,说道:“非也非也,只是叙叙旧而已。我记得官府给你除了奴籍,为何又到聂记庄园为奴了?”
  赵弓高叹道:“看来我等都是一世为奴的命,好容易除了奴籍,本想在秀容市碰碰运气,谁知时运不济,输光了本钱,无以为生,只得卖身为奴,重投聂记。”
  吕二哈哈大笑,嗣昭笑道:“为何非要投到聂记呐?哪里不是卖身?”
  赵弓高说道:“在这秀容县,哪里还有比聂记更好的主家,不投聂记还能投谁呐?”
  嗣昭点点头,问道:“原来如此,那么。。。聂记佃租几何呐?”
  彭闼说道:“不说奴客了,庄客佃租每亩粟1石3斗,草8束,还要另收脚钱230文。”
  嗣昭怪道:“脚钱?庄田岂有收脚钱的道理。”
  彭闼叹了口气,说道:“聂记不许佃客养牛,只能用聂记耕牛,是以要纳脚钱。”
  嗣昭皱着眉头说道:“亩230文?这也太多了些,佃租又是官佃的5倍,着实不低。聂记依仗势力,盘剥太甚了。”
  赵弓高说道:“比我等奴客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年景好的,纳了佃租,总还有些余粮。如今连年大旱,那点收成,怕是租佃都不够。”
  吕二也骂道:“入娘的,还不如上山落草,好过受这混账鸟气!”
  3个私奴不敢背后非议主家,只是低头不语,堂上陷入沉默。嗣昭忽然一拍大腿,喝道:“男儿理当快意平生,既然要赌,就要大赌特赌,岂能为人奴婢,那还不如死了!”
  高瓒苦着脸说道:“郎君莫要取笑,我等再也不敢了。”
  嗣昭摇头道:“不,我说的是实话,既然要赌,不如赌上身家性命。你等若帮我一个小忙,我就助你们到太原市上赌一场。赌赢了,自然挣下后半生的家业,赌输了,大不了再卖身我太原王邸,继续做你们的部曲厮养。”
  3人眼前一亮,那几天自由大赌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瞬间的狂喜之后,3人目中的希望之火又渐渐熄灭了。
  彭闼有气无力的说道:“上一回是因为军功,官府为我等除了奴籍,主家无可奈何。现如今无缘无故,主家又如何会放我等。”
  嗣昭微微一笑,说道:“此事不难,我有办法,我只问你们愿是不愿。”
  高瓒叫道:“如何不愿,郎君实在是我等命中贵人啊!”
  赵弓高却是谨慎的性子,他偷眼看了看上首,低声说道:“上一回,是我等性命换来的良民身份,这一回,郎君不是又要我等拼命吧。”
  嗣昭大笑道:“自然不是,我只要你们带一句话。”
  三个泼皮互相看了看,满脸不可思议,赵弓高瞪眼问道:“就这么容易?”
  嗣昭点头道:“正是,我要你们带话给秀容县的聂记8个庄园,就说岚水关营田招募庄客,佃租一律按官家定制缴纳:每亩粟3斗,草3束。”
  彭闼大叫道:“哪里有这等好事!”
  嗣昭没有搭理他,转头看着吕二问道:“可有此事么?”
  吕二张口结舌,忽然反应过来,这即解决了水工人手,又解决了岚水关粮食,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只是他脑袋不大灵光,一时想不明白为何一定要挖聂记的庄客,只得连连点头道:“确有此事!入娘的,我岚水关好歹是官府,怕个鸟的聂记草民!只要有人来投奔,我等一律收留,一切都按王法办。”
  3个无赖大喜,千恩万谢,嗣昭抬手止住了他们,正色说道:“但是,我的话,要给8个庄园全部带到。而且不能让人查到消息的源头是你们,不然,你等就伺候聂记一辈子吧。”
  赵弓高拍着胸脯叫道:“我等是跟着郎君拼过命的人,如何信我等不过,赵某对天发誓,聂记每一个庄户都会知晓。”
  嗣昭喝道:“好,如此一言为定!”
  正事商议妥了,又说了几句闲话,3个无赖才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吕二看着他们的背影,忽然问道:“郎君,为何一定要招募聂记庄客呐?”
  嗣昭冷冷说道:“太原一游,王某学会了很多。若要想与人协商出个结果,你非要先给他们些颜色不可,否则必然一事无成。
  我王嗣昭就是塞下农人,我比谁都明白,人手就是庄园之根,没了人手,就什么也没有。他只要减2成人手,收成会减3成,如果减了3成人手,收成至少减一半。
  且官田招募人手,合理合法,走到哪里你也站在理上。当然,你也可以放他们一马,就看他们识相与否了。聂记三房的庄田,才是他真正的根基,你小小的折腾他一下,商路的事情嘛,就好措手了。”
  吕二大指一挑,大叫道:“果然是沙陀郎君,了不起!”
  嗣昭骂道:“你个猪头夯货,乱叫什么!知道你该做什么吗?”
  吕二呆呆看了沙陀儿半晌,喃喃问道:“做什么?”
  嗣昭喝道:“去找聂四,让他对聂记三房的人说,他要那3个无赖,然后再让聂四把这几个混账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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