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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们得离开这里?”西州老大不情愿。阳光,沙滩,海浪每一样他都舍不得,“可是我才搬到这里半年,房租费可是交了一年的。还剩一万八千金贝。”
“宝冠事务所网上审核已经通过,叫你明天去面试。血燕群岛的这些事务所不要你。”女人说出了两件事,再加了一件,“你答应了听我的话,帮我,难道你想反悔?”
西州心道,前两个我承认,可是后面一个我不记得什么时候答应了。“可是房东很有可能不退我钱,”他捂住心口,就似有人在那里插了一刀,一直流血不止。
“你打电话给房东,让我跟他讲。”女人说道。
“房东好!”视讯拔通,西州突然捂住电话,问:“我应该告诉他,你是谁?”
“你就说我是你老婆!”女人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
“我,我老,老婆有点问题想问你。”他将老婆两个字说得胆战心惊,结巴得利害。
“我们想在房间里养两只狗,”女人横了他一眼,抢过视讯,机关枪般的说,“还有五只猫,十几只鸽子,八只鸡和两头宠物猪猪,你能不能提供笼子呀?如果不能提供,我们就去买,花费的钱到时候从房租里扣好不好?”
“他挂了!”女人撇撇嘴,丢下视讯,“心理素质也太差了,如果他认为可以,我还想养几条蛇呢,后面再养一只熊,最好是棕熊。”
换作我是房东,我也不愿意,谁也不会愿意。西州只觉得头皮发麻,心想为什么一定要棕熊呢,就是养只树袋熊都够烦人的了,“你是认真的吗?”
“为什么不?”那女人再横了他一眼,“养这些东西可是我从小的梦想。”似乎她不用横眼看人,便会活不下去。
哚哚哚。
西州拉开房门,八十多岁的房东,满头大汗的出现在房门口。手上拿着两扎现金,每扎有一万,扎在现金腰上的封条都还没有撕掉。“房费退给你,再加两仟。”他说。
“你这是?”
“不是贺礼,我也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结的婚,只希望你们赶快搬走,最好是现在。”房东推开他,走进屋来,将每个房间都看了一下,发现一切还好,那些烦人的东西还没有进屋,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们……”
“走吧!”女人将他举在手上的现金抓到自己的小包包里,不对,那个包包是他的运动小包,他超级喜欢,不过看样子现在已经改名换姓了。
直到走出小区的大门,西州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看着手上的行李箱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呀。“一会儿走散了,我该怎么叫你?总不能一直喂,你,这般的称呼吧。”
“你可以叫我,”女人用食指手抚着腮想了想,“浔姐姐。”
“有你这样的姐姐吗?我的年龄比你大。”
“年龄大有什么用?”浔扬了扬拳头,“打是过我吗?”
“这都什么时代了。”西州百般不是滋味,“还抱着拳头大就是道理那一套。现在是可法治时代。”
“等你打得过我再来理论吧。”浔的话差点将他呛死。
两人坐上海底列车,二十分钟之后就到了与血燕群岛隔海相望的翅咀城,再用了半个小时,就来到了宝冠会计师事务所总部所在的十字路口。
两人站在街对面,隔着街灯仰头一直看到云边,才看到那栋房子的顶。“好高!”西州赞叹道。浔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两个单间。”因为明天才是面试的时候,所以两人走进了离宝冠事务所不远的宾馆。西州对前台漂亮的服务生说道。“要安静的。”
“一间!”浔在旁边冲前台再次重申,“只要一间。”那前台女孩和西州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他们两人都默默的接受了她的要求。西州是不敢反驳,那前台女孩心里在想些什么不得而知,不过大概是想偏了很多。
“去吃东西。”西州放下行李,还没有将房间看清楚。浔已将手里的小包扔到床上,对他命令道:“我要吃平安街的蟹黄汤包,五金长廊的蒸锅蘑菇,喝百花巷子的甘蔗笋子汁……”
“你带路!”西州耸耸肩,“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不想动脑子。”浔挽着他的胳膊,“你带我到哪就到哪,只要吃到那些东西就行。”
问题是到其他的地方可吃不到那些东西。西州苦恼的想,为什么这些所谓的好东西非要分散在各处呢。“我们在房间里也可以点餐。”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没兴趣,”浔的声音就象是夏日间的半夜惊雷,隆隆隆隆的从他的耳朵直轰进心底。“你如果敢将那些东西点到我的房间,我就将你连着那些东西一起扔出去。”
这个房间貌似是我的,她没要的另一间才是她的。西州很想这样对她说。可是不说也能知道结果,还是算了。两人走了几条街,西州老老实实的导着航,将浔点的东西都吃了一遍。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他们又来到了宝冠事务所门前的十字路口。就在这时,浔突然站在了街边,西州以为苦难的日子终于结束,可以回房间困觉了。结果他发现事实跟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那间酒吧不错!”她指着另一条街上,门口闪着七彩灯光的酒吧。
“你不是说有人在追杀你吗?”西州说出了心中一直憋着的迷惑。发现她时是在海水中,他也看到了天空中的飞人,以为至少她应该躲在某个角落,不再露面,结果却发现她百无禁忌,现在竟然还想去泡吧。
“他们已经杀死我了。”浔诡秘的笑笑,“所以就回去了,现在我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是个死人。”
西州不想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不过既然她都不怕,自己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刚进酒吧门,就被里面清雅的歌声所吸引。转过门廊,酒吧的大厅尽收眼底,除了走道上的灯光明亮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都隐藏在黑暗之中。有一些人在抽烟,青烟穿过光柱,就象幽灵在日光下融化。
“一杯碎星迷雾。”两人在阴暗的角落找到一张小桌,面对而坐,浔向西凰族服务生说道。西州道:“给我也来一杯。”
“不许!”结果立即就听到了浔的反对,“你必须要点仓星云。”“为什么?”“因为我也想喝。”“要不多帮你点一杯?”“不行!”
“一杯点仓星云。”西州无奈的说道。
“嘻嘻。”旁边桌子上传来嘻笑之声。
两人往笑声望去,见一张圆形的矮桌旁,坐着三男一女四个人。其中一个男人年龄稍大,个子不高,长着一张笑呵呵的脸。另一个男的大概三十六七岁年纪,五官均称,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不容易忘记的人。最后一个男的年轻很多,长着一张西凤人特有的瓜子脸。而那个女孩只有三十二三岁的年纪,面色白净,虽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似微微的发着光,明艳动人,体态稍丰。
笑他们的是四人中瓜子脸的男人,见他们望过去,他起身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人笑点很低,经常得罪人,希望两位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西州欠了欠身,笑道:“没关系,没关系!”
两人客气的各自归坐。
歌手唱着如星空旋转般的舒缓歌曲,渐渐将西州带入了歌声里蕴含着的情绪之中,他发现自己在这一刻非常的平静。
偶尔一睇,发现浔也安静的坐在角落,不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张桌子上坐着的三男一女。不久之后,她向蛇一样的伸过头,凑到西州的耳边说道:“不用担心,你们还会见面的。”
西州不明所以,心想,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酒吧里很安静,他就着轻柔的背景音乐,陷入了对明天面试的思考,自己究竟该以怎样的态度去应对明天的面试,或者是说该向对方展示些什么,才能进入这家浔指定的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