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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回到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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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扎伊的部落,除了巫女卓拉特别一点外,一般女性都是在负责看守火源,采集浆果、植物,缝补动物皮衣还有准备食物,从没有过女人出去打猎,甚至会使弓的。西娅的神秘和独特让扎伊充满了好奇。
  夜晚,“斯布尔山”下一处洞**,燃起的大火堆旁围着十几个身裹兽皮的人类,里面有男人,女人,他们手持石器或动物的骨头,有的站着,有的蜷缩在篝火旁。有人在将干枯的草叶,树枝,木头投向火堆,还有人在打磨着手中的石刃。两个毛发旺盛的小孩在洞穴里嬉笑打闹着,其他人却都缄默不语,似是遇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孩,因为不会走路,只能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来爬去,快靠近火堆时,又被一个女人用手轻轻拉回。地上骨头到处都是,有些上面还附着刚食用后剩下的小肉糜。
  “汪,汪汪。。。”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巴布,是巴布的叫声!”
  火堆边有人说话了。坐在地上的人几乎全都站了起来,往洞穴外走去。
  “是扎伊和巴布!”一个肚大如鼓的小男孩喊道,他是最先跑出去的。他叫乌莫,和另一个小孩儿艾莫刚在火堆边玩闹,他比艾莫稍微年长一些。
  扎伊和巴布终于回到了部落,带着那两张穴狮皮还有陶罐,有些疲惫不堪。
  部落里剩些烤食,首领唏赫的女人洛里斯切出一大块熏烤肉,给了扎伊,而巴布的晚餐则是一点肉还有一些骨头。
  大家看到扎伊带回的穴狮皮还有陶罐,听着他回忆如何从剑齿虎爪牙下逃生,如何掉入悬崖,还有在神秘山洞的遭遇,他们都把扎伊当成了大英雄。尤其是乌莫和艾莫两兄弟,更是时时露出仰慕的神情。当然,扎伊并没有提到遇见西娅的事情,他想把这件事一直藏在心里,作为他的一个小秘密。
  跛脚的露西走到扎伊身边,没等扎伊吃完,就捏着他的脸左看右看,再看看身上,确定没什么伤口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在经历过那么多事后,她觉得扎伊现在真正长大了。嘴上同时也没闲着,“小鬼头终于长大了,不会再被野狼吓哭了”。说完又是一阵大笑。
  “就从来就没有过!”扎尹回敬道。扎伊知道从小就是露西最疼他,护他,跟她说话也从不用拘着。
  露西曾经有过一个配偶,但配偶和她在一起没多久,就得了奇怪的病死去了。她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也就把扎伊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她时常对其他人发脾气,但对扎伊总是温柔以待。
  扎伊想起身上还有些穴珠,从神秘洞穴里带出来的,他把它们全部给了露西。露西开心得合不拢嘴。
  首领提着驯鹿角制成的拄杖,也向扎伊表示了关切,还说他是部落的新希望。然而这群人里却有个人心情不是很好,那就是额头上有疤痕的棘。因为最近出去寻找扎伊未果,部落里他带领的捕猎行动也没有收获,族里食物所剩无几,而冬季又很快要来临,今天他被首领唏赫狠狠地责备了。这会儿扎伊回来,还带回来种子和两张兽皮,他脸上很无光。他觉得扎伊能带回这些东西也只是碰巧运气好而已。
  吃过晚饭后,全族人在首领的号召下举办了一场篝火舞会,一群人在火堆旁手舞足蹈,呜呀呜呀哼唱着不成曲的调子。没人能听懂彼此唱的是什么,不过大家又都乐在其中。巴布和乌莫,艾莫两兄弟玩得也很欢。
  第二天早晨,首领召集大家一起,告诉了他们食物,柴火严重缺乏的现状。给所有人都分配了任务,哪些人狩猎,哪些人采集浆果,收集木柴,哪些人捕鱼,哪些人缝补兽皮,哪些人打凿石器。
  首领唏赫考虑到扎伊刚经历过一些险难,又想让扎伊多历练一番,这次就让他加入了捕鱼队伍里,由他带头。之前部落里捕鱼要么是徒手抓,要么是用骨制鱼叉刺,扎伊也曾参与过,他知道怎么做。
  带着其他三个人,一个是小个子,一个是不太爱说话的诺利,另一个则是体型稍胖的塔尔。这几个人要么体型不够高大,要么就是行动比较迟缓,都不适合去追击那些快速奔跑的丛林动物。巴布当然也会跟在扎伊身边。
  捕鱼需要耐心和技术,说实话,带上这几个人,扎伊并没有多少信心能在今天收到多少渔获。
  出了“斯布尔山”的山坳,在它和“黑格瓦”山之间有一个小湖泊。这是一种由古冰川在前行中不断刨蚀地面形成的小湖泊。湖泊不深,面积也不大,倒像是大的蓄水洼地。湖岸和水中还有很多角砾岩石块。湖泊水面倒映着蓝天白云,微风拂过,涟漪荡漾。湖水深处有很多红点鲑鱼,梭子鱼,隆头鳟,还有鲈鱼,要想抓住它们有些不容易。
  扎伊手上拿的是一个骨制鱼叉,用鱼的脊骨制成。来之前他还准备了一些肉糜和枯木中的蛤虫,这种虫喜欢钻在死去的松树和栗树里,它有着白白软软的身子,黑色的小脑袋。其它三个人都用着一端被劈砍分叉的长木棍做成的鱼叉,分叉处均已被削尖,还用纤维绳十字状缠绑着。
  胖子塔尔一到湖泊边就脱去了裹在身上的兽皮衣,光溜溜的跳下水,准备大干一场。那冰冷的湖水激得他直打寒颤,没撑上一会儿就又灰溜溜的跑回岸上。
  扎伊找了一处浅水洼处,用石块在水洼边垒出布袋样的的形状,水汪入口和湖泊相通。他在水洼里撒上肉糜和蛤虫,静等鱼游进来。
  小个子和诺利看在水洼边,抓着手中的长矛,要有鱼进来,他们会随时准备出击。
  等了很久,一直没有动静,大家就都跑到其它地方能不能有所收获。
  “鱼!”,胖子塔尔在大声呼喊。
  原来,他从湖里上来后就又跑去水汪处了,他运气还不错,一过去就看到有鱼游了进去。
  就看他笨拙地向前跑去,样子有些憨态可掬。
  “砰!。。”
  还没等其他人接近,奔跑着的塔尔就一不小心在湿滑的石块上摔了一跤,滚进水汪里去了。水汪里被搅动地浑浊一片,好不容易进来的鱼又跑没了。。
  其它三个人看着这一幕,都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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