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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风雨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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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桑浔做了什么手脚,四周的摄像头虽然照常发着光,但就似死了般呆滞,对于在它们面前晃荡的两人视而不见。
  “跟我来!”桑浔帮西州笨拙的翻过别墅外面的围墙。他骑在墙头,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天空,乌云越来越密集了,就象是有人正用一块黑布,将整个世界蒙上。
  进入院子后,桑浔带着西州翻上二层的一个露台,再翻上屋顶。他发现自己心跳的利害,每当要用力的时候,总是会感到一阵手脚酥软。他很想说,我是注册会计师,怎么可能做小偷,有什么事情你去做吧,我在这里等你。
  每当这时,桑浔就会向他伸出手,一双稳定,强有力的手。将他拉上墙,拉上露台,拉上屋顶。或许还会将他拉到其他地方,比如说监狱、地狱或者是天堂。他感觉自己离那些地方越来越近,离这个世界的距离越来越远。
  “你不能去见他们。”就在西州以为,他们还需要往其他地方爬的时候,桑浔将一个带着温度的耳机塞到他的耳中,里面传来一个略显年轻的男声。西州这才发现,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屋顶上的另一个露台,不知何时桑浔已经将一个窃听装置安在了露台门的玻璃上。透过玻璃,他们可以居高临下的看清房里的情形。
  这是一间挑高有六米多的宽大会客厅,三米多高的进户门旁边,有一道铺着细绒米色地毯的旋梯,旋梯的扶手宽大,保持着原木特有的水红色。旋梯伸向二楼的房间入口,入口处的灯光稍显昏暗,里面更是黑暗一片,似乎有东西隐藏在里面。
  会客厅的中间有一张大桌,桌子上放着几个盘子,装着零食、水果、干果等。旁边还放有几瓶酒、酒杯和一个硕大的烟灰缸。
  此时,正有两个人站在桌子旁。他们的影子在落地灯的照射下,投影到窗玻璃上,随着本人的移动而变幻。当他们举手投足时,那些影子也随之舞蹈,就如欲从对方的身上挖出心肝和肺。
  “不去见他们,我可以做到,但会不会显得我们做贼心虚。”耳机里传出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西州发现是那个年纪较大的人在说话,“他们只是事务所的人,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你没有见上次来的公监署那些人,还不是被我们轻松应对过去。”
  “公监署,那是州级的监察部门。他们还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小集团。”略显年轻的那人讥讽的说道:“上次来的只不过是东碣城城监厅安排的人,那些人还都是来自区监所的,没有什么工作经验的刚入职人员,不过是来走走过场,看看热闹。”他严肃的说道:“但这次来的人不一样,都是一些经验丰富的人,注册会计师不是谁都能当上的,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什么,很有可能就会捅破天。”
  室内陷入了沉默。西州感到身上有些冷,注意到外面已经起风,天上的乌云压得更低了,就象一床黑被子,似要将城市捂死在床上。
  “三公子,”沙哑声音的主人打破沉默,说道:“既然你安排我不去,那我就不去吧。不过到时有什么后果,我可就不负什么责任了。”
  “霍顶,早知你如此胆小,我当初就不该推荐你到这个位置上。那几年你可是很大胆的。敢为一句话提刀追杀周狂人十三天,最后砍了他的一只手。”
  “我也很怀念那样的日子,可是我也付出了代价,为了帮你挡刀,我的三根手指都断了,虽然缝合在了一起,但每当风雨来的时候,就会痛得锥心,而且雨越大越痛。今晚肯定有场大暴雨。”
  “年纪大的那个是霍顶,小的那个是梁次虎。”桑浔咬着西州的耳朵说。他大气也不敢出,微微的转头,发现桑浔的双眼亮得如夜空里最亮的星。“我知道!”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的说。
  “是因为小红,小真,还是小莲,或是其他的那些被你玩弄过,又毫不留情一脚踢开的女孩?”梁次虎质问。
  “我从来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霍顶声音无波,“我从来都只属于情深意重的兄弟,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出卖兄弟。所以,既使他们问我话,你也放心,我不会将你们做的那些事情说出去。”
  “放心吗?”梁次虎莫名的开始发笑,“就象你说的一样,我以前对你是放心的,但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你的心里有了很多的东西,地位、金钱、女人这些东西已经蒙蔽了你的心,你什么也舍不得放下。”
  “我可以放下。”霍顶说道:“你不用逼我,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明天就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这句话可是你说的,那你先将楼上的那两个女人杀了吧,他们知道我今天来过这里。”
  “为什么?”霍顶似乎被吓得不轻,语带颤音,“他们并没有看到你,在你来之前,我就命令他们呆在楼上,不得离开。”
  “难道你现在就不听我的话了吗?”梁次虎声音转为尖厉,“在调你到现在的岗位上时,你是怎么向我承诺的。”
  “但有所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记得就好!”
  “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吧!”霍顶突然问道:“而且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会到我这里来。”
  “你说对了。”梁次虎冷笑,“你难道想杀我灭口?”
  “不敢!”霍顶赶紧否认,“我暗底下虽然是你调到现在岗位上的,但明面上实施这些事情的其实另有其人。别人不会将我们联系到一起,很多人肯定以为我是木梁鱼的人。”
  “你难道不是木梁鱼的人吗?”梁次虎嘿嘿冷笑:“你本身就是木梁鱼的人,你们为我做了一些事,但你和木梁鱼在其中又顺手做了多少事呢?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误会我了,我一直都只是忠心的在为你做事。”霍顶边说边向楼梯走去,“既然你如此的不相信我,那我就做给你看吧,我去将楼上的两个女人杀了,这下你总可以相信我了吧。”
  就在这时,突听楼上传来仓促的脚步声,中间夹杂着女人压抑的低呼。西州看了桑浔一眼,难掩着急。桑浔一双手搭在他的身上,重如山。摇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别演戏了。”梁次虎叫道,“他们两个都是你名义上的妻子,每个人的肚里都怀了你的孩子,你会舍得杀了他们?”
  “当然不会!”霍顶又走了回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枪,“我不想杀你,只想请你看在我这么多年为你卖命的情分上,放我一马,我会带着他们远走高飞,甚至可以移民到行星上,终生不再踏足西宿。”
  “我最恨有人用枪指着我,还威胁我。”梁次虎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他象虎一样微微压低身子,“如果是刚才,看在你多年为我做事的份上,我还有可能放过你,那现在你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希望你的枪够快。”
  “别逼我!”霍顶额头上见汗,握在手上的枪如有千钧之重。他拇指一压,打开了保险,“我知道总有一天,没有利用价值之后,你们会对我下手,只是没有料倒那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是你还没有捞够吧,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将你拿走的东西都收回来。”梁次虎平静的说道:“你、木梁鱼从梁氏集团拿走的任何东西,我都会收回来。”
  “你是如何知道的?”霍顶颤抖得越加的利害了,不过他似乎并不甘心就此打死梁次虎,还在想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如果能够知道梁氏集团的人是如何知道的,那或许就能想出应对措施。
  “我可以告诉你!”突然,楼梯上传来声音,一个女人押着另一个女人出现在楼梯口。
  “是你,小红?”霍顶似乎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梁次虎会知道这些,“是你将我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你个贱人。”
  “他们用孩子威胁我。”小红几乎要哭出来。
  “你!”霍顶的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一瞬间似乎老了几十岁,“你将小真怎么哪?”霍顶脸颊扭曲,他看着被小红押在前面的女人。那女人跪坐在楼梯入口,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她身上的衣服大片大片的被染红,头几乎垂到胸前,长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出是什么地方在流血。
  “梁公子不想看到她肚子里的东西,所以我就踢了几下。”叫小红的女人说道。
  “为什么?”霍顶似乎快被逼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你们难道不是好姐妹吗?你怎么下得了手?”
  “我……”小红正想回答,突然看向窗户。
  就在这时,天地间被一个巨大的闪电照得雪白,她脸上惨白一片,和那女人组成了一幅令人惊悚的黑白画。
  梁次虎叫了一声,“打雷了!”
  轰隆隆隆隆!哗咔咔咔咔!几乎就在闪光过去的时候,一道道滚雷就轰击了过来,整个东碣城、整栋别墅都在雷声中颤抖。
  西州从闪电的目盲中渐渐看清眼前的事物,发现房间里站着一人,那是梁次虎,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烟灰缸,霍顶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豆大的雨点从天掉落。耳中,除了雨声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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