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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师可谓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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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清风抹下眼角余泪
  “应该的,还初祭酒虽然比我大不得几岁,可也算我的半个引路人,若是没有还初祭酒,我做不到国子监司业这一步,没有还初祭酒,就没有我魏清风的现在。还初祭酒的遗愿,我一定要为其实现!”
  唐三采正了正武弁帽和衫袍弁服,横在魏清风几人面前。
  “还初祭酒为奉元鞠躬尽瘁半生,廷御于情于理都得为祭酒操办丧葬之事,谷府尹,魏司业,孟道友,将还初祭酒的尸身交由礼部吧,圣人与还初祭酒之间云龙鱼水,我不说,三位也是明白的。若是圣人得知还初祭酒卒,必定会为祭酒办一场大葬,给定谥号,说不定还会亲自主持及墓之礼!为祭酒立祠立庙!”
  孟良君抬手将唐三采拨到一边,引来唐三采怒目而视。
  “圣人如何会不知我师仙去!圣人已经知道了,圣人早就知道了!我师还未到泰经坛之时,圣人就已经知道了我师会仙去!我师,就是被圣人赐死的!”
  唐三采压下怒火,肃言道。
  “圣人并未诏令,也从未有过赐死还初祭酒的意思,孟道友敬师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是要劝一句,孟道友,休要妄加揣测圣人之意!还初方才大逆不道,死有余辜!我念你杀还初有功,不与你较劲,可你也不可大逆不道!”
  孟良君一把打翻唐三采的武弁帽,单手抓住他的袍领,将他拎了起来。
  “揣测?我何须揣测?!我无须揣测,我已明晰,我知道,我师是圣人赐死的!如果我不来,我师就会命丧他人之手,我师会死得不甘。我来了,我师甘愿命丧我手,我明知圣人要赐死我师,所以,我必须来!”
  孟良君一怒,在场的人皆止不住战兢,不敢劝,也不敢上前。
  睢无悔虽然感到了那种无与伦比的道境压迫,但他却也没什么不安惧怕的心绪。
  睢无悔上前来道
  “孟前辈,毕竟是天策府的二把手,还是给些面子吧。”
  孟良君松手,唐三采匆忙捡起武弁帽戴上,嘴里还是止不住咳嗽。
  “孟良君,无名的小行者都懂得知书达理,你再看看你!”
  孟良君斜来一眼,唐三采一身从头凉到了脚,慌忙驾云乘天而去。
  孟良君道
  “小行者,别人都已逃去,你为何还在此?不怕死么?”
  睢无悔想说,他还真不怕死,可又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否会洞察天机,睢无悔实在不敢小觑这人的道境修为,倘若真的让他推演出了这梦中世界的存在,保不齐他会对缺心眼的梦里无距之道产生什么影响。
  “孟前辈,小生自幼便听还初祭酒之名,长到如今的年岁,虽今日才能有幸见祭酒一面,但小生早已视还初祭酒为求道路上的引路高峰,视祭酒为圣人!小生自然怕死,但更怕见不到圣人!所以,小生不愿逃走!”
  睢无悔这倒是由心而发,他的道心确是老叫花为他点明的。
  孟良君突然仰天长啸,仰天大笑。
  “哈哈哈!小行者,我看你真是不怕死!方才唐三采说我大逆不道,我哪比得了你?可你说的对,我师是圣人!奉元帝······也是圣人······”
  睢无悔道
  “一国不可有二圣,还初祭酒,是被圣人赐死的!”
  孟良君目中道华闪烁,望到睢无悔眼前时,道华散去,只有一双坚毅星眸,睢无悔与他对视,突然感到一阵心虚,不敢与其对视,暗叹此人也是公卿之相,而且道心异常坚韧,是个可比还初道人的君子,真正的君子!而睢无悔现在,既不是伪君子,也不是君子,所以,他心虚。
  “小行者,你叫什么?”
  “小生睢无悔”
  “睢······无悔,我杀了我师,我杀了圣人,我有悔,你说,今后我该做什么?我该去向何方?”
  不知为何,睢无悔上前来后,场上的焦点就都转移到了他这里,谷谓玄,魏清风,习山远,古刑,李道绫,折冲都尉,府兵们,还有孟良君,此刻都在看他,看他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行者。
  “孟先辈,亲手弑师,国子监不会容你。翰文院虽与国子院有不合,但奉元少了还初道人这个道境巨擘,对太学也是一大损失,所以习掌教也不会容你。国子祭酒卒,国子监无首,奉元帝也不会容你。天下少一圣人,天下人也不会容你。换做小生是孟前辈,小生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孟良君静静听着,听完后深有感触,但还是少了什么。
  “小行者,你还少说了一人。”
  睢无悔不解道
  “谁?”
  孟良君道
  “我,我杀了我师,我自己都不愿意容我自己!”
  睢无悔摇头,自以为与孟良君惺惺相惜,谁知还是自作多情,这个孟良君不仅道境高,性情更高,孟良君是真君子,他不是!
  孟良君接着道
  “你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可我自己知道,如何?小行者是否愿意随我走我的道?”
  在场几人皆不禁侧目,都清楚听到了孟良君的话,他的道,他自己的道。
  睢无悔当然想追随孟良君,可他越想追随孟良君,他就越不能真的去追随他,孟良君若不讲虚言,如果孟良君真的有了自己的道,那么,这个梦无距之道境世界对孟良君来说就有可能不是无距了,尤其是当他在孟良君身边的时候。睢无悔又想通了他为何心虚,不仅仅是面对一个真君子而已,还有是因为他心怀这个梦中世界的真相,怀着这个真相,他心虚。
  睢无悔没动作,也不说话。
  孟良君心中明了
  “不愿随我去是当然,我去也。”
  话音还在回荡,孟良君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孟良君走后,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生怕他绝境之中放手一搏,若真是如此,只怕在场的人联手也不一定能镇住他。
  古刑唤来妖风,乘风远去。
  李道绫就近回了中原上世府
  折冲都尉指挥府兵掠场,他仍未放心,他要等所有人都安然离去后,他才会离去。
  中州府尹与国子监司业一同归去中州府衙,中州府衙役兵为二人开道,习山远踌躇了几息也还是随其而往,谷谓玄二人自然是笑脸相迎。
  睢无悔追到役兵后方,役兵将他堵住。
  前方役兵让开,谷谓玄向后招手。
  “不必阻拦,放他过来。”
  睢无悔通行到前,对谷谓玄几人一一作揖行礼。
  谷谓玄让役兵现行把还初祭酒的尸身送回府中
  “好生护送,一根毫发染了灰,提头来见!”
  役兵们齐声称是,就先行回中州府衙了。
  睢无悔道
  “府尹大人,方才游方道魁就在场,折冲都尉的府兵也在场,更有几位前辈行者在,何不就势将其抓捕归案?”
  谷谓玄向后看了看
  “小行者,你觉得折冲都尉和他的府兵为何非得最后才走?”
  睢无悔摇头
  谷谓玄抬手指了指两边天际,睢无悔展目眺望,一方许多道袍人踩着云朵已经行了很远。一方刮着席卷天空的妖风,妖风中妖气滚滚,露出不少大妖妖影,才刚开始离去。
  谷谓玄再问
  “你觉得府兵开来泰经坛所为何事?”
  睢无悔道
  “国子祭酒惊世宣讲,府兵自然是来为泰经坛镇场,镇压暴乱的了。”
  谷谓玄点头
  “镇场,镇谁的场?是本尹的场?镇压暴乱,镇谁的暴乱?你觉得是泰经坛前的暴乱吗?”
  睢无悔想明了中州府尹之意
  “原来如此,从方才北国妖道统领对游方道魁的态度来看,若是就地伐捕游方道魁,地方上要面对的就不是游方道魁那一方而已,古刑必然携其大妖与那些云上的游方道士合流。李道绫虽然近在眼前,可天策府唐三采到此后,他便与唐三采同枝一气,看来中原上世家更愿意与京都廷御亲近,而唐三采只为还初祭酒而来,地方上的事,他根本不会管,那李道绫也就同是如此了。”
  谷谓玄笑了,笑得欣赏,笑的时候,睢无悔仿佛从他的嘴角看到了某人的影子,不禁困惑起来。
  “府尹大人······是否认得谷雨?”
  谷谓玄目光偏移,思索了一会。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噢,是游方道魁早些年揭榜讨伐之地的人吧,如今没了那一撮小妖,人气旺了不少,奉元北国中,有迁居那里的,也有游行歇脚的行者,那个地方,已经不同以往了。”
  谷谓玄说罢便和魏清风、习山远一起回府了
  留睢无悔呆在原地,坏的猜想得到证实,如果游方道魁是温千秋,那就是温千秋遵照讨伐榜将幽谷村屠灭血洗了个干净。如果游方道魁不是温千秋,那就是幽谷村竹妖没有抑制住妖性,再次占山为寇,被后来者屠杀彻底。
  “唉······”
  想起了谷雨的音容笑貌,明明才相处不过一日,明明甚至只是梦中世界,睢无悔仍然感到心痛。
  “呵呵,缺心眼的梦无距之道,太过真实,真是害人不浅!”
  睢无悔也离去了,尔乎应该还没走远,显学之学,还是有必要再多加了解的,至于怎么了解嘛······
  走了没几步,睢无悔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老宿的天地诞变大法自传,写的是他自己的经历,如此说来,方才老宿也在场!”
  睢无悔脚下使力,跑中带跳,急忙找回泰经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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